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里的我绝不可能是白月光(145)
未等他看清, “砰”的一声,门关上了,最后只依稀听到小少爷飘出的隐隐约约的声音。
“父亲……”
男仆微愣,默默低下头,望着裤腿上的鞋印,几乎每天都会印在那。
……大概是他看错了。
卧室里,丝毫没注意到身后人的阿诺奔向窗前的“父亲”,他攀着对方的脖颈,坐在大腿上,自然地亲上男人微凉的嘴角。
一触即离,阿诺眼睛亮晶晶地抱着芬尼安的脖子,向对方打报告:“父亲,哥哥出门了!”
芬尼安揽臂护着怀中少年的肩,以免对方落在地上,就算铺了地毯,也会惹来越发顽劣的少年的哭闹,以此要挟更多的条件——芬尼安自是会满足,但最近,这个孩子发现了很大的“自由”。
“我看到了。”
芬尼安淡笑着,他的手掌稍稍向下,摸到少年单薄衣物下微微凸起的背脊,脖颈间环绕着对方的手臂,唇角似乎还残留着那一抹短暂的温热。
一只手点在了阿诺的唇角,也便是他刚刚亲吻自己的部位:“他只亲了这里吗?”
他问的是莫尔菲斯对他做过的亲昵行为。
阿诺点了点头。
下巴被微凉的手指轻轻抬起,从未有一丝时间变化的面部在缓缓靠近,直到对方的唇便落在了他的嘴唇上,做出了莫尔菲斯未能够做到的事情——
芬尼安的手指轻轻捏着少年的两颊,舌尖微挑,便撬开阿诺毫无防备的唇肉,伸入他湿漉的口腔里。
男人湿滑的舌头如同蛇般,勾着阿诺的舌头,叫他笨拙地跟着对方的动作缠绕在一起。
脑袋有些晕眩,一阵酸麻感从舌根蔓延到全身,让阿诺想要后退,却因为身后背脊的手掌无法逃离。
奇怪的感觉。
即使被“父亲”咬着舌头许多次,也依旧感觉很奇怪。
这也是他为什么要躲开莫尔菲斯亲吻的原因——莫尔菲斯对他做了什么,他便要对芬尼安做什么。
但芬尼安往往要求得会比莫尔菲斯做到的要多些。
比如莫尔菲斯亲唇角,芬尼安便会要求阿诺张开嘴,让他亲一下舌头。
“等、等等……”
交换呼吸之余,阿诺艰难地躲开芬尼安的嘴唇,却再次被掐着脸颊亲吻。
黏糊糊的水声从两人的唇舌间发出,年长者低哑的嗓音勾着尾音,“好孩子、再坚持一下……”冰凉的舌划过阿诺的上颚,引来怀里人的轻颤。
芬尼安缓慢地抚摸着掌中的背脊,感受着他的颤抖与无力,顺着那如同群山般的凸起一点点向下,最后搂着他纤细的腰肢。
紧紧缠绕着他的舌头退出了口腔,阿诺眨着略微恍惚的眼睛,无意识滑落的泪水打湿纤长的睫毛,粘成一簇簇,让人瞧着几分可怜意味。
芬尼安伸出手,拇指指腹蹭着阿诺被他亲得微肿的嘴唇,细细摩挲着,低声问道:“好孩子,你做的很好……今天下午想去哪玩?”
涣散的视线逐渐聚焦,阿诺听到了“父亲”的询问,顾不得自己还在被对方手指肆意抚摸的嘴巴,揪住男人的衣袖,惊喜地道:“父亲,我能去庄园下的镇上转转吗?”
