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别想我吃苦(64)
审判塔已经升起了荧蓝色的防御屏障。
落依山小跑到他身边,抱住他的胳膊担忧的往外看,“怎么又来了?”呆在岑朝来身边,他一点也不害怕,但是看着楼下血淋淋的战斗,血肉模糊的尸体,落依山还是忍不住紧张。
岑朝来看着落依山,“害怕吗?”以后自己会离开这个禁锢自己的黑塔,重新回到诡域。如果落依山很害怕,不愿意离开,他就只能把人绑走了,在诡域多经历几次,落依山胆子应该就变大了。
岑朝来在心中慢慢的计划着。落依山被他幽深的目光看得后背发凉。
落依山点头,怯懦的走到岑朝来身后探头去看楼下。看了许久,他也看明白了这次审判塔抵抗得非常的艰难,缺席了四位区长强悍的战斗力,光靠四个区和审判塔的力量,四区都不服从指挥、不配合,审判塔已经处于下风了。
落依山担忧的问:“真的没事吗?”他看向岑朝来,他知道岑朝来是对审判塔厌恶,借病推辞出战,那么另外两位区长呢?是真的病得很重还是和岑朝来一样呢?报复上次周年庆被审判塔削减打压他们的势力,还是不满审判塔对自由的禁锢?
岑朝来:“拿不下审判塔的。”他看着落依山,“回去睡吧。”
下面诡物在攻塔,落依山哪里还睡得着。“我睡不着。”
岑朝来意有所指的问道:“真睡不着?”
落依山疑惑他为什么反复强调,但很快就明白了。岑朝来真的是一点也不肯吃亏。他的手被岑朝来抓过按在上面,不用托起都能感觉到沉甸甸的分量。
岑朝来没等到他的反应,催促:“快点。”
落依山红着脸,手上下动着,嘀咕:“你怎么这么变态,看这个都能升旗。”
岑朝来不悦的瞥了他一眼。落依山讨好的踮起脚亲他的脖子,暗忖本来就很变态呀,塔外这么血腥残忍,他居然还兴奋。
岑朝来面部凌厉的棱角在月光下显得柔和了许多。他看着窗下的视线也转移到落依山的身上,他扬起脖子看着窗外的月亮,喉结鼓动,睡袍的系带被寒风吹散,在空中飞舞。
“很爽,继续。”
落依山的两只手都湿漉漉的。他擅自停下来却引起了岑朝来的不满。
落依山贴着他求饶,撒娇道:“我的手好酸。”别人的好歹可以两只手乱流上岗,岑朝来的却要同时。
岑朝来冷冷的看着落依山,眼神是真的想弄死落依山。岑朝来的手落在他的头顶上,微微施力往下压。
落依山跪在地上,不肯服从。“你晚上睡觉没有亲我。”意思就是等价交换,他也不愿意用嘴。
岑朝来却不是和他商量的态度,他的劲头上来了。他看着落依山的眼神带着狠劲儿,手往下握住他的脖子,慢慢的收力,“你听话还是我动手?”
他的声线还是非常的平稳,但是声音变了,喘气很粗,眼神的攻击性很强烈。
落依山看出来,他是真的很难耐了,连装都不想装了。
落依山委屈,“我只是想让你亲亲我。”
岑朝来额头上、脖子、腹部、手腕,以及被落依山握住的地方,筋都爆出来了,十分的狰狞。
岑朝来最后无奈的在落依山的额头上亲了一口。
落依山不敢再磨蹭,吓得裹住。果然如岑朝来嫌弃他嘴巴小的那样,三分之一外的部分,再也寸步难行。
岑朝来不是一个温柔的人,注定他也不是一个有耐心的情人。他感觉到阻塞,但仗着硬度往里闯。
落依山根本没有拒绝的权力,后脑勺上按着的手寸步不让。
狂风吹动着岑朝来的衣摆,衣角从落依山的眼睛上划过去,落依山感觉到眼睛被刺激得有些酸痛,不由得闭起来挤出难以承受的泪水。他被粗暴的使用,落依山感觉自己在燃烧,他睁开眼睛,看到岑朝来身后爆炸纷飞的炮火、飓风席卷着大树,拳头大冰雹砸在墙面上咚咚作响,天火熊熊燃烧着降落,一切都在剧烈的动荡着,落依山的脑袋、眼睛里、嘴巴,只有岑朝来是静止的,他月光下洁白的皮肤,完美的身材,狰狞的面容,难耐的眼神,鼻腔中急促的呼吸,他看着战场涣散的眼神。
