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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上明珠(38)

作者:lryan 时间:2018-08-20 09:30 标签:SM 强制 虐文

  他声音拔高,精神绷到最紧,穷途末路地爆发了。男人阴沉地盯着他,唐明玉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往外冲,男人钳住他一只胳膊扯进去,两人动起手来,青年劈手给了男人一巴掌:“你到底想怎么样!”
  这一巴掌用尽了全力,打得男人侧过头去。两人一时都怔住了,唐明玉从没有如此忤逆反抗过他,男人冷笑一声,把他拎着就扔了进去,关门落锁,毫不留情地走了。
  暗无天日的囚禁生活开始了,时间在这里失去了意义,白天变得很短,黑夜变得很长。唐明玉很怕天黑,黑暗让他喘不过气来。白天他就将眼睛面对天窗,蜷缩起来让那束光线照着,看外面的一小片天空。
  他数着日子,一星期,十天,半个月。霍敏有给家里来电话吗?徐慧知道他辞职又会怎么想他?还有江衡,有给他打电话,问他看书看得怎么样吗?妈妈呢,这么久没有音讯她有没有想过他?这辈子经历过的人和事忽然都清晰起来,在他脑子里过,甚至莫云,也被他寄予了希望,希望他能对他不死心,找来看看。
  他已经不是两年前的唐明玉,他不可能乖乖呆在家里,什么事都不做就只守着男人,再做那个独守空房求着他临幸的宠物。那太可怕了,无间地狱的绝望。他现在精神很亢奋,他尽力好好吃饭,保存着体力和男人周旋,祈盼他能放过他。如果不能,他就想办法走。
  他如果不爱他,就得让他走。
  他想着,觉得自己很疯狂,他竟然想着离开他?他是不是被关傻了!
  入了夜,唐明玉躲在墙角抱着自己。地上那条门缝忽然光影一闪,有皮鞋踏在地板上声音越来越近,他的心狂跳起来,咬着手指,锁啪嗒一声,房门打开,一个高大的身影背着光站在了他面前。
  是他,这么多天了,他都没来看过他,他一定是想他了,到底是舍不得的。
  他本能地向那个影子爬过去,渴望他能有一丝不忍,顾怜着他。
  男人看着脚下爬过来的人,小小的一只,短时间内就瘦了下去,睡袍穿在他身上过大了。
  唐明玉怕黑一般紧紧抱着他一条腿,不说一句话。男人沉迷地闭上了眼睛,拖起他来一把掀到床上,压到了那具躯体上。
  唐明玉惊慌失措地叫起来,他闻到了一种危险的味道,男人混身酒气熏天,力气大得很,只是一撩睡袍就撕下了他的内裤,他如置身冰窖,通体凉了个彻底。
  男人钳住他的脖子,把腿压得对折就干了进去。唐明玉嘶声叫起来,那声音在黑夜里显得那么的惊恐可怖,而男人不管这些,红着眼干到温软紧致的深处,撞得那张小床惊天动地的摇晃。
  唐明玉拼命地掉着眼泪,他没想到男人竟然这么对他。残存的幻想和温情都被撕碎了,男人躁动地在他身上寻找慰藉,每当往他心口插一刀,自己也是千疮百孔。他疯了,他也疯了。
  他控制不住自己,要驯服他,要把他锁死在自己身边!
  男人掐着青年的嘴吻,舌头顶进去翻搅吮`吸,像活吃了他。唐明玉激烈地反抗,他狠狠一口咬在男人舌上,死死咬出了血。铁锈般的味道充斥在两人的口腔,堵住了所有的喘息。
  男人眉头一皱,血腥气里情`欲愈炙,被彻底引爆了施虐欲。身下火热叫嚣,失控地全部顶了进去,抛弃了所有顾及,在狂热的情潮中翻天覆地地交`合。唐明玉急促地喘息,呼吸不过来似的,两具躯体毫无缝隙地贴紧,那根火热的凶器就在体内横冲直撞,而他竟然不知羞耻地被操到勃`起了,身下抽搐痉挛地绞紧吞吃,而男人凶狠地就像就此干死他一般。
  唐明玉真的伤心了,眼泪争先恐后滚出来,他对自己太失望了,为什么在如此暴虐的情事中他还能得到快感?他是怎么了?他怎么能这么低贱!
