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总被强制宠爱[快穿](92)
对我做什么都可以,我很乖,我很听话。
男人眯了下眼,摩挲了一下手中的东西,反手将手中握着的东西放下。
带着横纹的木条敲在桌面上,发出轻微的“咚”的一声。
楚青琅不由得被它吸引。
祁温拿起纸笔,垂眸写字。
“知道那是什么吗?”
莫名的压迫感让楚青琅将手从桌子上收回,他摇了摇头,又迟疑道:“是戒尺吗?”
祁温衣袖随着动作发出轻微的摩擦声,他将纸张推了过去。
抬眼,苍白病态的面容竟然挂上了一抹淡笑。
“对,所以后面要听话,知道吗?来,选选你要学的。”
白色的纸张上,笔画锋利,沉重,带着几乎穿透纸面的力道。
【画画,乐器,舞蹈......】
白月光列举了许多,但是上面的选项完全不像楚青琅想的那样,和学习有关。
“管家说,我过来是要学习知识。”
楚青琅将纸张推回去。
祁温按在纸面上,两人指尖相接,一骨骼明显,一皮肉莹润。
感受着那似有若无的冰冷触感,还有凝在上面的目光,楚青琅不由得慢了半拍,才收回了手。
他像是想到了自己的身份,又慢慢开口。
“您安排就好。”
祁温收回手,并不意外的样子,“那就都试试。至于学习并不需要,你是我的妻子,不用管旁人如何看你。”
他话语中,带着掩饰不住的凉意,又说:“如果听见了,可以直接动手。祁家还是有些家底的。”
不是,这是一个白月光能说出来的话吗?
还是对他一个棋子来说的?
楚青琅震惊抬眸,“先生,您没有必要这样。”
两人相敬如宾就行。
“我是一个看重家庭的人,既然你占了这个名头,无论什么原因,你就是我的妻子。”
祁温将纸张折起,指甲末端泛青。
“还有,叫我的名字。”
楚青琅抿唇,没有说话。
祁温没有在意再次被拒绝,他拿着戒尺站起。
身上是一水的白,也许就是这种和阳光相同的颜色,之前才让楚青琅看不清他。
“今天先学画画,明天是乐器,然后是舞蹈。”他从桌子后走来,按住楚青琅的肩膀,“舞蹈的话,需要专业的舞蹈服,来站起来,我帮你量一下。”
在他靠近的瞬间,一股冰冷的血腥气将楚青琅完全笼罩,还有一股诡异的甜蜜。
像是花香。
楚青琅顺从的起身,一旁的房门打开,佣人捧着软尺走来。
祁温用戒尺挑起他的手臂,看着佣人慢慢解开少年的衣服扣子,将他身上的衣服褪了下来。
动作间,谨慎的没有触碰到少年丝毫。
少年体型不像成年男人那样粗壮,他肩膀平直,腰肢纤瘦,肚脐都是可爱的竖圆型,是带着单薄的美好。
后退到一旁的佣人深深的垂着头。
祁温神情不变,自如的拿起软尺测量起来。
楚青琅的感官并未拉满,所以对于身上的动作反应并不敏感。
只觉得冷。
就像是一片片的雪花落在肩膀上,脖颈处,腰侧,密密麻麻的,将皮肤全然覆盖。
渐渐的,他竟然觉得自己也被那无形的血腥气渗透。
是比被藤蔓缠绕时,更令人难以忍受的感觉,灵魂都仿佛被侵/犯。
但是祁温却只是认真的,严谨克制的测量,使得他连拒绝的话都说不出口。
楚青琅不适应的曲了下指尖,后仰了一下身子想要喘口气。
“啪!”
