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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我错了(3)

作者:十里卿空 时间:2019-01-24 14:02 标签:生子 情有独钟 豪门世家 现代架空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预告
  心里恨不得这男人去死,面上却一点不显,眼里的恨意丝毫不表现,能让人看到的只有讽刺,笑的那几下足够让赵斯余知道他只是个会耍表面威风的纸老虎。
  这非常符合赵楚歌的人设——啥也不是只会靠家里的二世祖纨绔子弟。


第3章 争吵
  陆笙平洗完澡头发都没擦就围着浴巾出来了,结果发现本应该在床上睡觉的人不见了。
  被子被掀开铺在床上,地上的衣物明显少了,不用多想就知道这人是跑了。
  陆笙平摸了摸床,被窝已经没有温度了,连点余温都没有,看来是走很久了,旁边还放着一沓现金,看上去应该有几千,说不定他刚进去赵楚歌就走了,就是故意想把他支开的。
  陆笙平脸上带了点寒意,眼神都冷厉起来,和之前在赵楚歌面前的态度完全不同,面无表情地站在床边,看着床上凌乱的被子和几千块钱将近三分钟,然后靠在床头点了根烟,静静地看着香烟燃烧,等香烟快要燃尽只剩下最后一口时他才深吸了一口,然后缓缓吐出,把烟头狠狠地按灭在烟灰缸里。
  陆笙平闭了闭眼,让内心平静下来。
  其实以陆笙平现在的地位,只要他想,赵楚歌绝对逃不出他的手心,甚至可以把他控制起来只听自己的话,只属于自己,关在一个只有自己才能看见的地方。
  可他不能这么做,他喜欢赵楚歌,他舍不得伤害那人,舍不得做一点对不起那人的事。
  陆笙平心心念念了那么多年,赵楚歌是他放在心尖上珍藏的人,他把赵楚歌视为心头宝,所以他不愿意那么做。
  那种黑暗的想法他不能让赵楚歌知道,但他可以先把赵楚歌绑在身边,比如先婚后爱什么的,赵楚歌喜欢的,想要的,他都可以给他,都可以帮他得到。
  一根烟结束,陆笙平随便擦了擦头发,捡起地上的衣服随便往身上一套,然后开门问保镖,赵楚歌是怎么逃出去的,他的保镖都是一等一的高手,要说赵楚歌一个人撂翻他们虽然有点悬,但也不是不可能,毕竟赵楚歌是不是真正的纨绔子弟他并不清楚。
  不过赵楚歌一大早起床肯定是腰酸背痛,根本不可能有这种武力值,所以赵楚歌到底是怎么出去的?难不成是保镖主动放他走的?
  陆笙平早就交代过了不能让赵楚歌走,结果呢?人还是跑了?他身体都不舒服还敢乱跑?受伤了怎么办?
  陆笙平想的有点多,双眼一眯,把保镖看的浑身一抖,这是要扣工资的节奏啊!
  门外的保镖被陆笙平都问蒙了,一脸不明所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老大,赵公子怎么走的我们真不知道,他出来过一次,然后被我们拦住了。”保镖把情况告诉陆笙平,祈祷能够不扣工资。
  “哦。”陆笙平双腿交叉支在地上,斜倚着门框,点了根烟,在烟雾缭绕里说道,“所以你还是没说他是怎么走的。”
  陆笙平捏了捏眉心,不耐烦地摆摆手,“算了,问你们也没用,一个月工资,不用跟我讲了。”
  说完他就毫不留情地转身进了房间,不管身后保镖的哀嚎,自己回房间找找赵楚歌离开的痕迹。
  最后他把目光锁定在了窗台,窗帘已经被拉开,窗户也是大敞四开,如果不是这里的安保很好,而且屋子里没丢东西——除了那个大活人,陆笙平几乎会以为遭贼了。
  陆笙平也脱了鞋,光着脚踩上窗台,似乎想寻找赵楚歌踩过的痕迹,他贪恋赵楚歌的每一处温度。
  陆笙平坐在窗台上待了一会儿,又抽了好几根烟,他抬头直视了太阳一会儿,侧目看了看隔壁的窗台,窗户是关上的。
  所以赵楚歌可能是爬下去的?!好几十层楼不可能!
