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腹黑男友盯上后(77)
深入而急切。
陆州僵在副驾驶的座位上,他可以往后退,这样李定原绝对够不着他,但他只是呆呆的坐着。
看上去是这样。
但其实陆州知道不是。
他脑子里乱哄哄,但又不那么察觉的一直保持着往李定原那边倾身的姿势。
这原本是为了让李定原好用一用他的兜,但又似乎还有点别的什么。
后来陆州有些呼吸困难,他听到李定原近在咫尺的不太稳的呼吸声,急切中带着让人脸红心跳的喘息。
那是种很性感的声音。
他的口腔被支配,被动的和李定原的交缠。
不知什么时候,陆州羽绒服拉链被往下拉了十来厘米。
他穿高领毛衣会觉得呼吸困难,一向都穿低领的衣服,像T恤那样的领口。
下颌被半攥半托着,不属于他的热气从嘴角喷洒到下颌,又到脖颈,潮湿而滚烫的蜿蜒向下。
陆州觉得自己疯了。
他很抗拒,也很害怕,但在这背后更深的地方,他竟然希望李定原真的变成什么野兽之类的,完全将他撕碎好了。
但毕竟本能占据了上风。
陆州推开了李定原,他往后缩到几乎要挤出窗户,别开眼不看他。
李定原拉上陆州的衣服拉链,摸了摸他的脸:“坐过来好不好?靠窗户冷。”
陆州就坐直了。
两个人都有点气息不稳,脸色估计也很异样。
李定原开着车绕着不大的县城的外围转了好几圈。
在陆临打电话问他们干什么去了之后,凑近陆州手机说了一句:“你哥带我外面逛逛,在回去的路上。”
这天晚上,两人依旧一人一边的睡觉。
第二天临走,李定原邀请陆临和陆爸爸陆妈妈回头来安市玩,最佳时间大概是陆临高考完。
陆临很兴奋的应了。
回去的路上一直是李定原开车。
陆州不会开车,也没有驾照,他时不时晕车,又总能闻到车上皮革的味道,一直就没考虑过考驾照的事。
但回去的路太远了。
十来个小时的车程,他一点都不能分担,很后悔自己当初没有报考驾校。
时间越长,陆州心里就越不好受。
现在他和李定原两个人,但李定原来找他,远路,枯燥寒冷的天气,这到底需要多大的坚持……
陆州问他:“过来的时候,是不是很累?”
他们走的高速。
天暗下来,李定原知道前面有一个服务站,今晚得在那儿休息,随口道:“不累,想到能见你,再开十五个小时我也乐意。”
天暗,又下着雪,李定原注意力很集中,一直看着前面。
这给了陆州偷窥的机会。
李定原一直看着前面,但嘴角不太明显的弯了弯。
到服务站发现车停的很多。
住宿的地方,服务员正跟两个年轻人解释:“抱歉,真没房间了,大家都在这时候返程,现在开车的人又多,你们往前再走几里地,前头有个村子,找一户人家借宿……”
陆州看李定原:“没地方了。”
李定原揽了下陆州的肩膀:“没有就没有,再怎么哥也不会让你挨饿受冻,放心。”
他这么说,陆州就不怎么担心了。
大概是李定原给他的感觉是无所不能,也大概再往前住村里也挺好。
反正他不是一个人。
他们去服务站的餐厅要了饭菜。
吃过饭,李定原带着陆州又去刚才住宿的地方了。
服务员还是一样的话,没地方了。
李定原拿身份证给对方:“一间大床房,提前预定的,你查一查。”
服务员立即道:“我知道了,李先生是吗?我同事跟我交代过,您预定了今晚和明晚的房间……”
他迅速给李定原和陆州办理了入住。
到房间放下行李箱,李定原反锁上门又拉上窗帘,检查了热水器等等东西,让陆州去洗脸,如果想洗澡的话也行。
陆州问他:“你怎么知道我们晚上肯定到这儿?”
