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吃了师尊软饭后(83)
两位依偎在一起的情形被丫鬟撞见,吓得跑了出去,以为少爷小姐罔顾人伦暗通曲款。
翌日,悄悄留下一封书信独自离开,沿路靠乞讨施舍到了望京。
而那丫鬟对主人家感情很深,不想少爷小姐误入歧途,索性狠心把小姐的画像与生辰八字偷偷交到了府尹小公子手里。
府尹大人第二日便带着儿子来提亲,当然,院外夫妇喜不自禁,但文君小姐也吓得白了脸,不敢拒绝。女子闺阁画像与生辰八字若是给了男子,便是对他有意,要许定终身。
若这时反悔,她自己和家人都要被世人口水淹死,一个好好的家会毁于一旦。
而首先不放过他们的,也将会是府尹。
文君小姐忍痛答应了这门亲事,连夜书信送往望京。书信送到望京时,是文俊高中那日,也是文君要嫁给府尹公子的日子。
“君已生两意,望勿念。”
文俊悲痛,带着官身星夜赶回小城,却收到了府尹公子新嫁娘在进门前一日自缢在闺房的消息。
员外夫妇痛哭流涕,交给文俊一封遗书。
文君:“君从未有嫁与他人之意,不愿辜负哥哥,只盼父亲母亲诓骗他说君儿病逝。此生已矣,盼来生再会。”
而丫鬟这时才终于知晓,原来小姐少爷竟不是亲兄妹,登时痛哭不止,道出是自己偷偷送出了那幅小姐的画像和八字。
院外夫妇和文俊当即妇抱头痛哭,凄凉话世事无常,命运弄人。
文俊自怨不辞而别害了文君,当夜投井而亡。
当朝新官不赴任是为欺君,院外夫妇无论如何都活不成。
于是,员外夫妇替一双儿女办丧事,打算好好送他们入土再双双寻死。
一个还算温馨的小家,在一夕之间倾倒破裂,竟是为了个小小的误会。
那丫鬟第二日便疯了,疯疯癫癫奔到街上啼哭,大叫着呼唤神仙救救她家小姐少爷,凄惨形容令人闻之落泪。
……
聂更阑听到此处,声音低沉问道:“所以,师兄便是救他们的神仙?”
“对他们而言,修士皆是遥不可及的仙人。”丘宿鱼点头。
“师兄救的,可是文君文俊这对有情人?”
“是。”
“可他们不是已经身死,师兄是如何救下的?”
丘宿鱼目光投向那间茶铺,注视着那对夫妻忙着招呼客人,“他们魂魄未散,我身负温养魂魄的镇魂瓶,要救他们不过是耗费些许灵力罢了。”
“所以,这对有情人起死回生后不愿再待在伤心地,跟着你到了流月大陆,从此代代都在这里经营茶铺为生?”
“是。文君与文俊交代子女,只做小本营生,日子平淡过得尚可便好,不求大富大贵。我便求了宗门时不时对这家茶铺照看一二,便也没人找他们麻烦,日子就这么过下来了。”
聂更阑轻轻蹙眉,神色间透着犹豫,“可我听说,修士不得干预凡人的命数与生死,这虽是一件功德,但师兄却也要遭反噬的……”
他停下,忽然不说了。
丘宿鱼嘻嘻笑了,浑话张口就来:“师弟果然关心师兄,师兄甚是欣慰。”
聂更阑:“……”
聂更阑忽略耳根那一点热度,拿起茶杯饮了一口冷茶,板起脸道:“你说还是不说?”
“哎呀我就是开个玩笑,自然是要说的。”丘宿鱼笑哈哈地举手示弱。
“不过在揭晓答案之前,师弟不妨先猜猜,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第52章
聂更阑:“我记得书上说, 天道反噬,轻则寿元锐减,重则元神灰飞烟灭。”
丘宿鱼作势扮鬼脸吓唬他, “没错,现在坐在你面前的正是师兄的魂魄, 其实我是一只鬼。”
聂更阑面无表情同这只“鬼”对视。
丘宿鱼:“……好吧。其实我救了那对兄妹之后,后来还救过一个凡人孩童。”
聂更阑不解:“又?”
