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虫族上将协议离婚后(151)
还没有几个亚雌的智商高到三岁学完数学符号,可以浅显地了解前沿科学的地步。
维恩眨了眨眼睛,心虚地咬了一口指橙,不好意思说什么“粒子的能量与速度公式”他看都看不懂。
奥兰德翻开他的习册,微微皱起眉。
家教心里咯噔一下。
“还不错。”奥兰德闭了闭眼,昧着良心夸了一句,用红笔圈出错误,“……起码字迹工整。”
维恩捧着自己的脸,得意洋洋地说:“我也觉得。”
雄父都说了,他是天才嘛。
幼崽三到五岁确实还算软萌可爱,是最佳赏味期,等稍大后,就像是商超货架上的临促食品,生了黄曲霉素一般。
致癌物。
奥兰德漫不经心地掂了掂试卷,没有再愚蠢地直接给雄主发消息,而是故作不经意的、把幼崽的试卷发在朋友圈里:
「智慧把我们送回童年。」
「图」「图」「图」
雄虫能看懂他批改的字迹。
完成了今日父慈子孝的任务之后,他拍了拍维恩的肩膀,随意地走了出去,妥帖地关上房门。
维恩:“?”
·
议员长发朋友圈了。
这事儿太过罕见,九成九的雌虫都没见过。
拜伦·西斯和他的智囊团仔细地研究了一个下午,冥思苦想,还是不懂图上这几个公式有什么意义。
“这谁写的,字儿这么稚嫩?”拜伦问,“r小于2GM除以c的平方,这什么意思?”
智囊团踊跃发言:“议员长在研究黑洞的边界。”
“黑洞现在有什么价值可以挖掘?”
“最近雷铁能源富裕很多,跃迁载具还有新的发展方向吗?”
——西斯家族要不要跟投?投多少才显得有诚意?最主要的,为什么之前没有听到风声?
拜伦瞪了他一眼,愣是有点儿犯怵,摸了摸下巴,别是柏布斯上将想把他丢黑洞里吧。
他犹豫许久,给这条朋友圈点了个赞。
朋友圈突然出奇热闹,都是些不明就里的军团同事在点赞,就连族内八十九岁、只喜欢喝茶看报的家主也突然连上了星网,还发了好几个撒花的表情。
过了不久,便见莱尔阁下在下方评论:小朋友越来越聪明了。
拜伦:“……”
他盯着这行字不可置信地读了两遍。
所以,闹半天,这完全是议员长先生晒娃的朋友圈?
晒娃。
这玩意儿和奥兰德·柏布斯这个名字哪里搭边了?
第143章 继承(已修)
“议员长离婚”的谣言, 随着这条朋友圈的发布而不攻自破。
奥兰德没设权限,哪怕他的社交圈不算广,只有寥寥几个虫有机会看到, 但其中意味, 表达得已经足够清楚。
完全没有闹掰的意思。
一夜之间,莱尔的热度猛降,烧沸的水被强压了下去,只是私下里难免有虫嘀咕:传言果然不虚。
雌虫占有欲强, 哪怕能得雄主一时青睐,但也未必能得一个好的结果。
纵观历史, S级的雄虫都有名有姓, 还没见过只守着一只雌虫过日子的。
·
魏邈到底没有面上表现出的那么无动于衷。
回到庄园之后, 他去了书房,扫了扫虹膜, 打开那只暗格后的保险箱。
浑无做贼的自觉。
奥兰德是军事学和医学双学位毕业,做这样的研究再正常不过, 他是一步迈出之前,要将所有拼图都规划好的性格, 一方面, SS级以上的精神力很难匹配到合适的雄虫, 即使匹配成功,也要考量雄虫的折损率。
另一方面, 他的雌父就是因为精神力暴乱被囚在狱中,前事不忘、后事之师, 怎么着也得吸取教训。
保险柜一打开,便看到那只金属的离婚证。
昔年拍摄的结婚照和他送过的贵重礼物摆在一起,用玻璃罩分别封存, 处在最中央的位置,一打开便能看见,魏邈抽出最上方的抽屉,取出那沓文件。
这里面有不少文件都挺眼熟,是婚姻存续期间,他代奥兰德签的名。
五年朝夕相处,彼此除了相爱,再无更多隐秘,魏邈一页一页翻动完,冷不丁听见门口的声响。
奥兰德推开了门。
“雄主。”他穿着浅蓝色的军装,肩章在灯下反光,目光在保险箱上微顿,“我可以进来吗?”
