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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蠢的有钱人(85)

作者:自行车难过 时间:2023-09-04 09:54 标签:双性 生子 NP

  她是一位非常优雅善良的富家小姐,著有许多出名的诗歌,并且热心公益,两人没有一点相像的地方。
  老人笑了笑:“也对,人和人之间千差万别,我和你奶奶相伴了一生,我应该更了解她,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只能说她们对唱歌的热爱确实是一样的。”
  主角是那个金发的女孩。
  她在灯光下闪耀,真诚地微笑着,所有人聚焦向她,占据了大多数戏份,没有人会有人觉得她不是主角。
  应知节沉默着坐着,过了一会儿他站了起来,冷静地说:“猫是能一直睡下去的。”
  “你没遗传到你奶奶一丁点的耐心!”老爷子怒斥他。
  临走前老人嘱咐他:“过几天谢家小子过生日,你记得去,把四百抱去。”
  “没空。”应知节一点面子不给。
  给老人气得够呛:“人小姑娘给四百打了个链子,你不去也得去,多好的女孩啊……”
  一个项链而已,四百之前是奶奶的猫,它看起来娇小,其实在猫中也不算小孩了。奶奶给她做的项圈个个都十分漂亮珍贵,只是后来被收起来没有戴。
  用人帮忙把猫和猫的家当抱进车里,应知节驱车离开,又看了一眼时间,现在是七点五十六。
  世界上的其他人在这一天中此时此刻,会做什么?


