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吧你[无限](132)
……先不说别的,光看那暴发户得意洋洋的样, 他都不觉得对方能有什么消耗。
乔那夫人死亡后,她的遗产顺成章被乔那先生所继承。也就是在继承遗产的第二个月, 这个男人就立刻迎娶了一位年轻貌美的女性,也就是现在的乔那夫人。
听闻现在的乔那夫人脾气和之前那位一样火爆,乔那先生还对她言听计从的, 很是宠爱。
姜水尝试打听过那位新夫人的底细,说那位的背景只是个平平无奇的采茶女,凭着美貌夺得乔那先生青睐。
当时姜水听完脑子里一下就浮现出一个念头——杀妻骗遗产。
这套路,他慈父的就真的很慈父的熟悉。
只能说人性之恶, 在各种社会环境下,都有一定的相似。
他又试探地问了好几个问题。
这家人之前有没有什么异常,又或者是他们搬离这栋老宅子以后,有什么异常。得到的回复都没有两个相差了四十岁,可以做祖孙的两人结婚来的让人影响深刻。
不过这个社会的人们似乎对性有很大的包容,姜水发现这些居民除了嘲笑年轻小伙被榨干成了老油条之外,就没有太多的言语了。
怎么说呢,也有点符合他对副本生成参考的那个时代的刻板印象。
老宅子虽然坐落在人迹繁盛的地段,但显然已经很久没人造访。
戴着面具的侦探先生翻墙入内,首先踩到的是一对杂草。
顺势在杂草上蹭了蹭脚底的灰,他足尖一点,落在了勉强能露出一丝头角的鹅卵石面上。
随后他用戴着金色皮手套的手轻轻拍去衣角的灰,提着还没点亮的煤油灯,一步步走向后门。
不知是无家可归的流浪汉曾将此处当成了庇护所,还是顽皮的孩子在此处捉迷藏,侦探先生找到后门的时候,那儿已经被撬开了锁。
前者的可能性居多,进入屋子的侦探先生点手提燃煤油灯后,看到了许多报纸和生活垃圾。
尘灰和不太友善的异味让年轻的侦探蹙紧了眉,也幸亏堆积脏物的地方不是他需要探索的范围,年轻的侦探别过眼,走到乔那先生给予提示的客厅沙发处,抬腿抵在了沙发背面。
借力传力,侦探用脚踩在沙发上方,慢慢将沙发从地毯上挪开,保持着提灯的姿势,他用皮鞋尖端插入沙发与地板的夹层,用鞋面把地毯掀开。
这个时候的地板依旧没有异常,如果不踩踏在木板上方的话。
用足底描边踩踏地面,侦探大致摸出了地下室门的轮廓。而后他又用足尖将地毯往上掀了一掀,一直到茶几下方,才终于看到一处木头纹有几分偏差的地方。
提着灯,侦探半蹲下身,用皮质包裹的手指轻轻按了一下那个小方块。
小方块当即下陷,露出了一个长约三厘米,宽两厘米,高约摸3-4厘米的小凹槽。
戴着面具的侦探抬头扫视周围,起身走到陈列物品的柜子旁,拿过已经生锈了的烛台,又折返回原地。
将烛台倒转,他用顶端位置戳在凹槽处,用了些力气,才将那块与地板严丝合缝的地下通道木板门给掀开。
地下随即涌来一股很巧妙的风,让灰尘在煤油灯的光照下四处飘散。
侦探向后避了一下,等这些尘土趋向平静,才将木板往后推,直至平铺在地。
灯光下移,地下室经典台阶石头台阶展现在侦探眼前,还有一阵味道不怎么清爽的尘风自下往上吹拂,撩动了侦探鬓边的发丝。
面具后的一双眼微微眯起,他盯着地下室通道片刻,便站直了身,一步步向下走去。
尽头或是其他地方与外界有联通,所以地下室还不算闷,空气质量甚至比起上方还要高一些,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味道。
通道的台阶与两侧上次都是半成品的石头材质,似乎房屋主人一开始并没有建造地下室的打算,是后来才起的念头,临时挖掘出个通道。
侦探先生本以为地下室真的只是一间地下室,没想到走下来之后,他只看到一个最原始的洞穴。
没有尽头的洞穴。
