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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禁阅·熹微(主攻)(39)

作者:童柯 时间:2017-11-21 19:44 标签:快穿 强强 重生 系统 末世

  那个男人——白霄。
  “听说白爷早就放手,现在在某个度假区养老,说是将家中事务交给大儿子处理,这意思太明显不过了,白家现在做主的就是这位——展爷。”
  “为什么不叫白爷?”
  “听说,白展机坚持白家只有一个人能叫白爷。”
  “作为白家的主事人,年龄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的身后是白家。你说爷这称呼他消受不消受的起?”
  刚刚回话的青年男子,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了。
  因为他发现,那个他们讨论的男子,像是无意识的向他们这个方向瞥了一眼,那眼神再平常不过,但他觉得,那人一定知道他们在讨论他!


第82章 法则80:命运
  当易品郭来到中庭,只见易中校已经在那儿等着了,食指和中指之间夹着一根正燃烧着的烟,从来严以律己的中校秉持着烟酒不沾的习惯,突然打破戒律显然是异常现象。
  自从老太爷过世,父子两还没有单独见过面,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一时间谁也没先开口说话。
  “父亲,您喊我来?”易品郭首先打破了沉默。
  易拉贯深深望着面前英俊挺拔的儿子,易品郭继承了父母的优点,五官硬挺阳刚,原本就风流倜傥,去了军中历练带着一股硬气和严肃,比以前的气质可谓天翻地覆的变化,却更为迷人了,也难怪首长千金安盈非君不嫁了。
  将手中的烟扔在地上,皮鞋在地上黏了两下,沉重的开口:“品郭,你实话告诉我,爷爷……爷爷他是不是你害死的?”
  老太爷死的太蹊跷,当时自己又在处理爆炸的烂摊子,直到家里传来噩耗他才赶回家中,事后了解了过程后,易中校才发现了惊人的可能,这发现让他寝食难安,考虑再三,才来向儿子确认。
  “您在开什么玩笑,爷爷是我的亲爷爷,我为什么要害自己的亲人?”易品郭短暂的错愕,随即难以置信的反问,似乎对方在说什么荒唐的话。
  “你爷爷的心脏一直不太好,发生了那事后瘫痪在床,但至少还在控制的范围内,只要没有太大的刺激就不会有事,他绝对不会……他最后一个见的却是你!” 闭了闭眼,易拉贯才艰难的吐出话,“你对爷爷说了什么?”
  “就凭这个就怀疑我未免太武断了吧,我……”
  “品郭,你是我儿子,说没说谎我看的很清楚。”最后断了易品郭想说的话。
  低垂眼帘,易品郭透着痛苦,“我没害爷爷,只是……他发现我对展机的感情,除非我放弃,不然就要刺杀展机,我……无法放弃。”
  “你就因为这个刺激了爷爷???”虽然原本只是怀疑,但当儿子真正承认的时候,易品郭的怒火像是要爆炸了,他疯狂冲向儿子,一拳奏向易品郭,“你还是不是人,他是你爷爷!!一个外人有你爷爷重要吗?”
  再次被打的倒在地上,易品郭并没有还手。
  易拉贯眼睛赤红,像是一只冲冠的狮子。
  “等我发现的时候,爷爷已经……”吐出一丝血,在白色的军装上格外刺目,易品郭满目哀伤,声音沙哑,“我没想到……”
  “我现在就杀了你,你这个……你这个……”眼前这个被魔鬼附体的男人怎么会是自己的儿子?那是有血肉亲情的亲人啊!一个男人再重要比得上自己的亲人吗?
  好像眼前的人不是自己儿子,而是沙包,招招往死里打,不是之前那样只是皮外伤,这次是真正的将人当生死仇敌了。
  易中校打疯了,原本宛若雪花般白净硬挺的军装被揉捏的像是梅干菜,身上被打的多处骨折,但易品郭只感到自己的心早就冷了,冷的谁也温暖不了他了。
  那天,丢下白展机自己逃回家的时候,他就发誓过,再也不放手,不论是谁都不能让他再放弃白展机。
  但他从没想过,会害死爷爷!
