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当omega的玩物(286)

　　每一丝痛苦都是清晰的，毫无保留的。
　　杀了我！
　　杀了我！
　　瓦伦丁的灵魂在哀号。
　　夸人时候会喜欢夸说眼睛会说话，瓦伦丁这会儿眼睛也会说话，但没一句好话就是了。
　　秦将军慢慢撕扯他的精神力，一方面是因为吃不下，一方面延长享受时间，边吃边读的记忆，仇人的痛苦让他觉得格外畅快。
　　在这个，被他力量笼罩的隐秘地带，没有道德的约束，联邦的法律也不再对他有效。
　　这感觉可太爽了。
　　大美人简直沉迷在这感觉里，一直到他完好的那只眼睛开始疼痛，视物模糊。
　　但他并不在意，直到完全陷入黑暗，他也还在慢慢品尝。
　　吃到最后还有点儿舍不得，毕竟身体的疼痛，哪有灵魂的疼痛来得折磨呢？
　　最后一口，秦胜雪在黑暗中品味了许久，瓦伦丁彻底变成了普通人。
　　哦，身体素质还不赖的普通人，但他和死了已经没有区别。
　　秦胜雪操纵傀儡找回了自己的匕首，这是秦家的东西，就是要现在用的。
　　匕首尖端磕碰得有点儿变形，但依旧锋利。
　　“你的手下曾经好奇新人类遇到凌迟能坚持多久，所以有个联邦的士兵被刮光了皮肉，熬了两天才断气，你是不是能撑久一点？毕竟你的基因等级摆在那里。”
　　放在以前，瓦伦丁是不觉得联邦的将军会做出这种事情的，可秦胜雪现在在他眼里就是魔鬼，是疯子。
　　他做出来什么都不稀奇。
　　瓦伦丁甚至觉得已经看到自己的骨架，失去了精神力之后，他的精神状态极度脆弱，秦胜雪已经允许他说话，可他还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秦胜雪只感觉到他微弱的情绪波动，这个人实际已经废了。
　　不可一世的星盗皇帝，也没比他养的储备粮们强多少。
　　大美人失去了兴趣，但也不准备就这么放过他，手起刀落，拆开了瓦伦丁手脚的关节，然后放开了对他的限制。
　　omega的指令很清晰，他不许瓦伦丁死。
　　眼睛看不见，但感知还是很清晰，瓦伦丁的恢复能力还没有强到能够自动恢复关节，他像是蠕虫一样在地上爬，机器人磕磕绊绊勉强打扫干净了场地，剩下的储备粮们也被要求回到他们的饲养箱里。
　　整个实验场地剩下的活人就只有秦胜雪和瓦伦丁父子，omega的信息素依旧在释放，秦胜雪已经试过了，抑制剂没办法停下来，这个倒是之前就有心理准备。
　　他现在还有两个备选方案，一是借雷米尔用一下，二是切掉腺体。
　　回去需要的时间太长了，之前熬着选到小狗是幸运，现在忍着回去是找死。
　　第一个方案稍微在脑子里过了一下就被否了，真是瞎了眼都吃不下去，想想就反胃，那就只能切腺体了，但不是现在。
　　秦胜雪还需要点时间，需要把吃撑了的力量消化掉，然后再把剩下这些储备粮吃完，不吃白不吃。
　　求偶期的omega身体不会觉得饥饿，但alpha不一样，秦胜雪觉得他也就是放空消化了一会儿，结果瓦伦丁除了像个动物一样在地上蹭之外，竟然已经饿到开始吃自己。
　　秦将军懒得分辨他这是装疯卖傻还是真的，留着老东西有用呢。
　　现在瓦伦丁闻着像是玫瑰腐烂了一样恶心，秦胜雪看不见，但精神力感知让他还是能正常行动，他切掉了瓦伦丁的腺体，手术过程中记了一下注意事项。
　　转头把雷米尔也切了，这次熟练许多，摘下来的腺体完美漂亮。
　　腺体离体的那一刻，秦胜雪就感觉到雷米尔本来被精神力锁链捆绑着，勉强维持的力量，瞬间跌落，只能说没有消失。
　　秦胜雪又喊了几个储备粮下来实验，实验结果不是很理想。
　　联邦没有精神力者摘除腺体的例子，只有意外受伤的，身体创伤对精神的影响显而易见，摘除腺体更像是直接打破了平衡。
　　秦胜雪都怀疑，难道精神力的本源其实在腺体？
