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废物雌君的互演日常(92)
——真香。
“我要吃了你。”休洛斯嗓音低沉,明明自己的狮耳已经压低到脑后,显得十分惬意好摸,却毫无自知地说道:“不许动,让我吸。”
白却探出一缕精神丝线,“观察”着休洛斯陶醉于他身上香味的表情,眉头微微皱起,单论外表来说是能让其他虫看到误以为他要咬掉白却肉的凶恶程度。
但只有白却知道,休洛斯浑身都放松下来,手臂松松地环绕着自己,像是一只嗅到猫薄荷的大猫一样蹭着他,手掌虚虚地笼在他的兔耳上,放轻了全身的力气去抚摸那两只耳朵。
我身上有这么好闻吗。
白却思考了下,又很不走心地装作惊讶说道:“休洛斯,你的耳朵好可爱,让我也摸一摸呗。”
休洛斯一朝农民翻身做主虫,埋在白却肩口,随口道:“你摸呗。”
好像很大方似的。
“这么好说话啊。”白却说,“那我可不客气了。”
休洛斯抱着白却动也不想动:“嗯,随便吧。”
不就是宠着雄虫吗,这有什么难的?
反正白却被摸耳朵也没有反应,那让他摸一摸自己的耳朵也肯定没有关系。
这么想着,休洛斯还主动把自己头埋低了一点,完整地露出狮耳和一整块后颈。
白却目光暗了暗。他伸出手摸上休洛斯的狮耳,轻声道:“休洛斯。”
休洛斯耳朵上突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又有些麻麻痒痒的。警惕的狮耳几乎立刻竖立起来。
“休洛斯。”白却垂下纤长的睫毛,他再次用这样犯规的语气唤着休洛斯的名字,似乎这是什么有特殊含义的咒语,念完之后他侧过头,轻轻咬住了休洛斯的耳朵。
休洛斯再次绷起来。
不对,不对。为什么。只是耳朵被咬而已,甚至压根没碰到脖子以下,可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他的开关就像完全被白却掌控了一样?
白却嘴里轻轻含着他毛茸茸的耳尖,并没有用力咬,低眸轻柔抚摸着可怜的狮耳,狮耳和休洛斯一整只虫都像是“臣服”于他一样,休洛斯埋在他肩口,腮帮子鼓起,有些失神。
“你知道这件衣服是你之前买给我的吗?”白却放过他的耳朵,轻轻用下巴蹭着休洛斯的肩膀,“你说过它很方便,还记得吗?”
休洛斯抖了一下,湿漉漉的耳朵也动起来,像是认真地听着他说话。白却喟叹说,“这些你忘记了,真是可惜啊。”
“……”休洛斯眼皮下的眼珠动了动,他睁开眼睛,看向白却微红的脸,眸光微动,“如果我变不回去了呢?”
“你也会觉得很可惜?就因为没有那些记忆?”
“……”休洛斯成功让白却停下来思考了一下,“会可惜,不过实在如果没办法的话,就不会这么觉得了。”
“因为现在的休洛斯也会和我有新的记忆,对于我来说,你只要还是你就好了。你这么看着我干嘛,难道不是吗。”
这个答案让休洛斯侧开脸,扯着唇,却悄悄翘起一个弧度,“不过是记忆罢了,我迟早能拿回来。你就等着吧,不会让你伤心的。”
伤心?刚刚休洛斯认为我在伤心吗。白却讶异地思考了一下,随后看着休洛斯的表情和他精神抖擞的耳朵,默许了他的想法。
他不是很介意这些,如果能让雌君开心,那便随便休洛斯怎么想好了。
两只坐在了酒店的桌子边,休洛斯下意识给白却倒了杯水,白却笑吟吟地看着他:“谢谢雌君。”顺手揪了一下休洛斯的狮子耳朵。
“!”被捏了耳朵尖的休洛斯手指一抖,水不光倒在了地上,一拳一锤,就连桌子都重蹈覆辙,“咔嚓”裂了。
白却&休洛斯:“……”
“休洛斯。”白却说,“你弄坏了虫家的东西,我们要赔钱的。”
“赔赔赔、赔不起了是怎么!”休洛斯耳朵抖了抖,有些心虚地说:“我不过是用了一点力气,而已!”
