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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止和高危物种谈恋爱![快穿] 上(192)

作者:柿宴甜 时间:2025-05-27 11:27 标签:系统 轻松 快穿 强强

  荆榕低声说:“或许是因为我加入了太多的伏特加。这没关系。”
  阿尔兰·瓦伦丁想了想,随后闭上眼,低声附和他道:“嗯,这没关系。”
  他看起来的确有点微醺,而且想睡了,荆榕没有再打扰他,他把他抱到浴室,没有放很烫的热水,只是把暖气开得很足,随后用温水为他冲洗身体。
  阿尔兰·瓦伦丁在这个过程中清醒了几分,他靠在浴缸防滑垫上,支起一只清瘦的手臂,紧紧地攀附在浴缸边缘,好让自己不用滑下去。
  他低声说:“不要拧紧水塞。”
  荆榕也不是很好借力。阿尔兰家的这个浴缸很大,即便铺了防滑垫,也仍然会控制不住的往下滑倒。
  阿尔兰·瓦伦丁并不喜欢滑倒在浴缸深处的感觉,因为对于一个需要靠轮椅行走的人来说,滑倒在浴缸里溺死是很大可能性的一种死因。
  荆榕说:“好,不拧。”
  他看了一下雾气蒸腾的浴室,又看了看阿尔兰紧紧地抓着浴缸内壁的手,指节已经习惯性地用力到发白,荆榕似乎也明白了阿尔兰指尖出现的一些淤痕是怎么来的。
  他低声问:“之前都是怎么洗澡?”
  不愿意按死水塞,又不方便一个人行动,答案可想而见。
  阿尔兰·瓦伦丁注视着他,说:“我把水打开。然后冲淋,直到身上干净。”
  他叙述得十分平常,口吻也格外平淡没有起伏:“没有很大的关系,只要保持不滑落就好,我在浴缸外加装了扶手和加氧装置。”
  这是一套老房子,设计之初也并没有考虑过阿尔兰·瓦伦丁本身的身体情况,家里许多布置陈设,原本都是为了正常身高的健康成年人制作的。比如冰箱,阿尔兰·瓦伦丁并没有在市面上找到锅适合自己抬手高度的冰箱,而且他也没有对自己讲究到那个程度。
  生活和身体的痛苦是最微不足道的一种痛苦。
  荆榕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
  花洒被固定在一侧,阿尔兰·瓦伦丁行动不便,为了冲洗干净,只能一直冲淋,让水流走,一个人进入浴缸的这个过程就足够麻烦,更不要说还有擦净身体再离开的这个步骤。所有的环节里都十分不易,即便阿尔兰·瓦伦丁拥有可以勉强站立几分钟的能力,但洗澡这个过程一定充满危险,而且很容易受凉。
  而阿尔兰又是那样爱干净,他的西装永远整洁一丝不苟。
  荆榕看着阿尔兰的手,随后说:“稍等一下。”
  他出门片刻后,拿回来一堆十分干净的毛巾毯,先铺在了湿润的地面上,随后穿着衬衣和裤子,跨入了阿尔兰·瓦伦丁的浴缸内。
  阿尔兰·瓦伦丁注视着他,神情有点受到惊动,或许也有一点警惕,但他没有更大的动作,只是观察荆榕准备做什么。
  “还好,不算很挤。”
  荆榕跨入浴缸,重新打开花洒,将阿尔兰·瓦伦丁轻轻抱到自己身上,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体上,同时调整着两人肢体的位置。
  阿尔兰·瓦伦丁显然没有想到他的这一出,他的手收了回来,有些无处安放和僵硬。
  荆榕在他耳边低声说:“放松,靠着我,我来给你洗澡,先生。”
  阿尔兰·瓦伦丁坚持了一下,他没有感情地说道:“我自己可以。我还并没有成为一个废人。”
  “我当然知道。”荆榕低头,用脸颊轻轻地贴他的脸颊,“你无所不能,先生。你是我的007,是我想帮你完成这件事,因为我觉得这很危险。”
  阿尔兰·瓦伦丁说:“我不会滑倒。我没有滑倒过。”
  荆榕说:“我知道,我也会努力做得和你一样好。我也不会让你滑倒。”
  “这项服务也算在两千万内,先生。”荆榕的声音带着笑意,还是很稳定,他已经听出了阿尔兰·瓦伦丁的抗拒意愿已经减弱了很多,“你不知道,这个工作里我可以多抱你很长时间。”