他这两天总算胖了几斤肉,但也不知道到底胖到了哪儿,刚从外面回来,容光焕发的一张面容,栗色的发梢分毫不乱,即使凑近看,也挑不出细微的错漏,浑身如同白瓷,精美、名贵。
仿佛被锁进保险箱里,才显得安全。
魏邈抬起头:“我们领导回来了?”
少见奥兰德穿这么正式。
“雄主。”奥兰德语调无奈,含着些笑,用很轻的声音说,“还以为您今天又要加班,所以临时去了趟军部。”
语调像是回敬,又像是抱怨。
温斯特家族的支脉在今日覆灭,阵仗闹得宏大,为了替弗吉朗·温斯特遮掩痕迹,他将第四军团常规的军事演习放在今日下午。
这些不得不处理的工作琐事,挤占了他宝贵的,本该用于做晚餐的时间。
他走近了些,垂下眼,目光扫过台灯左侧的文件,脸上的笑意渐渐隐没。
魏邈适时将这份临床病理报告放下。
奥兰德一只手撑在书桌边缘,试探着问:“您对这个感兴趣?”
“随便看看。”魏邈拿起那张被塑封的结婚照,说,“我说找不到这张照片,原来被你放在这里。”
原先那一份放在他的房间。
奥兰德的视线不由得转移过去。
“就是您的那份。”他解释说,“我多洗了几张,还在抽屉里。”
没敢再重新摆出来,怕惹雄虫不快。
魏邈挑挑眉,站起身,将底片放在他脸侧,目光慢悠悠踱在他脸侧,奥兰德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却听雄虫沉吟说:“和原来好像没什么区别。”
只是如今被打磨得更沉、更稳,曾经锋芒毕露的冷意被中和了下来,成为藏得更深的另一面。
被魏邈轻轻碰了碰,奥兰德骤然涌现出一种难以启齿的热意,熟透了的身体仿佛只有在魏邈身边时,便不受掌控。
——尤其是在书房被使用过之后。
怀孕第三个月,生殖腔极度渴求纳入,他定了定神,让自己显得没那么氵荡,强自镇定地说:“有变化的……再拍一张,您可以对比一下。”
说到后面,怕会错意,姿态不由得紧绷起来,藏在身后的手无声攥紧。
魏邈脑海里还盘算着那份临床报告里的数据,揣着明白装糊涂问:“只给你拍吗?”
奥兰德微怔,许久后才道:“也可以。”
像是蜗牛,只敢从壳里探出个脑袋,一旦答了否,便又缩回去。
看起来无害极了。
魏邈没在这个话题上停留,把照片放下:“研究所后天有个家庭文化节,作为家属,想去观光观光吗?”
“可以吗?”
“……可以。”魏邈似笑非笑回过头,“就这一句台词?”
颠来倒去地用。
奥兰德自觉失言,眼眸却弯起,很好心情的模样,凑近,吻了吻雄虫的侧脸:“当然想。”
也该去研究所一趟,镇镇场子了。
否则什么样的雌虫都敢当面推销自己,就像香蕉皮胆敢把自己扔到地上一样。
“行,那就说好了。”见气氛还算愉快,铺垫也足够,魏邈点点头,拿起这份新型抗阻精神力药剂的临床检测报告,“接下来聊聊正经事。”
他翻开,仔细看了两页,语气意味不明:“我没看懂,这是什么药啊?”
上次在一号监狱见面时,他注意到卡里尔一部分血液是蓝色,和市面上现有的抑制精神力暴动的几款试剂迥然不同。
奥兰德如同骤然被按下暂停键,浑身都僵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