“嗯。”白却重新倒了两杯水,自己端起来喝了一口,“反正都已经裂了。”
“你说得轻巧,明明也有你的责任。”休洛斯转过头看着这个“罪魁祸首”。
他耳朵被白却陡然那么一捏,此时一双眼睛凌厉得像狼,却又格外明亮,浸润着水色。从外表看来,白却比他平静得多,只有眼尾挑出一抹淡淡的红。
见他眼神还是这么凶,白却扯了扯他的尾巴:
“休洛斯,笑一个。”
“啊?”休洛斯脸有点黑,他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我说,笑一个啊。”白却耸了耸肩,“只是碎了一个桌子而已,没什么大不了,不用担心,休洛斯,一个桌子而已,我还是赔得起的。”
被毫不犹豫地戳穿内心真实想法的休洛斯愣了一下:“你不是说过你很穷吗?这里的酒店我知道什么档次,一个桌子是平常虫一年工资,你只有我一只雌虫,是赔不起的。”
“……”白却微妙地顿了顿,“我有外快的。”
“你,外快?”休洛斯上下打量他。
“真的,别不信,我虽然懒,但还是很有责任心的哦。”白却煞有其事道,“为了养家糊口,我可是很努力呢。一张桌子而已,我替你赔就是了。”
休洛斯沉默了半晌,直到机械虫把地上的碎瓷片收拾走,才道:“……你真的不怪我?”
他生活在教廷时,哪怕只是打碎一个花瓶,就要罚跪十几个星时,直到他身体到了极限,再被那些医生救活。
“所以现在可以笑一个吗。”白却道,“你的表情太严肃了,休洛斯。”
“……好吧。”
休洛斯扭过脸去,“真拿你没办法。”
但想笑的时候才会笑,对于一个不想笑的冷酷雌虫来说,再怎么牵动唇角都只能得到一个最僵硬的结果。
看着白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休洛斯唇角拉直,冷冷道:“我不笑了。”
“没关系的,休洛斯。”白却撑着下巴,另一只手伸向休洛斯,笑眯眯地靠近道:“我来帮你。”
雄虫忽然倾身靠近,雄性的气息让休洛斯下意识并紧了双腿,浑身僵硬,身体微微颤抖。
……
最后休洛斯还是笑了出来,白却的手指轻轻扯着休洛斯唇角,他的唇形比较特殊,唇角锋锐,只要轻轻一勾就很有笑的意味,只是有点冷。
白却勾着他的唇角,让他就着混乱的眼神“笑”了出来。
“很漂亮。”白却撑着下巴笑眯眯地说。
看得出来这只懒惰的雄虫是少有的如此愉快,休洛斯慢慢地失了神。
“……”
回想起刚刚一切的休洛斯躺在柔软的床上,抓着床单,已经麻木了。
休洛斯从前还会对那些被雄虫信息素控制的雌虫冷嘲热讽,现在他才发现自己也是那样,只要看见白却的脸闻见他的香味,连脑子都用不上。
“对了,休洛斯。”旁边正在玩光脑的白却突然凑过来,“那个恋综你到底去不去?”
“……去。”休洛斯磨了磨牙,“你不是要答应我一件事吗?我去。”
他已经想好是什么事了。白却不是很喜欢拿恶趣味“折磨”自己吗?
休洛斯一直都不是个宽宏大量的虫,虽然某些时候他也很乐意,但让一只向来处于主导位置的虫被完全掌控,会让他产生强烈的不安感和熊熊的侵略欲与报复欲。
休洛斯决定了,要把白却施加在自己身上的,悉数还回去。
“所以你要我答应你什么?”白却抬起头,貌似很好奇地问。他的脸还是那么无辜,刻意凑到休洛斯面前,似乎在无声地祈求他的“宽容”,又像只是纯粹的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