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崽,但兼职神棍(90)
等我的病彻底养好,已经是深秋了。期间我的师兄来了一趟,我和中药又缠缠绵绵了很久,导致我这段时间非常喜欢吃甜的。
“你最近糖分摄入是不是有些过了”
来看望芭芭拉的师姐吐槽,而我当时还在吃一块枣泥糕。
“宫里的人都爱吃甜食,只怕是心里苦。”
我,装模做样.jpg
师姐:“别逼我在这么温馨的时候扇你。”
我:
闭上嘴老老实实吃东西。
芭芭拉:“好像你们说的话都是一样的。”
师姐:“害,都是梗”
我抬手捂住师姐准备科普的嘴,尴尬地转移话题。
这个家已经有几个被华国互联网荼毒的人了,还是让姐姐们远离吧
5.
“要我陪你吗?”
我靠在门框上看着准备出门的提姆,身上穿着睡衣的我和一身正装的提姆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带着点欢快问他,成功看到他脸上有些无语的表情。
“你不是最讨厌上班了?”他反问。
我:“哦?那就是不需要我陪你了?”
我走过去,搂住他的脖子凑近他。提姆的表情变都没怎么变,我多给了一些耐心,最终等到了他低下头来的一吻。这也就是答案了。
“我去换衣服。”吻毕,我推推他,转身回房间准备去上班。
此时被爱情迷了双眼的我,还完全没意识到,公司这个地方,真的克我啊
6.
我低头在位置上整理文件,手里是提姆这段时间的日程安排。
我整理翻找了一下一些相关的资料,发现了其中的缺漏,起身想去秘书处问一问。
“记得回来。”提姆说。
“好好好,我知道了,拿完资料我就直接回来。”
我知道他说的是我和秘书处的姐姐们聊天,差点把他忘到脑后的事情。我嘴上答应得好好的,转身出门去了。
但是FLAG这个东西,就是不能乱立的
7.
“这份文件给我看一下,对,就是这份。”
我低头和秘书沟通着,在听见枪声的一瞬间慢了半拍,被旁边的人拉了一把才蹲了下去。
秘书处的大门被踹开,我狠狠闭眼。
又来了,又来了,我也才回来上班几天。所以公司每个季度后勤部的财报才会这么的精彩对吧?大部分的钱都花在修门修玻璃上了?
安保呢?安保部门呢?
哦,就算是安保部门也不能在韦恩大楼里直接和劫匪们枪战是吧。
由于是配套设施,秘书处和总裁办公室在同一层。我已经可以想象,我那位和我只隔了几面墙的男朋友,演出一副惊慌失措又强作镇定的样子和劫匪们周旋了。
光靠他的演技,谁能想到这是一位能打十个(现在的)我的狠人呢
8.
劫匪一直在叨逼叨,大概的意思就是“你们这群白领精英光鲜亮丽在大楼里balabala”“而我们在楼外为了生存挣扎balabala”
我听得已经厌烦了,甚至有些昏昏欲睡。某种程度上来说英语骂人的词也挺匮乏的,我在短短的一段话里已经听到了不知道多少个“sht”“fck”,但凡是我在他现在的位置上,我估计能以被骂的人本人为圆心,祖宗十八代为半径全部骂个遍,然后再带点对敌人精神上的暴击和人格上的毁灭。
我老老实实低头看地板,已经在计算时间,看看我大概还要多久能得救。以及不知道这次之后要不要给我们家的大楼看看风水,我是不是和这个地方相冲。
但往往我想低调等事情过去,事情就会来过来找我。
“你,站起来。”
冰冷的木仓口抵在我的头上,我被吓了一跳,抖了一下。好吧我承认我有演的成份。
我站起身,怯生生地看着我面前的木仓口。人脸我是不能看的,怕自己控制不住表情管理。
我也不知道为啥每次遭遇到事情,我不是被刀抵着就是被木仓口顶着,可能我看上去像布鲁斯一样是个软柿子吧。
我被扼住了脖子,木仓口顶着我的太阳穴。我闭眼深呼吸几下,才把相当长卸掉这个人胳膊的冲动压下去。在外人看来就是我害怕到要用深呼吸调整情绪,否则连走路都困难。
“你,和我们下去。”绑匪瓮声瓮气地说。
我走出门,余光瞟到远处一个房间里,一个穿红衬衫的身影被人要挟着走出来。我看到提姆那张生无可恋的脸,差点笑出声,愣是把这辈子所有难过的事情都想了一遍才把表情控制住。提姆看到我的一瞬间,表情显得更像个疲惫的社畜了。
说真的,白天上班+晚上夜巡这个模式实在是太折磨人了,好好的一个总裁愣是被磨得没一点总裁气质,挂着两个黑眼圈像是个被小妖精吸干精气的赶考书生。
那个小妖精就是我,嘿嘿
我和提姆被带到大楼门口,外面是荷枪实弹的GCPD警察,戈登警长还亲自到场,也是很我们家给面子了。
在警察围出来的圈外面,是一堆长枪短炮的记者。话说回来,哥谭小报总是报道韦恩家相关的事情,真的不会同质化很严重吗?
