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的实在太多了(113)
那几天,他出不来,一直在想办法向外求救、喊人,也能听到外面的脚步声和人声,但一直没人救他。
突然这日,他听见外面有人用当地口音不停地一遍遍地喊他的名字,他便马上应答、大声呼救,就这样,他被救了,救他的几人均穿着迷彩服,不知是不是军人,总之救了他,最后还送他去了大使馆。
程郁一听,心知是苏教授的爱人找的人帮忙救了谈兆天,他心里万幸,万幸那时候他突然想起了苏牧清、向苏牧清求助,不然谈兆天被压在楼板下,还不知道最后什么时候能被救上来。
程郁挨在谈兆天怀里,闭了闭眼睛,庆幸:“还好你得救了,还好那时候你不在住的地方。”
谈兆天也是同样的想法。
他吻程郁的额头、:“是你给的观音像救了我,不是发现那个丢了,我不会出来。”
“不出来,楼塌了,就真的得死了。”
程郁根本听不得这个“死”字,用不挂水的手锤男人,禁不住又流了眼泪:“不许说那个字!”
“好,好,我不说了。”
谈兆天又吻程郁,关心道:“这几天都没有睡?”
程郁吸吸鼻子:“我睡不着。联系不上你,我很担心。”
“没事了,都没事了,我回来了。”
谈兆天紧紧地抱程郁。
程郁流着眼泪,又说:“以后不许你随便出国了,不要再做玉石的生意了。”
“好,好,不做了,不去了。”
谈兆天顺着。
程郁的脑袋挨在谈兆天颈间,抱着男人,感受到熟悉的气息,他终于彻彻底底地安心了。
他回抱谈兆天,搂着男人,说:“我以后一天都不要和你分开,一天都不行!”
“你去哪里都要带着我!”
谈兆天:“好,不分开。”
又抱了会儿,程郁的情绪被抚慰下来,终于没再哭了。
他松开怀抱,看看男人,伸手过来摸他的脸,问:“楼倒的时候害怕吗?”
“还好。”
谈兆天如实道:“没有被楼板砸死,心里万幸。当时也顾不上害怕,就想着得想办法出去。”
“后来被救出去了,看见周围楼全都塌了,也没有任何救援,心里才有点后怕。”
谈兆天跟着道:“救我的几个人像是军人,他们知道我的名字,像是专门救我的,是你找的人吗?”
程郁点点头:“是我大学一个教授的爱人,他认识缅国那边的退伍军人,我付了钱,请他们去咖什找你。”
谈兆天再次庆幸:“还好有你。”
程郁又去搂谈兆天,委屈着嗓音,难过地说:“我当然要找你,你死了,我怎么办。”
分开,程郁看着谈兆天,谈兆天也看着程郁,两人动情又克制地吻到了一起,用亲吻倾诉着对彼此的思念和爱意。
唇分,程郁迷恋又专注地看着谈兆天,再伸手摸摸他身上,心疼道:“都瘦了。”
说着又摸摸男人的胡渣,抚摸男人的脸颊:“你胡子别自己刮,等我回去帮你刮。”
“你好不容易回来,得给你去去身上的晦气。”
“好。”
谈兆天也看着程郁,很心疼,程郁才是真的瘦了一大圈,下巴都尖了。
他问:“联系不上我,是不是很担心?”
