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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狼环伺(98)

作者:列宁格勒 时间:2019-09-14 14:40 标签:娱乐圈 虐恋情深 豪门世家 爱情战争

  欧嘉佑听到这话,惊讶得微微抬眉,边讲边点头:“我对你付出真心,到头来就换得这样一个结果。沈青,原来你是这种人,我看错了你,我还以为……呵,以为只要我努力,就能换得你对我同样的情感,结果我们这段感情被你用这种方式结束,还真是……令人刻骨铭心。”
  最后半句,几乎是一字一顿从牙缝挤出的,这样长一段话,他看沈青的眼睛一眨没眨,每个咬字都讲得夹杂恨意。
  沈青看着欧嘉佑这副面容,感觉到陌生,他驱赶走心中的愧疚,心平气和地尝试讲道理:“我们交往时,我曾问你,如果我无法投入,不及你对我付出的感情怎么办,你坦然接受了这点,现在我们分手,又要重新讨论这件事吗?对不起,借用你的资源和人力我很抱歉,让你付出感情没有结果我也很抱歉,但对你有亏欠不是我们要继续在一起的理由……”
  欧嘉佑打断沈青的话:“那你与他在一起有什么理由?”
  “我不与你在一起的理由是我不喜欢你,至于我与他在一起的理由,也不需要告诉你。”沈青微微仰起头,“我不想跟以前的事再有任何瓜葛。”
  欧嘉佑勾起唇角,眼中透露出一股讥笑。
  “起初我还在担心,担心施展那副低姿态能唤得你的同情,然后离开我,现在想来,你连他都不会接受,我怕是再恳求也不可能有结果。因为爱情受伤,现在继续爱上比你年纪轻的人,沈青,我该如何讲你?呵,那再受伤要怪谁?”
  他边讲边后退,一直退到了门边:“对你温柔的你不喜欢,偏偏每次都要挑这种类型,你是受丨虐狂吗?还是说你自甘下贝戋?好声细语对你,你不愿听,被人打到跪下才乐意?怪不得每次玩强丨迫的戏码你都会兴奋……”
  男人句句带着一股戏丨弄与嘲笑,仿佛讲出这样的话能让他泄愤几分。
  沈青轻微地皱起眉头,他看到欧嘉佑眼底闪动着客厅吊灯的水光,接着一声咔嗒,对方压下了门把手。
  “我喜欢上你,对你动心,算我之前做错事该受的惩罚,对你的愧意内疚,只到今天为止。沈青,往后,你我再不亏欠。”
  他讲完这话喉间滚动着,再次深深看了沈青一眼,转身离去,甩上了门。


