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总被强制宠爱[快穿](99)
他盯着最后的一句话,还是把对话框上的文字完全删除。
白月光知道他跟管家讲的理由了?
*
祁温看着一直显示着输入中的屏幕,呼了一口气,将手中的尸体扔下。
周围盛到灼热的光芒照射,将整间房间照的大亮。
满地的动物尸体,血液积蓄了浅浅一层,几乎没入脚面。
血腥气被炽热的温度烤炽,腥气和尸体的臭味交杂,宛如地狱。
祁温踩着血,光着身子朝着床铺走去。
他神情平淡。
胳膊上的臂环当然不是摆设装饰,在顶部有着了尖细的针。
这是他第一次发病的时候,母亲给他定制的。
只要按下开关,那些尖刺就会没入身体。
用疼痛来唤醒他的理智。
但是随着时间日益久远,这些东西也没有了作用。
现在启用,更多的是他不经意间察觉到了自己的感情思维被篡改。
仿佛有着一个未知存在将他和整个世界变成提线木偶。
无法直接对抗,他便只能采取更加激烈的手段来维持自己的清醒。
用从父母那里学来的疼痛,还有伤害。
不至于像越珩那个蠢货一样,被控制了还不自知。
他对少年发的裸/照,更多的是他想要简单的满足自己日益对少年叫嚣的欲/望,毕竟暴露也是一种隔空缠绵。
这种程度,能够很好的避免他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举动。
他的救赎,他的妻子,他的娃娃。
体内不断翻涌的杀意和焚身欲/望交织。
祁温安静的躺在床上,支起的纱帐随着他的动作落下,光芒却依然无处不在。
他的手腕上,连接着一个长长的软管。
软管深入他的血管,鲜血不断的涌出,穿过透明通道打在地上。
“啪嗒,啪嗒,啪嗒。”
身体却逐渐冷下。
仿佛将烧红的铁球扔进了冰块中。
到底是徒劳无功,还是同归于尽。
祁温侧头,贴了一下手机。
烧尽的煤块一般的眼珠盯着那恒久亮起的页面。
对面依然没有发来任何信息。
他伸出手,缓缓的将软管从手腕抽出。
眼前恍惚出现少年的模样。
担忧着急的凝着他,却有绯红从耳根绵延到颈项。
轻纱下,他石膏一般的面孔,显出细微的笑意。
他会保持着理智,保持着对少年的爱意,不容任何篡改。
哪怕疼痛已经让肌肉痉挛。
*
“真的不饿吗?”
林荔推着餐车有些担心。
楚青琅少见的心虚了一下。
此时他已经洗漱完全,换上了管家给他新拿过来的衣服。
衣服偏英伦风,白色衬衫在袖口处如花苞层叠绽放,领前也是同样。
黑色背带短裤,腰束的极高,肩背到臀部中间弧度陡然弯折,格外纤细。
金色纽扣显出些许复古,短裤到膝盖上方,漏出一截白皙光滑的小腿。
管家为他套上修身的黑色马甲,同色丝袜和粗跟皮鞋。
整体看起来,格外可爱矜贵。
当时管家站在后面为他整理褶皱,一张脸笑的灿烂。
“家主选的衣服跟您真的很相配。”
楚青琅看着自己镜子里的样子,没有应和。
但是管家也早已习惯他的沉默。
虽然不知道白月光为什么会这么喜欢打扮他,不过楚青琅并没有很烦。
虽然对他来说,与其这样装饰外表,还不如给他装上消化器官。
对着林荔心虚归心虚,他还是坚定的拒绝了食物。
只是在外人眼里两三天不吃饭而已。
应该也没什么。
楚青琅对林荔点了点头,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现在他的一天的日程很满,除了上午的时候要学习只是以外,还要下午的时候要跟着祁温学习。
他有一种预感,越珩会在这中间给他找麻烦,毕竟他还有把柄在越珩的手中。
只希望越珩不要像上次一样那么过分。
为了妈妈,他都会忍下来的。
楚青琅重新来到那个玻璃房教室,在进去的时候,意外发现越珩已经穿戴整齐的坐在了一旁的沙发处。
大大咧咧的,毫不掩饰自己要找茬的意味。
他曲下手,暗暗的对自己说:“忍一下,忍一下。”
楚青琅这个人,总是吃软不吃硬,更何况前两个世界都是被顺着的,因此面对越珩他总是忍不住自己的脾气。
越珩用视线捉住他,对他笑,露出洁白的牙齿,全然看不出那张照片上的狼狈样子。
“过来,小骗子。”
随后,越珩轻佻的朝他吹了口哨,招手,拍了下自己身前的椅子。
楚青琅看着凳子上明显的陷阱,也没搭理他,转身坐到了一旁,拿出了书本看了起来。
被忽视的越珩笑吟吟的,动作却格外暴戾,一脚将凳子踹了开来。
“砰!”
