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崽崽找上门(81)
我一个人带孩子真的好想死T皿T
“爸爸,在看什么呢?”萧望舒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眨了眨,奇怪地问道。
“我在看你变成星星的妈妈。”萧梁忧伤地说道。
“哦。”萧望舒明白了,扭头挥挥手对自己好朋友热情地喊道,“安安你快来,来看我妈妈。”
萧梁:“……”
白予安过来,坐在萧望舒和萧梁中间的板凳上。
“你看!”因为有大太阳,萧望舒眯起眼睛找了半天,指着天空说道,“在那里!就在这个位置。我妈妈在上面。”
大白天其实什么都看不到,但白予安还是仰着脑袋去看,“嗯。”
萧梁:“………少看点,太阳光刺眼睛。”
萧梁的忧郁被咽回去了。
小说果然都是骗人,怎么可能有人带着孩子,还能一天天的情绪那么稳定的在那忧郁的T皿T。
因为萧梁拗不过两只崽子,三个人只能大白天在这看星星。
另一边,演王子的小男孩红着眼圈,看到白予安,把头埋在家长怀里,大声哽咽着,“爸,妈妈。”
安安专心的在看星星,压根不理他。
“呜呜呜呜——”他哭起来了。
白予安余光发现白榆了,他从板凳上下来,拿起表演的长长帽子,跑到白榆跟前。
“爸爸。”白予安指着旁边的正在哭的卫双彦,开始告小状,“安安的帽子被他弄坏了。”
卫双彦听见白予安的声音,泪光闪闪的往这边看,发现安安指着他说这种话的时候,不敢置信的睁大了眼睛。
过了几秒,他撕心裂肺的哭起来了。
“哇呜呜呜呜呜!!!”
他哭的声音很大,一下把其他家长和小崽崽的视线也吸引来了。
白榆:“。”
就算我在怎么偏心,也不能像瞎了一样,否认是你自己把帽子扣到别人头上的。
白予安不高兴的摆弄他被撑的裂开的帽子,腮帮子鼓鼓的。
这是安安最喜欢的帽子了。
这个人真讨厌。
白榆正想安慰他家崽两句,一抬头,正对上了卫双彦妈妈的视线。
卫双彦妈妈有点尴尬,冲白榆点了点头后,拍了拍自家孩子的背,“彦彦,别哭了。你在舞台上怎么能这么说话呢。来,给安安道个歉。”
被叫作卫双彦的小男孩吸了吸鼻子,把眼泪憋了回去,用力的瞪着安安。
安安也在伤心自己的帽子,把眼睛睁的滚圆,也瞪回去。
过了两秒,安安又把脚踮起来了。
“真不好意思啊。我家孩子不会说话,我回去会教育他的。”彦彦妈妈歉意的朝白榆笑笑。
正常来讲,按照默认的社交原则,这时候白榆也应该客气的说点,‘没关系’,‘安安也有错,不应该把帽子扣在你家孩子头上’之类,但白榆没说这些。
白榆没觉得安安哪里不对,也没发现对方诚心觉得自己孩子错了。
白榆冷淡地说道:“哦,你知道就好。”
对方家长明显被噎到了,她把视线转向宋时蔚,希望白予安的另一个爸爸能说点别的,但宋时蔚的态度和白榆一致。
周围有其他家长在看着,彦彦妈妈尴尬地笑笑,就拉着彦彦就走了。
白榆在心底不爽的啧了一声。
安安哪里矮了,后面还会长的,而且这么小的孩子,不高不正常吗。
白榆不太高兴的回过头,一低头,就发现一堆亮晶晶的眼睛在看着他。
“哥哥。”
“哥哥。”
“漂亮哥哥。”
“帅哥哥。”
一群小崽崽不知道什么时候围在来白榆旁边,就像是小鸭子叫妈妈一样,一起叫啊叫的。
白榆被叫懵了,刚才不爽的表情都僵在了脸上。
“哥哥,你的头发为什么是白的啊?”演魔镜的小姑娘抱着白榆的腿,好奇的问道。
“哥哥,我们去画画吧。”另一只小崽崽抓着一盒画笔,抱住白榆的另一只腿。
“哥哥,这个送你。”
“哥哥给这是零食。”
白榆周围围了一群小崽崽。
“爸爸。”白予安被挤到包围圈最外层,伸长脖子往里面看。
看不到爸爸。
安安努力踮起脚尖,扑腾着往里面看。
还是看不到爸爸。
“大哥哥,我们走吧。”说要画画的小崽崽,小手牵住白榆的手,半拉半牵的把白榆带走了。
白予安滚圆的琥珀色眼睛睁的大大的,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爸爸被其他的小崽崽围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走了。 !
