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里的我绝不可能是白月光(173)
“小少爷, 您醒了吗?”
门外传来西拉斯的敲门声。
阿诺并未应答,他还在半睡半醒中,依稀感受到身体像以往的每夜一样粘腻,醒来的那一刻连手指都是酸软的,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全身舔吃了一遍。
他朦朦胧胧地睁开眼,那黑发仆人的脸便出现在眼前,动作自然地抱起他洗漱穿衣。
湿漉漉的发尾在对方的擦拭下逐渐干爽,他踩着西拉斯的膝盖,小腿被套上中筒袜。
袜口卡在最丰盈处,小腿软肉被勒出一道浅浅的痕迹。
有拇指按进腿窝的凹陷,修剪圆润的指甲有意无意地划过昨日留下的红痕,隐晦地摩挲。
经过一夜时间淡化的痕迹变成浅浅的樱粉,阿诺小腿一抖,足弓绷直一脚踩在西拉斯的心口, 被人抓在手里。
陷于昏沉梦境的思绪彻底脱离,他烦躁地骂道:“摸摸摸, 就知道乱摸, 你昨天又不是没摸过。”
西拉斯眼底带着几分赧涩,“抱歉小少爷,是我太孟浪了。”
说是这么说,但每回不是这样,亏他之前以为这人古板,原来是心太黄,看什么都觉得自己是在勾引他。
阿诺冷笑着,脚上用点力从对方手里挣脱,穿好裤子和鞋踩在地毯上。
这几月里阿诺长高了些几厘米,趾高气昂的模样在西拉斯眼里看起来更勾人了,娇蛮地吩咐他准备早餐和水果。
西拉斯全都应下,今天正好是采购的日子——为了不让厄洛怪异的外表被外人发现,也因为西拉斯心里某些隐秘的欲念,庄园里依旧只有他们三人,每次采购物资西拉斯都是亲自前往。
西拉斯自己不嫌麻烦,那阿诺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只有他每天的小蛋糕不会断就够了。
屋外的走廊传来蛇尾拖行的声响,已经长成男孩模样的厄洛出现在门口。
厄洛长得很快,不过数月,便长到了十三四岁孩子的大小。在西拉斯逐渐退一步的允许下,他被从笼子里放了出来,每天撒欢般跟着阿诺屁股后面喊“妈妈”。
不过长到五六岁的时候被阿诺冷战过几天后,终于肯改口喊“哥哥”。
他欢快地向阿诺扑去:“哥哥!”
但却被站在阿诺身前的西拉斯挡住了去路。
厄洛停下动作,仰头望着对他而言高大的仆人,幽绿的眼睛骤缩成竖瞳,威胁恐吓般地瞪着对方。
西拉斯面无表情,居高临下地低头瞥了他一眼,并没有把这个小怪物放在眼里,若不是小少爷养着他,他早便把他丢进玫瑰园。
他转过身,低垂眉眼为小少爷整理了一下衣领,轻声询问小少爷有什么想要的。
阿诺意兴阑珊地推开西拉斯捏着他的衣领整理了三遍的手,从仆人笼罩的身形走出,“随便吧,你看着买就行了。”
反正他能想到的,想不到的,西拉斯都能想到并给他带来,贴心程度堪比庄园还未变化的时候,几乎在力所能及之处把他养成了小废物。
阿诺甚至比芬尼安活着的时候还快活,因为西拉斯不会限制他任何行动,还给庄园装了台电视。
提到这个阿诺就有点气,芬尼安那个老古董,整个庄园居然连台收音机也没有,阿诺在这里过了快十年,整天不是跟个傻子一样在花园里荡秋千,就是扮成傻白甜听芬尼安讲故事。
莫尔菲斯倒还好些,活着的时候还想过带他一起搬出去,后来被芬尼安发现关进地下室好几天,再次见到人时瘦了好几斤。
只可惜他运气不太好,撞破老父亲和可爱养弟做恨,沉不住气弄死芬尼安后,被逃出来的恶魔嗅到自己的灵魂气息弄死埋在了花园里。
吃完早餐后的阿诺走到花园附近,嗅着满园的花香,幽幽地叹了口气。
等他再见到他的“哥哥”,应该就是不成人样的“恶鬼”了。
阿诺给NPC同事鞠了一把同情泪,转头便看到厄洛满脸警惕地望着玫瑰园,手里紧紧拉着他的衣服。