嘴唇开阖间,芬尼安的拇指触碰到了那两排尖锐、细白的牙齿,但男人也不抽出来,而是伸入进去摸着少年上唇内侧的黏膜皱襞。
芬尼安漫不经心地回道:“当然,”他轻笑了笑。
随着男孩的长大,仅仅局限于庄园范围的玩耍活动已经不再能够满足他。他那探索的目光,开始越过庄园的围墙,投向山下那片小镇——
对于这一点,芬尼安稍稍对莫尔菲斯的某些观点表示认同。
但孩子的好奇心是无法制止的,莫尔菲斯三申五令禁止无数事情的做法早便让芬尼安得到了好处。
“好孩子,再把嘴巴张开,让父亲看看你的舌头,有没有像上次一样不小心划破。”
芬尼安柔柔地笑着,怀里的少年得到了出门的准许,乖顺地张开红肿的唇肉,露出红艳艳的舌。
手指伸了进去,缓慢地搅动着那条舌,芬尼安心情颇为愉快地听着少年含糊埋怨的话语。
“都怪父亲上次吸得太过用力,害得我差点被哥哥发现了……”
“乖孩子,那你是怎么和哥哥解释的?”
“我找了个借口,说自己吃东西的时候不小心咬到了……”
他嬉笑着,在男人手指抽离后亲在对方的脸上,留下湿漉漉的口水。
芬尼安纵容地笑骂一声。
“坏孩子。”
瞧,这个坏孩子还学会了说谎。
莫尔菲斯怎么可能看得住他?严厉的阻止只会让这孩子半夜里偷偷爬上他的床,委屈着向他撒娇,述说着“哥哥”的那些过分行为。
这孩子早就便被他与莫尔菲斯宠坏了,一味地遏制只会让他叛逆——他早晚有一天会瞒着所有人偷偷溜到庄园外。
芬尼安的嘴角微微拉平,扶正怀里笑得东倒西歪的少年——倒不如让他讨些好处,亲自带着他出去,还能赢得更多的好感。
当然,芬尼安会让这孩子见识到,外面的世界是多么的可怕,只有父亲的怀抱才是最安全的。
——————
芬尼安的承诺向来很迅速,这数年来,不管阿诺向对方寻求什么,他都会答应。
镇外,车辆缓缓驶过,车窗悄悄降下条窄缝,露出一双懵懂好奇的灰绿色眼睛。
阿诺欣羡地望着外面热闹的场景,他看到了许多与他同龄的男孩女孩,欢快地在镇上肆意玩耍,这让从未有过伙伴的他羡慕极了。
“父亲……”他小心地望向一旁的“父亲”。
芬尼安一直在关注着阿诺的表情,捕捉到少年看过来的视线,微微扬唇。
“怎么了?”
阿诺拉着芬尼安的胳膊,脸颊贴在对方的肩上,软声撒娇道:“父亲,我想下去玩。”
芬尼安银灰色的眼眸倒映着少年忐忑与期待的脸,浅笑道,“去吧。”
“太好了!”
他听着阿诺欢呼出声,然后迫不及待打开车门溜了出去。
肩臂处残留着的温热触感一点点消散,车窗在一点点上摇,车内陷入了一片寂静。
芬尼安已经很久没有出过门。
他望向车窗,朦胧的车窗倒映着他冷寂苍白的面孔,与那孩子欢呼雀跃的身影形成鲜明的对比。
腿上的毛毯微微滑落,露出的粗长□□在阴影中稍稍游动。芬尼安敛下眉,伸手将毛毯重新盖好。
“西拉斯,你安排的怎么样了?”
芬尼安望向前方的驾驶位,忠诚的男仆收回望着车外的视线,低声回道:“先生,都已经安排好了。”
得到仆人肯定的回答,芬尼安却并没有多大的情绪起伏——这并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这只是一个让那孩子回到自己身边的小计谋。
芬尼安并不是一个友善平和的人,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
只是他善于在那个孩子面前表现得宽和纵容。
今天之后,阿诺会认识到外面的危险与负面情绪,认识到那些看似友好的伙伴并不友好——他会哭着跑回来,扑到永远宽饶他的“父亲”怀里,抽抽搭搭地哭诉着那些欺负他的坏孩子。
当然,芬尼安并不会让他真正受到伤害。
芬尼安静静地望着窗外,等待着那个孩子哭着向他奔来。
时间缓慢地流逝,直到三个小时后,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视野——
“哇呜呜呜!父亲……”
车门打开,受了委屈的孩子扑入了芬尼安的怀抱。
微抿的嘴角不由缓缓上扬,在脸上露出一个十分愉悦的表情。
好吧,这其实对他而言,很愉悦。
芬尼安掩去脸上的笑容,低声询问着:“怎么了?阿诺……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