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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人攻狂欢指南[快穿](205)

作者:养生大师 时间:2025-06-16 14:22 标签:快穿 情有独钟 系统 穿越时空 幻想空间 单元文

  对方是因为他的意思,这才一改习惯。
  就如今天的午膳一样。
  但正是因为这样,陈逐才觉得奇怪,不懂为何一朝重生,对方对自己就要百依百顺起来,仿佛在弥补什么似的。
  还是说,这只是对方故意为之,好让他放下心防,夺取势力,以免做大?
  结合帝王力排众议,非要迎自己入宫为妃的事情,陈逐只觉得现今的皇帝谋虑颇深,让他有些读不懂,看不透。
  不,也不是。
  陈逐把人扶正,按照太医教的手法按捏帝王的筋骨。
  恍然纠正自己。
  不只是现在,在他死前那两三年,帝王就已经变得越发寡言,态度极淡,忽冷忽热,让人揣摩不清心思。
  犹记得上辈子李孟台那苦命鸳鸯差点自戮,他赶去别院好不容易救了人,耐着性子听人絮絮叨叨说了将近一个时辰两小无猜的故事。
  临走时对方来一句:“太傅大人大概没有过与人相依为命的时日,此番言行无状,还请当个笑话听罢。”
  笑话。
  两小无猜、相依为命的对象只准你有,我就不能有?
  当谁还没个青梅竹马?
  当时陈逐面上冷淡,回了寝屋却翻来覆去一宿未眠,想着与帝王相识数十年,熬过风霜雪雨、投毒暗害、终至登基的事儿,隔天心血来潮折花献帝,想讨个欢心赐宴,却被皇帝不冷不热地凝视了。
  对方的眼神太静,静到似乎陈逐特意折来的木芙蓉都不能使其所动。
  最后一句“放肆”,两人终究不欢而散。
  回忆翻滚,陈逐想着事情,差点带出上一世学来的力道,收回神思以后又一点点纠正细节。
  他知道,以帝王的睿智,必然已经看出了自己与上辈子的不同。
  但此时两人正都心照不宣,陈逐便有意维持假象,好看看皇帝这么做,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以及……
  他手中用力,逼得顾昭瑾溢出一声闷哼。
  也探探,重来一遭,对方为削弱他的权势,能容忍到什么限度。
  顾昭瑾忍无可忍。
  不知是否因为有怨,陈逐的力道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却还在神思不属,兀自加大力量。
  紧咬的牙关终究泄出了闷哼,帝王只觉得骨头都在隐隐作痛,冷了眸子,抓住了还在作乱的罪魁祸首。
  “陪着朕使爱卿委屈了?”顾昭瑾的语气都是沉冷的。
  下颌绷着,仿佛太傅回答个是,他就会让人退下,放他归家。
  “不委屈,委屈什么?”陈逐听了皇帝的一声声低.吟,想着你也有今日,心情松快许多,脸上也带出笑来。
  他将自己的外袍靴子也脱了,上了帝榻,将顾昭瑾搂了个满怀。
  力道还是大,使坏着把人压在怀里。
  陈逐暗想这对帝王来说多少有些折辱,恼羞成怒派人给他打个几大板也不是没有可能,但还是这么做了。
  回忆里,对方的冷言冷语和暗藏的嫌弃历历在目。
  好不容易两人都重来一遭,怎么也不能就这么轻易放过了。
  太傅把帝王塞在怀里,用的是大力,贴得无比紧实,让人的面庞贴着自己的胸膛。搂着腰挤着肺腑,迫使人呼吸低促,因为不舒服,发出狸奴似的叫声。
  这样的声音轻柔、细软,让陈逐的思绪有片刻回转到太子生母、先皇后病逝之时。忆起尚且年轻的太子也是这样,被他强抱着在怀里挣扎,一言不发地垂着泪,动静很小,哭得却很凶,把他的衣襟都濡湿了。
  好不容易刚从鬼门关拉回来,又差点因为这个大病一场。
  不过此时又有不同。
  皇帝身上的药香味逸散在鼻端,胸膛伴着轻轻的喘起伏,眼尾都气得湿红,却因为力气不够挣不动,拿他没办法。
  陈逐隐着笑,手里使坏,在帝王的腰椎轻按,还煞有介事地说着:“陛下体弱怕寒,臣搂着,想必就舒服许多。”
  说着话的人根本不知道,帝王的耳垂已经全红了,隐没在浓黑的乌发之下,看不分明。
  顾昭瑾咬着唇,将腾升起的无措压下。
  他们相依为命许多年,曾一池沐浴,抵足夜谈,最凶险的时候,吸.毒血、哺药也不是没有过,但与此时的亲昵又有所不同。
  皇帝的脸被太傅压在了怀里,嗅闻到对方身上熏衣用的香草的味道,以木芙蓉为主调的香味在鼻尖萦绕,将苦涩的药味都驱散了。
  他迟疑了片刻,垂放身侧的素白手指攥上了对方的衣襟。
  力道实在太轻太轻,陈逐没有注意到,还在逗弄人:“陛下,可还舒服?”
