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业黑粉装不下去了(105)
谢忱无语:“就你那破酒量,三杯和五杯有区别?”
“……”
在他们打情骂俏的间隙,群友们终于勉强疯完,找回了一点神智。
然而当群友们看见他们亲密对话的时候,不小心又疯了一下。
“所以说……”
“你们这是……”
群友们问得很迟疑,似乎是已经有所猜测,但又有些不敢置信。
谢忱正愁没人分享,这一问简直是瞌睡了有人送枕头:“我们在一起了。”
群友不由得抱头嚎了起来:“群主真的和邵沉在一起了!”
“当初那个诅咒怎么说来着?”
其中一个群友用颤抖的手翻起了聊天记录。
他颤颤巍巍地把当初的诅咒念出声来:“群主和邵沉谈恋爱,群主和邵沉卿卿我我,群主和邵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
念不下去了。
“预言家,预言家啊。”
又是一阵诡异的安静。
邵沉微微沉默了一下。
他拍拍群友的肩膀:“换个角度,谢忱和群宝在一起了。”
“……”
这么说好像也没什么问题。
群友抬起头来,看着邵沉的脸,忽然觉得邵沉这人……也不是不能处。
“你怎么就是邵沉呢你?”群友的心情复杂得无以复加。
其中一个群友委屈地问:“那要是我再问你邵沉和我谁帅,你还回答我吗?”
听得谢忱都略有些无语。
重点是这个?
他当初到底是怎么把这帮人聚集在一个群里的?
邵沉:“……”
他也在想,原来重点是这个吗。
想当初,群友就是通过这个至关重要的问题,跟邵沉创建联系的。
一切又回到最初的起点,邵沉不忘初心地回复了相同的答案:“你比较帅。”
群友一下子就高兴回来了。
最开始的震惊过去后,群友们的情绪渐趋稳定。
其实他们本来就没多讨厌邵沉,这个事也没有那么难以接受。
放下那点心理包袱之后,他们又很愉快地玩到了一起。
“是啦,本来是很不爽群主的,但是如果群主你就是谢忱的话,我们怎么会怪你呢?”
“难怪每天不上群,在忙工作对不对?啧,早说,我可是事业粉,这样我很欣慰。”
“邵沉对你好不好?虽然他是群宝,但是你是我心里的宝,要是他欺负你我们现在就把他踢出群学了男德再拉回来。”
这些群友已经自动将自己升级成了谢忱的娘家人。
谢忱略微有点被那句“你是我心里的宝”腻到:“……”
谢忱被群友挤得密不透风,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自己算是地位上升还是地位下降。
接受得最快、最高兴的,莫过于阮恒瑞。
“对了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阮恒瑞好奇地问,“我明明记得你们关系很差,你拍吻戏之前还要去厕所躲好久。”
谢忱更正道:“不是躲。”
“你当时还天天被他气红脸!”
谢忱:“……”
“还不让我和他说话……唔唔!”
谢忱干脆从果盘里拿了一个苹果塞进他嘴里。
“来拍个照,来拍个照。”群友们围着他们两个人,一个小小的长沙发挤满了人。由于谁都想挨邵沉和谢忱近一点,所以照片轮换着位置摆拍了好几张。
……
谢忱和邵沉又是留到了最后,顺带把这次的账单结了。
结完账,谢忱戳了戳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的邵沉,“喂,走了。”
邵沉轻轻“嗯”了一声,就再没有反应。
谢忱直接上手拉他。
邵沉撩起眼皮,反应有些迟钝,但还是条件反射地握住谢忱伸出来的手。
“谁跟你牵手?快点起来。”
邵沉借了点力站起来,但身形有些不稳,往谢忱身上靠了靠,花费了十几秒的时间才勉强站直。
谢忱心中暗道不好,警惕地说:“喂,你不是……有点醉了吧?”
话音刚落,邵沉好不容易站直的身体又往谢忱身上倾斜。
眼见着他要摔倒,谢忱赶紧抱住他,将他扶稳。
无需多言,谢忱已经明白状况了。
他一边扶着邵沉走,一边咬牙问道:“不止三杯,对吧?”
“……多一点点?”邵沉用拇指和食指捏出一厘米距离,想想又缩小到半厘米,两根手指几乎要碰在一起。
这叫“一点点”?
谢忱看着他的样子差点没给他气笑。
前半段邵沉规规矩矩只喝了自罚的三杯,但后半程有几个群友聊起了群主的事,邵沉被吸引过去,不动声色地跟着喝了几杯。
作为回报他听见了不少他不知道的事,比如群主对邵沉行程了如指掌,比如群主会定闹钟抢各种邵沉同款,又比如群主有一回在群里发毒誓说要跟邵沉在一起……
“……你就不能自己倒几杯白开水装样?”谢忱无语地说,“反正他们也看不出来。”
邵沉一听自己好像挨说了,就将下巴搁在谢忱肩窝,哑着声音喊了一声“头晕”。
谢忱动作稍微温柔了一点,但嘴上还是不饶人:“……晕死你算了!”
最后是谢忱自己找了代驾,把邵沉塞进车里,跟代驾面面相觑了十秒之后,认命地报出了自己家小区地址。
邵沉到过谢忱家楼下好几次,但从来没有进去过。
倒是程代川进出自如,就跟有家里钥匙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第二个主人。
不仅是程代川,就连李三思的进出都不会遭到阻拦。
谢忱早就习惯了他们两个人在自己家里进进出出,他们清楚谢忱的毛病,进来不会乱碰东西,很有自知之明地将活动范围框在客厅之内。
所以当邵沉被拖进谢忱家里的时候,对周遭的一切都感到十分陌生。
谢忱暂且将邵沉放在沙发上,然后去药箱里翻解酒药。
谢忱不常用这玩意,只记得程代川有一回买过,但不记得放哪了。
他翻找的时候,邵沉像个礼貌的客人一样,安安静静地坐在沙发上。
他头晕得厉害,又觉得在沙发上睡不够体面,他盯着谢忱看了好久,但谢忱就是一直背对着他。
他只好自己站起来。
谢忱听见动静,回头发现邵沉已经摇摇晃晃地将客厅巡视了一遍,正在往里走。
邵沉在卧室门前停下。
谢忱的心提到嗓子眼,这么多个房间,邵沉偏偏选中了他的。
他那一卧室的海量藏品……!
谢忱赶紧走上前去拉他,“别——”
然而为时已晚,邵沉已经推开了虚掩着的房间门。
看见里面的装潢布置,以及分外熟悉的各类物品,邵沉那因醉酒而迟钝的大脑开始迷茫起来。
“这里是……”
谢忱一看事态不妙,当机立断地给他的主卧改了名:“杂物间。”
邵沉皱了皱眉,思维不知怎的跳跃了一下:“我住杂物间?”
“不是,没让你住这……”谢忱想趁他还没看清的时候把他骗到隔壁房间去,“你住隔壁。”
邵沉不太高兴,摇头拒绝:“我不住隔壁。”
“……为什么?”
“这好像是我房间。”邵沉看看墙上的海报,到处都是他的东西,这应该就是他的房间。
于是他又把自己刚刚那句话去掉了两个字,笃定地重复道:“这是我房间。”
“你房间不长这样!”
谢忱想把这些东西都收起来,可是实在太多,他根本不知道从何收起。
尽管邵沉现在不太清醒,但谢忱还是有一种被人戳穿的羞耻感。更何况邵沉明天就会醒,到时候这一屋子的东西该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