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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娇[系统](18)

作者:抹茶啊 时间:2018-09-01 08:02 标签:系统 豪门世家

  谢清让半阖着眼帘,眸色深黑,“看着我。”
  祝生咬住手指,轻轻地喘息。
  一整个晚上,他都没能逃脱谢清让的无度索要。
  再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祝生慢慢地坐起来,困倦到几乎连手都抬不起来,他的动作让薄被往下滑落几分,无论是雪白的颈侧,还是手腕,桃色的咬痕无处不在,甚至就连祝生的脚踝那里,手指捏出的红印也尚未消退。
  系统担忧地提醒道:“生生,你发烧了。”
  祝生轻轻的“嗯”了一声,不太在意。
  系统又疑惑地说:“生生,好奇怪。明明你们都已经、都已经……这样了,可是在我这里,你对「嫉妒」的攻略还显示的是(0/0)未完成。”
  祝生稍微想了想,“我的攻略任务完成,是要找到主人格,并且对他说出我爱你/我喜欢。他们……会不会也需要对我说出我爱你/我喜欢?”
  系统老老实实地回答:“……不知道。”
  “这样。”
  祝生无意识地握住自己的左手腕,只是那里空落落的,他稍微蹙起眉,手在床上摸索着,却没有找到靳寒川送给他的手串,这时有人从外面推开房门,谢清让问坐在床上的祝生:“不睡了?”
  祝生点了点头。
  谢清让一步一步地向他走过来,淡声问道:“找什么。”
  祝生不想让谢清让看见自己左手腕上的伤痕,于是抬起了自己的右手,他苦恼地说:“这里本来有一个手串的,可是好像被我弄丢了,不知道是昨天我在这里弄丢的,还是在别的地方。”
  谢清让抬起眼,“不是另一只手?”
  祝生眨了眨眼睛。
  “在我这里。”谢清让的语气不咸不淡,他一把捏住祝生的右手腕,指腹摩挲着少年手腕上的那道深色痕迹,而后余光缓缓从祝生的脸上掠过,听不出喜怒地开口道:“先下去吃饭。”
  谢清让的神色总是淡淡的,似乎没有什么能让他皱起眉头,哪怕是在他的面前,地崩山摧、沧海桑田,他的眉眼间有的只是漠然与寡淡。
  祝生乖顺地点头,只是他才在床上动了一下,就拧起眉心。乌黑的瞳眸望向谢清让,祝生的眼神湿漉漉的,他抿了抿唇,“……疼。”
  谢清让没有搭腔,伸手把人从床上抱起来。
  而祝生拧起来的眉心也没有放下来,他在心里对系统说:“他生气了。”
  “生气了?为什么呀?”系统茫然地问道:“而且、而且「嫉妒」不总是这样,冷冷淡淡的,冷酷又无情。生生,你是从哪里看出来他生气的?”
  祝生没有回答,他安静地握住少年的手,扣入指间。
  因为……自己骗了他。
  谢清让把祝生抱到餐桌前,祝生的口味向来清淡,再加上这会儿根本就没有什么胃口,他喝了几口清粥以后,就把勺子放下来,托着腮说:“饱了。”
  谢清让淡淡地说:“没有昨晚吃得多。”
  昨晚吃得是——
  祝生倏而抬起头,黑白分明的瞳眸里漾开莹润的水光,他咬了一下唇,偏白的肤色浮起别样的艳色,祝生几近羞恼地开口道:“你……”
  手机却响了起来。
  他瞟了一眼,是靳寒川打来的电话。
  “你昨晚没有回来?”电话那边的靳寒川问道。他在办公桌上的烟灰缸里摁灭手里的烟,而后拿起一支笔,开始签写文件,“最近公司有点事,我住在这边,不回去了。你一个人在家里,有什么事就给我……”
  男人状似漫不经心地说:“给我的助理打电话。”
  祝生“嗯”了一声,望着谢清让,回答道:“昨晚……和同学在外面玩。”
  靳寒川并不怎么放在心上,他眯着眼睛,说:“祝生。”
  “舅舅?”
