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货(118)
……
细想之后,怒火更甚。
纪骅冷着脸抽出已经濡湿到指根的手,以一种报复的心态反复拨弄纪青逸浓密的睫毛,将那些淫靡的水光全都抹在对方的脸上。
可能是小动物的本能逐渐苏醒,开始意识到自己在被欺负,纪青逸喘息着翻了个身,脑袋努力埋向另一侧的枕头,以为这样能换来心软。
纪骅毫不客气地把人拽了回来,然后掰开双腿,掐着脚踝架高到自己肩上。
这种下流的性交姿势下,他这弟弟所有的隐秘都一览无余。
他可以清楚地看见对方白嫩的穴口是如何被自己粗长黑紫的性器所鞭笞拍打,最外圈的那层软肉,又是如何被龟头顶压出色情至极的凹陷。
在他压得更用力之后,那穴口被弄开的幅度也就更大,甚至露出了点嫣红的内壁。
一张一合,是无言的引诱。
纪骅感觉自己的呼吸在加重。
他紧盯着纪青逸那张沉睡在梦境中的漂亮面庞,肩膀不断向下,将对方颤抖的腿弯压到贴近胸膛的位置,然后垂着眼,缓慢地一点点插入。
这过程比他想象的艰难。
纪青逸娇气得不像话,总是在无意识地挣扎,不配合。而且那里分明已经承受过许多次性爱,却还是紧窄得厉害,光是把龟头整个吃进去,就花了大概一刻钟的时间。
但回报同样丰厚。
可能是生来更弱小的动物擅于在必要的时候向强者服软,在几番挣扎无果后,纪青逸开始无意识地适应被侵入的现状,选择了妥协。
纪骅从未体会过这种满足感。
此刻,他的手臂牢牢掌控着对方,以情人的姿态拥抱在一起,而他象征着雄性生殖能力的器物也结结实实地插进去了一截,粗暴侵犯着和自己血脉同源的亲弟弟,在抽送间持续带出黏腻下流的水声。
所以,他不仅操了自己沉睡的弟弟,还把对方在梦里操出了水,呜呜叫着开始浪荡地发春。
纪骅眼神骤暗,摆腰干得更深。
他大力顶入未探索的区域,直操得身下那人抬高下巴弓起背脊,在快感的冲击下发出仿佛要喘不上气的尖锐哭声,娇嫩的腔道越夹越紧,让他的抽送变得异常困难。
一想到这种反应多半是被别人训练出来的,纪骅心底刚冒出来的那一点怜爱顿时烟消云散。
他残忍地掰开被操红的穴口,大拇指伸进去搅弄,然后维持着手指插在里面的状态狠狠干到最深,压着花心反复撞击了成百上千次,几乎要把那块嫩肉干出永久的凹陷——
纪青逸被操透了。
他崩溃地翻出白眼,在没清醒的状态下被硬生生抛至高潮,连指尖都在不断颤抖,弄不懂自己怎么会做这种可怕的噩梦。
而纪骅没有给身下这人留哪怕是半秒的休息时间。
他一点都没有迟疑地再次插入,手掌压着又开始想要逃跑的对方,性器猛地顶进纪青逸还在持续抽搐的小腹深处。
床板吱嘎吱嘎地开始响动,足以证明他此刻的力道有多恐怖。
可他想做的,其实比这还要过分。
在纪青逸身体里射出来一次后,纪骅没有清理,没有抽身离开,而是拍了拍对方潮红失神的脸颊,面无表情地再次进入。
这一回,他把软成水的纪青逸翻了个身。
从背后操。
——
姿势骤然改变,被侵略感也变得比之前更深,二者的共同影响终于让缺乏睡眠的纪青逸恢复了一丝警惕性。
纪青逸呜咽着慢慢睁开眼,没明白自己的身体为什么晃动得如此厉害,也没明白为什么睁开了眼,却好像……
依然置身在梦里。
视线被陷下去的被褥遮挡,脖颈从背后被摁着,他无法抬头,无法扭头,只能在恍惚游离的状态中,沉沦在这场更加荒诞的梦中。
有人在从背后吻他,用粗壮的性器和没顶的快感一起搅弄他的神经,把他弄得乱糟糟的,湿漉漉的,哭声带着抖,像是小动物的哀鸣。
他被操得再次高潮,分身却射不出任何东西,只在大手的抚弄下勉为其难地挤了几点稀薄的水。
更多的快感,都是来自后面的。
大哥很少会这么狠地干他,一下接着一下,仿佛要把他干得坏掉。
是谁?