  “唔!”不属于易品郭的柔美声音。就在易品郭以为就会被这么打死的时候,身上被什么扑了上来,帮他挡去了疯狂毒打。
  柔软的身体趴在自己身上,将易品郭牢牢的护着,一滴泪水滴落在易品郭的脸颊,似乎还残留着温热的气息。
  安盈转头,满溢的泪水滑落脸庞,坚决的望向易拉贯。
  “安盈,让开,不然我连你一起打!”安盈,军区总首长的千金,深受各区领导器重,暗恋易太子十年,由于容貌欠缺一直很自卑,直到易家变故才突然抛开一切顾虑,开始对易品郭展开追求。
  “您要打,就连我一起吧。”说着,她死死扑在易品郭身上。
  易拉贯举起手,气的全身发抖,最后还是颓败的放下,整个人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岁,“从今天开始,你再也不是我儿子,易家……也承受不起你这样的子孙。”
  命运的轨道,在一系列变故后,似乎又回到了原本的结果。
  不同的原因,相同的残局。
  易中校离开,安盈才将易品郭小心翼翼的拉了起来,“疼吗?”
  易品郭抬眼望着这个虽然不美丽,却格外坚强的女子,“刚才的话你都听到了吧?我这样的男人,不值得……”
  “我认为值得,就值得。”含泪坚强的微笑,让易品郭一瞬间像是看到了白展机的影子。
  下一瞬,就回过神,推开安盈,他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但背脊依旧挺着直直的,像是不再有什么能打倒他。
  他不会再拿影子去代替本尊了,那伤害了所有人也侮辱了自己的感情,“安盈,我永远都不会爱你。”
  走远了的易品郭没有听到,女子痴望的眼神和嘴中呢喃的话,“我知道……”
  ……
  易家不再是曾今的巨擎,来吊念的来客档次也是层次不齐。
  世上没有长盛不衰的家族,但不免有种兔死狐悲的悲哀,连易家这样以前需要仰视的家族也有这日暮西山的景象,他们又怎么能保证自己家族就能扶摇直上?
  当白家人出现,让整个追悼会掀起一小阵骚动。
  自从易家出事到现在,作为曾经的盟友一直没有表态,但看这沉默做派显然是要划清界限了。
  不乏有人在看热闹,看着易家要怎么应对,白家人可不是什么善茬,就算是现在还没正式继位的小白爷单单看这气度也不容小觑,根本不像是个初出茅庐的小伙子,一看就不是好相与之辈。
  这似乎是理所应当的,白爷最器重的儿子肯定是人中龙凤,没人怀疑这一点。
  今天就是不来又能如何,但偏偏当所有人以为白家不会来人,却来了,那说明什么?
  说明有好戏看了!
  一双双眼睛唰唰唰的一致看过来。
  这是白家自那事件后第一次在公共场所露面,关注度空前的高。不管是好奇的,打量的……各种各样的眼神都落在打头走来的青年身上。
  冷风卷着雪花吹向走在地毯中央的青年,再多的视线也影响不到他,目不斜视走向灵堂,开玩笑,他可是承受过白霄狂风暴雨的男人,怎么会连这点毛毛细雨的关注都受不住。
  心底虽然默默吐糟了圈,但面上却是冷淡的连眼神也没有丝毫改变,冷漠稳重。
  即使有专人打伞,还是有几片落在绵绵身上,显得冷清寂缪。
  接过侍从恭敬递来的菊花,没有敷衍,实打实的拜过老人的相片。
  相片中慈眉善目的老人,曾经还有一面之缘,即使不熟,绵绵的悲戚也没有丝毫伪装,一个生命的离开没有值得开心的。
  特别是,在前世,易老不该在这个时候去世。
  向家属区鞠躬,从头到尾一句话也没说。
  到是那动作有种说不出的雅致,这雅致却没人敢小看,要知道白爷从来都是优雅的,但骨子里却是杀伐果断的,这一定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看戏的人这么坚信着。
  绵绵转身迈步走向大门方向,刚出了灵堂随身来的保镖也为他们尊敬又喜欢的大少撑开了伞。
  这要离开的节奏是肿么回事!( ⊙o⊙)
  等等,这就完了?
  众望所归的冲突呢,白展机不是过来算账的吗,怎么那么轻易的就走了呢?要不要上去提醒下小白爷他还忘了点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声音阻止了绵绵离开的步伐。
  “展机,等一下……”
  绵绵回头,冰冷的面容即使看到有些不修边幅的易品郭,也依旧很平静,那双眼睛就像是没有一颗星辰的夜空,黑的不见底。
  易品郭双拳攥的死死的,几乎嵌入拳头里,说的话却仿佛是哀求,“你原谅我了吗?”
  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唯有眼前的人,我再也不会丢开。
  将来不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再放开你的手了!
  等待的时间,一分一秒都是煎熬的。
  没人听得懂,易品郭是什么意思。
  但这不影响人们的发散性思维,易公子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小白爷的事情?
