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世主白月光是我(70)
白存远坐到床边,拿起裤子屈腿踩进裤管,声音严肃:“你喜欢女孩子,就不要因为好奇去探究同性,不用试图去理解我为什么喜欢男人,也不要凝视我。你刚刚是不是觉得我的大腿还挺好看的?”
“我没有!”
任戈嘴硬,耳朵一下子就红了。
“像女孩子一样?”
白存远补充。
任戈刚刚真的是这么想的。
“小戈,管不了孩子不健康的探究欲,是父亲的失职。我能看出来你是在口嗨还是真的在动小心思。下次再让我发现,我会把你抽烂。”
“可我如果真的是喜欢同性呢……”
任戈小声,他的脸上有点辣,白存远打的不重,但任戈长这么大第一次被扇嘴巴子感觉很排斥和羞耻。
他说了一半就不敢再说了,怕惹白存远生气。
白存远并没有生气,相反,他在给他解释道理的时候一直又耐心又温柔。
“你可以是因为一个人而确定自己的性取向的,但是不能是因为好奇。不能对女性好奇,也不能对男性好奇,就算好奇也不能是无礼的凝视。”
“十分钟后再下来。”
白存远穿好裤子系好皮带,将衬衫压入皮带内侧再扯松一些,站起身,抬手去开门。
“爹,你外套还没穿……”
锁舌弹开,白存远没急着拉门,慢条斯理地将白衬衫挽起挽到小臂上。
任戈倒着看到白存远的动作,打了个寒颤,那一瞬间,任戈觉得白存远会这返回来把他拎小鸡崽似的拎起来照着脸颊左右开弓。
白存远挽袖子的时候手骨清晰,看着要多有力气就多有力气,他屈起小臂时,小臂肌肉也有一条肌肉曲线隐约显形。
白存远刚才扇他的一巴掌明显只是微不足道的小警告。根本算不上惩罚。
他和女性一点关系都扯不上。
“不方便。”白存远说。衬衫质地太硬,不挽起来不方便。
任戈狠狠心,还是顶着惹怒白存远的风险请示:“爹,不然我陪你下去吧,晚上你睡了我加倍倒立二十分钟!保证把惩罚补上。我不放心你一个人下去,我要给你撑场子。”
昨晚穆澜峪和赵国怀那个样子,今天让白存远一个人去面对那俩人任戈实在是不舒服。
他真的想下去帮白存远把那俩人都干死。
白存远性格淡,话少,任戈不想让白存远受气。
白存远那么好的人,帮那个狗东西救了那么多人,穆澜峪还是听信老东西的谗言要走,任戈真不知道穆澜峪是怎么想的,脑子锈逗!木头脑袋!
不管白存远说了什么,任戈知道白存远对穆澜峪是上心的。他爹总是假装对一切都不上心,实际上一直在偷偷关怀身边的其他人。
关心一面之缘半夜发烧的他,看见他匆匆跑回面包车第一时间担心是不是霍姨任叔发生了危险,关心朱颜冷不冷,教朱健要像个男人一样站出来。
第57章 心软的臣服于心狠的
一个人的行动是骗不了人的,白存远表现得很淡,却无声地做了很多事情。
任戈都看在眼中,他不能接受穆澜峪和赵国怀那样猜忌诋毁白存远,也不能接受白存远不在意别人的诋毁。
不会装大好人的人就不是好人吗?他爹那么善良,却被那俩人说的犹如暴君和洪水猛兽。
白存远挽好衬衫袖口,拉开房门:“我说过,我想要的东西,我开始就不会扔出去,昨天是我没睡醒,我打算一觉醒来就干死他的,趁着他还没被我扔出去。”
“啊?”
任戈歪头看白存远歪地脖子都僵了。
我爹挽袖子不是想打我,是想干死外面那俩人?
啊?直接干死?
哪,哪种干?两个人都是同一种干吗?
