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人攻狂欢指南[快穿](92)
“回去之后我们要开始准备推选新的首领,你会后悔么?”海拉娜轻声道。
鲛人族的首领,并不是什么握起权柄就能一言堂的存在,更多的背负了带领族群生存的重任。
此前是瑟莱昂的父母,后来是海拉娜,最后被她交托给实力强大的瑟莱昂。
他带领族群渡过了好几次冰封期食物紧缺的危机,如今期望陪伴自己的人类,大家意外的同时会有遗憾,但更多的是祝福。
而祝福过后,族群要继续生存。
瑟莱昂时不时偷偷往钟意那边飘的视线怔住,半晌才轻轻摇头。
“那就很好。”海拉娜拥住他,在他的额头上落下很轻的一个吻,金色的长发与瑟莱昂的银发在晃悠悠的灯光下交缠在一起,又一触即分。
女鲛人眉眼弯弯:“期待和你的最后一次洄游期捕猎。”
……
鲛人族群离开,热闹了好些天的塔楼再一次陷入冷清。
钟意攥着瑟莱昂修长的手指,和他牵手上楼,在鲛人又一次没关注脚下楼梯差点踩空后,将人搂在怀里打横抱起。
已经很习惯这种突然悬空感觉的鲛人抬头,手臂揽在钟意的后颈,轻“嗯?”了一声,疑惑尚未落音,就被人类堵住了唇齿。
空气被掠夺殆尽,瑟莱昂被吻得意识迷离,脑海中思考的事情瞬间褪去,只能仰着脑袋接受钟意一下比一下重的亲吻。
脚步沉稳地走进卧室,将银发鲛人放在床上,钟意微微俯身,手臂撑在他的身侧,撩起一缕发尾,逗弄似的在对方的下颌扫来扫去。
感觉到痒意的鲛人想要躲避,但是被人类禁锢在小小的空间里,逃脱不得,不虞地挑起眉眼盯着他。
人类笑得有些太自得了,猝不及防之下被瑟莱昂突然凑上来捧着下巴咬了一口。
摸着清晰却不至于出血的牙印,钟意把额头抵在鲛人肩颈处,控诉他的“残忍”:“痛。”
对人类呼痛的声音信以为真,鲛人皱起眉,迟疑着碰了碰他的耳尖,然后感到肩窝传来震颤的感觉。
原来是钟意在闷笑,胸腔的振动带动了鲛人躯体的震颤。
意识到被恶作剧,瑟莱昂掀了掀眼皮,手指掐了一下人类的耳垂,看到上面浅浅的红痕,感受到钟意笑到震颤的幅度更大了。
不知怎的,鲛人也被带得觉得好笑,狭长的眼眸稍缓和,那种冰冷的非人美感被眼中的笑意中和,显得有些暖融融的。
半晌,钟意终于停止了笑声,抚摸鲛人的鬓发,手指不动声色地在对方的额头摩擦了好几下,然后覆盖了一个吻:“在想什么?”
和海拉娜说完话之后瑟莱昂就显得心不在焉的,他对此非常在意。
尖锐的利爪收起,瑟莱昂被吻得很舒服,手心贴着钟意的面颊,没有隐瞒:“海拉娜说要推选新的首领。”
虽然甘愿为了钟意留在岸上,但是做下背离族群决定的原鲛人首领,多少还是会有些怅然若失。
“遗憾吗?”其实钟意已经从系统口中得知了两人的对话内容,但更想要听到银发鲛人亲口告诉自己他的决定。
银发鲛人摇头,捧着人类的面颊,主动落下了一个泛着凉意的亲吻。
做下决定的瞬间,瑟莱昂就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并且能够坦然面对。只是他承载了族群的期望,背负了责任许久,突然被卸下担子便有点无所适从。
除此之外,根据客观评价来看,同辈鲛人里没有比瑟莱昂更加出众的存在。
因此他心里还隐隐有着对于鲛人族未来的担心。
知道如实所说或许会给钟意带来压力,瑟莱昂将这份担心咽下,只是亲吻着自己的人类。
钟意接受鲛人难得热切的吻,按着对方的脑袋,让对方的唇瓣可以照顾到自己面庞的每一处。
从两颊到鼻尖,再到唇瓣,然后流连到锁骨与胸膛。
他聆听着鲛人急促的呼吸与沉闷的心跳,扬起绷紧的脖颈,喉结上下滚动。
瑟莱昂主动朝着更下方而去。
他没有拒绝,只是低头看了看自己敞开的衣襟以及鲛人散落在自己胸膛的长发,口吻不经意似的提到:“你什么时候去参与洄游期捕猎?”