高背丝绒软垫椅子沉重的砸在地上,一旁,越珩站起身。
顺滑布料裹着有力双腿,步伐利落的朝着目标走去。
手中的书被强硬压下,指尖被挤压出闷痛。
顺着骨节分明的大手向上瞧去,是越珩那张戾气缠绕的脸。
他说:“别这么没礼貌,哥哥向你问好,要记得回话啊。”
楚青琅后仰了一下身子。
相比起越珩已经和成年男人相似的体型,楚青琅的身体更加的单薄,肩颈面孔,都带着青涩的少年气。
但是对面前的人,少年却没有浮现丝毫的紧张情绪。
他只是缓缓的将手抽了出来,然后反手给了越珩一个巴掌。
“啪!”
力道很重。
楚青琅歪了下头,又顺着话叫他。
“哥哥。”
“你这个……
越珩呆了一下,脸侧火辣辣的。
怒火瞬间翻涌,他猛的伸手抓住少年的发,将他刻意离远的脸拽了过来。
但是当对上那玻璃般的眼珠时。
心脏诡异的抽搐了一瞬,同样失衡的场景,将隐在记忆深处的画面激发。
塑料薄膜被戳破,情感宛如洪水一般冲破闸关,倾泻而出。
越珩眉缓缓上扬,眼轮周围肌肉牵动着,使那双眼迸出兴奋嗜血的亮光。
他的视线顺着少年的双唇,落入领子上系着的丝绸蝴蝶结。
祁哥还真变态,给这小孩穿成这样…..跟个礼物一样。
是想要自己解开吗?
不过,真好看。
楚青琅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主角攻的表情变换。
就在他疑惑的时候,越珩突然垂下了头,擦过唇瓣咬住了他的喉结。
仿佛被猛兽叼住命脉。
“……滚开!”
楚青琅头皮猛的一炸,下意识的伸手推拒起来。
说话间软骨在尖锐的齿上滑动,少年克制却又因此恐惧而隐忍的挣扎。
不像拒绝,反像引诱。
隔着桌子,拽着头发的手下滑。
健壮手臂横过肩膀,楚青琅被迫前倾身体,贴紧了越珩的肩胸。
粗重滚烫的呼吸浇热了脖颈。
脊背后方的力道越来越重,就当楚青琅以为他要被咬死在这里时。
越珩却突然松开了口。
他按着桌子随手拉来一个凳子,坐到了他的旁边。
“这次我们先把上次的复习一下,然后开启新的课程……你是?”
老师们推门进来,手里拿着教学所用的工具,疑惑的看向了坐在一起的两人。
少年一如既往的沉默。
身旁的人肌肉健壮,眉目俊厉,健康的也不像传说中的祁家家主。
被放开的楚青琅微微低下了头,咽了下口水。
喉咙处传来滞涩感觉,表皮仿佛被胶水糊住,带着细微的痛麻。
身旁挨着他做的人纠缠着握住他的手,朝着疑惑往来的家教餍足的挥了挥手。
“我是青琅的哥哥,跟着他学习会儿,你们不用管我。”
家教用询问的眼神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