  就在所有人不敢置信的眼中,那个心比天高,似乎体内住着一尊永不低头高傲灵魂的易品郭,他这么直直的跪了下来。
  他的眼里已经看不到其他任何东西,只有多月见不到,却在刚刚看到就要毫不留恋离开的人身上,这些日子他深受良心和感情的双重煎熬,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在军队非人的操练中过下来的,他只知道他要变强,强到能够保护需要保护的人。
  这一刻,尊严已经不重要了。
  他就像前世将白展机毁掉名誉毁掉一切一样破釜沉舟,但绵绵不是白展机,他也不想承担这份沉重的感情。
  望向灵堂中间,那张易老太爷慈祥的脸。
  “你站起来,不要堕了老太爷的威名。”这是他对那位为国家鞠躬尽瘁的老人敬意,这样无私的人无论是谁都会尊敬。
  似乎感受到绵绵的软化,易品郭依言,站了起来。
  但下一刻,那话就像一把尖刀,刺入心脏般,生生将血肉剥离开一半。
  “在你背叛我逃开的那一刻,我们的关系就已经画上句号了。”即使这背叛是不得已,那也是背叛。
  突然涌上来的黑暗让易品郭眼前发黑,最后的记忆,就是那个男子离开的背影,似乎要与风雪融为一体。
  作者有话要说:  易上一世背叛了一次,这一世又背叛了第二次,即使前世的小白对他有朦胧的感情,也会消失殆尽,有些感情,醒悟的太晚,错过了就是错过了,这也是他的悲哀。
  这章是对易的结局做交代,接下去就是白爷了~~~大约还最多2,3章就结束了~~~


第83章 法则81:计成
  关上的车门将人们的视线隔绝,那双希望的眼神始终都没等到绵绵回头,白家人就这样出现不到几分钟就绝尘而去,但却给人留下深刻印象。
  “回主宅。”绵绵的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缓缓挤出几个字,闭眼不再注意那个倒在灵堂的男人。
  他的目标只有白霄,他要杜绝所有后患,不能在最后关头功亏一篑。
  似乎车内的暖气也无法驱散沉重的心情,脑袋深深埋入双臂之间。
  白家主宅,一个遥远又熟悉的词,从第一天和白霄见面开始,那似乎就是绵绵在这个世界的家。
  整整两个月,绵绵都没有再回过主宅而选择其他住处,白家成了白展机的禁地,那个地方充满了白霄的气息,一踏入就能万劫不复一般。
  这是第一次,大少主动开口要求回去。
  车子稳稳在白家门口停下,护卫快速下车,就要将伞遮在大少头上,却被挥退,绵绵一动不动的望着面前的宅子,像是一座雕像被钉在原地。
  才一会儿,肩上和头顶积下一层薄薄雪花,一双手将雪花轻轻掸去,将一件早就准备好的黑色风衣披在大少肩上,“大少,我们进去吧。”
  看似晶莹的雪花在狂风中成了利器,如利刃一般扑向绵绵,他的睫毛上沾着一层雪花,远远看去就像是折断的白色羽翼。
  “小时候,有一次我和父亲赌气,跑出了门口,就是在这里摔倒的,当时也是这么大的雪,冷的要把我冻僵了。”像是没听到白瑜的劝慰,绵绵似乎陷入记忆中
  ,氤氲的思绪相似飘到遥远的另一端,“我没哭,自己站了起来,直到父亲出现在我面前,才开始哇哇大哭……”
  也许是想起了当时情景,绵绵露出了久违的真心笑意,就像得到了最珍贵的宝物一般。
  “大少记性真好,那么久的事情还记得。”白瑜苦笑的接话,却显得苍白无力。
  “是我在去易家的路上梦到的,原来,那时候的我就懂得了一个道理,哭就要在信任的人面前,不然这眼泪没人会心疼…”似乎是说不下去,哽咽着将剩下的话
  吞了回去。
  气氛压抑,司机和护卫都下了车,他们默默望着大少脆弱的样子,原来大少只是将最深沉的伤痛压在心头,他从来没走出白爷辞世的阴霾中,所有的坚强只是他
  伪装的太好。
  他们的心因为绵绵的话,如同被一根细小的针扎到,绵长的疼丝丝钻入血肉。
  大少背对着他们,那颤抖的肩像是在极力忍耐。
  不知过了几个小时,天幕渐渐暗沉下来,大雪却没有停歇的迹象,大少就这样直挺挺的站在雪堆里,谁上前劝阻都被大少冰冷的眼神给退了回来。
  绵绵没有再迈开一步,衣服上的刚刚被揩去,就又附上一层新的雪,那背影看上去孤独强硬,让人生不出违抗的心思。
  大少的鞋子早就深深陷入雪堆中,已在原地形成了形状,密密实实的包裹着绵绵,就像要把他掩埋其中。
  这段时间,白瑜没有离开一步,他知道大少心里痛苦需要宣泄,却没想到大少还在不间断的折腾自己,这么下去白爷好了,大少就要倒了!
