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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娇[系统](45)

作者:抹茶啊 时间:2018-09-01 08:02 标签:系统 豪门世家

  【独家爆料!姐妹们别哭,段哥哥没有谈恋爱,确定了只是炒作而已。导演想用一新人来演奈焘小天使,正在给他造势呢,段哥哥还是我们的段哥哥。】
  【理性讨论。段哥哥太散漫了,又自带痞气BUFF,至今为止演的角色都是离经叛道那一卦的,感觉戏路有点窄,他真的演得出来《第八封情书》里季秋隼的阴郁和偏执?】
  

  ☆、Chapter 20.2

  祝生想了想, 点进最后一个帖子里。
  除了自己之前在微博看见过的那一张剧照以外,首楼还放的有《第八封情书》里的几段文字:【我曾试图将诸多偏见与刻薄施加于你,也曾试图走近沉沉睡去的你的身边,在这幻光人间,只有久病的玫瑰才拥有落日的光泽。我记得你身边的铃兰在起风时抖落尘埃,春雷惊醒雪融时结出的花苞,只有你——
  连哭泣都是静悄悄的。
  酒馆打烊, 我翻开你放在枕边的《The Great Gatsby》,有你在十五岁写下的纸条,干枯的玫瑰花瓣叠满玻璃瓶, 那是你在一个深夜谋杀了自己的证人。我梦见冰面事不关己地裂开,沉船拖行许久,最终在岸边搁浅,我问你疼不疼。
  你坐在天台回头望了我一下, 笑眼弯弯地向我道别。
  自此以后,我厌恶你的笑, 厌恶你的安静,厌恶你的眉,厌恶你的眼。我不止一次想要打开使你永久留居的棺木,也许棺底的玫瑰花已经枯萎, 抚摸花瓣的指尖只有节节白骨,我偷吻过你的眼尾,幻想那里会开出最后一枝百合花。
  它与你在雨季交予我的那一枝百合,如出一辙。】
  帖子后面的盖起来的高楼与争论不休, 祝生再无心浏览,他的手指一顿,几乎要拿不住手机,祝生的尾音微颤,不可置信地问道:“三岁,他、谢清让……”
  向来都是清清淡淡的少年,竟在此刻有些慌了神,祝生很轻很轻地对系统说:“我第一遍看完那本书,在书页里放了一张纸条,我也在一个玻璃瓶里,扔满了玫瑰花瓣,每一片都写的是他的名字,还有百合花。”
  “妈妈去世的时候,谢清让用一把黑伞,向我换去了一枝百合花。”
  祝生不确定地问系统:“……是不是他?”
  “你以前告诉过我,这个游戏世界的初始时间,就设定在是我自杀的那一天。这封情书里的所有信息都是对的,但是在这个世界里,我并没有自杀,那么不应该会有人知道这些事情的……只会有现实世界里的谢清让,才会知道这些。”
  “三岁,是不是游戏世界里的谢清让,根本就不只是一串数据,他根本就不是一个……你虚构出来的攻略对象?”
  一会儿是现实世界,一会儿又是游戏世界,系统理了半天也没有理清楚,只好选择放弃,它傻乎乎地出了声:“啊?”
  祝生拧起眉心,“你也不知道?”
  系统理直气壮地说:“是的呀,我只有三岁呢,不知道才是应该的。”
  祝生“嗯”了一下,没有再说话了。
  后半夜祝生睡得并不安稳。他梦见江篱那苍白而纤细的脚踝,以及高跟鞋上晃荡的红色绸带,他也梦见谢清让的肩膀为晨露所打湿,而眉眼则冷得如同融不开的积雪。梦里的谢清让半阖着眼帘,缓缓俯下身来,低头亲吻着一个被玫瑰花簇拥在怀的少年。
  梦境反反复复,第二天祝生不免有些倦怠。即使这一天没有课,他也按时坐在餐桌前,阿姨给祝生煮的冰糖银耳汤他只动了几口,尝了下味道,就把勺子轻轻搁回碗里,阿姨见状担忧地问道:“不合你胃口,还是不太舒服?”
  “今天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祝生摇了摇头,“只是昨晚睡得晚。”
