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王登基[电竞](261)
“卧槽,好咸!”冯垣把鱼子酱抹在面包上,吃了一口后龇牙咧嘴地说,“又腥又咸,这玩意凭什么卖那么贵?”
杨涵哲嘲笑他:“当然是因为少啊,难道还能是因为好吃吗?”
安拓搜了搜:“因为稀少,口感独特,不过现在能国产了,价格下来了很多。”
“主要是吃爆开的口感。”傅庭洲笑着解释。
许维给傅庭洲夹了一块龙虾肉。
傅庭洲目不斜视的夹起来吃下去。
没人看到他们的互动。
“老板。”冯垣现在已经不怕傅庭洲了,虽然傅庭洲看起来和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但差距还没有大到不是同一种生物。
更何况傅庭洲的脾气一直很好。
“我们这次的表现不错吧?”
傅庭洲把嘴里的龙虾肉咽下去,他语气平和:“表现的很好,姜斌跟我说了,给你们放三天假。”
队友们高兴的举杯庆祝。
今晚没人拦着,几乎所有人都点了啤酒。
都不觉得自己会痛风。
只有许维和傅庭洲没点,两人显然都不想在今晚喝醉,微醺都不行,他们需要保持头脑的情形,不然情绪被外物影响一丝一毫。
他们一直吃到晚上十一点,吃到安拓抱着陈阳嗷嗷的哭。
吃到冯垣和邹雄一言不合吵起来。
吃到杨涵哲趴在桌子上睡着。
“老板,许维,你们先走吧。”姜斌看着几个发疯的人,有些头疼的揉揉太阳穴,“我会把他们送回去。”
傅庭洲也没说场面话,他站起来,把西装外套挂在胳膊上,看向许维:“你开车?”
许维也站起来,他从傅庭洲手里接过车钥匙:“OK。”
两人一起走了出去。
姜斌眯着眼睛看着他们的背影。
有一瞬间,两个人的身影在他眼里重合到了一起。
上车,开车,许维在车子发动前看向坐在副驾驶上闭目养神的傅庭洲,他忽然想起来了什么:“你昨晚不会没睡觉吧?”
最早一班的飞机?
傅庭洲闭着眼睛,但没有睡着:“睡了,在飞机上睡了一会儿,没有直达,临时买票只能转机。”
车子缓缓发动,慢慢驶出停车场。
许维放着舒缓的歌,他轻声说:“睡会儿吧,到了我叫你。”
傅庭洲转过头,他看着许维的侧脸:“不用,我陪你说会儿话。”
“赢下比赛的时候,我看你不是很激动。”
许维看着前方:“有吗?挺激动的,只是表现的不明显。”
傅庭洲低笑了一声:“感觉你只是感觉那个时候需要你激动,才跟着一起激动,不想扫兴。”
许维:“很明显吗?”
傅庭洲:“你不是很喜欢赢吗?”
许维:“我喜欢赢啊,但那是在对局里,对局结束以后就无所谓了,举奖杯的时候不如敲碎水晶的时候爽。”
傅庭洲懂了:“他们都很喜欢你。”
许维耸耸肩:“认识我的人,很少有不喜欢我的,不喜欢的基本都是嫉妒我。”
许维问:“这次你能在国内待多久?”
傅庭洲:“合作谈崩了,我也要放个长假。”
许维余光看他:“还有你解决不了的乙方?”
傅庭洲哼笑道:“不是乙方,是他们那边上层下的新文件,他们停止跟我们的合作,股价也要跳水,不过这都不是我们能决定的。”
“你的钱还够不够用?”许维问。
傅庭洲:“不够用的话你会借给我吗?”