第101章
  听着门甩上发出“砰”的一声, 沈青肩膀跟着颤抖了下。
  江源之捡起自己丢在地上的睡袍穿好:“还以为会打起来,我这儿蓄势待发, 结果他放了几句狠话就走了。”
  这个好战分子,沈青无奈看着江源之,眉眼放轻柔。就自己与欧嘉佑的相处来讲,他第一次看男人这样失态,像是震惊到忘记了平日温柔的掩饰, 几乎无法控制地说出恶毒言语,然后狼狈地落荒而逃,仿佛再待下去会更加失控。
  “他从来没这样过,已经算很激动了。”沈青长叹一声, 从茶几的杯中取出江源之的牙刷递给他。
  “那就是表里不一嘛, 没出现什么事端只顺承他的时候,他脾气好不代表真的好, 一旦发生什么状况违逆了他,如果他还能心平气和坐下来分析解决问题,才算真的脾气好。”
  有些绕口,但道理沈青能明白, 从欧嘉佑口中听到真相开始,其实对方到底是什么人,自己心底已经能感受到。
  只不过这一时期的感情,让他很难当断则断。
  江源之接过牙刷捏住一端往空中抛接:“幸好用这种办法,不然他还会来,这种人我熟悉, 不达目的不放手,到时候求复合更有的烦,自我优越感十足,总会觉得自己还有机会。”
  沈青看向门口处那束鲜花,这是家里男人唯一留下来的东西,他走过去将它抱起来,另一只手拿出里面的卡片,食指挑开。
  ‘给最爱的沈青——嘉佑。’
  是男人的笔迹。
  对方买完花,是在车里写下的这张卡片吗?他现在,是不是也会在楼下车内。
  沈青将花放下,将手中的卡片攥成一团,心底有些遗憾。不是不渴望感情,不是不想认真,只是到头来,这个人不是合适的人,这段感情也显得那样可笑。
  他都不知道,欧嘉佑对他的喜欢,是否根源于当年的那一夜乱忄生。
  “少想别人,多想自己。”江源之抄起花打开门丢在外面,“保洁阿姨喜欢的话还能废物利用。”
  沈青被他这举动安慰道,勉强一笑:“你说得对。”
  “不要总别人说得对,你要信自己,他讲得话也不要听进心里,”江源一挑眉,“他不舒服,非要讲几句也不让你舒服,这多少能让他心理平衡,放心,我一点都不信那些屁话,人在被丨强迫时都会紧张,自然分泌多巴胺。”
  人小鬼大,总是有这样多道理。
  “你之前讲九岁被挑选,所以是自幼就接受过这种教育吗?”沈青有些好奇,他其实挺羡慕,如果自己学过自尊自信,与人交往时,应该不会像现在这般总是处于被动局面吧?他能意识到这点,却感觉很难改变。
  但凡听到争吵就不由自主紧张,总希望尽力退让让所有人都满意,以求得和平。
  “我跟你不同,我是站在你的立场思考,对我而言,最重要的自然是主人,他给了我第二次生命,我母亲当年偷渡去的羙国,为了追随我留学的父亲,但文化水平差别大自然不可能有什么好结果,对方转眼回国,于是她一直留在那里□□工,导致我也是黑户,从记事起就被白人小孩欺负。
  后来我在街区打架战胜了所有人,主人那时候刚成年不久,坐在一辆黑车里看到了我,于是我就被带去吃饱穿暖,顺带着测试了下智商,跟一群同龄人排着队,随后就被挑选出来进穆家开始训练了。”
  江源之双手背在头后面,讲起过去的事满不在乎,一如他往日的性格:“我可是要背很多准则的,跟你在一起是放松状态,在外也是,但在主人面前,一切都有另一套章程。”
  沈青听到江源之的出身,想起同样是母亲被这样对待,不由地升起几分同病相怜之感,便对他扬起微笑:“原来你从小就很优秀。”
  “那当然,我若不优秀主人也不会……”他一顿,目光扫到沈青的眼神,声音低下来,“明天还要场战役要打,早休息。”
  谈话戛然而止,青年伸了个懒腰往自己房间走去。
  “晚安,”沈青看着他的背影,隐约能猜到对方来的意图以及刚才为什么截住话语,“江源之,谢谢你这段时间保护我。”
  他还记得对方要他喊全名。
  青年拿着牙刷的手挥了挥两下,对道谢不置可否,像是接受又像是回拒。
  沈青听到门关闭,又在客厅站了一会儿,见眼前的主门一直没有动静,忐忑的心才多少放下,重新回到衣帽间。
  第一次撒这样的弥天大谎,其实心一直提着,不敢完全放下。
  当他意识到欧嘉佑说完那些话的确不再回来,以后也不会再同他有任何纠葛时,终于感到有一刻的轻松。
  还是这些年第一次,有种过去的事情真的过去了的感觉啊。
  江源之说得对,明天还要打起精神面对,所以要向前看,不能再纠结过去,沈青拿下脖子上的黑色领带,将它挂在衣柜中,转身去洗漱。
  *
  在上次寿宴之后的这段时间,沈青也曾询问过江源之,自己是否需要做些准备工作,但对方的建议是静观其变,不动声色,等待对手出击,然后才能得以突破。
  沈青有些懵懂,不知道所谓“突破”又要采用什么方法,但他仍旧选择相信,让自己专注眼前的事业。
  可任鸿博真的出击这一天,他开始怀疑自己是否能承受得住。
  追悼会上正在播放任老夫人生前录制的遗愿视频,当她讲完对长孙任鸿博给予的厚望与祝福后,只来得及提一声沈青的名字,视频画面便一转。
  沈青本坐在厅堂内的长凳上,视线下垂,只有余光能感受到屏幕画面,当他听到口耑息声时一时间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直到抬头看到屏幕播放的内容,才不得不相信这一事实。
  他眼瞳猛烈一收缩,脸色瞬间变差,支撑的双手攥紧膝头,牙齿咬到后根。
  亲属宾客,兄弟姐妹,都朝他投来视线,一时间低声喧哗起来。
  视频还在播放,并没有卡住或关闭,主持的司仪也没有开口维持秩序。
  这种环境再难让人继续待下去,如果对方是想让他离开,如果离开能让视频中断……沈青站起身,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向门,随即掩门离开。
  门关闭,沈青呼吸着外面的清新空气,双臂撑在走廊墙壁上,听着那声音还未消失。
  会场所有人都在看他颤抖,听他口申口今,目睹他被玩具送上高氵朝,这一时的羞丨耻感让沈青有些头晕,感觉有什么冲上大脑一般。
  身后门跟着被打开,沈青看着那位名为他父亲的人向他走来,对着刚站直身体的他甩来一耳光:“丢人现眼的野种!”
  沈青被打得脸微微一偏,身体一个踉跄,随即被人揽在怀中。
  “别动气,回去吧,里面还需要您呢。”玩味的声音从耳旁传来,沈青抬起头,看着任鸿博唇边啜着一抹笑,就见刚才动怒打他的中年男人转身离开。
  已经能命令得动自己父亲了吗?那任鸿博在这个家里掌握了多少实权?
  不过问题是,他作为受害者,也不愿见到播放出现这种意外,结果他所谓的父亲不分青红皂白,认定他是始作俑者。
  或者,他父亲知道谁操纵了这一切,假装不知道。
  那满席坐着的人,聪明些的都能知道这不可能是他所为。
  “疼吗?”任鸿博维持搂人的姿势,歪头打量着重新低头的沈青,“弟弟,疼就说出来。”
  沈青尝试着挣扎,但未果,他深呼吸让自己尽力平静:“你对付我,何至于在这种时候进行……”
  任鸿博用笑声打断他的话语:“这不是给我们的奶奶送份大礼吗?她临死不忘给我添堵,怎么能这么轻易让她风光下葬,她啊,最喜欢要脸面了,你说这次出丑,她在地下会不会气活过来?”
  过分至极!
  对自己祖母这样恶劣,沈青有些难以理解地看向微笑的男人,凝起眉头,姑且自己作为一个只见过两面的挂名次孙,都不愿出这种事情,任鸿博从小与她长大为什么会有这种敌意?
  “不要那么惊讶看着我,如果你演了二十几年,天天凑在恶臭药味的病床前尽孝心,结果到头来对方许诺只给你的东西要拿给别人,你也会巴不得她死,”任鸿博凑近沈青的耳朵,“人之将死啊,便想起做过的错事了,她将你丢出家,把贝卿蓉逼疯,结果现在知道愧疚,想要弥补了,弟弟,你觉得她可怜还是你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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