  有江篱那样的母亲,父亲又躺在疗养院,阿姨对祝生自然存着几分怜惜,又从来都不加以掩饰。她不由不赞同地说:“你的身体不好,现在大学又清闲,正好得了空可以好好调养一下身体,怎么又熬起了夜,这么不爱惜自己?”
  祝生眨了眨眼睛,“只有昨晚。”
  阿姨叹了一口气,“你自己的身体,病了以后不舒服的还是你,又没有别人给你受着。”
  祝生点了点头。
  阿姨又说:“对了,江老先生收到一封生日请柬,昨天他交待过一声,要我帮忙问你想不想同去,不过既然你夜里没有睡好觉,那就算了吧,你先回房去休息,我替你去和江老先生说。”
  祝生想了想,“阿姨,我去的。”
  阿姨疑惑:“怎么了?”
  祝生说:“舅舅不在,外公一个人出门不方便。”
  阿姨一想也是,便又忙让祝生多喝几口冰糖银耳粥。
  临近中午的时候,司机把祝生与江老先生送到宴会场所。江老先生的老同学过寿,老人有意为祝生引荐一二,而后又知晓他的性子喜欢安静,江老先生拍了拍祝生的肩,让他自己到处逛一逛,不必留在这里。
  祝生乖乖应下来,独自走入五星级宾馆的后花园。
  绕过树影与花苞,攀爬于围墙上的蔷薇花开得浓烈烈的,祝生才在湖边的石椅处坐下,余光瞟见一尾红色曳地长裙,层叠的亮片与蔷薇花一般艳丽。
  有人低泣道:“傅教授,你不试一试,怎么会知道你不适合我?况且、况且你向来待我都那么温柔,和别人不一样。”
  “沈喻明,你说我待你与众不同。”
  男人的嗓音温柔而轻缓,“但是我惹得你哭,却只会在旁给你递上纸巾,而非亲自为你擦拭。你还是看不明白?”
  沈喻明执拗地说:“傅教授只是不想唐突。”
  傅昭和无奈地皱起眉,他抬了抬金丝框眼镜,透过一层镜片,不期而然地瞥见坐在不远处的少年,祝生正托着腮笑眯眯地望向他,而两个人的目光对上以后,少年又调皮地眨了眨眼睛。
  “傅……”
  “生生。”傅昭和态度自然地开口道:“生气了?这只是你的一个学姐,我们偶然在这里碰见。”
  祝生不明所以,不过还是向他们走过来,“学姐好。”
  傅昭和把一只胳膊搭到他的肩上,稍微收紧,祝生一时不察,几乎被带进了怀里。男人低笑一声,这才又向沈喻明缓声介绍道:“这是我正在追求的傅太太。”
  “……只可惜追求他的人太多,我尚没能入他的眼。”
  祝生在此刻终于大致明白了几分,他歪着头狡黠地问道:“所以傅先生故意让学姐配合你,假意向你表白心迹,其实只是为了引起我的注意?”
  “注意到了没有?”
  祝生半真半假地抱怨:“想不注意到都难。”
  傅昭和望着他垂眸轻笑。
  他们两个人的姿态与动作都太过亲昵,沈喻明站一旁,看着看着,忽而咬住了红唇,妆容再精致也显得狼狈不已,她甚至连纠缠傅昭和的理由也没有了。沈喻明勉强笑道:“傅教授,我先回去了。”
  傅昭和微微颔首。
  祝生抬起眼,小声地问道:“这也是追求傅先生的人?”
  傅昭和只是笑了一下,倒没有搭腔。
  祝生说:“都怪傅先生太温柔了。”
  “嗯?”
  傅昭和眉梢一抬,“有多温柔?”
  “很温柔很温柔。”祝生的目光望及攀上围墙的蔷薇,他轻轻地说:“寻常人看见蔷薇花,也许会将它摘下,也许只是远远地望上一眼,但是傅先生看见这样的蔷薇,也会向它走近,却不是为了将它折下,而是为了凋落的那一片花瓣。”
  傅昭和若有所思地问他:“这就是你眼中的我?”
  祝生认真地点了点头,随即又轻微拧起眉心,懊恼地说:“傅先生,我有点嫉妒这片花瓣了。”
  傅昭和的眸色深黑,“你不需要嫉妒。”
  祝生又说:“傅先生说傅太太的时候,尤其温柔呢。”
  傅昭和侧眸望他一眼,眉眼含笑道:“是吗。”