许维:“可以,我的钱都在卡里,你说一声我就转给你。”
傅庭洲愣了愣。
许维:“我不在乎那些。”
这是许维第一次剖白自己:“对我来说,只要我能一直做我喜欢的事,不留遗憾就可以了,至于是住在哪儿,吃什么,有没有钱,都不重要。”
“这么说可能有点假。”许维,“但我确实不在乎。”
“只要我还在做我喜欢的事。”
“明天就死了也无所谓。”
傅庭洲:“你只有喜欢的事,没有喜欢的人?”
许维没说话。
车子在路上行驶。
音响里放着抒情的歌——
“will you still love me”
“when I'm no longer young and beautiful”
……
许维小声说:“明知故问。”
第160章
车子在基地门口绕了个弯,驶进了距离基地两条街的酒店地下室,下车时候许维把钥匙扔给傅庭洲:“提前订房了吗?”
傅庭洲:“订了。”
他的秘书不止一个,能为他省很多事。
“走吧。”许维走进电梯。
两人先去前台登记,拿了房卡,再一起上楼。
套房平时没什么人住,订房还算简单,许维一进去先换鞋,然后去卫生间洗脸。
傅庭洲则是脱下西装外套,取下领带。
当许维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正仰头喝水的傅庭洲。
——许维得承认,他人生头一次觉得一个男人性感。
傅庭洲平时穿着西装的时候总显得严肃,甚至还有些肃穆,可此时他的头发因为长时间的奔波而车辆行驶路上吹进来的风而散开,蓬松又略显凌乱的垂在耳侧。
他解开了衬衣的纽扣和袖扣,许维能看到他的锁骨和小臂上的肌肉,薄薄的一层衬衣贴着他的身体,堆叠的褶皱,流畅的线条。
当许维的目光下移,他看到的是傅庭洲的腰。
很窄,但不缺乏力量感。
当傅庭洲放下水瓶,寻着声音朝他看来,头发因他的动作微微飘荡,遮住他的侧脸时,许维难以抑制的打了个哆嗦。
光听说过美色惑人。
没想到男色也是色。
许维清了清嗓子,开口的时候声音依旧有些沙哑:“你累了吧?我先走了,你休息吧。”
他觉得他该走了。
不该留下来。
不该在这个时候留下来。
“等等。”傅庭洲叫住了他。
许维转头看向他,故作平淡的看着傅庭洲。
傅庭洲朝他走来。
许维克制着推门而出的冲动。
傅庭洲在距离他两步远的地方停下了脚步,他微笑着看着许维,表情温和而真诚,他嘴唇微张:“还没恭喜……”
他的话被许维堵在了唇边。
许维吻了上去——不知道是因为今晚的月色太好,而是在缠绕的酒气里待得太久,他的大脑被冲动俘获,在瞬间失去了理性。
他的手放在傅庭洲的脸颊上,然后顺着下滑,摸到了傅庭洲的下巴,仿佛他能透过傅庭洲的皮肉触及到他的骨头,触及到他更深处的灵魂。
傅庭洲在短暂的滞怔后朝许维倾身,他一只手抓住了许维的后脑,像捕食的野兽在瞬间咬住了猎物的后颈。
经过漫长的等待,猎物终于扑进了他的怀里。
而野兽只需要咬下去,刺穿他的皮肤,咬断他的骨头,舔舐他的血肉,就能永远得到他。
傅庭洲的另一只手抱住许维的腰。
和他想象力一样的手感。
他是柔顺的,任许维索求,只在许维因为他的柔顺烦躁时给予回应,直到许维的动作慢下来,直到许维有了退意,他才露出真面目。
他将对方整个吞了下去。
在对方进攻时他安静的承受,包容。
而在对方想要退缩时,他却近乎凶狠的进攻——
短暂的得到不是目的。
他放在许维腰上的手收回来,抓紧了许维的手腕,指尖几乎要陷进许维的肉里。
许维的呜咽被他吞吃下腹。
周围的一切都安静了,许维在这一刻丧失了一切对外的感官,他只能听见傅庭洲的呼吸声,心跳声,只能感受傅庭洲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