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和反派有崽了(17)
好热。
床头柜上,赫然放着余年的身份证,还有一张黑卡,一本存折。
应该是贺行缺刚才进来放下的。
余年先拿起身份证看了看,嗯,是他的没错,贺行缺总算想通,把证件还给他了。
还有黑卡和存折,打开存折,里面有贺行缺给他的字条——
“年年,证件还给你。这个月的零花钱,黑卡无限额,路边小摊不能刷卡,就用存折里的钱,密码都是你的生日。”
余年拿着存折,靠近床头灯,数一数上面的数字:“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
他这个月的零花钱是——
五百万!
疯癫星期四,余年发朋友圈都不敢发“v我500万”。
嗝——
被总裁吓死。
*
作者有话要说:
来十个人平分五百万,我准备黑丝袜,套上(1/10)
第10章 夜宵 贺行缺在雨里怒吼!
余年揉了揉眼睛,再三确认存折上的数字是五百万。
他真的会被一些总裁行为吓死。
余年颤颤巍巍地捧着五百万存折,毕恭毕敬地放在床头柜上。
——您请坐。
余年从床头揪了一块眼镜布,给存折和黑卡盖上。
——您请睡,您晚安。
余年关掉床头灯,慢吞吞地滑进被窝里。
大反派真不愧是《校园蜜恋》前期最强王者,坐拥商业帝国,碾压主角攻受,一出手就是五百万。
余年幻视一些古早小说。
——给你五百万,离开我儿子。
古早小说都没贺行缺有钱,小说是一次性给五百万,贺行缺是每个月打五百万零花钱。
余年揪着被子,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他伸出手,摸摸自己额头上的纱布。
这上面好像还带着刚才贺行缺给他的晚安吻的冷意,余年摸上去凉凉的。
余年忽然回忆起,贺行缺整个人俯下身来,笼罩住他的感觉。
寒冷、坚硬,还带着一点儿湿气。
……
不对,哪里来的湿气?
余年再一次从被窝里爬起来,打开床头灯。
在床头边,贺行缺站过的地方,果然有一些小水珠滴在地上,晕开来的痕迹。
余年挠了挠头发,窗户都关好了啊,这别墅这么大,他身上怎么会有水?
除非他……跑出去淋雨了?
外面的雨势越来越大,雨声哗啦,甚至还打起了雷。
余年一激灵,想到一些偶像剧画面。
贺行缺该不会是,冲出去保护他布置的结婚纪念日庆祝现场吧?
不会吧?
余年怔怔地躺回床上,脑海中浮现出——
【雷电交加,风雨大作,贺行缺独自一人在儿童房惊醒,想起老婆布置的结婚纪念日庆祝现场还没用过,就被雨浇湿了,被风吹坏了。
于是贺行缺猛地起身,冲到后院草坪上,开始抢救。
他把桌子、椅子,还有花瓶都搬进来,最后还试图把欧式大布棚也搬进来。
老管家撑着一把黑色的长柄雨伞,跟在他身边,在雨中喊破喉咙:“贺总!您快进来吧,您这样会感冒的!先生已经忘记您了,他不会在乎这些的!”
贺行缺猛地回头,头发和身上都被雨水淋湿,他像一头落单的雄狮,怒吼道:“闭嘴!”
把东西全都搬进来之后,贺行缺放慢脚步,来到余年的房门前,在他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一个吻,并且把他的证件放在床头。
年年,我放你自由了。】
鱼耶耶,你真该死啊。
余年被自己的脑补吓到,整个人一哆嗦,拍了拍自己的脸颊。
虽然贺行缺先犯错,但是也不是不能理解,而且他已经改正了。
余年双手揪着被子,睡不着了。
他今天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他吃着贺行缺的,用着贺行缺的,就连陪他睡觉的小崽崽也有贺行缺的一半。
结果他还不跟贺行缺讲话、暴打贺行缺,还想把贺行缺塞进保险柜里。
你知道你拒绝的是谁的爱吗?是大反派的爱!
他是不是狠狠地伤害了大反派?
他要不要去找贺行缺说说话?要不要跟他道个歉?
到底怎么办啊?
余年在床上翻来翻去,滚成一条小咸鱼。
完蛋,这下真的睡不着了。
睡在旁边的贺小鹤感觉到爸爸把被子全部抢走了,熟练地扯了扯身上的小毯子,给自己盖好。
*
书房里。
贺行缺正坐在书桌前处理文件,浑然不知余年正在脑补一部由他主演的《在雨里之霸总追爱》。
贺行缺熟练地批复所有文件,设置好明天上午九点定时发送——这样不会吵醒接收文件的下属,然后关掉电脑,揉了揉鼻梁。
书房里有休息室,也有一张床,贺行缺准备今晚就在书房里睡。
可是他并不着急睡觉,他往后一靠,靠在椅背上,枕着颈枕,看着天花板。
年年还是不记得他,年年一点都不相信他们曾经深爱过对方。
他把年年骗回家,给他看他们相爱过的那些证据,结果年年根本不相信,还说自己之前脑子有问题。
他头脑一热,为了留住年年,就把年年的证件藏起来了。
贺行缺回想起白天余年说他是“法制咖渣攻”时,失望的表情和眼神,不由地心头一紧。
贺行缺,你真该死啊。
你深深地伤害了年年。
深夜的一家三口——
贺行缺:我真该死T^T
余年:我真该死QAQ
贺小鹤:zzz(翻身抱住爸爸)zzZZZ……
*
不知道过了多久——
卧室里,余年下定决心,掀开被子,坐起来,穿好拖鞋,准备出去一趟。
书房里,贺行缺也站起身,准备再去看看余年。
窗外雨声哗哗,余年穿着睡衣,从卧室门里探出脑袋。
晚上的迪O尼城堡和白天的怎么一点都不一样?
他不知道该往哪里走啊。
正巧这时,贺行缺从拐角那边走来,看见他探出来的脑袋,喊了一声:“年年?”
余年哽了一下。
“好啊,你还敢回来!”余年推开门,踢踏着拖鞋,雄赳赳气昂昂地快步上前,一把揪住贺行缺的衣领,抬起头看着他,“快点给我道歉!”
贺行缺被他压在墙上,低头看他:“年年?”
这时,天空划过一道闪电,把走廊上照得亮堂堂的。
余年鼓了鼓腮帮子,声音小了些:“你放在床头的证件和存折我都看到了。”
贺行缺问:“那你还生气吗?”
“先给我道歉。”余年抬着头,认真地看着他,“虽然你把东西还给我了,但是你还没有跟我说‘对不起’。幼儿园都有教的,你要先跟我说‘对不起’,然后再问我还生不生气……”
他话音未落,贺行缺立马道歉:“对不起,年年。”
余年翘了翘并不存在的小尾巴:“没关系,我不生气了。”
余年比较重视一些流程。
余年松开他的衣领,把双手背到身后:“我也要说‘对不起’,我一直在吃你的、用你的,还花你的钱,但是我昨天还打你,还想把你塞进保险箱里,还说你是‘渣攻’。”
“你没有白吃白住,这是我们的家,你只是失忆了。”贺行缺道,“你不用道歉。”
“要的。”余年用力地点了点头,“不过要你先道歉,我再道歉。”
贺行缺不解:“为什么?”
余年叉着腰,理直气壮陈述自己的观点——
“因为你犯的是法律错误,我犯的是道德错误。你的错误更严重,当然要你先道歉,我再道歉。”
“而且,你犯的是主要矛盾,我犯的是次要矛盾。都是因为你偷藏我的东西,才会引起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