“嗯。”
程郁点头,吸吸鼻子,如实地倾诉道:“我都快疯了。咖什当地的视频里,你们住的楼,全都塌了。”
“我怕你也死了,整夜整夜的睡不着。”
“没事了,都没事了。”
谈兆天搂程郁,安抚他:“我回来了,以后都不去咖什了。”
“别怕,我好好的,一点事都没有。”
“我安全回来了。”
当晚,程郁没出院,住在医院单人间,谈兆天陪他住,两人一起挤在狭小的床上,紧紧地抱贴在一起。
程郁彻底安心了,这才睡了个好觉。
谈兆天也暂时什么都没管,陪着程郁,安心地睡了一晚。
次日,程郁出院,江悦明也一起,三人回了程郁谈兆天那儿。
谈兆天在家门口跨过火盆,进门后又用柚子叶洗过手,就算去了晦气。
洗完澡,一起站在浴室镜子前,程郁拿着刮胡刀,亲自给谈兆天刮胡子,一点点,刮得特别仔细。
就是刮着刮着,程郁忍不住又红了眼眶,觉得这次真的是万幸中的万幸,7.9级的地震,楼都成片的塌了,谈兆天也被压在楼板下面,如果不是找了苏牧清求助,教授的爱人帮上了忙,最后会是什么结果,真的难以想象。
程郁也想象不出谈兆天被压在楼板下、孤立无援的时候有多绝望无助。
他只是稍微想想,心里都难受得不行。
刮完胡子洗好脸,换上衣服出来,谈兆天恢复了他的日常装束,就是神情沉着,眸光黑亮,看起来比从前还要凶的样子。
他在沙发边摸尾巴恨不得摇断的老虎,给老虎喂肉干,摸老虎的狗头:“好儿子。”
他已经从程郁嘴里知道,当时连锋几人找过来,老虎咬了他们。
这会儿程郁不在,在里面卫生间洗澡,江悦明坐在沙发边,也摸了摸老虎,对谈兆天道:“连锋那儿你打算怎么办?”
谈兆天没有神情:“该怎么办怎么办。”
江悦明:“前两天蠢蠢欲动的可不止连锋。”
谈兆天拍了拍手里的肉干碎屑,淡定的:“一起收拾。”
跟着道:“大哥晚上的飞机?”
江悦明点头:“坐的红眼航班,凌晨到,你不用担心他,他好好儿的。”
江悦明走了,还带走了老虎。
谈兆天抱了穿着居家服、头发吹得半干的程郁去卧室。
程郁摸摸谈兆天身上,心疼:“真的瘦了好多。”
谈兆天把程郁送去床上,自己脱了裤子上衣,一起躺下,又拿遥控器,关上了窗帘。
窗帘合上,室内一下就黑了,程郁挨去谈兆天怀里,闭上眼睛,谈兆天搂了程郁,也闭上了眼睛,一起补觉。
这一刻,两人都是心安的。
不用多言,不用说什么。
只是抱着一起在家睡一觉,幸福感便能溢满胸腔。
凌晨,谈征一落地,就来了程郁家,见谈兆天。
兄弟俩一见面,便无声地握着抓住手,肩膀一碰,简单地拥抱了下。
谈征沉稳的:“安全回来就行。”
又说:“把老婆照顾好,你不在这几天,都是你老婆在扛事儿。”
谈兆天:“我知道。”
谈征没急着走,和谈兆天一起站在阳台,兄弟俩单独聊了片刻。
谈征说:“连锋的事我听说了,你准备怎么办?”
谈兆天没有流露神情,还是那句:“该怎么办怎么办。”
谈征:“你嫂子有句话说得对,摊子确实太大,出点事,就容易被人背后捅刀子。”
谈兆天幽幽:“捅我可以,捅程郁不行。”
谈征走后,谈兆天回卧室,惊讶地发现程郁竟然躺在床上看笔记本电脑弄工作。
谈兆天觉得不可思议,拿走程郁腿上的笔记本:“不累吗?”
“诶!”
程郁没抢,算了,也弄完了。
他解释:“不累啊,自己的工作,当然不能落下,有空了就得捡回来啊。”
谈兆天服气,回床上,吻了吻程郁,劝:“休息几天吧。”
“我休息了啊,我不就在休息吗。”
程郁:“自己的公司,总不能丢掉吧。”
“好多天没管了。”
谈兆天知道程郁这几天都在管生意、镇场子,仕鸿那边没顾上。
他又吻了吻程郁的嘴唇,终于说道:“我不在,他们欺负你了?”
“没有啊。”
程郁神色如常:“无非是有点不太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