短促的凉意从腰腹传来。
楚青琅瞬间僵硬了动作。
是面前的人察觉到,拿起戒尺轻拍了一下他的腰腹。
只是警告,连痛意都没有。
但是白皙的腹部还是泛起了一圈的薄粉,因为本能收缩的肌肉颤抖着。
楚青琅头皮后颈都紧绷起来,他压低声音,“先生。”
祁温抬头。
此时他正蹲着身子,隔着衣服攥着少年的脚腕,另一只手中是带着刻度的标尺。
从上向下瞧去,男人眼睫浓密,鼻梁很挺,只是两颊的肉过于削薄,唇也是,便显出浓烈的冷酷和不近人情来。
对上那浓黑的眼眸。
楚青琅只能沉默。
他没有说话,祁温便又低下了头,平静的测量着。
瞳孔中的雾气被凭空生出的火焰寸寸灼烧。
在上上下下量了一边后,祁温收回了软尺,站起身,他的唇愈发的白了起来,神情带着些许的恍惚。
缓了一会儿,他看着楚青琅说:“你很适合粉色。”
粉色?
楚青琅还保持着双臂打开的姿势,脑袋已经宕机了。
祁温却并没有解释的意思,将软尺递给一旁记录的佣人,转身,朝着画架那边走去。
“来。”
刚刚的温和如泡沫般消散,只是眨眼间,走出了阳光笼罩的范围后,祁温又恢复成了克制冷漠的模样。
佣人后退离开。
楚青琅抬手将衣服重新穿好。
莫名的,他总觉得自己被占便宜了?
错觉吗?
但是祁温并没有像兆歧或者厉屿那样对他啊?
除了一开始的指尖碰触,剩下的就算是量身体和警告,也只是隔着那个软尺和木条。
楚青琅思索了一下,觉得还是自己想多了。
*
画纸被平铺在画架上。
祁温神色端正的坐那里,白色的毛衣针脚细密,v型领口露出细长的锁骨。
明明第一次见面白月光还是穿的严严实实的。
现在这样,不怕生病吗?
楚青琅瞅了一眼,疑惑的收回视线,搬了一旁摆放的圆凳坐在了一旁。
少年双手松松握拳放在膝盖上,脊背挺直,唇微抿,神情严肃,一副好好学生的模样。
真可爱。
想捏死。
祁温缓缓吐了一口气,克制的捏了捏腕部,感受着指尖细密的刺痛,他的神经却条件反射的传递出愉悦亢奋的情绪。
他伸出手,直接将人拉了过来,困在了怀中。
看着楚青琅白皙后颈上细密的鸡皮疙瘩,他翘起了唇,声音却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无波。
“先教你画一个简单的东西。”
无形的气场将他彻底包围,楚青琅下颌绷紧,如临大敌的点了点头。
肩膀处越过来一只手,细软的毛毛蹭在面颊上,带来阵阵的瘙痒。
楚青琅偏了偏头,却被钳制着下巴扭了回来。
身后是祁温冷淡的嗓音,“认真看。”
画笔在画布上辗转移动,很快就勾勒出了一只动物的形状。
楚青琅分辨了一下,“兔子?”
胖嘟嘟的兔子,耳朵后背,三瓣嘴上面一双眼睛明亮无辜。
身后的人好像靠近了一点,手腕朝着前方伸了伸,笔尖缓缓放慢了速度,让他瞧的更加清晰起来,距离的压迫将两人之间的空气彻底挤压出去。
但是两人并没有碰到。
无论是肌肤,还是衣服。
只是那无形的侵略性太强,哪怕只是露出了一节苍白小臂,却仿佛是把一把刀放到了楚青琅的脖子上。
他下意识放缓了呼吸。
“为什么是兔子?”
“我小时候养过一只兔子,它的毛是白色的,皮肉很软也很暖和,很会撒娇,捧在手中会融化成一滩。”
身后的人回答,呼吸浅淡,却带着凉气钻进骨缝。
“但是当我回来的时候,我父母已经把它杀死了,血液涂抹在一间黑屋子里,那里很冷,几乎结了冰。我如果做错事情,就经常被关进里面。”
“我当时发了脾气,然后被父母用被不敬长辈,沉迷无用之物,过于软弱关了进去。”
“三天,没有食物和水,只有被剥开的兔子陪着我。”
楚青琅看着上面的兔子被填上骨骼肌肉。
带着仿佛解刨千百遍,早已摸清所有皮肉骨骼走向的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