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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年夏(82)

作者:春怀酒浓 时间:2025-02-14 16:46 标签:破镜重圆 情有独钟 治愈 西方罗曼 公路文

  大脑空白间,姜守言恍惚意识到程在野好像在生气,但他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生气。
  临近窒息的感觉让他头皮开始发麻,浑身控制不住地战栗。程在野错着他的舌缓缓退开,呼吸到空气的瞬间,姜守言酣畅地大喘,紧缩着到了他阈值更高的极乐。
  程在野却没有消停,缓慢地磨他。姜守言受不了,无助地摇起了头,湿红的眼尾轻挑着,模样是那样勾人。
  程在野想起了下午酒吧,那个坐在姜守言对面的男人。
  “Je vous trouve belle, et j’ai envie de vous offrir ce verre de vin(我觉得你很漂亮,这杯酒想请你喝)”
  年轻的东方面孔安静地坐在角落,黑色的头发松软地枕靠着米白的沙发椅,那双眼睛缓慢地看过来,印着窗外灰白的天光,冷淡得让人很想征服。
  姜守言哆嗦着,觉得这句话有点耳熟。
  程在野垂下头,贴着他的耳朵又说了一遍:“Je vous trouve belle, et j’ai envie de vous offrir ce verre de vin(我觉得你很漂亮,这杯酒想请你喝)”
  姜守言想起来了,他睁着眼睛,抓住程在野的胳膊,缓慢地摇起了头:“我没有。”
  程在野坏,存心想逗他:“Was hast du nicht getan?(没有什么?)”
  姜守言听不懂,他声音被蹭出了哭腔,连手指都控制不住地颤抖,哑声说:“我听不明白,听不明白。”
  程在野轻勾嘴角,怜惜地用葡语又说了一遍:“O que n?o est a aceitar?(没有什么?)”
  熟悉的语言让姜守言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在完全被另一种感受掌控的脑子里断断续续地组织话语:“Eu… Recusou o vinho que ofereceu(没有…要他的酒)”
  程在野压下来,他们密不可分,深得战栗:“So what do you want?(那你要什么?)”
  姜守言眼泪止不住地掉,他哭得那样可怜,却舍不得推开面前的人。
  他也不知道自己该要什么,只能胡乱地答:“Please,please.(求你了,求你了)”
  那絮语绵软。
  程在野手指拂过他汗湿的鬓角,床头昏黄的灯光映在眼底,映得那双金棕色的眸,暗得像是不知味的兽。