  靳寒川没有再说话,而是结束了通话。
  同学?
  谢清让的眸色深得如同夜色融于眼底,他若有所思地问道:“手串是他送给你的?”
  祝生点了点头,侧过脸来,眼神干净又无辜,“你怎么知道的呀?”
  “……既喜欢撒娇,也喜欢撒谎。”谢清让望着祝生,意味不明地开口。
  他抬起手,捂住少年的眼瞳,又把人拽进自己的怀里。谢清让半阖着眼,他在昨晚亲吻祝生的眼角眉梢,也亲吻过祝生的指尖与发丝,连同祝生左手腕上的伤痕,他也亲吻过许多遍。
  谢清让把目光从祝生的脸上收回,他的眸色深黑,而眼神则平静到令人毛骨悚然,谢清让缓缓地问道:“小骗子,你到底说过多少谎?”
  

  ☆、Chapter 9.2

  祝生没有立即回答, 而是抬起脸,笑得眉眼弯弯,无辜又狡黠,“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谢清让“啧”了一声,稍微低下头,沉沉目光掠过少年颜色偏淡的唇, 他凑到祝生的耳边,盯着那只玉白的耳垂,声音微哑, 又带着几分令人捉摸不透的语气,“你怎么……这么浪?”
  说完,他捏住祝生的下颔。
  此刻蝉鸣喧闹,日光鼎盛, 光影疏疏斜照,少年的眉、少年的眼, 都格外受到宠爱。潮红的脸庞是玫瑰花瓣浸入清水以后,不浓不淡,恰到好处的颜色,而卷翘浓密的睫毛则轻轻搭下来, 落下的淡影只让祝生显得柔顺不已。
  谢清让吻住他。
  周身的冷松香清冽,而气息却是灼热的。谢清让的手从祝生的衣摆探入,按住他的脊背,让他承受着自己的亲吻, 手指那里的触感温热而滑腻,即使看不见,谢清让也知道这是少年雪色的肌肤与漂亮的蝴蝶骨,而他已有过品尝。
  “……痛。”
  唇舌肆无忌惮地攻城略地,祝生推了一下谢清让,只换来他惩罚性地啮咬。淡色的唇被水光濡湿,又一再亵玩,显出殊丽的花色,祝生轻轻喘着气,眼角眉梢都沾上几分春情,他侧过脸,尾音淌着水,“我只对你撒过很多娇。”
  谢清让眉梢轻抬,祝生枕着他的肩,一颗一颗解开衣扣,轻轻地说:“还想要。”
  寒玉一样的手从祝生的脊背落至尾椎,谢清让垂眸望向他,薄唇轻启:“你自找的。”
  即使昨晚是祝生装醉,刻意撩拨,谢清让也始终顾忌着他是初次,但是今日谢清让并没有再轻易放过祝生。无论是祝生在他的怀里啜泣,还是咬着他的肩喘息,谢清让都没有再停止自己占有的动作,他们从客厅到卧室,又从卧室到浴室,几乎每一处,都留下了欢爱的痕迹。
  直到祝生拉住谢清让的手,伏在他的怀里,不太舒服地说:“我发烧了。”
  谢清让试了试他的体温,把人抱回床上。
  晚些时候,家庭医生来过一趟,他给祝生开了药,欲言又止——少年侧躺在床上,蹙着眉心,颈侧与小半露在外面的肩上全是桃色的红痕,而压在薄被上的手腕尚留有淤青的指印。探寻的目光正欲再往下挪,谢清让不动声色地把祝生的手放回薄被里,目光冷得没有一丝温度,“还有什么?”