  祝生也对着傅昭和笑得眉眼弯弯,“……是的呀。”
  傅昭和问过祝生在这里的原因以后,又陪着祝生把花园走了一遍,这才一同回到宴会厅。舞池里已有人跳起舞,祝生偏过头,正要同傅昭和说话,又有人挽着娇娇俏俏的掌上明珠向傅昭和走过来,字里行间都是撮合之意。
  “贤侄,这是我们家薇薇,仰慕你已久。说起来她以往整日都吵着闹着要我带她来见一见你,今日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听说的,你也收到了宴会的邀请,便死缠烂打着要我带她过来,还在家里发了好几通脾气。”
  傅昭和笑得礼貌而疏离,“你好。”
  “傅、傅先生你好。”
  一声娇滴滴的“傅先生”让祝生蹙起眉心,却只有片刻。他抬起乌黑的瞳眸,眼底的水光晕出潋滟的波光,少年的眉眼间只有精致与毫无瑕疵的美,祝生对傅昭和说:“傅教授,我先去找我外公啦。”
  对面的人说:“江老在席位上。”
  祝生向他道谢,而后独自离开。
  系统小心翼翼地问道:“生生,你是不是……吃醋了呀?”
  祝生没有回答。
  系统又咕哝着说:“讨厌死了,生生。你就不应该走的,应该给她一个下马威,「贪婪」都说过了,你是傅太太。”
  它无意间提醒了祝生,祝生稍微想了想,笑眯眯地说:“我们给「贪婪」一个下马威吧。”
  系统茫然:“啊?”
  祝生没有给他解释,只是望向舞池。那里有人相拥而舞,也有人端着酒杯,漫无目的地寻找猎物,祝生留意到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他刻意把目光停留于此,几秒以后,男人似有所感地望过来,对上祝生的眼瞳。
  祝生抿着唇笑了一下,本该是美艳而不可方物,却又因白晃晃的灯光而多出几分清淡,连同漂亮的眉眼间也似是笼上一层薄雾,看不真切。而他抬起眼时,浓长的眼睫掀起,水迹淌过乌黑的眼眸,沾湿了透出几分无辜的眼神,又无端显出媚眼如丝的诱人。
  祝生的目光很轻,蜻蜓点水一样,堪堪惊起微小涟漪,他的目光也很远,似是在看那个男人,又似是透过那个男人,在看着别的什么人,越是若即若离,便越让人想要拥有。
  祝生状似对此一无所,不久以后,他从服务生的托盘里拿起一只斟满威士忌的玻璃杯,低下头抿了一小口。
  “敝姓陈。”
  祝生抬起头,男人向他伸出了一只手,“可否邀请您跳一支舞?”
  而另一边的傅昭和,一面漫不经心地与人寒暄,一面用余光望向祝生,在看见有人向祝生伸去一只手时,傅昭和微微皱起眉。
  他平静地说:“李先生,稍后再叙。”
  而后大步向祝生走过去。

  ☆、Chapter 20.3

  祝生略带歉意地说:“我不会跳舞。”
  “我来教你。”
  来人依旧维持着原先的动作, 他耐心地等待了几秒,祝生既没有把手交给自己,也没有给过任何明确的拒绝,便打算握住少年的手,直接把人拉进舞池,但是在想法即将付诸于实践之际,却有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 话音里带着几分几分若有似无的笑意,“威士忌?”
  “未经允许,私自饮酒。”
  说着,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抽走酒杯,酒液在玻璃杯里兀自晃荡,而酒光则莹润至极。傅昭和透过映出金箔色的酒杯,望见少年淡色的唇, 他眼帘不抬地说:“傅太太,当着我的面与别人搭讪。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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