洞穴不大,顶高也就三米到四米的样子,而且只有一条路可以走。尽头幽幽地刮来一阵清爽的风,大概是因为凤体穿过了某种结构岩壁,引起一阵悠长的,放慢版的鬼哭狼嚎。
其中还裹一股诡异的细碎声响。很尖锐,有点像指甲盖划过黑板那种令人烦躁的动静。
侦探先生无视这股烦人的风声,继续向着只有一条道的尽头走去。
走了大概20-25分钟左右,他才终于走到了甬道的尽头,看到了那只传说中写着乔那的箱子。
只是没想到,那只箱子正躺在一个画着圆圈六芒星的大型符咒阵中。
六芒星的每一个角都竖着一支燃烧到了一半的红色蜡烛。
蜡液像流淌的鲜血,凝固在地面,化作一滩。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东西不是他父的什么好东西,侦探虽然也是如此,但碍于委托,他又不得不主动作死。
于是在一番形同心里建设的沉默过后,侦探伸过手,拎起了箱子。
意料之外,拿取的过程没有受到任何阻碍,但就在他拿起箱子后不久,侦探便听到了敲门声。
微微眯眼,侦探脑子里第一个浮现的念头是地下室的门被人敲响了。
但他很清楚自己并没有关上地下室的门。
而且,他敏锐的感官也很清晰地告诉他,敲门的动静不是从身后传来的。
更像是,从他手上的这只箱子传来的。
视线下移,侦探先生看向手中的行李箱。
然后,非常清晰地感受到了一阵震动。
“叩”
“叩”
“叩”
第132章
在这逼仄的空间里, 箱子里传出的叩动声异常突兀且诡异,伴随着阵阵不知从哪里吹来的阴风,瘆得人冷汗津津。
提着箱子的侦探身体貌似僵了一僵。
似乎感受到了侦探的情绪变化, 箱子敲响的声音越发激烈。
“叩,叩,叩”声音的频率越来越紧连, 力道也越来越大。
几个回合,箱子居然在侦探手中开始摇晃了起来, 眼看着就要撞击到侦探大腿上。
后者却不曾撒手, 只是把箱子提得远了一点。藏在面具之后的一双眼平静无澜地看着箱子造孽。
而箱子在不知缘由的暴动之后, 又缓慢地恢复了平静,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侦探的错觉。
但不间断的风和捏紧箱子把手,不让箱子从自己手里挣脱的酥麻感却一刻不落下地提醒着侦探,方才的一切都真实存在。
戴着面具的侦探沉默了一阵, 将重量一般的箱子提到和面部持平的位置, 一双反映橙黄色火光的眼眸隐隐透着微光, 仿佛具有穿透力似的,能看清里头装承的物品。
但事实是他看不见。
那双好看的狭长双眼甚至有那么一瞬间混沌了一下, 像是被什么所吸引似的,将另一只手提着的煤油灯放下。
他清楚的记起委托人的嘱咐——不要打开箱子。
作为一名侦探, 一名称职的侦探,这是最基本的职业道德。他心里也很清楚不应该打开这只箱子。
可人有时候就是如此,当其他的人或事越是着重嘱咐某一项不可实施, 就越能激起某些人的逆反心。
很奇妙。
通常情况下,侦探不会对这种别人千叮咛万嘱咐的事感兴趣,但此刻,委托人的叮嘱却起到了反作用。
甚至像一瓶倏然炸开的催化剂, 将探索欲推到最高峰。
在阵阵阴风地催促下,侦探空出的手不受控制伸向箱子。
而在即将触碰到箱子锁扣的时候,他的双眼又忽然变得清明。像是被人从梦中唤醒,硬生生克制住了探索的冲动。
好险,差一点就他爹的中招了。
侦探的眼神冷了下来,他浅浅呼出一口浊气,重新提起煤油灯盏,继续按照来路原路返回。
可向前走没几步,他又忽然停下脚步,微微眯起了眼。
侦探记得很清楚,他来的时候只有一条路,可现在,他面前却出现了两条一模一样的路。
侦探抬起煤油灯,首先走到最左边的路,仔细观察了一遍洞口。没有太过深入,他仅仅只是站在入口看了一会儿,随后便又提着灯走向右侧,打量分岔路口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