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网黑靠发癫整顿娱乐圈(178)
他把外套换成了和谢寂星羽绒服同款的朱红色长款大衣。
然后欣然接受了谢寂星给他挑的虎头帽子,带上不仅不违和, 还有一丝萌萌的帅气。
谢之宁和宋初虽然都对拱了自家白菜的钱舒云没有太多好感。
但看着这两人挽手走过来,又不得不承认谢寂星真的被钱舒云养的非常好。
也就一个月没见, 谢寂星稍微胖了一点。
原本就冷白的皮肤,现在还多了一层润泽感,看上去像是上好的甜白釉, 又透又亮。
要是摸上去,则像刚搓出来的糯米团子,弹嫩还粘手。
宋初听完他们的来意之后,忍不住掐了一把谢寂星的脸颊肉,同意了。
他拽着钱舒云聊给善财宗**的后续,谢之宁则把自己的小徒弟拽到了药房里。
“你们同房过了吗?”作为一个医生,谢之宁对于这种问题向来很坦然。
就成功的把自己小徒弟吓了一跳。
这是可以问的吗?
谢寂星抠抠手指,“还…还没。”
还没?
谢之宁顺顺自己胡子,小声念叨,“他看上去,没什么问题呀。”
确实是没问题,但这几天不都在研究怎么买参怎么**嘛,还没时间进行到最后一步。
“正好,”谢之宁从柜子里摸出几个小瓶子,“事前用的和事后用的,我都在瓶子上面标注好了。”
谢寂星瞟了一眼,立刻就明白这些小瓶子里装的都是什么了。
“需不需要我去教教他怎么用?”谢之宁打算教学到底。
“不用。”这也太难为情了,谢寂星默默揣好小瓶子,小声回应,“我们自己研究。”
钱家老宅在C市的老城区里,闹中取静,谢寂星也是第一次来。
车子拐进小街,就能看见一座古朴的中式院落。
四进式的大院子,砖瓦外墙朱漆大门,门口还蹲着两个憨态可掬的石狮子。
这次过节很重要,钱家在C市的人基本都来了,现在就在大门旁边站着迎他们。
就连钱舒云的爷爷,都拄着拐杖等在大门口。
透过车窗看见这阵仗,谢之宁和宋初放下了心里那点微妙的酸,算是满意了。
紧张的就只有谢寂星一个人,他轻轻掐了一下身边的男朋友,“怎么这么多人呀?”
“没事,他们一直都想见你,好不容易见到了,难免有点激动。”钱舒云轻拍他的手背安抚。
还有一点是钱舒云没说的。
在钱家人眼里,谢寂星不仅是他未来要携手共度一生的人,也是他的救命恩人。
尤其是钱舒云的妈妈陨映雪,一见到谢寂星,眼圈就有点泛红。
上来就想拉着谢寂星的手一起往里走。
谢寂星的人生中没有出现过妈妈这个角色,也很少接触这个年龄的女性。
尤其是陨女士还是个古典端庄的大美人。
感觉身边的风都是带着香气的,他就多少有点拘谨。
好在钱舒云及时拦住了自己的母上大人,“妈,你矜持一点。”
陨映雪白了自己儿子一眼,到底还是克制住了。
简单的介绍寒暄之后,大家一起往院子里走。
铺着雪的中式庭院,有自己独特的味道,尤其是在年节的时候。
廊檐下挂着六角的暖红色宫灯,橘黄色的光映的整个院子都是暖的,雪面上泛着的月光却又有一丝幽幽的冷。
一冷一暖间,点缀着灰褐色的假山石,苍绿的柏树叶和嫩黄的腊梅花。
偶尔瞟见腊梅树枝头上挂着一点喜人的大红色,原来是主人家给树枝子上都挂了喜庆的剪纸。
这些小细节,全在述说着钱家对这场会面的重视。
到了屋内更是如此,家具一尘不染,地板光可鉴人。
饭菜早早准备好了,就连谢之宁和宋初都注意到,桌子上的菜大多是谢寂星爱吃的。
钱家这种底蕴深厚的家庭,要是真心想让人舒服,相处起来分寸感能拿捏的恰到好处。
或许是看出了谢寂星的紧张,没有人在饭桌上大张旗鼓的去感谢,也不问他和钱舒云的事。
