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吧你[无限](185)
出来玩,他没有选择佩戴眼镜,身上也只是简单地穿着一条假两件式的羊毛披肩衬衫。粉色的羊毛披肩和白色的衬衫让他个人看起来温和明朗,就像书里走出来的人一样,让人眼前一亮。
所幸这艘船上除了他们俩,其他只剩下船长和几位辅助的水手,阎知州可以所当然地独享游因。
观鲸的海域偏远,游因在等待到达目的地的路途上顺手开了袋薯片打发时间,入口的那一个瞬间差点没被古怪的味道控制住神情。
低头看了看包装袋上酸奶油黄瓜味的标注,他面不改色拿了一片递给阎知州。
主打黄鼠狼给奥尔良烤鸡翅拜年,包没好心的。
但就算知道下边儿是个坑,阎知州也会心甘情愿往里跳。
于是两个幼稚的成年男人收获了长达几分钟的短暂沉默。
不太好说是不是在为白死了的土豆默哀。
“你明明是德国人,怎么会姓阎,一个中国姓氏?”捏碎了薯片放在掌心,游因一边抬手把薯片放生到海鸥肚子里,一边依着栏杆。
声音轻慢,几乎要散在风里。也就阎知州耳力好,精准地捕捉到了他的懒散。
限定专属游因版本的眉目柔和,他低声道:“我以为你对这些不会感兴趣。”
说是这么说,他心里却很高兴。游因的感兴趣意味着什么,他们两个人都心知肚明。
喧嚣的海风将他刘海吹得纷乱,游因远目望向泛着鳞光的海面。
“不提前做点调研,以后过得不就像个傻子吗?”
听起来像是要做婚前调研一样让人充满期待,阎知州忍不住侧过头在他颈边,低声呢喃道:“听起来,我有希望转正。”
游因同样用轻佻的目光睨他。
“谁知道呢?”
这张嘴真是让人又爱又恨,阎知州恨不得咬他两口。
牙痒痒归牙痒痒,阎知州还是认真解释起了自己的过往。
“我母亲曾经是霍亨索伦家族的一员,她本来已经有了既定的婚约者,但在一次任务中,爱上了身为雇佣兵的我的父亲。我母亲追求爱情选择和我的父亲私奔,我们也就辗转回到了父亲的故土。”
本来日子是可以平淡地过下去的,但他母亲生了一场大病,父亲为了挣取高昂的治疗费不得不重操旧业。
只是他母亲终究没能熬过去那一关,他父亲又因为在某个任务中得罪了一些人,不得不带着他颠沛流离。
父亲离世后,他为了生存,也过上了和父亲一样的生活。
霍亨索伦?这不是德国那边的旧贵族家族吗?
所以在某些意义上阎知州是皇室后裔?
难怪呢,游因看着阎知州俊美的轮廓,对某些方面的刻板印象+1。
阎知州没有任何留恋过去的想法,所以坦白也不会觉得别扭。
“我也有疑问。”终于想起来问这件事,他望向游因,“为什么你第一个猜到的会是雇佣兵?我接受的训练与正经军人相差无几,是哪个破绽让你感觉到之间存有差异?”