  青年陷在情`欲的泥沼里,精神和身体分崩离析,神智崩溃塌陷,他完全废了。
  三十
  霍家铭喝了酒,他很少私下喝酒,更很少喝醉。霍敏找不到唐明玉,打电话到家里来。父子俩一言不合又吵了起来,霍敏质问唐明玉在哪,霍家铭冷淡以对,要他管好自己再说。霍敏着急万分,恨不得立刻就飞回家。而男人一句话就剥落了他脆弱的本质,将他钉死在了耻辱柱上。回来可以,不要用家里的一分钱。霍敏砰地一声挂了电话。
  整栋楼又沉寂了下去,男人独自坐在楼下很久,忽然想喝一杯酒。
  有了一杯,就有了第二杯。
  吧台上放着一本账本,当天青年带回来的,已经模糊了许多字迹。两笔账被女人折了页角,涂黑画了重点,一笔是霍文偷走的二百四十三块八毛,一笔是给他娶媳妇的钱,两万块。
  当年的两万块,足以在那边盖一座砖房,买家具电器,娶个好媳妇。给他说的陈家女儿也的确是文化人,和他们不一样,村支书的闺女。张莲花虽然抠门,在正事上却很利索,不过两月就给他操办起来,娶进了家门。在当时他对女性极度厌恶的时期,女人不管他三七二十一,硬是给他办了。
  她恩怨很分明,一笔是一笔,毫不拖泥带水。
  他曾恨她无情,可她就是无情的。
  恨她冷血,可她就是冷血的。
  恨她恨自己,可她就是恨他们父子。
  她光明磊落地恨,从不去掩饰。
  她也给了他生命,将他养大成人,给他娶了媳妇,即便他不喜欢。
  这就是她。一板一眼,铁血无情。
  在二十岁的时候,他不能理解她为什么是这样的人。
  在如今,再一次确定她就是这样的人。
  这是一个事实。
  他一直悬在心头,不想接受的事实。
  现在她死了,身前所有的好和坏全部抵消,埋进了泥土里。
  失去,彻底的失去。
  他曾渴望她能对他好一些,最后依然是这样残酷的失去。
  霍家铭灌下一杯烈酒,人到中年总要接受失去。亲人、朋友、工作伙伴,死亡与分离,抛弃与背叛……
  霍家铭感觉有点冷,他醉意昏沉地往楼上去,想着青年温暖的怀抱,在那个夜晚,像蝴蝶的羽翼轻轻落在他的肩上。
  他进去了,天太黑,从一片粘稠的黑里爬出个人来,匍匐到他的脚边。他温顺、乖巧地抱住了他。
  他沉迷地望着那个身影,柔软而脆弱,在许多个熟悉的瞬间都陪伴在他的身边,谦卑,毫无所求。
  他喜欢他。
  喜欢他就这样爱着他。
  渴望这种爱。
  甚至在某个时刻他试着爱过他,信任他,可为什么连他都要离开他!
  所有的人都要离开他!
  他把他掀到了床上,把他的所有联系都砍断,把他的翅膀都砍断,留下个血肉模糊的囫囵身体,假装他还是温柔无害的温室花朵。
  装进被子里,你是我的,死也得死在我这里!