白存远踏出房门,给了没有安全感急于护主的小狗一个指令:“三分钟,刷完牙出来,惩罚抽空补齐。”
任戈瞬间把脚从墙上放下来落地,拍拍手上的灰冲进卫生间。
屋外白存远提醒:“水不够凉就倒掉五分之一掺一点凉的。”
任戈才发现白存远也给他晾了一杯漱口水。
他按照白存远的话,快速兑水刷牙,冲出卫生间跟上白存远,快到门口时,他又返回来把白存远的外套抱在了怀里,和白存远一起下楼。
任戈动作利落,声音干净清脆:“爹!我好啦!”
白存远点头,带任戈一起出门。
隔壁赵国怀一家和霍凤花一家带朱颜他们也都醒了。
安禾温和的声音在细碎的嘈杂中入了白存远的耳。
“老头子,你昨晚做的不对。他是狠辣,但是劝小穆离开不是你应该说的。小穆离开应该是他自己想通想离开才对。”
还有个明事理的,白存远想。
一行人在楼道中碰面,白存远思索片刻,朝赵国怀走去,赵媛紧张又戒备地挡在赵国怀身前。
赵国怀昨晚不害怕,今天真和白存远这个四级异能者面对面,他整个后背都凉了,温度从头到脚全部散尽。
他紧紧抓住赵媛的胳膊,不让孙女往自己面前挡。
白存远在赵国怀面前站定,上下打量这个昨天义正严词今天却战战兢兢的老头,老头站的笔直,他身板很正,但他担心孙女的动作却暴露了他的恐惧。
阳光让人类清醒,没几个人敢光天化日做出大胆的事情。
“我有话和你说。”
“媛媛,你先下去。”
安禾叫赵媛先下楼,赵国怀推了妻子安禾一把:“你先下去。”
安禾看了看赵国怀,又看了看白存远,白存远朝她点头。
安禾冷静下来,带着孙女往楼下走。
“你反悔了?”
赵国怀直面白存远。
白存远轻扬下巴示意赵国怀跟他进屋内,给了任戈一个眼色:“你在这里看着。”
任戈迅速领会白存远的意思,禁止任何一级以上异能者靠近白存远和赵国怀谈话的房间,禁止穆澜峪上楼。
“明白!”
白存远走进赵国怀他们休息的那间房,坐到床上,示意赵国怀关门。
赵国怀关上门,白存远才轻笑道:“反悔?听起来像个出尔反尔的贬义词。”
白存远说话直白,赵国怀紧闭嘴唇,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又说错了话。
“你应该庆幸,我反悔后还给了你们一次机会,愿意和你多费一点口水,没有直接把你的老婆孙女儿都剐了。”白存远轻慢的声音中全是狠厉:“要知道,你和她俩在我这里一点价值都没有。”
赵国怀眉头紧皱,紧张溢于言表,他没办法发出一点声音,在末世中,异能者凭借实力进行的霸凌无疑是一件极其恐怖的事情,而白存远的压迫感正是这种实打实的力量碾压。他有绝对的力量,可以让他轻描淡写的做成他不经意提到的事情。
“你要做什么?”
“我要你不和穆澜峪一起走。”白存远说。
赵国怀想反驳,白存远没给他开口的机会:“拒绝,我就把你的妻子和孙女儿剐了。不需要我和你一字一句地形容一下什么叫剐吧?”
实力上的压迫就是这么简单,昨天的同盟今天就会因为敌我实力不匹配背叛同盟。
赵国怀不再说话,苍老的面容因为苦涩变得更加苍老,他的沉默让整个房间的空气都变得苦涩起来,半晌,他用苍老的声音说:“我知道了,我不会走。”
但这根本不够。
白存远继续加码:“你不会走,可他可以因为你的话选择走,你知道的,我们澜峪很有思想。他可以一个人完成他的大业,他想听信你的‘谗言’和我兵分两路救更多人。但我失去他的责任总得有人付吧?”
白存远坐在床上交叠双腿:“所以,如果他走了,我还是会把你的妻子和孙女儿剐了。”
“你。”
音量不高的厉喝打散赵国怀那声想要指责别人的骨气:“这是你做的蠢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