　　不过知道并不会完全消失，只是没那么猛，秦胜雪就觉得方案可行。
　　共处一室的两个alpha都摘了腺体，求偶期的大美人觉得好受多了，然后消化完了，抓紧时间把剩下的储备粮也都吃了，这是最迅速的处理手段，瓦伦丁处理废料的流程都准备好了，不需要他操心。
　　可能是最后一次感受力量的这样的充盈，秦将军还真有点儿舍不得。
　　不过犹豫也就是很短的时间，来之前他就想过可能要付出什么代价，准备好了手术器材，这次是动手摘除自己的腺体。
　　他的精神力早就无法停止，机器人只能勉强行动，无法给他手术。
　　现在联邦的技术能体外保存器官三到四个月，秦胜雪估摸着自己的细胞强度，存个半年应该不成问题，回去就有小狗了。
　　摘腺体比想象的更痛，麻醉一点儿用都没有，瓦伦丁的研究所看来也就是路子野，东西也就那样。
　　秦胜雪把自己腺体放好，求偶期的激素还没彻底褪去，人还是燥热的，但感知上已经不同了。
　　之前觉得自己简直是宇宙皇帝，现在什么都看不见，感知也很微弱，刚觉醒的时候都比这强。
　　秦胜雪轻轻蜷缩了一下手，不适应之下，还有一点点害怕，不多，可也是挺新鲜的感受。
　　他尝试去看雷米尔的大脑，星图已经无法翻阅，不过还好，他还都记得，看不了了，活地图就没用了，处理完了雷米尔，把他那点可怜的力量吃掉，发现还是有点用，心情顿时轻松许多。
　　外头星盗还不少，还是有机会！
　　但还没彻底多云转晴，秦将军决定吃点好的。
　　真有点舍不得。
　　秦胜雪没把瓦伦丁凌迟，但还是享受了一下一刀刀捅进肉里的快乐，难道还会有人因为这个谴责他嘛？又没人会知道！
　　爽完了，拿了保存着腺体的盒子准备走了，他又想起来还有个东西。
　　靠，差点忘了！
　　小狗给的镯子！
　　金豆豆容易掉，收起来了，想着镯子不容易掉，但是手上是真的很碍事，想了半天戴脚上了，结果真不走运，一下就给瓦伦丁薅下来了。
　　现在在哪？
　　被机器人当垃圾回收了，还好，现在就算是星盗也垃圾分类了，不难找。
　　机器人翻了垃圾堆没一会儿就找到了，秦胜雪洗了洗就揣兜里。
　　然后瞎子开星舰，也是挺刺激，还好星舰雷达好，不然真是不知道怎么回去！
　　返航第三个月，秦胜雪终于又连上了联邦的信号，郁橙第一时间发来视讯请求。
　　大美人皱了皱眉头，不太情愿，但还是接通了，不自在摸了摸才到肩膀的头发，对面的沉默让他有点不高兴：“说话！也没很差吧？头发短点至于吗？”
　　郁橙没有问瓦伦丁，没有问别的，只在沉默之后问：“你还好吗？”
　　秦胜雪啧了声：“没死呢，我需要腺体移植，眼球移植，脊椎和手脚骨头要重新接。”
　　自体细胞器官培育需要时间，秦胜雪之前在研究所有留样本，眼睛不是什么大问题，感谢科技。
　　郁橙只从他需要的这些，就知道一定很艰难。
　　超脑今天不关心工作，他说：“已经安排为你培育新眼球，我来接管驾驶，休息吧，我的朋友。”
　　秦胜雪觉得超脑有点儿煽情，但他的确累了。
　　迷糊着都要睡着了，omega忽然说：“先别……”
　　他想说先别联系别人，可想想时间已经过去太久了，多一天对伴侣和朋友都是煎熬。
　　大美人不情不愿，哼哼唧唧：“先报平安吧。”
　　“已通知。”
　　秦胜雪瞪大了眼睛，动作这么快，他都没来得及反悔！
　　秦将军多少有点儿恼羞成怒，觉得缺少点英雄凯旋的那种劲，有点狼狈，不风光！
　　郁橙看他脸红红的，就操控机器给倒了杯水，但秦胜雪明显反应不太对，伸手拿杯子，摸了两次才摸到。
　　超脑瞬间知道他状态不对：“你的感知出问题了。”
　　秦胜雪虽然看不见了但还是猛翻白眼：“是啊，事实证明上次不切是正确的，不然这次没得打，摘下来以后精神力跟没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