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吧你[无限](29)
……
知道自己好心办坏事的姜水一路追着两位哥跑。但他体力差太差,歇一阵跑一阵的,花了好久时间才赶到游因和阎知州起争执的地下室。
“咚。”
听见室内又传出一声响动,姜水扶着墙就走了过去。
刚到地方,气都没喘匀呢,就看到了个非礼勿视的现场。
四周摆放着各类不同花种的盆栽惨遭摧毁,稀里哗啦的泥土和花朵碎了一地,花枝与置物架东倒西歪,满地狼藉。
在这片乱糟糟的花土残骸当中,漂亮的小妈哥被阎知州从背后抵在左侧的墙面,前者双手手腕被粗大的手掌收握着,压在他裸露在外,线条性感的背后。而身着束腰巡卫队制服的阎知州一只腿卡进对方双腿之间,制约行动的同时也压上了自己的身体。
恰好遮住了腰窝。
被制约者说不上的狼狈。头发纷乱,眼镜不翼而飞,原本洁的小西装到处都是褶皱,好像被暴力欺负过一样,可怜又性感。
他唇边还有一抹晕开的血色。
唇瓣微肿,色泽艳丽,像情人激烈纠缠后留下的恋恋不舍的暧昧痕迹。
小妈哥身上沾了不少种类的花瓣和绿叶,都随着他尝试挣脱的动作落下。
夹在乌发中的红色玫瑰花瓣顺着背部迤逦的线条滑滚向下,轻飘飘停靠在漂亮男人后腰和手腕的缝隙间。
他横眼睨来,眸子里噙着的淡淡愠色和不悦让他个人变得鲜活明艳,宛若一朵在暴雨冲刷过后绽放的红色玫瑰。
姜水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红了脸。随后,他从片刻的恍惚中回神,发现这两人的姿势怎么看怎么别扭。
……
把脑子里的废料抛出脑后,他赶忙冲进屋把门反锁。
“别,哥,你……你们别打了,你别这样!!小妈哥他虽然坑了你,但是他也救了你啊!没有小妈哥,你可能都没办法完好无损地现在这!”
阎知州凶神恶煞:“你也想死吗?”
倒霉孩子哆嗦了一下:“我…我……”
他偷偷看向被按在墙面的游因哥,结结巴巴继续争辩:“小妈哥他要是不在意你,他大可放任不管…”
姜水知道自己这句话挺没有说服力的,但他实在找不到话能掰扯,语无伦次道:“小妈哥也在照顾你啊!”
受制于人的游因喉间溢出一声轻笑。
他将额头抵在墙上,舒出的气息在墙面糊出一层白雾。
白雾散在脸庞,让他看起来有些迷离。
没说话,可嘲讽意味拉满。
阎知州加大手劲,满意地听到他喉间溢出的一声疼哼。
姜水越发着急。他看向阎知州,换了套说辞道:“这个本是团体战,看积分的,小妈哥是咱们的队友!你要是伤了他,我们就输定了啊!”
阎知州冷冰冰地杀来一个眼神,差点没把姜水吓出去。
“你觉得老子需要靠他才能通关?”
游因脑子转得飞快,迅速切入重点道:“你杀我才真的没办法通关。”
他低喘着气,又挣扎了一下,继续开口:“这次是团队积分战,每支队伍仅有三名成员。在每一位成员都得获取积分的情况下,你们缺少一名成员,比分的差距会每日剧增。所以现在你要杀我,其实真跟自杀没两样。”
“得不偿失啊,大少爷。”
阎知州不为所动。
游因这才有种自己之前过得实在太好了的感觉。
阎知州这种不受任何制度约束的野蛮人和温养在安全窝里的小雏菊根本就不是一个level的,惹怒他,得罪他,后果确实不堪设想。
但落子无悔,如果再来一次,他依旧会把阎知州当成目标。只是他会斩草除根,让这条疯狗和袁老爷一起结束在第一个本。
不管怎么说,他确实差点把阎知州坑死,这是事实。就算他后头把人召回来了,也不能抵消之前干的损事。
游因觉得挺无语的,按照原定计划,他这辈子可能都不会和阎知州再有交集。
事已至此,他落在了阎知州手里,也就认命了。
“好吧好吧,要杀要剐随你便。拔了我的舌头,还是别的什么处置方法,你随意吧,我不反抗了。”
游因嘴上说着不在乎,实际已经在想着要怎么快速自裁,免得被这狗东西折磨。
阎知州忽然笑了起来,声音低沉沙哑。紧贴着游因赤果背部的胸腔因此微微震动,弄得游因头皮发麻,背脊发痒。
“知道怕了?”阎知州的语气听起来有些危险,“后悔把我召回来了?”