反倒像是一场普通的家宴,只是聊些无关紧要的事。
钱老爷子和谢之宁讨教着养生的方法。
宋初在商场上和钱父,钱家大伯都见过面,现下聊起了生意经。
孟泽洲坐在谢寂星旁边,两人说着年前的电影和年后的工作计划。
钱舒云偶尔插上一两句话,更多的时间是在给谢寂星拆蟹肉和剥虾。
钱家没有饭桌上不能说话的规矩,这顿饭热热闹闹,乐乐呵呵的吃完了。
又聊了一会天,就到了谢之宁休息的时间。
送走了师父和师兄,谢寂星被留了下来,打算在钱家老宅住一晚。
陨映雪终于逮到了机会,直接把人带去了钱舒云的房间,还不让正主跟着进来。
这间房很有钱舒云的个人特色,里面打了几个通天的木柜子,放的全是他收藏的电影和之前拿到的奖杯。
谢寂星才打算细细打量,憋了整晚的陨映雪却轻轻拉着他坐下。
“我可以叫你星星吗?”
她说话带点南方口音,语调柔柔的,谢寂星不由自主的就点了头。
“星星,谢谢你。”陨映雪语气真挚,“我之前是想上门道谢的,但是舒云怕你心里有负担,就没让我们过去。”
在这场谈话里,她将自己的位置放的很低,没有一点长辈的架子。
“虽然你们现在相爱了,但你也是我们钱家的恩人。”
“即使有一天,你和舒云分开了,你还是我们钱家的恩人。”
说着说着,陨映雪眼眶就又有些泛红了。
“要不是遇上了你,舒云那孩子都不知道能不能撑过这个年。”
谢寂星的手被陨映雪的眼泪烫了一下,立刻就慌了。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长辈,只能抽了几张面巾纸默默的递上去。
陨映雪接过纸巾,止住了哭泣,“本来是想好好谢谢你的,一激动就……”
“大过年我说这些干什么?”
谢寂星从没听钱舒云讲过那段时间的事。
偶尔提起,钱舒云也多是感谢或者以开玩笑的形式带过去。
“阿姨,我想听,你能给我讲一下吗?”
忽然他就很想知道,在他还没出现的那段日子里,钱舒云到底过着怎么的生活。
这个要求让陨映雪微微怔了一下,她轻笑了一下,瞬间明白了自己儿子二十多年都没长出情丝,这次是怎么陷下去的。
“一开始,舒云他只是自身出了问题,有点类似关节炎,天气变化剧烈,突然下雨降温,他都会感觉骨缝里疼,睡眠也变得越来越差,很多时候都需要靠着高强度的工作入睡。”
“我们也不是没尝试过治疗,但请遍了名医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而且他的情况还在不断的恶化。”
“但这,并不是最让人难过的。”
“渐渐的,他身上的情况,开始影响周围的人……”
“舒云的爷爷是非常疼他的,你看柜子里那些别人找不来的老电影,旧带子,都是老爷子托人给他弄来的。”
“可是老爷子也是第一个因为他病倒的人,每次和舒云有过肢体接触之后,就会莫名的发烧,最严重的一次甚至出现了昏迷。”
陨映雪实在不想在过年时落泪,就轻轻叹了一口气。
“后来我和舒云的爸爸,也陆续出现了问题,不是莫名的生病,就是遭遇各种意外。”
“虽然并没有人因此而责怪他,但是舒云却陷入了强烈的自责,他主动离开了家里,几乎和我们这些亲人彻底断了联系。”
“可他,才是受伤最深的那一个呀……”
谢寂星的手被陨映雪攥的有点疼,这种疼从手* 上一直传到心尖,后面的话他听的很模糊。
他自己六亲缘浅,没体验过这么决绝的痛苦。
但钱舒云从小家庭和睦健全,这个举动对于他来说,无疑是独自沉入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