  不是对他冷淡嫌弃面无表情么?
  他偏要在外人面前威严万状、不动声色的帝王,于自己面前露出与众不同的模样来,才能彰显帝王对他的偏宠和亲近。
  感受到箍在腰上的铁臂又收了点力,仿佛要将自己的腰都掐断,顾昭瑾颤栗了一下,薄薄的身躯在陈逐怀里轻抖。
  虽然关系非常亲近,但是陈逐后来在清楚了太子的身份之后,从来没再对他有过像是初次见面的那种逾矩调笑,只温柔恭谨,关切贴心,说些一定会忠心耿耿,守好太子的话语。
  眼下这一句却多少有点狎昵的意味,一副宠妃的做派。
  “舒服么?陛下?”注视皇帝一副愤而不语的模样,陈逐不依不挠。
  他记起来李孟台那表妹说起李孟台时含羞带怯的模样,故意学了几分姿态,把声音放得低哑婉转:“臣唯愿陛下欢心。”
  这一通闹腾,陈逐的衣襟已然有些散乱了,顾昭瑾的鼻尖抵着对方暖热的胸膛,男子身躯滚烫的温度传递到他的皮肤,使得他的心跳也有些乱。
  但是在乱了片刻以后,听着对方一副旖旎讨好的话语,帝王的面色又隐隐难看。
  陈逐看起来太过熟稔,游刃有余的模样像是用这种姿态哄过不少人,又或者是被人哄着不少次,才学了这么一副风流的做派。
  是了。
  顾昭瑾忽而想起来前世某太傅留香纳妾,夜夜笙歌的事情来,闭了闭眼。
  陈逐感觉到胸膛被人用力推了一下。
  捉了手掌低头去看,就看见帝王眼神不明,眼眸微阖,神态倦倦,一副隐怒又疲乏的样子。
  寝殿里弥漫着药香与暖香混合的气息,外头的内侍不言不语,殿内又安静得只听得见窗外雨打枯叶的滴答,还有皇帝忽而又响起来的,压抑不住的咳嗽。
  分明是自己在故意惹人不快,可是看到帝王蓦地低沉,因为连声咳嗽而孱弱的模样,陈逐的笑意却淡了。
  无意识地摩挲过手中苍白的手指,他道:“陛下不舒服,怎么不告诉臣?”
  说着,他稍微松开了些力道,打算往后退开些,这时才发现顾昭瑾的另一只手牵着自己的衣襟,指节因用力而泛出点青白。
  这一牵使得陈逐无法退了,便停住,将滑落的衾被往上提了提,团住两人。
  丝丝缕缕的烟雾自香炉中腾升而起,夜息香的味道蔓延开来,混杂了不知道太医掺的什么药材,味道清冽幽微。
  大掌不断安抚轻拍,帝王终于止住了咳嗽声。
  顾昭瑾缓缓吐息,身躯被柔软的衾被与温热的肌肤包裹住,头疼被人按捏着缓解了,但还是有些昏昏沉沉,连带着胸腔中的涩意也经久不散。
  陈太傅很擅长倒打一耙,这是朝堂上下再清楚不过的事情。
  偏生明明其余事情都公正严明,唯独到了太傅这里,就仿佛闭了目塞了听的帝王又偏宠他,纵容着他。
  以至于满朝文武,除非必要,其实是不爱得罪陈逐的。
  只有一些自持清高,恪守职责的言官时常跳出来参他一本,诸如御史大夫于长业等朝臣,弹劾陈太傅的奏本堆得高高的,多到陈逐曾暗讽对方冬日无需生柴,点着奏本就够过日子了。
  气得对方差点一个仰倒,五旬的人了,还总是找着帝王甩袖抹泪地告状。
  而此时,同样被倒打一耙的帝王冷冷笑了一声,声音极淡,近乎虚无,受病痛不适所影响,轻嘲了一句:“告诉你又能如何?爱卿可曾真的关注朕适与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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