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阴郁纸片人上门追爱(40)
席礼把秦斐带到窗边,他推开窗户。
秦斐向外看了一眼:“这是?”
席礼:“训练场。”
窗外原本的景被席礼用自己的数据覆盖了,新的数据是席礼用自己的记忆生成的。
模仿的是第一军区最热闹的一个训练场,当年他把巴迪斯扔进了这里,然后放出了异种。
秦斐看到训练场围栏上挂着的一排排标语:“勇往直前、使命必达、钢铁意志、无畏前行、忠诚担当、精兵强将……”
随着秦斐念出声,席礼也朝边缘看过去,这一眼看到最后一个牌子上刻写着‘第一军区’,他赶紧抹掉。
“百炼成钢、保家卫国、铁血军魂、战无不胜。”
秦斐读完了,没有看见‘第一军区’,只是不解地看向席礼。
席礼手撑着窗台,纵身跃出,轻盈地落在外边的训练场上。
落完席礼就骂了一声,操,忘记游戏给他的这间屋子在二楼了。
其实二楼的层高不高,还比不过训练场上的翻板。
要是有哪个士兵从翻板摔下来,哪怕摔成重伤,还会得到小殿下的责骂——废物才会被这点高度吓住。
要是还想解释,就会换来小殿下不容置疑的一眼。除了怕,否则怎么会摔?难道是体弱?体弱就别踏马在军区待着了。
席礼此时没这么想,他赶紧回身,看到秦斐也跟着攀上了窗户。
席礼心头一紧,真怕秦斐摔下来,他一个箭步射到窗边。
秦斐看了眼地面,是有点高。
席礼:“怕吗?”
秦斐摇摇头:“还好。”
但他跃跃欲试,他从来没有翻过窗。
“慢点。”席礼紧紧地注视着秦斐,自己都没发现,自己已经摊开了双手,做出了接他的动作,“你别学我这么翻,手别撑窗台,容易蹭破。”
“你先站在窗台,不要再往高了跳,落地容易崴脚。”席礼眼也不眨,“屈膝,对,轻轻地跳,落地的时候保持这个动作。”
按照席礼的教导,秦斐屈了屈膝,他又看了眼地面:“如果我保持不住呢?”
席礼很快:“我会接着你。”
“好。”
说完,秦斐就往下跳。
一下就落入席礼的怀里。
席礼言出必行,他接住了秦斐,甚至都没有让秦斐的双脚落地。
席礼紧着声问:“没有伤着吧?”
在席礼的印象里,omega都太脆弱了,秦斐的手腕上都还留有红印,要是被窗台蹭破皮,或者伤到哪,不知道要几天才能好。
他已经紧张到,忘记这是游戏,秦斐并不会因为游戏而受伤。
“没有。”秦斐仰头看他,脸上的情绪没见了,他又笑起来,“跳的时候有点紧张,不过心情很放松,谢谢你沙贝。”
人就在怀里,席礼微微垂头就能看见。
翻窗并不是席礼要给秦斐的‘放松心情’的项目,射击异种才是。
但意外地发现秦斐很好哄。
秦斐说:“放我下来吧。”
但席礼没有动作,他有些舍不得怀里的温度,也舍不得这个角度下的秦斐。
这算拥抱吗?
他滚了下喉结,灼灼地看着秦斐。
原本就按捺不住的问题又冒出来了,秦斐是否对他也有意思,只是彼此的误会把他们生生错开。
刚才秦斐并没有解答,不过他可以再问一遍。
如果惹了秦斐不高兴,他可以拿出真正的放松心情的项目,再把秦斐哄高兴。
“你。”席礼索性直接问了,“在意那个人吗?”