  “……注意让病人多休息。”
  谢清让微微颔首。
  喝过药以后,祝生昏昏沉沉地睡着,他梦见自己回到了家里。拉开的窗帘外月明星稀,那是一个寂静又冷清的夜晚,屋内一灯如豆,而祝生则坐在床上看书。他翻过书页,正看到那一句:So we beat on, boats against the current, borne back ceaselessly into the past.(于是我们奋力挣扎,溯回时光,逆流而上,以期重温旧梦。)
  “旧梦……”
  祝生思忖片刻,门外有轻微的响声,似是有人敲门。
  他放下书本,从床上下来,抬起来的左手才放上把手,殷红的血珠就从手腕滴落,“啪嗒”一声,血淌过白皙的手臂,坠落在地面,最终消融于沉沉夜色。祝生无知无觉地拧开房门,灯光照亮棕色的地毯,有一只红色高跟鞋倒扣在那里。
  而另一只高跟鞋,则松松垮垮地挂在女人苍白而纤细的脚踝上。
  祝生抬起眼,下一秒,他几乎跌坐在地。
  是江篱。
  淡青色的旗袍洒满深浅不一的竹叶,江篱的身姿娉婷,再脱俗的颜色,也能穿出别致的艳情。尼龙丝袜悬挂在门前,她朝向祝生,闭着眼睛,双手无力地垂下,从来都没有什么烟火气的脸上一片青白,已然窒息而亡。
  她就这样吊死在自己的房门前。
  “……妈妈。”
  祝生哭泣着惊醒。
  谢清让把笔记本放到一边,侧眸望向祝生,“怎么了?”
  祝生没有说话,手拽着衣襟,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几乎要喘不过气来。谢清让见状,皱着眉向他走过来,祝生主动扑进谢清让的怀里,把脸埋进他的颈窝,身子也在轻轻地打着颤,滚落的眼泪沾湿脸庞,濡湿谢清让的衣服。
  谢清让又问他:“不舒服?”
  祝生摇了摇头,很轻很轻地说:“……我做了一个梦。”
  “嗯?”
  祝生抬起左手腕,自己轻轻地捏住,他低泣着开口道:“梦见我没有活下来,梦见这些都是假的。我是假的,妈妈是假的,你……你也是假的。”
  谢清让把他按进怀里,而后稍微用力,“疼不疼?”
  祝生点了点头。
  “会疼就不是梦。”谢清让垂眸望向祝生,深黑的瞳眸沾上几分爱怜,他嗓音沉沉道:“我一直都在。”
  祝生安静地听着谢清让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沉稳而有力。
  他慢慢地弯起眉眼,“我要是早点追到你就好了。”
  谢清让低头吻去祝生脸上的眼泪,又扣住他的五指,“你应该拥有、却没有得到的宠爱,以后我会一并给你。”
  祝生抬起乌黑的眸,眼神湿漉漉的,“我可以给你什么?”
  谢清让回答:“你的一切。”
  情绪平复下来以后,倦意再度袭来,祝生在谢清让的怀里闭上眼睛,说:“……我想回家看看妈妈,好久没有见到她了。”
  谢清让“嗯”了一声,漫不经心地说:“等你的烧退了。”
  祝生这一次发烧,用了两天才慢慢地退下来。他要回家看江篱,谢清让本来打算自己开车送他回去,但是又临时有事,只能让司机送他,路过花店的时候,祝生让司机停车,自己下车买了一束粉色的百合花。
  系统问他:“生生,你不是讨厌百合花吗?你为什么要买呀?”
  祝生说:“可是妈妈喜欢呀。”
  回到祝家,家里的阿姨一看见祝生就开始长吁短叹,“怎么瘦得更厉害了了?你是不是又没有好好吃饭?还是说靳先生那边的饭菜不合你的胃口?要不然我写几个菜单,你带回去让他们照着菜单来做?”
  祝生摇了摇头,“天一热,我就什么也不想吃了。”
  “你呀。”
  阿姨无奈地说:“真当自己不是人间烟火呢。”
  祝生笑了一下,“妈妈还在睡觉?”
  “刚才给她送水果,是在她屋里跳舞。”阿姨把祝生带回来的粉百合放到窗台上,“以前夫人也喜欢这个颜色的百合,我记得应该是月底的那几天,花店送来的总会是粉色的百合,后来好像慢慢的就再也没有了。”
  阿姨顿了一下,“我倒记得我第一次见到夫人,当时还在想是哪里来的仙子,仙气都还在身上缭绕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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