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前夫情人的神奇婚约(23)
楚河看了一眼那块苹果,问:“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苹果?”
汤悦轻笑着说:“楚家什么名贵水果没有,这苹果平平无奇,说不定能让你吃个新鲜。”
楚河略低下头,吃了这块苹果,说:“你倒是惬意。”
“那不然呢?”汤悦用这个叉子又叉了块水果,这次却喂给了自己,“我又不是孟一凡的正房太太,一哭二闹三上吊那套,我纵使演了,你愿意看么?”
这话说得倒也有几分道理,只是让楚河又低看了汤悦一些。
这可能就是男人的劣根性,喜欢放荡的,又不喜欢太放荡的,喜欢贞洁的,又不喜欢太贞洁的。
汤悦太唾手可得,也就失去了几分征服的想法和玩耍的乐趣了。
楚河看了看还剩大半的果盘,问:“你还要吃一会儿?”
汤悦笑着问;“楚少爷还能等我多久?”
“我没什么耐心。”
“那就算了,等忙完了再吃。”
汤悦不知道从哪儿变出来一卷透明的保鲜膜,仔仔细细地贴好了果盘,又顺手放进了卧室自带的小冰箱里。
他做这些的时候,楚河只是看着,莫名竟然从他身上看出些“贤惠”的意思。
——倒也不是一无是处,看来也是个会过日子的。
楚河刚这么想着,就见汤悦走向了他,边走还边松开了束缚睡袍的腰带,睡袍之下,不止有昨天楚河留下的吻痕,还有一道道艳红的鞭痕。
楚河蹙起眉头,正想问“谁留下的这些鞭痕”,话到了嘴边,又不必问了。
这座别墅里,除了工作人员,只有三个人,他没有打,汤悦不可能自己打自己,那就只能是躺在床上养病的孟一凡做的了。
楚河观察着那些痕迹,心里倒是替孟一凡开脱了几分——虽然看着可怕,倒也没流血,多少还是有分寸的。
他顺口问了句:“打过之后,又上了床?”
“刚进主题,”汤悦的手指攀附上了楚河的胸口,“不到五分钟,他就晕了过去。”
楚河的心情有些微妙,不由问:“他一直这样?”
“倒也没有,从前身体好,折腾我几十个小时也是有的,有时候我打开窗帘,看到天亮了,以为是第二天,他就告诉我,已经是第三天了。”
“……那你不用上班?”
“跟了他之后,总是旷工,上班也不在状态,就被辞退了。”
这话,汤悦是笑着说的,楚河没细究,权当他也不在意吧。
第28章
人的定位很重要。
楚河在上楚家安排的人际关系课程的时候还算认真,他也按照老师的教导,将周围的人分门别类地“定位”好。
比如“隋鑫”“隋枫”兄弟俩,在他这儿的定位就是“花钱雇佣的下属”“可以吩咐他们做法律允许范围内的事,但要注意工作总强度”。
比如“孟一凡”,在他这儿的定位就是“虽然没什么感情,但是未婚夫”“多多少少还是要留点面子、给些尊重”。
至于“汤悦”这个人,楚河一开始给的定位是“陌生人、但和孟一凡有些关联”,上过之后,就变成了“有过性关系的熟人”“刺激孟一凡的工具人”。
所以当汤悦被孟一凡“欺负”的时候,他虽然不至于幸灾乐祸,但也升不起什么怜悯同情。
“你今晚需要休息么?”楚河道貌岸然地问。
汤悦摇了摇头,踮起脚尖,吻上了楚河的嘴唇。
楚河微微睁开了双眼,又感受到了那种莫名的冲动与“安心”。
他的双手无需微调,抬起的高度恰好能握住对方的腰身。
他们接吻、上床、合二为一,不发一言,只剩喘息,任凭本能的渴望蔓延肆虐。
楚河的眼前闪过了一些破碎的画面,但当他想抓住的时候,又发觉,什么都无法抓住。
“楚……河……”
汤悦在情动的时候喊他的名字。
“我在。”
楚河不知道为什么,回了这么一句。
汤悦眨了眨眼,嘴角是向上扬起的,眼泪却顺着眼角向下淌,很快就浸透了一小片枕套。
楚河看到了,也只能当做没看到。
难道他要问他“你哭什么”么?
这问题不需要问,任何人,刚被自个金主打了一顿,转头又要和自个金主的未婚夫上床,纵使他不爱他金主,也是会难过的吧。
哭就哭吧,反正也不耽误上床,总不能连哭的自由都不给人家吧。
汤悦哭了一会儿,也就不哭了,还抱着楚河索吻。
楚河一边亲他,一边又有些嫌弃他放荡,事后,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点心口不一了。
但不管怎么说,这场情事还是舒服的,特别是楚河没要求,但汤悦主动帮他口了。
汤悦的技术要比孟一凡的强上不少,楚河抓着他的头发,随口问:“总帮孟一凡口?”
汤悦吞咽了一会儿,才说:“总帮我前夫。”
“……”这个答案倒是在预料之外。
在楚河的刻板印象里,汤悦对他前夫应该是没什么感情的,如果真的情深义重,又怎么会婚内出轨、和孟一凡搅合在一起?如果真的恩爱圆满,又怎么会让对方成为“前夫”?
“他强迫你?”楚河只能向这个方向推测。
“我强迫他还差不多,”汤悦笑了笑,很明媚的那种笑容,“他很害羞的,我主动些,他就会脸红,不止脸红,连大腿都会红红的。”
“哦。”楚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好像不管说什么,对此刻的汤悦而言,都是捅了一刀。
汤悦抬起头,盯着楚河看了一会儿,问:“我能亲你么?”
“不能,”楚河不假思索地回答,“脏。”
“哦,”汤悦没再提出请求,只是抬起双臂环住了楚河的肩膀,“再做一次吧……”
“你可真是……”
“怎么?”
“淫、荡。”
做完了这一次后,楚河没有留在自己的房间内,而是披着睡袍准备出门。
“要去洗澡?”汤悦躺在他的床上问。
“换个房间睡。”
“……这是你的房间,我可以走。”
楚河没去看他,回了句:“就在这里歇着吧。”
“那你去哪儿?”这句话,汤悦问得小心翼翼,几乎是带了些恳求了。
楚河感觉有些莫名其妙,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汤悦要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话。
他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说:“和我未婚夫一起睡,床不够大,你就不必过来了。”
“……”
汤悦安静了下来,楚河也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楚河进孟一凡房门的时候,不太凑巧,孟一凡正在发疯。
字面意义上的,真发疯。
他倒没有摔什么东西,只是整个人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然后用手指一圈接着一圈地画着什么。
透明的玻璃上满是他留下的指纹。
“……你在做什么?”楚河在他背后问。
“画画。”孟一凡穿着单薄的睡衣,轻飘飘地说。
“画什么?”
“画曾经。”
楚河着实无法从一堆指纹里看出他画什么,于是问了个很实在的问题:“你手不疼么?玻璃不冷么?”
孟一凡沉默了几秒钟,忽然笑了,他说:“楚河,你可真有意思。”
“我不太适合矫情的场景,”楚河打了个哈欠,掀开了床上的被子,躺了进去,“别发疯了,上床睡觉了。”
“你今天要在我这儿睡?”
“那不然呢?”
“你回房睡或许比较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