他不知道。
只知道必须要逃。
纪青逸被持续涌上的快感折磨得受不住,哭着曲起发软的膝盖,一点一点费力地往前挪动,想要逃离过分的折磨。
可是,他被对方抓着小腿拖回了原位,并且施予一记惩罚性的深顶。
“纪青逸。”熟悉到骨子里的声音比记忆的更沙哑,透着让人心惊的暴戾和色情,“这是我第一次操你,但不会是最后一次。往后的日子里……如果你再招惹我,我一定会把你操到失禁。”
第一百九十五章
我推开门,床上没人,轮椅也不在角落,肯定是又去做康复训练了。
劝不住,随便好了。
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锻炼不讲究循序渐进,有的是苦头吃。
贺子潇安排的护工也不靠谱,自始至终都在放任某个病人无视医嘱,大晚上人跑出去好几回也不知道,没尽到一点看护的义务。
全是不省心的。
我垂下眼皮哼了声,一边不爽地解扣子,一边跟偷灯油的小老鼠似的,到处窸窸窣窣翻尺码合适的睡衣。
意料之中的,没找到。
我很长时间没有在这里过夜,没备着我的衣服也很正常……
才怪!
他不是我哥哥吗,不该事无巨细地考虑好我所有的需求吗?
怎么可以连“我要睡在他床上”的这件小事,都不提前做好准备?
我把这笔账记到大哥头上,走进浴室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扔进脏衣篓,然后跨入淋浴间,草草洗了个热水澡,再换上宽大得能塞下足足两个我的深灰色睡袍。
出浴室前,我望着镜子里自己潮红的脸和身上各种各样的印记发了会儿呆,从内心开始赞同妈妈以前说过的话——
备选项弄多一点。
一个不行就换一个。
我没妈妈聪明,学不会她那样高级的掌控人心的手段,只知道在无计可施的时候逃跑。
谁对我不好,开始有意无意地使手段欺负我,我就从对方身边溜走。
虽然每次跑路都感觉自己像摆在盘中的储备粮,不过是从一头野兽的跟前,仓皇躲到另一头系着领结的野兽的刀叉之下。
但能拖延点时间,让屁股在这期间少遭些罪也是好的。
我镇不住那群家伙,无论是发脾气还是讲狠话,一点用处都没。
所以,抛开别的不谈,他们就不能自觉些,见面后就自己先掐起来吗?
别一起来欺负我!
我不甘地走出浴室扑到床上,抱着枕头打了个滚,愤愤入睡。
可能是入睡前情绪太激动,我迷迷糊糊地做了个梦,梦到大哥从病房外拄着手拐慢慢走了进来。
见到我穿着他的衣服睡在床上,那人看起来非常不敢置信,乌黑的眼睫不住颤动。
这种反应和神情很合逻辑。
但他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走得动路嘛,所以还是不太真实。
我懒得纠正梦里的谬误,脑袋从被窝里稍微探出来些,然后张开手臂,闷声闷气地要对方抱一下。
真的很久没向大哥撒娇了。
有点想念。
年幼时被对方亲手宠出来的坏习惯,经由这些年来一次又一次的重复和强化,几乎深到骨子里,变作某种自然而然的本能。
……当然,如果是在现实里,我还是会努力克制住的。
在我趾高气昂的命令之下,那人一脚深一脚浅地走了过来。
他调整姿势坐到床边,看着我主动将后脑枕到他大腿上,然后微仰起头跟他对视。
四目相望的时候,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里好像只有我,格外温柔。
没有攻击性,没有侵占欲。
或者说,是被隐藏起来了。
可我不介意遮掩的行为,只要看不见,擅长得过且过的我就能心安理得地当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