安安才不喜欢画画呢!
幼稚!
白予安像只小河豚一样,脸颊瞬间鼓起来了,跺着脚走掉了。
“这个是填色本。”旁边有小崽崽递了一本画本。
“啊,好。”白榆被围着拿起画笔,茫然的对着画好的画开始填色,等涂了两笔后他才反应过来。
我到底为什么要在这填色啊!
“不是的。”还没等白榆罢工,站在白榆旁边的崽,拿了一支蓝色的画笔过来,“这个地方是蓝色的。”
“涂紫色好看。”给白榆递紫色画笔的崽,不高兴的扁起嘴。
“蓝色的好看!”
“紫色的好看!”
两只崽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在白榆面前吵了起来,眼见马上还有打起来的趋势。
白榆左手拿着紫色的画笔,右手拿着蓝色的画笔,视线慌张的在教室里找老师,找不到老师,他又去找宋时蔚。
宋时蔚在教室的一边,看着白榆被一群小孩围着的场面,眼底溢出些笑意。
“宋先生?”一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
宋时蔚收敛了下笑意,打招呼,“陈先生。”
“没想到在这见到了。”陈卓见自己没认错,心落了下来。
宋时蔚这样的人,哪怕是见过一眼,都不可能认错。但陈卓一直都没敢确定,主要宋时蔚出现在幼儿园这种地方,就是一件违和的事。
陈卓爽朗的一笑,“您在这里陪孩子”
“嗯。”宋时蔚的视线无意间往白榆哪里落了一瞬。
“亲戚的……”陈卓下意识的想继续问,又止住了。
还是不要问了比较好。
陈卓趁着这个机会和宋时蔚拉关系,“说起来,我前两天去国外参加交流会的时候,刚见到宋老先生了,结果一回来,就见到您了呢。”
宋时蔚的身材特别高大,几乎高出陈卓半个头,他听着陈卓说话,视线却穿过陈卓落在别的地方,微勾唇角,露出礼貌却没什么感情的微笑,“那是 挺巧。”
“可不是。”陈卓又和宋时蔚聊了几句。
宋时蔚不是个难相处的人,虽然没怎么回应,但也没有让别人冷场的习惯,一如他往日那样,冷淡,礼貌。
陈卓从烟盒里拿了一支烟出来,习惯性的叼在嘴里,马上就意识到了这在哪,赶忙把烟收了回去,用余光谨慎看着宋时蔚。
陈卓算得上是白手起家,对自己看人还是有一定的信心的,也因此他总是觉得这位宋教授身上有种说不清的异样感。
宋时蔚的生活很简单,对钱,对名,对异性,对任何东西,都显出种事不关己的漠然。
要说是那种一心扑在学术上的人,这种情况倒不算罕见,但宋时蔚又不是这样的人。
宋教授完全没有什么醉心学术的意思,哪怕现在回国了,对方每隔一段时间,也会给自己放个大假。
但说他热爱生活吧,好像也不太对。
反正他活了大半辈子,也没见过那个热爱生活的像宋时蔚那个样子的。
大概他这种普通人理解不了吧。
陈卓发现宋时蔚在看某个地方。
他顺着宋时蔚的视线看了过去。
一个长相极其优越的白发的少年单手支着脸,被一群小孩围在中间,不知道在画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