  两人的搏斗爆发了,男人控制不住自己,唐明玉越反抗,他越暴怒,用尽一切来镇压。
  可他并没有从这种镇压中获得什么快感。
  最终唐明玉昏了过去,男人抱着他的身躯发出悲愤的嘶吼。那像哭又不是哭的吼声被他深深埋在了颈间。一声又一声,男人躁动地宣泄着,犹如困兽之斗。他再也无法从唐明玉身上获得爱,再也无法回到从前,失去,又一次失去。
  他埋在青年颈间急切地吻他,吻他的脸,吻他的脖子,紧紧抱着他,像抱着自己的所有物一样,一刻都不肯放开。
  疼人,男人在四十而不惑的年纪终于懂得了什么是疼人。
  而他怀里的人已经感受不到了。
  他蜷缩在那张小床上,抱着怀里的人,唯恐他会消失一般,一直等到天朦胧亮,青年梦魇惊叫,似乎要醒转之前,离开了房间。
  唐明玉做了个梦,梦到他倒在一片血泊里,从身体的不知那个地方往外淌血。那感觉很玄妙,说不上痛,还是恐惧,只是感觉浑身的力气都随之流走了。
  半生的力量,因他而起,因他而亡。
  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在分裂瓦解,崩塌重建。
  他在一片日光里醒来,也许是入秋了,窗外面的天空变得遥远,他有点记不住日子,从开始到现在几天了,太多天,他记也记不清了。失去了时间的概念,他精神愈发不好了。
  徐妈经常看到他抱膝在床上发呆,小天窗的阳光洒下来,把他小小地拥抱住。中午太阳好的时候,他的情绪比较稳定。太阳落山的时候,他就会很恐惧,太阳偏离一分,他就挪动一分,总要让那光照着。
  刚刚天黑,天空是一种泛着青的墨蓝,沉甸甸地劈头盖脸压下来,那种黑像一只手攫住他的心脏,压抑得喘不过气来。
  唐明玉抱紧自己,缩在墙角里挨时间。
  自由,自由是那么的可贵。
  有鸟落在天窗上叽叽喳喳,他一眼不眨地看上大半天。
  一天,徐妈进去送饭,眼前的画面吓得她餐盘摔了一地。唐明玉的头伸在天窗外面,脚尖踩在水管上,撑着他摇摇欲坠的身体。那窗玻璃被他打烂了,支棱棱地叉着,一不小心就会被划破脖颈。他却兴奋地伸着头,罕见地看着花园的情景。入了秋,天高海阔,园里的树木也萧条起来。有株葡萄树还努力伸着枝叶,蜜糖一般坠着几串葡萄。他往这边看看,那边瞧瞧,徐妈看那纤细的脖子摩擦着刀片惊心动魄地转动,吓得一身冷汗,尖叫:“小玉,下来!你快下来!别吓我啊!”
  唐明玉听到声音,想扭头看,徐妈又叫:“别、别动!我去叫先生!”
  唐明玉努力踮着脚,去够窗外的爬山虎叶子,那些叶子像枫叶一样红,锯齿很利,他窜着身子,往外探,然而那窗口太小了,容不得他身子出去。反而进进出出地磨着脖子,惊险万分。
  霍家铭跑上来一见这情景唬得不轻,怒吼道:“你在干什么!”
  唐明玉蹙眉,又想扭头,霍家铭心都被攥住了,他轻声道:“你别动。”
  那声音像哄着人似的,唐明玉只好道:“我想要爬山虎的叶子。”
  “你下来,我帮你拿。”
  唐明玉踮着脚的身体摇摇欲坠,颤颤巍巍,用力太久力气透支了。霍家铭上去一把抱住了他,“轻点,慢点进来。”
  他唯恐吓住了他,屏住了呼吸,稳当当地将他抱下来。唐明玉伸着手,看着自己被锯齿划破的手指发呆。
  霍家铭吼徐妈:“愣着干嘛!拿药箱来!”
  徐妈忙不迭地跑下楼了。
  霍家铭又气又恨,却蹲下来握住了那根手指,“为什么要爬那么高?”
  唐明玉坐着,感叹:“太闷了。”
  霍家铭沉默地为他消毒、抹药、包扎,尽量轻地不弄痛他。
  结束后,男人站起来提出条件:“你可以出去,不过只在家里,哪里都不许去。”
  唐明玉呆着,似乎没听进去。男人又急得退后一步,装作冷淡:“就在家里,和以前一样。”
  唐明玉扭头去看那天窗,风呼呼吹着那残破的玻璃,爬山虎也不会进来了。
  他叹了一声,缩到墙边抱住了自己。
  霍家铭脸冷下去,气急败坏地甩手走开。到楼下,摔了一只茶杯。
  让他硬,看他能硬到什么时候!
  他感觉他是有些疯了,情绪控制不住,他已经是有些求他,迫切要一切回到从前,而青年丝毫不识抬举。
  他生气,他发狠,他也只能对着自己,拿他没办法。
  他试图还想用玻璃温室,圈住他。可他已经不是当年的唐明玉了,他想要爱,想要生活,想要外界的空气。欲`望的膨胀,让彼此不再对等。
  两个人只能继续耗。
  唐明玉越发地衰弱下去,不和外界有一丝交流,在阁楼上,白天发呆,晚上禁脔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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