以为对方又开始不安,鲛人抬起脸,殷红的唇瓣比被他在钟意身上落下的吻痕更红,道:“再过十天。”
十天之后,他会以鲛人首领的身份,参与最后一次洄游期捕猎。
钟意的指尖在鲛人的腰侧轻轻敲击,漫不经心地应了声,然后掐住瑟莱昂被他摩挲得发软的腰肢。
人类用的力道很大,在鲛人被攥得闷哼之时,抬手扣住对方再次要低下的脑袋,迫使鲛人再次仰着面庞和自己接吻。
钟意似乎对于瑟莱昂四处点火的行为有些不满,惩罚似的咬住他的唇瓣,手指在鲛人的锁骨上打圈揉按。
“腿还疼吗?”钟意明知故问。
他把鲛人的伤口照顾得无微不至,就连鲛人的绷带都是他缠绕的,自然对于瑟莱昂的伤势恢复情况一清二楚。
若是意识没有因为缺氧而飘离,瑟莱昂轻而易举就能发现人类的恶趣味,但是现在大脑昏昏沉沉,便有些懵懵地摇了摇头。
“不疼了。”鲛人回答。
姿势原因产生了高度差,再加上钟意说话导致了他的唇瓣若即若离。
沉浸在亲吻中的鲛人下意识地用手指撑着床褥,为抬起更多高度的面庞提供支撑的力量,从而追逐人类的亲吻。
钟意享受着这份引.诱,漆黑的眼眸是快要溢出来的温柔,轻哄:“那可以使力缠住我吗?”
为了方便更换绷带,瑟莱昂最近穿的裤子都很宽松,宽大的裤腿由于两个人的闹腾而被鲛人蹭到了大腿的位置。
钟意钳制住鲛人的脚踝,掌心一点一点向上摩挲,避开了绷带所在的位置,在触摸到腿肚的时候,按了按鲛人细腻的皮肤。
男人修长的指尖拨弄鲛人腿上晃荡的绷带蝴蝶结以及上面的饰品,明明没有更加深刻的触碰,却让瑟莱昂难捱地抿起唇瓣。
鲛人缩了缩小腿,没能成功逃离人类的魔爪,还被对方又揉捏了几下。
“可不可以?”黑发黑眸的人类凑得很近,略长的头发蹭在鲛人的肩窝,语气低沉到像是在撒娇似的,但是眼中充满侵略意味的眼神却不加掩饰,释放着亢奋的信号,“宝宝?”
鲛人受不了这个。
小腿肚在人类掌心滚烫的温度里轻抖,瑟莱昂被人类按着亲他,鼻息变得沉重,思绪迷离还要承受对方的反复询问。
瑟莱昂在纠缠中努力分神感受了一下自己的伤口。
之前的贯穿伤在钟意的精心呵护下已经没有痛感,伤口其实开始结痂,自动分泌的自愈粘液将创面很好地保护住了,只是由于人类的担心,这才没有解开绷带。
鲛人点了点头。
他以为这样就可以了,没想到人类还要追问:“可以缠着挂很久吗?”钟意在努力克制声音中的急切,但是显而易见,克制不了多久了。
瑟莱昂已经预想到人类问这个是出于什么目的,想来坦荡的鲛人首领此时竟有些难为情。
半晌,他沙哑的声音响起:“可以。”
于是人类的目光瞬间变了。
像是汹涌的海面被泼洒了燃料,而瑟莱昂的话语则是点燃他的火把,在落下的瞬间便燎起熊熊烈焰。
猛地被禁锢,瑟莱昂感觉自己被对方往床头的方向掼了一下,整体被向上移动。
衾被滑溜溜的触感很舒服,他有些诧异地眨眨眼,就听到人类在耳边低语解释:“刚才太靠下了。”
太靠下了,鲛人容易逃跑。
钟意扬起唇角,手指勾着鲛人的发带扯落,瑟莱昂只感觉脑袋被轻轻扶住,然后佩戴的珠贝“丁零当啷”掉了满床。
靛蓝色的宝石落在他的胸膛,被占有欲极强的人类一把扫开,掉在地上不知道滚到哪里了。
瑟莱昂要去看,被掰回面庞。
“别担心。”人类的嗓音磁性带着笑意,“换地点和姿势以后你就能见到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