至于怎么就确定他会跟着来,那就不用问了,李定原总能猜到他想什么,会做什么。
李定原道:“猜的。”
他算过时间,假设过天气变化对行程的影响,沿途预定过三个服务站的房间,反正绝不会让陆州在路上过夜。
至于不去的那两个服务站,早说好押金不退,否则人家也不愿意留房间。
陆州脱掉羽绒服挂起来,又把李定原扔在沙发上的大衣也挂起来,这种衣服版型好看但也金贵,随便放容易起褶儿。
还问他:“怎么订两晚?”
李定原正从皮箱里拿东西,想洗个澡,坏心眼儿的道:“外面过夜不好吗?两天两夜,从现在开始……”
他那目光里的暗示意味还挺明显的。
陆州顿时身体一僵。
但也只是下意识的反应,半点都不信李定原会伤害他,问他:“到底为什么?”
李定原:“如果你想在家多呆一天……”
没想到陆爸爸和陆妈妈虽然非常舍不得陆州,但对陆州的工作却相当重视,怕陆州请假会让医院的领导有看法。
陆州没想到是这个原因,低声道:“谢谢。”
脑袋上被罩了一件白色的东西,抓下来才发现是一件浴袍,就他在安市穿的那种。
李定原:“去洗个澡,好好睡一觉。”
陆州并不算有洁癖的人,除了牙刷、茶杯这样私人用品,外部环境保持干净就行了。
比如并不介意别人睡自己的床。
但睡过后他肯定会换新的再睡,之前的洗了照样铺。
不过外面的酒店之类的,新闻上报道那么多,烧水壶、浴巾……最好不要用。
陆州抱着李定原从家里拿来的浴袍去了浴室。
房间暖气不太热,陆州洗澡出来就觉得有些冷。
将吹风机在床头插座插好的李定原,催陆州进被窝,又给他吹头发,理由是吹风机是他拿来的,有使用权。
陆州:……完全无法反驳。
头发干了他就完全缩被窝里了,主要是没安全感,身上就一个浴袍。
又要手机。
李定原去桌上将手机拿给陆州。
这之后李定原才去洗澡。
他围着浴巾出来,抱着一捧叠好的衣服放沙发上,甩了下湿漉漉的头发:“小州哥,能给帮个忙吗?”
陆州:“不能。”
李定原:“赋予你吹风机的使用权,这样行吗?”
陆州从被窝里钻出来:“那行吧。”
他在李定原洗澡时偷摸下过地,换了干净的内裤,没了挂空档的不安,吹的挺认真。
想起刚才洗澡出来,换下来的衣服好像还扔外面洗手池的台子上。
那叠衣服……
李定原顺着陆州的眼睛看过去:“放心,没落什么,都给你放的好好的。内裤得换是吧,那件扔我箱子里,回去洗。”
房间里暖气不热,这里洗了压根不干,也就算了。
他把被子裹跪在床上的陆州身上,之后坐床边等着小猫给吹头发,头发上的水顺着脊背流下去,氤出几道湿痕。
陆州假装裹被子,被角将那几道水迹给划拉了。
吹头发倒容易。
李定原的头发不长,几下就干了。
不过未免睡觉着凉,陆州给他吹的特别干,暗自对比,心道李定原的头发比他硬好多。
忙活完都进了被窝,八点不到。
陆州也不困,就在被窝里玩儿手机,但穿着浴袍总是不太舒服,换睡衣又不太方便。
浴袍穿的时候挺绵软挺吸水,但躺着了总卷边,因为厚,有点硌得慌。
但他没有难受太久。
李定原让陆州把浴袍脱了,穿着太潮了。
陆州窝着不动,说等一会儿。
李定原说一句“小懒鬼!”
下床去陆州箱子里找了睡衣睡裤过来,他自己刚才上床后就把浴巾拽出去了,身上就一条内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