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豪门顶A后被狠狠宠(94)
蔺川鹜按了按太阳穴,“怪不得头疼。”
“又开始头疼了吗?要不要吃点药?”
蔺川鹜摆摆手,让他出去。
工作结束后,蔺川鹜开车回家。
家里重新变得冰冷,雪兰的味道也随着人离开而变得无影踪。
一切好像又回到了一年半以前,寂静陪伴着他。
“哇呜——”
一声嘹亮的哭声突兀响起来。
蔺川鹜走到哭声的源头。
王美芝正带着半岁的蔺奕景和小狼玩。
王美芝看见他,慌忙和他比划。
-要抓小狼,不让他抓,他闹。
蔺川鹜示意她下去,然后他把蔺奕景抱起来,给他擤鼻涕,擦眼泪,然后抹到他衣服上。
蔺奕景是个皮实的性格,哭得快,去得也快,看抱自己的人成了他,开始往他脸上啪啪打,“ma!ma!”
也是个没出息的alpha,第一个学会的音节就是妈。
蔺川鹜捏着他的脸,“都不要你了,你还叫他干什么,叫他他会回来看你?”
蔺奕景听不懂,开始在他怀里乱扭,要下去,和小狼玩。
蔺川鹜一手抱着蔺奕景,一手拎着小狼,一块丢到婴儿房里,让他玩去。
晚上他带着蔺奕景睡,蔺奕景又是哼唧又是哭,蔺川鹜往他屁股上打了一巴掌,他还是闹。
蔺川鹜才把温砚的衬衣拿出来,放他旁边,蔺奕景这才老实了。
蔺川鹜给他哄睡后,自己坐在昏暗的客厅里喝酒。
喝到最后,他一个alpha泣不成声。
他恨死温砚了。
比当初恨他爸妈还要恨。
第二天,他没事人一样上班。
邱毅道:“赵先生想要见您。”
“如果不是关于温砚的,就让他滚。”
“那这次我还真不能滚了。”赵玉枳笑嘻嘻地进来,“几个月不见,你怎么又憔悴了,带娃带的,还是想老婆想的?”
见他懒得搭理自己,赵玉枳继续道: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还有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那个。”
“少卖关子。”
“果真老婆跑了的人容易暴躁。”
“好消息我爸查到温砚的踪迹了。”
“坏消息是在医院里。”
蔺川鹜瞳孔骤缩。
“是在干邑市的医院里。”
“我动用关系查了他的病例,你老婆的眼睛好像……看不见了。”
蔺川鹜紧绷着脸,起身便往外走。
第65章
“这是你老婆的就诊记录。”开往干邑的车上, 赵玉枳把一沓子文件拿给蔺川鹜。
蔺川鹜默不作声地接过,一页一页地掀着看。
车厢里气氛压抑,没人敢打扰他。
看完之后, 蔺川鹜更是一句话不说,微微颤抖的手掌盖住眼睛, 太阳穴的青筋爆起。
赵玉枳清了清嗓子,“他眼睛失明之后,经常有一位beta陪他来就诊,beta是干邑县六花村春天小学的校长。”
“之前我们也根据你的猜想去查温时钏曾经支教过的学校了, 但是一直没查到,可能就是这个beta在帮助温砚隐瞒我们。”
“我们还调出出来这个beta每隔一周就会到县城找那种可以照顾人的beta, 应该是帮温砚找的,但是一直没找到……”
听到这里, 蔺川鹜放下手,眼睛微红。
赵玉枳赶忙打圆场。
“温砚不是你爸妈那种无情的人,他肯定想你和孩子,也许是因为眼睛才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们的……”
蔺川鹜嗤笑, “如果想我们,不会连一个电话, 一个信息都没有。”
说完便没有交谈下去的欲望, 扭过头一言不发地看着窗外。
赵玉枳也沉默下去。
*
暑假的春天小学很安静。
职工宿舍里散发出一股清凉提神的味道。
俊美的青年坐在桌子前, 正用手机给书本拍照。
咔嚓一声后,机械女音响起。
“照片已导入,正在识别文字中……”
温砚手指滑动屏幕。
“文字识别完毕, 第三课,《荷花》,第一段, 清早,我去公园玩,一进门就闻到了一阵清香,我赶紧往荷花池边跑去,第二段,荷花已经开了不少了,荷叶挨挨挤挤的,像一个碧绿的大圆盘,白荷花在这些大圆盘之间冒出来……”
温砚视线无聚焦地盯着前方,听了三遍后,温砚摸到笔,开始做注释和解析。
外面忽然传来轻盈欢快脚步声,温砚倒数三二一后,王洁笑盈盈的声音便响起来。
“温老师!”