  陆笙平再次开门问保镖,“隔壁或者隔隔壁有人出来吗?一个人或者两个人。”
  保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最后一开始回答问题的那个说:“有是有,是酒店经理亲自领出来的,手里还提着一个包裹,不过我们没看到那人的脸,而且跟跟我们隔了两个房间。”
  陆笙平点点头,看来是经理亲自带人出去的,没想到赵楚歌还有点本事。因为这家酒店的真正老板没人知道是谁,身份神秘的很,赵楚歌竟然能支使动经理?他和那老板什么关系很密切吗?
  陆笙平想得太多,就怕赵楚歌和别人跑了。
  然而随即而来的就是担心与后怕,赵楚歌身子不适,还敢去翻阳台,这么高的楼层要是出了事可怎么办?这人真是越来越大胆了。
  陆笙平头疼了一会儿,赵楚歌这性子,可不是个好相与的,这次既然逃了,下次再想逮住他可不容易了。
  虽然去赵楚歌经常去玩的几个会所肯定能找到他,但这样和逼迫他似乎没什么区别,反正陆笙平是这么想的。
  他是想把人绑在身边,但是也不能太急,适得其反就遭了。
  赵楚歌可不知道陆笙平心里的那么多弯弯绕绕,他通过定位赶到事故现场的时候交警已经在处理了,同时还有救护车停在旁边,赵楚歌走上前,看到时空满脸是血的昏迷着躺在担架上,正准备拉往医院,另一个担架上还有一名男人,身上同样有血,也是昏迷着。
  赵楚歌脑袋“嗡”了一下,好像也要随时晕倒,他扶住旁边的桥墩,揉了揉太阳穴,想让自己清醒一些,他在这世上亲近的人不多,时空是其中之一,这是他最好的朋友,所以他不能让时空出事。
  赵楚歌闭了闭眼,强制自己压住狂躁的感觉,走到一名交警身前询问情况。
  得知责任不在时空时赵楚歌心里松了一口气,但是又隐隐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跟着救护车去了医院,赵楚歌等到时空醒过来才离开,期间赵斯余给他打了好多遍电话,都是质问他为什么不回家,顺带再骂他几遍没良心,整天只知道花钱玩乐。
  赵楚歌对于这种辱骂早就习惯了,也不在乎,反正他在那个家里也没地位,就是个只会吃喝玩乐的二世祖,所有人都不喜欢他,所有人都希望他赶快死。
  可他偏偏就要活着恶心他们,他不但要恶心他们,还要把属于他的东西夺回来,凭什么他外公他爸爸他舅舅的东西要属于那个禽兽。
  他早就改姓了,他另一个父亲也姓赵,他改的是另一个父亲的姓。如果不是为了蛰伏在那个令人作呕的宅子里,他早就和他们脱离关系了。
  赵楚歌这人,本来就不正常,你把他当成疯子,那他可能就是疯子,所以他做出什么疯狂的事,都应该在那些人的意料之中。
  赵楚歌和时空打了招呼,让他在医院好好养伤,时光和白诗那里他会暂时瞒着,干爸他也不会告诉,省的他们担心,然后赵楚歌就回赵家了,回到那个令他恶心的所谓的“家”。
  刚进门,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训斥,赵楚歌在医院待了一天一宿,都没怎么合眼,身体疲惫到极点,还因为和陆笙平的那点破事提心吊胆的,生怕他找到自己,神经都一直紧绷着。
  这时候他正是狂躁的不得了,赵斯余可以说是撞伤口上了,要搁平时,赵楚歌早和他吵起来了,但今天他出奇反常地忍了。
  只是心里憋闷的难受,像是要爆炸一样。
  赵楚歌靠在楼梯扶手上冷冷地看着比他高了几个台阶的中年男人,笑了几下,眼里充满了讽刺。
  这个叫赵斯余的男人,从来都只会骂他,从小就不喜欢他。和他那个爹妈一样,都是忘恩负义的东西。
  赵楚歌早就失望至极,根本不会对赵斯余报什么期望,毕竟能把十几岁的儿子送进精神病院关了差不多十年的人太少见,明知道他是正常人,可为了自己那个所谓的宝贝儿子,硬生生把他扔了进去,不管不问。
  赵楚歌恨,他怎么可能不恨,眼前这个男人辜负了他爸爸,还和他那个名义上的爷爷夺了他外公的家产,还不顾骨肉亲情对他这个同样是亲儿子亲孙子的人置若罔闻,他不恨才怪。