  不能再任大少这么自我折磨了,白瑜就要强硬拉上大少的时候,似乎也没用多少力气,面前的人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像是早就被冻僵了身体。
  他的身体被眼疾手快的白瑜接了过去,将大少整一个裹到自己怀里,好冷!冷的像是冰砖。
  跃入眼帘的是大少已呈现黑青色脸,直直的眼神空洞而让人心酸,宛若干枯了的井,连眼泪都是奢侈,白瑜就像是被绞住了心脏般,这一刻他不想再隐瞒了。
  “大少,其实白爷他……”才说了一半,就被护卫阻止了,开玩笑,在白家没有人会违背白爷的命令!谁也不能!
  白瑜完全不受影响,他不想再忍了,这个隐瞒的秘密在大少面前显得太残忍。这两个月他感到自己的良心受着煎熬,这一刻,他的良心崩溃了,再瞒下去,他还
  是人吗?
  他没有白爷的考量,也没有白爷的深谋远虑,他只知道,大少这样的拳拳赤子之心不能再被欺瞒践踏了。
  “白爷他其实还活着!!”
  一说完,压抑了许久的包袱总算卸了下来。
  绵绵僵在白瑜怀里,呆滞的望着对方,似乎根本没理解这话里的意思。
  “一直瞒着您,请您相信我,白爷他真的……”
  似乎是刺激太大了,绵绵僵硬想要抬手,却发现因为站的太久,手脚早就麻痹了,就像上绣的机械一般僵硬,动作是那么可笑,黑漆漆的眼眸此刻像是被浸泡在
  水银里一般,如黑曜石一般耀眼,但下一刻又沉寂下来,“我亲眼看到父亲的遗体……白瑜,这个安慰一点都不好笑。”
  “大少,我这就带您去见白爷!”
  [绵绵,你成功了!]禁书兴奋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情圣们都快成摆设了,你靠自己的演技都能骗过他们,这两个月的苦肉计果然没白演,他们主动要求带你去见白霄了,你的计谋成功了!]
  […………]
  [……]
  [绵绵,你怎么了?]
  绵绵却没有再回答禁书,他眼底的悲伤并不作伪。
  到最后一刻他都会演下去,最高明的欺骗是让人到死都生活在他编制的谎言中。
  只要谎言一天没戳穿,被欺骗的人就会幸福下去。
  若禁书能感受绵绵心底真正的想法,也会感慨,绵绵即使表面上看上去计谋百出,强大到即使没有情圣们也能独当一面,但他骨子里的人性却一直没变,他有他的底线和他的坚持。
  一切就要结束了。
  但他却开心不起来,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
  他没有错,对不对?
  却没人能回答这个问题。
  ……
  这是一座美丽的小岛,浪花拍卷着冲上沙滩,棕榈树和热带植物错落在海岸边,怎一幅宁静的画面。
  如若不是定期巡逻的士兵,和潜伏在海港附近的小型船舰,这里俨然就像是私人度假胜地。
  门被轻轻打开,风将白色纱制的窗帘卷起,屋内传来海风咸湿的味道,地板被西落的阳光晕染成橘黄色,带着金属质感的医疗仪器摆放在离病床不远的地方,病
  床上的男人还在沉睡着,继续温暖的光线也不能让他俊美的脸少一些冷硬,冰冷的就像什么都不能在他心中留下痕迹,从他平稳起伏的的胸膛能够确定,男人还
  活着。
  也许是感到有人靠近,男人若有所觉,他缓缓睁开眼,
  了然的眼睛从容不迫的看向来人,任何时候,他都是冷静的,像一个操控者一般俯瞰所有人,即使是刚刚大病初愈,也没有一丝柔弱。
  “怎么这样的眼神望着我,零。”男人绷紧的唇角浅浅牵出一个堪称温和的弧度。
  “……”白零无声的低下头,白爷不会想看到他们的难过,因为那是对这个男人的侮辱。
  “我还剩多久的时间?”
  “………………最多半年。”白零艰难的开口说出一个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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