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里的我绝不可能是白月光(180)
不过现在有个最大的难题——
他该如何找借口,让自己明天、后天,甚至三天之后,依旧待在庄园里。
希望明天接着下雨。
最好是大暴雨。
玩家望着天边冷凄凄的月亮,双手合十,发自内心开始祈祷。
而月亮下,窗帘紧掩的卧室里,被吃得浑身发软的小少爷小声啜泣着,却怎么也不敢忤逆“父亲”的亲吻。
他与昨日被发现了膝上的痕迹,即使看起来很像不小心磕到的模样,却依旧紧抓不放,非要他把裤子脱下来。
甚至在今晚醒来后,睁开眼便立马命令他掀起睡裙,让他仔细检查一番。
——虽然芬尼安也没有怀疑错,那确实是吻痕。
“这不是我的错,是西拉斯——”
胸前的折磨还在继续,完全受不了再一次刺激的他立马带着哭腔,把一切都推到西拉斯的身上。
当然,事实也本来就是西拉斯的错,是他强迫了自己。
“……他威胁我,要我踩在他身上……”
他一边哭着一边诉说遭受的“苦难”,模样可怜又脆弱,然而漂亮的模样与口中的遭遇却只能让他看起来充满涩气,让人更加兴奋,更加恶劣地对待他。
“是吗?”
芬尼安轻飘飘地打断了他的话,幽绿色的瞳孔毫无波动地盯着他的眼睛。
“宝宝,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阿诺眼里浸着泪,抽抽搭搭:“是、是真的……”
“好可怜啊亲爱的……”
“是父亲冤枉你了吗?”
第133章
芬尼安捧着他哭得一塌糊涂的脸,温柔呵护地抹去眼泪,仿佛又变成了以前那个仁慈的“父亲”。
然而阿诺完全不敢被对方温和的表面所瞒骗过去,这个心思愈发深沉阴冷的男人,不再像还活着时那般宽容他。
他眼里含着泪,用脸轻轻蹭着男孩的下巴,两条雪白细长的手臂柔柔地搭在对方肩上,颤抖地把自己还残留着刺痛的胸脯往对方身上贴。
“父亲……我说得都是真的……”
然而他还未蹭几下,下巴便被人捏着抬起,入目是顶着厄洛模样的芬尼安毫无情绪的脸。
阿诺心头一跳。
他害怕“父亲”的这副模样。
“父、父亲……?”
他开始不安起来,怯生生地喊着,浸泡在泪里的眼睛又要哭泣。
呵。
芬尼安盯着眼前养子委屈又可怜的模样,心里冷笑了一声。
又在勾引人。
他看着眼前从小就受到自己宠爱与溺爱的养子,心中除去从未停歇的嫉妒和被蒙骗的恼怒,还有日益庞大的欲望。
芬尼安掐着少年尖细的下巴,心里既有当自己在对方腿上发现吻痕的惊怒,又有看见对方无力地搂着自己的肩,神情呈现茫然状态的兴奋。
芬尼安摸了摸阿诺哭得湿漉漉的脸,眸色越发暗沉。
他顽劣的坏孩子,总是这么无辜,可怜,又充满谎言。
——————
次日。
如倾盆而下的暴雨冲刷着庄园,天空暗沉得仿佛昨夜。
安静的卧室里,在温暖怀抱中苏醒的厄洛缓缓睁开了眼。
他下意识咂了咂嘴,以为自己还在梦里,头顶却随之传来轻哼似的声音,似乎哭了很长时间,十分沙哑。
“呜、疼……”
厄洛感觉到抱着自己的身体似怯意般微微轻颤,抱着他的肩的手臂下意识收紧。
模糊意识瞬间清醒,厄洛才终于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
鼻翼间萦绕着熟悉的、来自小妈妈身上的香气。厄洛睁大了眼,光线昏暗对于男孩来说毫无阻碍,幽绿眼瞳如蛇类般骤缩,清晰地看见了眼前的景象。雪白的身体随着他的动作微微颤抖,那些鲜艳的痕迹如画笔般,被人肆意地涂抹在画布上。
他本该感到抱歉与冒犯,并立即收回自己的手和视线,但胸膛里心跳逐渐加快,砰砰砰,心跳声大得吓人。
他收紧手指,小心地,轻柔地、缓慢地揉了一下……
梦中的阿诺似乎察觉到异样,他仿佛又陷入了昨夜迤逦难耐的浪潮里。
他不受控制地轻哼着,思绪朦朦胧胧,似要清醒。
蒙着水雾的眼睛缓缓睁开,眼前人的模样逐渐清晰,他睫毛轻颤,有些困惑,还有些茫然。
……还、还没有结束吗?