温砚转过身去,眼睛去看声音的来源。
依旧模模糊糊的,什么都看不到。
“还在做教案呢?学生开学还早着呢,不要着急。”
暂时没有支教的老师过来,便让温砚继续教小孩子,好在现在的科技发达,手机有专用的盲人模式,可以帮助温砚念出课文的内容,辅助温砚做教案。
上个学期结束,王洁让他试了几天,小孩子看他眼睛都看不见了,还给他们上课,一个个认真得不行。
王洁把他桌上的课本和手机放到一旁,然后把一个袋子放到桌子上,一层一层地打开。
“闻到味道了没有?”
温砚笑,“闻到了。”
“今天去城里顺便给你买的。”
“谢谢。”
“客气什么。”
温砚手摸到塑料袋,继续往前,很快碰到一个软软的膏状体,温砚捏住,然后放在嘴里,轻轻咬下一口,一股清甜的桂花味瞬间充斥在口腔里。
“这么好吃吗?”王洁看温砚吃得眼睛弯起来,笑着问。
“很甜。”
笑完,王洁道:“今天去城里还是没有找到能照顾你的人。”
“你是个beta,又是有发情期的beta,首先就要排除alpha来照顾你,然后像我这样的女beta,又要避嫌,男beta吧,都外出工作了,omega都在家带孩子,更不行了。”
“找不到就算了,现在我自己也可以。正好省下钱给学生当伙食费了,前几天我摸佟花花的脸都瘦了。”
温砚眼睛微微垂下,慢条斯理地吃着糖糕。
“还是得帮你找一个,我经常去市里面开会,如果我不在,你连洗澡都是问题,而且你的腿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走不成路了,现在是暑假,万一碰上我不在,那你怎么办……”
“不是还有轮椅吗?”
“那肯定也没有人亲自照顾你方便。”
“我这几天再看看吧。”王洁叹息一声,“你最近心情好一点了没有?”
“挺好的。”温砚微笑。
“我觉得你看着也挺开心的,但怎么眼睛就是不见好啊,这么年轻,眼睛真的是失明多可惜啊。”
“关键你长得还这么俊,眼睛看不见,很容易被人欺负啊!”
王洁瞧着他的脸,来支教的人一个半月便黑了下去,而他在灰头土脸的村里,还是雪白干净。
之前村里无业游民听说她要给温砚找照顾的人,一个个都自告奋勇,王洁一个没敢答应。
温砚现在眼睛看不见了,腿脚也不好,说难听点,跟个可以随便摆弄的俊秀布娃娃一样。
让这些人来照顾他,谁知道会不会出事情。
“我眼睛看不见,但脑子应该还在。”温砚又吃了一块。
王洁哈哈笑。
“对了,我给你买的驱蚊的东西,你记得涂啊,你看你脖子上,被蚊子咬出来红疙瘩了,要是留疤了,多可惜啊。”王洁嘱咐完他,“有一个学生的家长不让孩子上学了,我得上门给他做做思想工作,你有事给我打电话啊。”
等王洁走后,温砚安安静静地坐着,眼睛无聚焦地盯着某处。
距离他离开川鹜和宝宝已经半年了。
他的眼睛依旧没有好转的迹象,不仅如此,腿脚也慢慢变得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