“我瞎蒙的。”坏小子耸了耸肩说,“不管是正经的军人还是雇佣兵,实际上跟我的距离都很远。我只是刚好在进本不久前看过类似的电影,所以随口一说。”
哪知道你就认了,真好诈。
阎知州:“……”
感情真是致命弱点,自从阎知州明确自己的心意之后,打嘴仗是越来越打不过游因了。而打力气仗他又舍不得,最后只能在床上欺负一下这个死小子,把他受的那些讨回来。
谈及过往,两人都有点恍如隔世的感觉。
从进入副本到现在,实际过去其实还不到半年,他们就已经拥有了常人一辈子都可能碰不到一次的神奇经历。
也没谁能想到,他俩从最开始的针锋相对,相看两厌的疏远变成现在没事就滚床单的亲密。
尤其是阎知州。
他之前可从来不觉得上床会是件愉快的事情,更也不知道把漂亮家伙逼到极限,一边落泪一边倔强地挑逗自己,又一边克制不住身体欲望,在他身体里蛇精会是这么令人身心满足的一件事。
不知道阎知州满脑子黄色废料的游因放生完薯片,拍了拍手,抻了个懒腰往船舱走。
困了,他眯一会儿,等到目的地再复活。
不久,还在甲板吹海风的阎知州身边走来一位穿着羽绒服的工作船员。
“你的妻子真有魅力,让人挪不开眼。”这位类似于导游的工作人员显然是把游因当成了喜欢穿着男性服饰的美丽女性,忍不住赞叹。
阎知州则神情冷漠地回了一句。
“他是个男性。”
水手先生也不觉得尴尬,笑了笑继续道:“是吗?原来是你的丈夫,他实在是太美丽了。”
难得有好脸色的阎知州满意于对方将他和游因绑定成夫妻关系的认知,从口袋里摸出一沓丰厚的纸钞,他大方地给予了丰厚小费。
但同时也不忘矫正对方。
“不,我告诉你他是男性,只是为了让你尊重他的性别,但我很喜欢这个妻子的称谓。”
第194章
因为是尊贵的包船VIP客人, 船长希望能让两位尽兴而归,所以驱船追寻了好几块海域。但和鲸鱼偶遇是一件非常需要运气的事情,而游因他们今天似乎没那个运气。
所幸游因很随意, 他不是那种完全接受不了一点儿遗憾的,追求完美的个性。追鲸的沿路风景亦可让他满足。
他们包了三天的船,白天追鲸, 上欣赏完落日,船长兴致勃勃地掏出了自己的大家伙——价值昂贵的海钓鱼竿, 让两位尊贵的客人自己解决饭食材问题。
妈妈再也不用担心鱿鱼丝儿吃鱿鱼丝儿不新鲜的问题, 毕竟食材从上岸到下肚, 拢共可能间隔不超过十秒。
要的就是一个快准狠。
经过快速处的生食海鲜味道极尽鲜甜,接受面很广的游因也不挑食,这趟旅程下来,虽然还是没能看到鲸鱼, 但他收获了一肚子的海鲜。
离船归岸, 游因一脚踩在刚冒出草尖儿的陆地上, 油然生出股着陆了的踏实感。
估计是前几天的风太强,船晃得实在有点过分。
八九月份的新西兰正巧是冬向春转的季节过度时期, 天气依旧很冷,但地面已经开始冒出新鲜的嫩草叶子了。远方崇山云埋在薄雾之下, 除去常年被冰封着的峻岭,海拔相对比较矮的山也有了化雪的迹象。
裹着白色羽绒服的游因把手揣在口袋里,抬首遥望被暖阳照拂的山壁。嘴里呼出的白雾被风拂散, 阎知州瞥了一眼白雾散去的方向,动身走到风向上沿,不着痕迹地给他挡了一挡。
随后,两人动身上了酒店派来接送的车。
行李在下飞机的时候就有专人帮忙扛去他们提早预定好的酒店, 后续的事情没那么繁杂,他们只需要人到达现场就可以。
知道他们马上到达,酒店提前开好了空调预热,游因和阎知州得以脱下严实的羽绒服,在客房中自由行动。
坐在沙发上,游因叠着腿望向足以容纳容纳三个威震天的柔软大床,闲不下来的嘴又开始了祖传叭叭。
“旅游预算要是不够了,阎老板可以跟我开口,也不至于只开一间房,一张床挤两人。”
阎知州的意图游因明白,游因的揶揄阎知州也清楚。只是他清楚自己嘴上功夫实力不及游因,便干脆做出别的嘴上功夫。
松开衣领,他径直走向双臂摊开,懒懒窝在沙发上的游因的后颈,俯身吻了过去。
呼吸交错,吻断丝连。
然后吻着吻着,不知道怎么就吻到了温泉里。
这间房的温泉池在室外,正对着一座被雪意勾勒轮廓的雪山,山脚下还有一片清澈如镜的湖泊。
其得天独厚的地优势,能让住客在享受温泉的时候欣赏美景。
抬起湿答答的手,游因将被温泉水完全打湿的额前刘海一并撩起,另一边手肘搭着温泉池岩,他仰起头叹出一口浊气。
而他身前,沉迷吮咬软尖的阎知州将按在他腰后的手掌一紧,更逼得他送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