第67章 冰川
  客厅
  姜守言斜靠在深咖色的沙发上,他浴袍穿的松垮,灯光慵懒地在肩头滑动,星点痕迹述说的全是尽兴。
  邮轮在广袤的海洋里平稳行驶,玻璃门外海水同夜色一样浓黑。姜守言歪坐着,趴靠在沙发背上,注视着站在吧台里倒酒的程在野。
  船舱里恒温,他只在腰间围了条浴巾,赤着上身站在石台前,颈间还带着大汗淋漓后的薄红。
  或许是某道视线太过直白,让人没办法忽略,程在野放下手里的酒瓶,撩起眼皮看过去。
  视线交触,未知的情愫流淌,姜守言瞬间就回忆起那阵几乎要把他掏空的极致快gan,身体不受控制地轻微战栗。
  太尽兴了。
  他在心里轻声喟叹,眯着眼看着程在野端着酒杯缓缓走近。那双腿修长有力,曾顶住他的膝弯让他几近失声,连话都说不明白。
  姜守言本能地生出一种想要逃跑的冲动,却因为还未散去的余韵动弹不得。
  身边的布艺沙发下陷,阴影落到姜守言眼前,他的呼吸很明显地沉了几分。
  程在野手指抚过他还红着的眼尾,掌心捞起他的面颊,看了会儿他嘴角细小的破口,轻轻吻了一下。
  “对不起,没有控制住力道。”
  明明是道歉,但低沉的嗓音里全是餍足。
  程在野正处于一个眼神都能起火的年龄,过去那几个月忍得太久了,所以这次难免凶了点,狠了点,他听不见姜守言小声的讨饶,也看不见他已经涣散掉的视线。
  因为在一切开始前,他很礼貌地询问过,还要继续么?姜守言低头吻了他,那吻轻柔又包容,好像在说做什么都可以。
  所以他眼里就只有那大片泛着薄红的滑腻,那颜色因他而起,烧得他只剩喘息,迫切地想要那颜色更靡艳一点。
  姜守言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没了,他偏过脸,用那颗稍尖的犬齿咬住了他掌心上的肉,缓慢磨了磨。
  程在野从那行为里生出一种莫名其妙的满足,他喉结轻微滚动了一下,哑声问:“舒服么?”
  姜守言松开嘴,浴袍不经意又往下滑了一点:“你想我怎么回答?”
  他的声音还残存着颤抖,像是某种无声的鼓励。
  程在野偏头看着茶几上的红酒,柏图斯,他们给的钱多,吧台里醒的酒也是顶好的。
  程在野把酒杯端过来,玻璃杯上倒映着他胸前的牙印和划痕。
  “你想喝酒么?”程在野问。
  姜守言手指沿着他的锁骨摸到他的胸口,滑过那些密密的痕迹:“你不让我喝。”
  “我让你喝你会接那杯酒么?”
  姜守言失笑,不知道程在野要把这件事记多久。他额发还撩着没落下来,额头饱满,眉弓突出,是和平时温柔小狗截然不同的模样。
  姜守言特意说的慢极了:“我只喝你给我的。”
  程在野盯着那藏在齿列后柔润的舌,偏头咽了口杯里的酒,盯着姜守言没动。
  姜守言便坐起身,吻住他,在他的唇舌间尝到了淡淡的果香和木香。
  程在野视线从半阖的眼皮底下看进姜守言眼里,他们鼻尖抵着鼻尖,彼此都出了层薄汗。
  浴袍被扔在了地上。
  葡萄酒倒进了脊背间那条凹陷的沟,姜守言凉的哆嗦了一下,红润的面色不知道是被酒意浸的还是被湿滑的唇含的。
  他在冷热交织间连呼吸都变得滚烫,指甲在沙发上抓出了痕,那吻便连绵到了颈后。
  姜守言偏过头,程在野捏住他的下颔,深抵着吻住他。
  还是软的。
  **
  第二天早上七点半,船长的广播一层层叫醒还在熟睡的人们。
  姜守言累得连手都抬不起来,缩在被子里不愿意出来。
  反观程在野,神清气爽地穿好衣服,低头吻了吻姜守言的额角,把要洗的衣服分类写好标签放到指定位置,又在门口取了今天的Daily Program。
  来回半个小时,姜守言还睡着。早餐供应时间八点到九点,程在野叫了客房服务送餐,回来蹲在姜守言床头,捏了捏他温热的脸颊。
  “起床了,”他笑着说。
  姜守言拖着鼻音嗯了一声,睁开眼睡眼惺忪地盯着坐在地上的程在野。
  房间里的窗帘是拉开的,远处天与海连成一线,茫茫得看不到尽头。
  姜守言还懵着,伸手摸着程在野的脸颊说:“起不来。”
  程在野偏头蹭了蹭他的掌心,说着今天的日程安排:“明天能到福克兰群岛,所以今天要试登陆靴,还要听几场科普类的讲座。”
  程桐给他们的票是南极三岛的航线,有近乎一半的时间都在海上航行,剩下一半才是登陆各个岛屿,或者乘坐冲锋艇巡游。
  所以在没有那些项目的时候,船司为了让游客觉得值回票价,也为了让游客在船上不觉得无聊,除了提供贴心的服务外,还会安排各种各样的活动,比如科普讲座,剧院表演,或者探险队员分享一些探险趣事。
  只不过说的都是英语,还是带着法式口音的英语。
  姜守言靠坐在剧院柔软的椅子里,听得昏昏欲睡。
  两个人总要留一个认真学的。程在野捏着姜守言的手指,听得聚精会神。
  直到讲座时间过半,姜守言打瞌睡打清醒了,懒在椅背里环视了一圈,这才发现坐在他旁边的是个头发花白的老人,低着头很仔细地在本子里记录着什么。
  姜守言脊背坐直了几分。
  程在野注意到某个脑袋冒起来了,偏头看了他一眼:“睡醒了?”
  姜守言说:“我没睡。”
  程在野:“嗯,那刚刚讲的登陆注意事项有哪些?”
  姜守言:“……”
  程在野闷出了笑,姜守言把自己的手抽回来不给他牵了,程在野又笑着拉回来,和他十指紧紧扣在一起,不让他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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