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力天花板今天摆烂了吗(119)
是暮从云先前用来绑他那流光的功效吗?
但现在人有些多,越笙忍了忍,没好意思让暮从云现在再绑他一下试试。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除了暮从云之外的其他人还在看他,眼神还个顶个的微妙,越笙只好主动开了口,示意他们看向血阵。
用来伪装的怨气褪去后,露出被扭曲前的原本阵法。
前来的异象局人员里有研究阵法的专家,他对着露出原貌的阵法,却默默摇了下头:
“传送阵一般是双生的,但他们走之前应该留有后手,把阵眼破坏了,我很难判断出阵法的去向。”
这下线索就又断了开。
对着一个来路不明的传送阵研究了半天,眼都看累了的人群中有谁悄声吐槽:
“说不定这就是他们的计谋,让我们在这猜老半天,骗得我们团团转……”
“这么大的血阵,双生的阵法肯定也很显眼,如果真在我们局里,早该被发现了吧……”
“难不成局里还有他们的内应……”
“——等等,”暮从云倒吸了一口冷气,迅速找到刚才说话的那一位,“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被他点到名字的那位小队员显然有些没反应过来:“啊?我吗?”
“我说能传送过去的双生阵肯定也很显眼……?”
如果这个阵法会出现在异象局,它不仅显眼,而且怨气浓郁,却还要不被人发现。
始终没有作声的余桃枝也面色一变,显然是和他想到一块去了。
“灵坟!”
余桃枝迅速按照这个思路分析下去:“他们故意杀害了异象局员工,再大张旗鼓地在房间里留下痕迹,是为了挑衅我们,也是……和异象局宣战。”
刚才还在窃窃私语的人群一下没了声音。
“而双生阵的落脚处要足够隐秘,排除局里还有他们的内应,最大的可能就是灵坟,那里的恶念都被小暮清理完了,但灵坟长期泡在怨气里,一时半会就算怨气加重,也没办法立刻被发现出来。”
异象局里处处是警报器,敢制造出这么大声势的动作,对手一定是做好了完全的准备。
“而他们的下一步……”她自言自语般喃喃道,“是要去破坏灵坟里的阵法吗,但那个阵法不用破坏也坚持不了多久了,那……”
如果S01号大张旗鼓地进入异象局,它会做些什么。
屠杀尽这些将它困住了百余年的人类?还是像报复这个小员工一样,在局里制造一片恐慌?
人群里传来一阵骚动,魏松白着脸拿出手机,就要给局长打电话,回过头,却见队员们个个神色不安,而那位和越笙牵着手的青年,也低着头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它还不会肆意滥杀,”越笙先一步开了口,往人群中投下一枚镇静剂,“契约还没被完全破坏,他并没有这个能力。”
越笙简短吩咐道:“这里留两个人,其他的和我回局里去。”
他的声音并不大,在这群向来和他不和的成员里也没有什么威信度可言,但在越笙的话语掷地有声落下的那一刻,不安的人群瞬间找到了领头羊,纷纷动作起来,下意识就要按他的话去做。
走出两步,他们才想起来看向自己的队长。
魏松沉默片刻,目光复杂地看了一眼越笙,慢半拍点了头道:“听他的。”
越笙抬腿要走的脚步却被另外一个人阻止了。
“从云?”他疑惑地偏过头去。
“我在想……”青年慢慢地抬起头来,神色莫名,“既然他们已经决定要向我们宣战,那为什么偏偏选择了一个看门的小员工下手?”
如果只是为了恐吓,他们大可以挑职位更高的通灵者下手。
余桃枝愣了愣:“也许只是随机的?”
“也有可能是在向我们宣告它的下一步。”暮从云道。
魏松拿起手机看了看,确认收容室那边确实没有什么风波,正要开口,又被青年截了断:“如果不是收容室,而是净化室呢?”
毕竟刀灵就是在净化室诞生的。
但净化室和总局并不在同一个地方,而且他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一切都只是猜测。
考虑了几秒,暮从云果断道:“你们回局里,我到那边去看看。”
没等越笙阻止,他就紧了紧和对方握着的手,低声道:“哥,你也跟他们回去。”
越笙默了默,尽管并不愿意和青年分开,却不得不承认这是最好的方法。
如果另一边出了事,而他们两个人都不在场,一切将会变得更加不可控。
可是……他更不放心暮从云一个人。
见状,余桃枝主动开口:“我和小暮一起,出了什么事我们两个人也有个照应。”
说着,她又看了眼一旁的魏松:“你……”
尽管魏松在她这里没什么信用度,但她犹豫片刻,还是嘱咐道:“照顾好我们队长。”
魏松顿了顿,正要说点什么,与他擦肩而过的余桃枝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道:“……你自己也小心。”
“……啊,嗯,”魏松一时无言,怔怔看了她片刻,才答道,“你、你也是。”
另一头道别的两个人就比他们这尴尬的氛围要融洽许多。
“哥,有事立刻给我打电话。”
任凭越笙如何后悔刚才自己应该选择和青年回家,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他沉默着点了点头,在暮从云的双唇贴上来时,下意识追着那双唇吻了回去。
但告别吻去得也很快,暮从云好笑地捏了把他的脸:“行了哥,没事的话一会我们就见面了。”
“……嗯。”越笙很慢地点了一下头,又并起双腕,伸出手给他看。
暮从云茫然地眨了眨眼。
“回去后,给你绑着,”
越笙看向他,认真道,
“所以你要安全回来。”
第85章 报备
两拨人匆忙道别后, 余桃枝主动接过了驾驶权。
“给我开,我知道近路,”她将自己的长发干练地盘起, “快!上车。”
暮从云从善如流地坐进了副驾,黑色的车身如同利剑一般穿过车流,余桃枝目不斜视, 法拉利飙出好一段路后, 她才开口问道:
“你为什么会往这个方向猜?”
哪怕知道这是一次恶意袭击事件, 他们大多数人也只当驱灵人是随机挑选了目标下手。
而得知收容室没有动静后, 就更加不会往净化室那边想了。
青年正垂眸在手机上发送着什么,但他的通讯对象一直没有回复, 他几经犹豫, 还是放弃了直接给对方打电话的念头。
“来之前我接到一个电话, ”暮从云解释道,“是局里的一位净化师, 他叫谷子穆。”
余桃枝愣了愣, 很快记起是她打电话给青年手机占线那会。
暮从云简单说明了几句谷子穆找他帮忙的前因后果,紧锁的眉心却始终没有放松下来:
“他告诉我, 他拿着空瓶回去后,周柏的净化时间已经到了, 他本来已经做好了被发现的准备,但……”
——但是并没有人去追究他。
也没有人向他追问收容瓶内的执念去哪里了。
早上通话时,谷子穆的声音里带了几分不安:
“局里对收容物的管控一向很严格, 从来没试过有净化师擅自取消任务安排,却不被追责的。”
暮从云问:“空的收容瓶去哪里了?是谁批准通过的?”
那头的声音又压低了些:“不知道……我把收容瓶放入传输带后,就申请了取消净化0257收容物的工作,结果直到今天还没有任何动静。”
闻言, 余桃枝也蹙起了一双柳眉:“那他现在在哪里?”
“……”青年低头看了一眼手机屏幕,在沉默中一切都不言而喻,于是余桃枝踩着油门的力道又下去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