确实,后悔死了。
游因背对着他,翻了个白眼。
就在游因觉着自己估计得折在这的时候,阎知州竟然松开了桎梏着他的双手。
……
就这么放过他了?
游因肩膀一松,揉着手腕回身,视线打量着方才还一脸杀气的男人。
说实话。若论迹不论心,只看结果,阎知州确实没必要继续追究。但即便结果再好,也改变不了这小子把他往死里坑,还曾经差点要了的命的事实。
他不是心软的人,只是恩怨分明,游因结结实实地把他弄回来,他也可以饶对方一命。
但绝对免不了一顿打。
阎知州有分寸,知道游因到底是个普通人。为了不影响接下来的通关,他也没下什么死手。
甚至为了任务,阎知州都没打他的脸。
重获自由的游因脚步有些虚浮。
扶着墙稳住身,他思绪翻涌,才意识到阎知州可能一开始就没想治他于死地。
不然他早该翻出他那把军工刀了。
眼见阎知州放开人,姜水以为自己的劝说起效,感动得差点流泪。
“我就知道,大哥大没有你表现出来的那么凶,你是个好人!”
忽然被发好人卡的阎知州:“……”
才逃过一劫的游因咳了一声,他转过身背靠着墙壁,抬手擦了擦自己发痒的唇角。狭长的凤眼瞥向姜水,他舒出口气,道:“这是什么地方?船吗?”
从落地开始,他就隐约能感觉到脚下的细微晃动,且刚才他在逃跑的时候,隐约瞧见墙壁上有船舱分布图,因为乘船时也有过类似的感受,游因才有此判断。
“是的。”姜水点了点头,“我刚才找你们的时候四处看了下,这好像是一艘规模庞大的豪华游艇,具体情况我还不知道,我只晓得我的身份卡是一名自由乘客。”
从角落里拾起大檐礼帽,阎知州打断他们。
“换个地方。”
他们闹出了不少动静,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有人过来查看情况。再者,他们没办法确定这附近有没有监控摄像,转移阵地是当前最稳妥的方法。
“去我那!”姜水从口袋里摸出一张标注了房号的房卡。
三人没有异议,即刻动身。
正好是夜,一层的主厅位置似乎在开办派对,大部分的乘客和服务员都聚集在那,没什么人注意到地下层刚才发生了怎么样的事。
游因和阎知州的打扮看起来都是船上的工作人员,与乘客姜水的一块行动,很容易会被其他有心观察的玩家看出端倪。
所以三人决定分开行动,最后在房间汇合即可。
就像姜水形容的那样,这是一艘极致奢华的豪华游艇。从出了地下层开始,地面都铺上了红色的地毯。明黄色的顶灯照亮了走道两侧色彩斑斓的希腊神话风壁画,像把欲望两字赤|裸|裸的掰开,呈现给过往每一位路人观赏。
大厅内有男有女,每个人都穿着华丽的衣物,身体随着音乐节奏摆动。霓虹幻光在他们脸上匆匆掠过,将暧昧与欲\望编织为一体。
欲色横流。
游因收敛回视线,选择在其他人注意到自己之前离开。
“A先生!”一名穿着打扮与游因相差无几的年轻男性从身后跑来,将他拦下。
是个阳光开朗的英俊小伙,看着游因的神情是说不出的喜悦和兴奋。但等看清游因身上的情况,他脸上笑容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