  他还是在笑,阿尔兰·瓦伦丁不用回头,就能知道阿利克西眼底如风一样的微光,甚至不带什么情色意味,像是看一块宝石,一朵玫瑰。
  正因如此,他对阿利克西次次纵容,次次退让。
  阿尔兰·瓦伦丁不说话了,他的脊背和肌肉仍然僵硬,直到荆榕完全把他拢入怀中,很细密地为他的头发涂抹上清洗剂,然后给他的四肢打上泡沫。
  这件事阿利克西做得很熟悉,而且他好像天生就知道怎么让人放松,他抬起花洒,护住阿尔兰·瓦伦丁的眼睛,让细密芬芳的泡沫流走。
  水塞仍然开着,水流仍然没有机会聚集,但热气已经被两人的身体留住。
  阿尔兰·瓦伦丁感受着对方的心跳。
  一下一下,沉稳有力。
  荆榕穿着衬衣和裤子,身上的所有衣服都已经浸湿,暖风开到最大,热气温柔,手法也很温柔。
  他给他洗完头发后,会顺手用指关节刮一下他的脸,替他擦洗时,又会顺势吻一吻他瘦骨嶙峋的脊背,都是有一下没一下的,这一切都证明了他对于所做的一切事感到愉悦而放松。
  阿尔兰·瓦伦丁也在他的手掌之下慢慢放松,而且感受到了一些困意。他几乎完全不需要自己有任何的动作。
  荆榕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感受,他说:“困了就睡吧,我会替你吹头发,给你定三点的闹钟。”
  阿尔兰·瓦伦丁没吭声,他已经用意念完成了允许的这个过程,随后就闭上眼睛,靠在他怀里,进入了少有的、信任的沉睡。
  信任这东西虚无缥缈,难以捉摸,哪怕理智上如何提高警惕,它来临时就是不受控制,因为直觉会比理智更快地找到安乐的所在。
  荆榕给阿尔兰洗完澡,随后用厚厚的毛巾毯将他全身裹住,抱了出去。他很快将湿衣服换了下来,然后给阿尔兰·瓦伦丁擦干头发,用吹风机吹了吹。
  中途,阿尔兰·瓦伦丁又睁开眼睛,似乎经过了谨慎的思考,他说:“我会再给你一千万。”
  “有新任务了?”荆榕询问道,“还是给我的奖励,先生?”
  不过阿尔兰没有答复了。
  626:“或许是嫖。资。兄弟,你老婆看起来对你的服务很满意。”
  荆榕:“看起来是这样的。我相信短期内他不会想要包养别的人。”
  626开始怀疑他兄弟下海下得十分有成就感了。
  他妈的,执行官为什么在这种事上也这么有天赋啊!不要随便有成就感啊兄弟!
  阿尔兰·瓦伦丁设定了凌晨三点的报时闹钟,不过他通常都会在闹钟响起的前一分钟醒来。
  他发现自己已经在床上了,并且盖上了一床薄的鸭绒被。
  阿利克西换掉了他的床品,他原来是清一色的纯色床单,每四天会换一次。他不喜欢让保洁人员进入自己的家,隐私对他来说是重中之重。
  现在床单和被子都换成了统一的浅绿色,上面还有白色小雏菊的印花,面料比之前的都要柔软。
  阿尔兰·瓦伦丁观察了一下被子,捻了捻它的材料质地。
  他很喜欢。
  他并不知道阿利克西为什么会知道他喜欢。也或许阿利克西只是按自己的心意进行了挑选。
  而他无可救药。
  “而你无可救药。”
  这句话没有征兆地在阿尔兰·瓦伦丁的脑海中响起,如同黑暗原野上的闪电。
  他不知道这句话从而来,也或许是从什么书本上看来的诗句,但总而言之,他现在不打算继续深思这件事。
  阿尔兰·瓦伦丁换上一套新的西装,花费二十分钟回到轮椅,随后推开门。
  阿利克西并没有进他的卧房睡觉,阿尔兰·瓦伦丁出门看到,荆榕已经将浴室和走廊的地面收拾干净,自己随意地躺在了沙发上。
  小黑猫则趴在阿尔兰的西装外套上,看来在那几分钟的车程里,它已经将阿尔兰的气息误认为家的一部分。
  阿尔兰·瓦伦丁想了想,轮椅已经走到了家门前,却又回到了客厅,沙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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