好难受……
大脑昏昏沉沉,许久才迟钝地感受到与昨夜不同的细微差异。
青涩,笨拙,如同初学者的鲁莽。
眼前依旧是“父亲”的模样——不,是厄洛的模样——男孩的脸上带着好奇与接触到新事物的兴奋,是芬尼安·阿斯顿不会出现的表情。
他骤然睁大眼,像是认出了眼前人是谁,受惊般伸手推开身上的男孩。
“厄洛?怎么是你?”
太过慌乱和惊吓,让他下意识地说道。
被措不及防推离那片柔软的男孩惊慌失措,以为自己要被小妈妈厌恶,却在慌乱中听到这样的问话。
他停住了动作,因受惊而紧缩的幽绿色眼眸看起来有些恐怖,紧紧地盯着浑身狼狈的小妈妈。
阿诺也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脸上闪过一丝懊恼,但很快便恢复以往在厄洛面前骄纵蛮横的姿态,些许不自然,但更多的是羞愤与气恼。
他更认为厄洛是个孩子,而不是个男人,所以并没有多过在意,只是感到羞耻与恼怒,于是气焰嚣张,厉声命令着对方滚出去。
“出去!”
厄洛面无表情地盯着他色厉内荏的小妈妈,那些汹涌澎湃的情绪在心里翻涌,几乎要把他整个掀翻淹没。
但他并未说些什么,而是敛下眼底的那些复杂阴暗的情绪,乖巧地应着。
阿诺已经把自己藏在了被子里,胸口仿佛还残留着温热湿漉的触感,一夜的折磨所造成的后遗症绵长恼人,他没能看见男孩的表情在一瞬间变得扭曲起来,眼神阴沉得吓人,只听见厄洛的声音委屈柔软,说着:“我、我知道了……妈妈,我这就出去……”
身旁的床垫一轻,紧接着响起轮椅骨碌骨碌的声音,门哒得一关,卧室里便安静下来,只剩下他一个人。
其间阿诺小心翼翼地往外瞅了一眼,见厄洛真的离开,这才缓缓掀开被子,撑坐在床上。
隔着玻璃窗的雨声沉闷绵长,卧室里温柔潮湿,年轻的小妈妈捧着自己狼狈不堪的胸口,眼泪颤颤巍巍地落下来。
“可恶、可恶的芬尼安……”
“人都死了还这么欺负我,还说我勾引人……我再也不要听他的话了呜呜呜……明明自己就是个老不死的大变态……”
他小声地哭着,低头伸手小心地碰了碰红肿的部位,疼得他直飙眼泪,哭得更伤心了。
怎么办?虽然西拉斯现在还没回来,但这要是让对方看见了,那他肯定要完蛋。
阿诺焦虑地咬着指尖,西拉斯每天都会讨要“奖励”,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胃口越来越大,所以才会在前日留下明显鲜红的痕迹,叫芬尼安发现。
在被西拉斯抓着小腿往上亲时他便知道了,这个家伙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动作越发肆意胡来,一张嘴比什么都贪婪,哪里都要吃几口。
看似沉默寡言、老实忠厚,实际上蛮横又固执,或许因为曾经仆人的身份,像只老鼠一样在角落里窥视了许久,以下犯上之后的嫉妒心与占有欲膨胀到极致,能在厄洛刚出生的第一天便能把人关进笼子里不让他靠近,实在阴郁深沉。
而这样的人偏偏又是话少木讷的性子,面上常常没有任何表情,惹到哪里又什么也看不出来,直到阿诺被欺负得狠了才知道这人在生气。
西拉斯昨天没能回来,已经是格外离奇的事情了。按照那人的性子,就算今天下刀子他也一定会回来。
阿诺心疼地看了眼胸口,瞧着伤势今天是绝对好不了了,更别提庄园里现在还有一个陌生的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