  赵楚歌的手在裤兜里攥成了拳头,看着赵斯余咄咄逼人的样子他真想狠狠地捅这男人一刀,让他去死。
  可是不能,这样不够痛苦,他早晚要让赵斯余生不如死,让他们所有人都付出代价。
  心里恨不得这男人去死,面上却一点不显,眼里的恨意丝毫不表现,能让人看到的只有讽刺,笑的那几下足够让赵斯余知道他只是个会耍表面威风的纸老虎。
  这非常符合赵楚歌的人设——啥也不是只会靠家里的二世祖纨绔子弟。
  在赵斯余那一家五口眼里,赵楚歌的确是上不来台面,即使他才是名正言顺的赵家嫡子。
  赵楚歌尽管累得连嘴都懒得张,但还是开口,对着赵斯余没什么感情地说道:“父亲,我要休息了。”
  见赵楚歌今天没和他大吵大闹,赵斯余就知道,赵楚歌的抑郁周期到了,所以骂人的声音更大了。
  “你这是什么态度?我是你爸爸,你连句话都懒得和我说?”赵斯余总有理由恶人先告状,他非常悲痛地看着赵楚歌,就好像在看一个叛逆不听家长话的孩子。
  赵楚歌的神情更加懒洋洋,打了个哈欠,说道:“父亲,您不用这么悲伤,我还没死呢,希望我死了你也能这么伤心。”
  “你这个不孝子!你是要气死我吗?”赵斯余指着赵楚歌的鼻子怒吼道。
  赵楚歌对几乎每天都要上演的画面早就免疫了,这个宅子里的所有人都很虚伪,上至赵家那个为老不尊的老爷子,下到那几个保姆佣人,都对他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不过赵楚歌不在乎,他这人,失去的太多,拥有的太少,真正在乎的没几个,所以他对很多东西都嗤之以鼻。
  赵楚歌径直上了楼,路过赵斯余时,赵楚歌淡淡地说:“父亲,有其父必有其子。”
  赵斯余被他气得好像快要背过气似的,赵楚歌非常“好心”地问道:“父亲,要不要我把家庭医生叫来?您要是被气死了,那我可真是罪过了。”
  说完赵楚歌就上去了,把赵斯余留在了原地。
  赵楚歌双手插在裤兜里,轻佻地吹着口哨向房间走去,忽然脸色一变。
  他刚想起来,自己买的避.孕.药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他还没吃呢,万一中了怎么办?
  他有一种不管不顾跳下楼的冲动,头在墙上用力撞了几下,直到有些发晕,赵楚歌才勉强镇定下来。
  赵楚歌无力地床上一倒,阖上眼皮,心烦意乱,心里躁狂的想要发疯,最后翻出药盒连水都没喝就吞了几片药,然而还是隔了好久才进入梦乡。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预告
  赵楚歌想,除了陆笙平应该没别人,这世上对他好的人可从来都不多,于是他给陆笙平回了一句谢谢,然后果断把陆笙平的号码拉黑了。


第4章 电话
  赵楚歌第二天在家待了一上午,他有些难受,在房间里躺到了日上三竿才下楼,赵楚歌精神不太好,感觉身上也更疼了,心里把陆笙平又骂了一遍。
  赵斯余早就去了公司,家里留下的是赵斯余的现任妻子田蜜,还有赵醇和江丽,就是赵斯余的父母,赵楚歌所谓的爷爷奶奶,当初想尽办法要送赵楚歌进精神病院的就是他们。
  每次见到他们赵楚歌都觉得特别恶心,赵耀是他们的孙子,他难道就不是了吗?凭什么这么差别对待?
  但是他回来也有一两年了,恶心恶心竟然也习惯了,至少看着那群人渣的脸他可以吃下饭了,不会吃几口就想吐出去。
  赵楚歌现在非常抑郁,即使外面的天气风和日丽晴空万里也不能挽救他败坏到极点的心情。
  一拳砸到洗手间的镜子上,血迹顺着赵楚歌的手流下来,缓缓滴落到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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