布鲁斯站在人群最前面,正在安抚劫匪的情绪,几乎是劫匪要求什么我爹就答应什么,完美演绎了什么叫美丽花瓶富二代。就是这个话术和提姆上次在宴会上用的几乎一模一样,我一边听一边记,心里暗暗盘算着下次轮到我了我也这么说。突出一个勤奋好学。
“不管怎么说,请您千万不要伤害我的孩子们。”布鲁斯恳求道。
“只要你做到我们要求的,我们当然没兴趣对你的孩子们动手,”绑匪顿了顿,忽然好像反应过来了什么,“孩子们?”
我:???
等等,他们不知道我是布鲁斯韦恩的孩子?就是纯粹随机选中的我?
“对,孩子们。”我的傻白甜老爹好像完全没发现不对。
“这也是你的孩子?”
绑匪拽着我的辫子让我抬起头,好看清我的脸。
我被拽辫子,头皮痛得已经不知道用什么姿势骂人最解气了,登时就气不打一处来:
“不知道我是谁你绑我干什么啊?啊?!闲的吧!”
第69章
1.
我的一声怒吼像是吓到了在场的绑匪, 他们完全没想到刚才刚起来唯唯诺诺的一个人现在居然爆发出了要掀桌子的气势。
“闲的啊?绑架不知道先做好调查啊?就你们这个水平干什么能成功?你的同事没有diss过你吗?你的小组长没有骂过你吗?你上份工作怎么丢的你心里没点ac数吗?”
在这里让我插播一句话,虽然大家现在看起来都是中文,但用英语说出来这就是突突突突像机关枪一样的一大串。此时此刻,我身体里名为资本家的血脉才开始逐渐复苏, 我才发现原来我也可以如此擅长pua, 完全不需要思考我就可以说出一串如此恶毒的话。
趁着绑匪还在发呆, 我一把把自己的辫子抢回来, 一甩头发打了绑匪一脸, 回头怒视绑匪:
“你家人没教你抓别人辫子是很不礼貌的行为吗?哦很抱歉我忘了不是所有人都有家长的。拽人辫子你以为很帅啊?小学的时候追女生就是因为这种拙劣的手法所以才没追到吧。想看我长啥样你说一声啊我还能不转过来吗,嘴放着当摆设的啊?”
我一顿输出, 也就是平时在网上看小学生吵架的水平,还没上强度。却未曾想到面前人高马大的劫匪大哥已经气到拿枪的手微微颤抖,控诉我的声音还带上了哭腔:
“你你凭什么这么说我”
周围的绑匪不约而同地用谴责的眼光看向我, 对我弄哭他们小伙伴这件事很不满。警察们擦汗的擦汗,假装无事发生。只有最外圈的记者们还在兢兢业业录制素材,只是那个表情好像是吃了多比怪味豆般奇妙又古怪。
然而这一切都没被我看在眼里, 我发现对面劫匪竟然胆敢回嘴,眉毛都快竖起来了, 开口反击:
“我凭什么?我一个苦主你说凭什么?我正好好的上着班呢忽然就被你给绑了,也就是我们老板一起被你们给绑过来了不然老板当我翘班扣我全勤怎么办?难道在哥谭上班时候被绑算工伤吗?老板会给我们报销赎金吗?也就是我没有家要养,不然我爸的养老钱怎么办?我弟上补习班的钱怎么办?我还没投诉你的狐臭味对我进行生化攻击呢你说我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