“是不是觉得我嫌命太长了?”丘宿鱼闷声低低笑, “师弟, 你还是不知道不知晓结果为好,劝你不要随意效仿,毕竟不是谁都如我这般厉害的,哈哈哈哈!”
聂更阑扯了扯嘴角:“……”
聂更阑视线投向斜对面的茶铺,淡色眸子染上不知名的情绪, “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 一定是悲痛到极致才让他们下定决心来到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生活。”
“在那个故事里,任何一环都是逼死文君的导火索, ”丘宿鱼难得恢复正经,“倘若员外夫妇不强求大富大贵逼着女儿嫁给高门大户, 哪怕小丫鬟多问一句事情的起因……”
聂更阑:“误会欲巧合引起的悲剧, 更令人唏嘘。”
丘宿鱼注视少年,语重心长道:“文君和文俊好在还有彼此, 虽然前尘往事悲痛,也还是携手奔赴下一个人生阶段了。”
“有时一个人正是缺了那份继续往前走的勇气, 所以始终在原地打转, 浑浑噩噩度过一生。”
聂更阑眼睫动了动,眯起眼盯着对面的人,“师兄想说什么?”
丘宿鱼仰头灌下一大口酒, 眨眨眼:“不过是遇到故人感慨几句,你师兄我毕竟活了几百年——”
说时迟那时快,他笑脸凝固眸色一凛,手臂扬起指尖便捏住一只蛊虫。
“咔。”
蛊虫瞬间爆体而亡,化作烟灰消失。
“哎呀,道友实力不凡,居然毫不费力把本门的释情蛊虫捏了个粉碎。”
那头桌子,有两名女修“啪啪”鼓掌,随后袅袅娜娜向他们走来。
二人极为娇媚动人,穿着大胆暴露,纱衣下是若隐若现的酮体曲线,看似遮掩,但又好像什么都展示于众人眼前,二人的打扮与她们的声音一样,都热情奔放又极尽魅惑。
两名女修一左一右在丘宿鱼身边坐下,将他和聂更阑间隔开来。
离得近了,能闻到她们身上浓烈的香气。虽浓却不惹人厌,反而觉得清新脱俗十分别致。
两名女修勾住丘宿鱼下巴,婀娜曲线紧贴他胳膊有意无意轻蹭。
“哟,焚香,这位道友身材很健硕呢,”一位女修上手就往丘宿鱼胸口摸,笑眯眯地对同伴说,“肤色也将咱们的肌肤衬得白皙,这具身体我可太喜欢了。”
叫焚香的女修嗤嗤而笑,攀住丘宿鱼的肩朝他面上吐了口气,“兰烟姐姐,这种类型的我没吃过,姐姐可不可以让妹妹一次?”
“焚香妹妹,瞧你说的,换个角度来说,咱们就不能一块分享吗,省时省力不是?”
焚香朝她飞了个香吻:“姐姐可真是个妙人儿,妹妹甘拜下风。”
两人嘻嘻哈哈全然不问当事人意见如何,更不顾对面还坐着个穿“女装”的姑娘。
聂更阑不动,丘宿鱼更是稳如磐石,不紧不慢喝了一口酒,而后拎着女修的衣襟事与她们拉开距离,“合欢宗的道友太热情,不过在下并没有在这两年死无葬身之地的打算,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
“哈哈哈,师兄可真幽默,”焚香扭着水蛇一般的腰再次贴过来,身上的纱衣如同活物悄然缠上丘宿鱼的腰和手臂,口吐幽兰道:“哦?那倘若我们不双修,只是单纯地想同你享受鱼水之欢呢?师兄的身子实在太——”
“啊!”
焚香说到一半,身体骤然摔回椅子里,端端正正坐好。
兰烟见状娇嗔地捶了一把丘宿鱼胸口,“师兄~”
“我们又不害你,你若看上了谁,我们同你结为道侣,永生永世在一起不好吗?”
丘宿鱼叹了口气,没理会合欢宗女弟子,而是看向坐在一旁的少年,“我已有道侣,就是他。”
“这位道友是师兄的道侣?”兰烟好奇地走过去在聂更阑身旁坐下,伸手就要撩起他的面纱。
聂更阑目光冷淡,手一抬,稳稳将其钳住,兰烟顿时进退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