第73章 番外四 时时刻刻(2)
  “猫没有带来?”无趣的正经事聊完,白锐敲了敲桌子 ,提醒应知节,“不用我帮你带去给谢沁苑吗,她念叨好久,说跟你已经打过招呼。”
  “不用。”
  应知节关掉投屏,把电脑和上,以示除了生意无话可谈。
  白锐打量了他一会儿,耸耸肩:“好吧,有什么事再联系。”
  门被敲响了,一个中年男人进来,点头哈腰几下:“白少,后天我女儿要参加汇演……能不能请一天假,我跟小张说过了,他有空去接,不会耽误您的。”
  白锐随便口应允,能跟他直接请的假是带薪的,男人高兴地退出去了。
  应知节站定在原地没有动作,房间里突然变得很安静。
  不知道是否是看到了什么消息,白锐先是笑了一下,然后抬眼看应知节,似乎在问,还有什么事?
  应知节像是突然清醒过来,没说什么径直离开。
  来到电梯口,那个中年男人还没有下去,笑眯眯地在跟人视频,看到应知节来,才发现没有按电梯。
  大庭广众之下外放烦人,他就把手机按灭了。
  电梯缓缓下降。
  应知节突然开口:“原本让你接他去哪?”
  男人愣了一下,说:“……后天下午五点去青山机场,接到金门酒店。”
  应知节站得那样挺直,表情却又显得十分从容,这样的人做什么都像是理所应当、都像是能够轻易成功。
  他说:“不用去了。”
  男人迟疑了一会儿,想当然地认为是白锐让他转告的。不用去太好了,还少欠别人一个人情。
  一楼到了,他再次感谢,快步走了出去。
  电梯继续下降,来到地下的楼层。
  应知节可以从镜面中看到自己,他很少这样进行审视。
  其中的他显得那样的平静,平静是一种绝好的美德,能使人省下许多力气。力量是非常有限的,浪费如同是在犯罪。
  他和平常没有任何不同。
  虽然还没有到下班高峰期,但是机场附近还是有些堵车。
  好在应知节出发地很早,时间是完全来得及的,甚至他到的很早,才四点出头。
  出口即停即走,他便在停车场待了一会儿。
  他在浪费时间。
  即使没有开车门,他好像也能闻到一种灰尘的味道,久久萦绕不去。
  这提醒他,他不应该在这里,做其他随便什么事情都可以,去做永远做不完的工作,去非洲开采矿石,去赤道上观测天象,或者仅仅在家读一本书。
  无论如何,他不应该在这里。
  不过时间快到了,他开车到熙熙攘攘的通道门口。
  这里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即便有工作人员组织排队,但是人们还是拿着行李到处乱走,数不清的计程车像鱼一样游过,带上急匆匆的人,消失不见。
  人们都打着电话,来找到自己要见的人,很容易一个不小心就错过了,或者根本没有找对地方。
  找不到人是最常见的现象,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然而应知节一眼就看到了舒书木。
  他拎着一个不小的编织袋,还拿着张有点皱巴巴的纸,探长了脑袋左顾右盼。
  他不是最高的,也不算太奇怪,为什么在人群中这样显眼。
  或许因为命运常常把惩罚与奖赏混为一谈。
  舒书木跳进他的下午,把一池清水搅乱,张嘴就是一堆奇怪的想法撞在脸上。应知节斥责他,他闷闷不乐地下车把编织袋放进后备箱。
  应知节能从后视镜里面看到他,也能看到自己,他们似乎没有距离。
  他把视线强制从舒书木身上收回,观察着一如往常的自己。
  一个陌生人。
  宴会千篇一律,应知节在十五岁以后,很少参加目的性不强的活动。
  他也很少饮酒,让酒精主宰自己如同慢性自杀,毫无理智可言。
  四百戴上了谢沁苑的项链,到处乱跑,她也不怕摔坏,还咯咯地笑:“它好活泼啊,肯定很喜欢吧。”
  应知节没有探究过四百的内心,他的目的是它健康,仅此而已,现在任务已经完成了。
  钟表指向八点三十九分。
  人的一生都困在这两位数的数字当中,做得再多也只是徒劳的挣扎而已,并没有太多的意义。
  但是他仍然会对别人的作为有所好奇。
  应知节有些失礼地不告而别,走入宴会之中,浅显地同来往的人交谈。
  如果他能控制自己不向角落中逡巡,如果他能够平心静气地提早离开,如果他没有因为不注意饮下杯中的酒。
  就不会和舒书木再次见面。
  他拿擅长的冷言冷语去维持秩序,可惜失败了。
  舒书木今天打扮地很花哨,无聊的伪装而已,只要是见过他的人不可能认不出来。
  夜风习习的庭院中,舒书木难得没有说话,只是撅着嘴瞪他。
  假象被营造过头,应知节难免顺路思考下去。
  如果舒书木真的是宴会上他遇到的谁家小姐,一切或许会简单许多,他可以直接向他的家族求娶,他没有道理不嫁给他。他们在海滨结婚,将花瓣洒在郁葱的草坪上,湛蓝的天空映照恒久的誓言。他可以在想见他的时候就见到他。不要小孩,舒书木自己还太孩子气。他会包容他,应该包容自己的家人。
  可回到此时此刻,他们之间没有任何的关系。
  应知节匆匆离开现场。
  他感觉自己不是很健康,妄想症已经令他出现幻觉,他应该冷静一会儿,或许及时就医会更好。
  ……
  应知节很早时便设想过,舒书木怀孕了,其他人的小孩。这件事情完全算不上意料之外,舒书木不是一个很有贞操观念的人。
  如若舒书木真认定什么人,或许他也没有机会跟他待在一起。
  但这件事情是很简单的,消灭一个还未成形的胚胎又有什么困难,他可以有一万种方法解决问题。
  意料之外的事有两件,其一是舒书木看起来很舍不得这个小孩。
  不算太惊人,他知道舒书木有一个关系很好的妹妹,差了十岁,于是几乎像他的女儿。舒书木对认定的自己人是很好的,他会付出一切去维护。
  其二是他不愿意舒书木伤心。
  难道舒书木为一个死去的胚胎伤心,比他要忍受一个其他人的小孩更重要吗。
  此夜他没有入睡,天边已经渐渐破晓,舒书木躺在床上,他的睡相不是很好,或者说,奇烂无比,如果没有人拦着他,他恐怕要掉到地上。舒书木跟他说过没担心过这个,因为他没睡过能掉到地上的床。
  破坏规矩的人一直让他觉得最厌恶,控制不了自己的人更是如同危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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