落依山看呆了,不由得想:他舒服了吗?他软化了身体,化被动为主动。
岑朝来结束后,落依山像一滩水一般躺在地毯上流开。落依山的眼睛、鼻子、嘴巴被糊住,朦胧的看着岑朝来因为快.感微微弯着腰,肌肉绷紧得像石头一般,一只手撑着窗台剧烈的呼吸。
落依山看到自己创作出来的满意作品,笑起来。他抓住岑朝来的衣摆,借力跪立起来,依偎的抱住他的腿,用他的肌肤,口舌,手延伸岑朝来的畅快。
岑朝来的呼吸慢慢的平复下来,他看着落依山,落依山的侧脸贴着他的大腿。岑朝来的手落在落依山的头顶,手指穿过他灰棕色的头发梳理,又顺势来到他的脸,落依山微微抬起头咬住他的指尖,用嘚瑟的眼神询问他的满意度。
岑朝来确实是酣畅淋漓。他看着落依山,温柔的手继而拎起落依山,将他往床上一丢,压了上去。
落依山连忙闪躲,“我不可以了!我好痛!”
外面的炮火未停,双方都在生死较量。飓风助长火势,将外面都染红了,炮弹碎裂的弹片到处飞。
岑朝来眼睛猩红,看着落依山脸上的脏污,红肿的唇和轻微撕裂的嘴角。他摸了摸,遗憾的平躺了下来,看着天花板剧烈的喘息着,慢慢平息自己的躁动。
落依山平躺了一会儿,笑着撑坐起来。他笑涔涔的看着岑朝来。
岑朝来掀起眼皮看他,眼神多了一丝纾解后的缱绻,不再那么冷冰冰的没有情感。
落依山甩甩脸,让他看自己的脸,控诉他,“你把我弄得好脏。”
岑朝来看着他娇俏的笑容,妖媚的模样。
落依山脱下他的睡袍,在他身上摸了又摸,然后自己起身去浴室洗漱去了。他擦着头发走出来,推推慵懒的岑朝来,“你也去,你也好脏。”
岑朝来此时很好说话,站起来朝着浴室走去。
落依山看着他的背影窃笑。
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落依山打开门,甲一紧张的眼神越过他看向室内,“巫主呢?”
落依山侧身让他进来,“在洗澡。”
甲一愣了一下,凌晨两三点洗澡,怎么看都是那么不纯洁。
甲一焦急的在浴室门外走来走去。落依山看甲一实在是很着急,心里不由得疑惑。
水声中,岑朝来沉稳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说。”
甲一道:“东区发生了内乱,诡物趁机突破了东区的防线闯进来审判塔,诡物在七楼以下大肆屠杀。审判长正亲自率领狱警绞杀诡物。骑士长和北兽王都不得不出来迎战,我们的产业也损失极大。”
岑朝来打开门走出来,带着湿热的水汽。他眼神晦暗,“竭力护住里界,不容有任何暴露。”
落依山没有想到情势在这短短的一个小时内急转势下。岑朝来换了一身衣服,“走吧,我也该登场了。”
落依山担忧的看着他,岑朝来道:“好好休息,别开窗,这里很安全。六楼以上核心区,蓝山不会让诡物突破六楼的防线的。”
落依山道:“你也要安全的回来。”
岑朝来嗯了一身。
岑朝来走了,落依山并没有回到床上躺下来,他在房间来回踱步,一会儿站在窗户边往外看,一会儿打开门,站在二楼栏杆处往下看,超过了六楼,下面就几乎看不清楚了,那是光照不进去的黑暗。落依山只能听见下面传来哭叫声,炮火枪击声,野兽咆哮声,整个塔都在轻微的颤动。
暗卫一步不离的跟着落依山,安慰道:“巫主不会有事,诡物也上不来的。”
落依山回去了牢室,过了一会儿,落依山听见敲门声,以为是岑朝来回来了,打开门看到黑山主搀扶着一个气息奄奄的高壮的男人。
黑山主走进来,关上门。
落依山看着那个男人,男人身上没一块完整的皮肉,他又看看黑山主,说道:“阿朝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