“妈妈……哥哥,小心些,里面有坏家伙。”他凑近了些,小声叮嘱着,担忧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什么脆弱小猫咪。
明明他自己才是一副弱小幼崽的模样。
阿诺笑了笑,拍了拍他银灰色的脑袋瓜,模样越长越像芬尼安的厄洛性格倒可爱些。
但一想到厄洛体内苏醒时间越来越长的芬尼安,阿诺便有些忧愁。
之前好不容易找了个借口把西拉斯没被毒死的事情糊弄过去,结果昨天又不小心让他看到了西拉斯留在小腿的指痕,心理愈发阴沉扭曲的芬尼安立马眼神不对劲了,非要他把裤子脱下来看看。
还好下一刻厄洛醒了,要不然阿诺还真没办法把他糊弄过去。
阿诺看着面前神情变化明显、眼神澄澈的厄洛,心情大好。
一群变态里还是有正常人了,像厄洛这样乖巧懂事的孩子简直就是小天使,虽然有着怪异的外表,可他却十分听话。
“好孩子,走吧,陪哥哥看电视去。”
他摸着厄洛的脑袋,夸赞道。
大概是宅了数年习惯了,阿诺完全没想过离开庄园,有了电视后更是一发不可收拾,整天窝在沙发上追剧。
“好。”
而厄洛就像个乖宝宝一样,露出可爱乖巧的笑脸,甜甜地应着。
阿诺蜷缩在沙发上,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厄洛乖乖地坐在一旁,任由他靠着。
西拉斯做完午餐便出了门,临走前交代了厄洛一些事情。
阿诺看着电视,嘴里吃着厄洛递过来的水果,忽然想起来这事,分出点神问他:“西拉斯跟你说了什么事情?”
厄洛盯着他雪白的侧脸,柔软的嘴唇被草莓的汁水染得殷红湿润,纤长睫毛微颤,目光专注地望着电视里色彩斑斓的画面。
是漂亮的小妈妈。
阿诺不肯他喊妈妈,他便只在心里喊。
厄洛怀里抱着一小筐草莓,听到问话乖顺地回道:“西拉斯说最近有人在山下的树林里乱晃,他怕有人闯进庄园,要我保护哥哥。”
阿诺被电视上的搞笑剧情逗得身体发颤,笑声盖过了厄洛的声音。
他抬手拭去眼角笑出来的泪水,盯着电视接着看,好半天才想起来自己问的事,又记不起厄洛说了什么,鼻音里发出“嗯”的上扬音调。
厄洛性格很好,又重复了一遍。
“西拉斯说最近有人在山下的树林里乱晃,他怕有人闯进庄园,要我保护哥哥。”
他一边说着,见阿诺吃完了草莓,又一边低下头,捏着一颗递到阿诺嘴边。
红色的草莓轻戳着阿诺微抿的唇缝,微微凹陷,男孩圆润的眼睛盯着他的小妈妈,看着他缓慢地张开嘴,含着草莓尖,好一会儿才咬下去。
果肉在唇齿间轻微变形,绛红的汁水沿着唇纹蜿蜒,厄洛从阿诺张开嘴的间隙间,看见了一小节艳红的舌肉,如同一条艳丽的蛇。
这不禁让厄洛想起,那个处理着整个庄园事务的仆人西拉斯,在一天夜里搂着阿诺的腰,亲吻着他的唇。
那日他的唇比染了草莓汁水的颜色还要鲜艳,被人捉着下巴,努力吞咽着与对方唇舌交缠间生出的津液,却还是有部分液体从唇缝滑落。
从门扉罅隙的窄缝间窥视到的画面暧昧又禁忌,男人仅露出的小半张侧脸睁着眼,目光痴迷又贪婪。而他漂亮的小妈妈颤抖着睫毛,被人亲得半边身体都软得瘫在对方怀里,无力地攀着男人的肩。
所以……他的小妈妈和西拉斯是什么关系呢?
厄洛垂下眼,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落的阴影掩住了他的眼神,而当阿诺看过来时,抬眼又是一片澄澈湖面。
“要你保护我?”
阿诺诧异地挑眉,被厄洛口中西拉斯的这番吩咐乐得身体歪斜,哈哈大笑地滑进了在厄洛的怀里。
厄洛连忙拿开怀里的草莓,十四岁男孩模样的手较短,无法环住阿诺笑得不断下滑的身体,只能艰难地搂着他的肩,让他靠在自己屈起的蛇尾上。
温热的体温隔着衣服的布料传来,不知怎么,厄洛竟觉得有几分滚烫,红起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