说完他就注视着秦斐,然而,设想里,秦斐会不高兴并没有来临。
秦斐还是笑着。
大概心情挺不错,笑着说:“不在意啊。”
第27章
因为秦斐笑着, 席礼有些不确定秦斐说的到底是真是假。
又或者真实理由是,他不甘心听到这个答案。
“真的么?”席礼声音有些哑。
“你先放我下来。”秦斐笑着说。
为了那个答案,席礼只好松开了秦斐。松开秦斐的一瞬, 席礼恍惚有种可能以后很难与之拥抱的感觉。
他盯着秦斐, 秦斐也看着他
秦斐并不意外纸片人会问这个问题, 毕竟是恋爱游戏嘛。他的纸片人当然会在意这个问题。
秦斐保证道:“真的。”
然而,对方的眼神黯了一下,好似不甘, 再次追问道:“一丁点在意也没有?那星博上,那些讯——”
一下又收住了。
秦斐听清楚了席礼的话,除了那被及时收住的内容。他也并不意外纸片人为什么知道星博, 大概是因为他在星博分享过纸片人的内容,所以让星博里的内容也流入了游戏?
但秦斐分得清主次, 他没想到纸片人会在意到这种程度,竟然一连三次追问。
就算是感谢纸片人带自己放松心情,秦斐想要与他解释清楚。
“我真不在意。”秦斐这么说着,想着誓言,“我发誓, 如果我骗你,我就……”
席礼:“……”
“知道了。”席礼眼神又黯下来几个度, “不用发誓了。”
秦斐瞅着席礼的脸色, 这并不是他想要看到的。
猜测是自己的解释力度还不够。
他继续说:“关于星博的内容,其实可以理解为被迫营业。”
席礼不是很懂‘营业’的意思, 但他听见了前面的‘被迫’两个字, 听得清清楚楚,听得那颗心里期待的大树摇摇晃晃,好像下一秒就要拦腰截断。
秦斐又看了一眼席礼的脸色, 发现纸片人的脸色更差了。
他叹了口气,本来不打算说太多,不过他并不希望自己的纸片人为此难过。
“我在现实里有过一段婚约。”秦斐开了口。
席礼抿着唇,心里万千情绪。
秦斐:“我把你认成了他,因为那封邀请函。”
秦斐娓娓道来:“有一个字,你和他的字迹一模一样。”
席礼艰难开口:“你只……认得那一个字。”
“嗯。”秦斐从来没有跟别人聊过自己的婚约,他没试过倾述的感觉,现在尝试竟然觉得还不错,他索性都对自己的纸片人说了。
“他的名字我就不提了,因为我不想提起。”
秦斐说,“他在帝国赫赫有名,很多人崇敬他,曾经我也以为他会和其他人不一样。我知道这段婚约,他并不情愿。而我正好有一个取消婚约的计划,我尝试着联系他,但我并没有得到他的回复。起初,我以为他很忙,毕竟他那样的地位……但很快,我从新闻上得知,他本人就在首都星,有一些omega作陪。”
席礼张了张口,他似乎找到了秦斐误会的点。
但尚来不及为自己的清白辩解两句,就又听见秦斐的声音。
“这其中应该是有误会,不管他有没有玩弄omega,但他选择冷处理。鉴于他的地位与脾气,很多媒体并不敢从他身上挖掘什么消息,他们找到了我。一波又一波的媒体,神出鬼没,就守在我家外面。”
秦斐笑了下,“你敢相信吗,沙贝,那个时候我与他还没有正式订下婚约。但我却要开始为他收拾烂摊子,因为我必须给皇室面子。如果没有这件事,我原本还可以进行其他的计划来阻止这场你不情我不愿的婚约。但我的时间花在力证他清白上,我想逃走,但外面全是蹲守他的消息的媒体。而我的那条讯息却始终没有得到他的回复,然后婚姻就像一道枷锁套在了我的脖子上。”
席礼脸色刹那难看到极点,他慢慢捏紧了拳。
“之所以记得他的笔迹,并不是在意,因为我对那封讯息太深刻,所以乍然看见你的笔迹会情绪激动。”秦斐轻声解释,“沙贝,我希望你不要多想。我对他没有任何感情,之所以会发布星博,也是因为照顾皇室的面子。我与他的婚姻是帝国律法的推动,如果不让公众看见我们的‘恩爱’,他倒不会怎么样,但我的生活会很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