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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娇[系统](35)

作者:抹茶啊 时间:2018-09-01 08:02 标签:系统 豪门世家

  “我的收藏,不只是妥帖放好。”
  “标本有两种做法,一种需要先剪去多余的枝叶,再用清水洗去花瓣上的灰尘,将玫瑰花的每一片花瓣、玫瑰花的每一寸花枝都风干。”傅昭和唇畔的笑意渐深,而眸色却越发深暗。他对祝生说:“而另一种会更为麻烦,但却极为彻底。它需要一片一片地扯下玫瑰的花瓣,再放进沸水里煮一遍,直到它的颜色逐渐定格。”
  “我的收藏就是……完完整整、彻彻底底地将其占为己有。”傅昭和盯着祝生,轻笑着说:“我会让我的藏品失去一切庇护,让他孤立无援,并且不得不走入我为他设下的玻璃展馆里,为我所独有。”
  傅昭和半阖着眼帘,语气放得很沉,他饶有兴趣地问道:“小家伙,即使这样,你也还是要追求我?”
  祝生望向傅昭和的眼神湿漉漉的,他笑眯眯地回答:“是的呀。”
  傅昭和倒没有再搭腔,只是笑了一下,祝生向他道完别,把车门轻轻地合上,走了几步路以后,又忽而止住脚步,祝生拿出自己的手机,思忖了片刻,弯着眼睛给傅昭和发过去一条短信。
  【我想要做傅先生的玫瑰。】
  “祝生?”
  傅昭和收到短信,一个眼神漫不经心地扫过,而后眉梢轻抬。过了许久,他的薄唇边终于带起几分若有似无的笑意,傅昭和把手机扔到副驾驶座上,并没有回复,而那对深色的瞳眸是无懈可击的平静。
  他垂下眸,嗓音低沉,“……做我的玫瑰,可是要被我收藏起来的。”
  “每一片花瓣,都会刻上独属于我的印记。”
  但是无人应声。
  “生生,之前你跟我说「贪婪」根本就没有把你的话放在心上,可是他到现在还记得!”系统慌慌张张地提醒道:“你骗「贪婪」说「傲慢」哄骗了阿姨,所以才拿走了那些股份,要是他再告诉「傲慢」的话,你说谎就又要被人捉住啦!”
  祝生无辜地说:“我不记得了。”
  系统越想越不安,“反正、反正「傲慢」肯定会生气的。”
  祝生安慰它道:“其实舅舅是最容易心软的一个。”
  系统疑惑:“生生,你怎么知道呀?”
  祝生轻轻地回答: “……我当然是知道的。”
  回到住宅,祝生意外地见到沈清疏,他正坐在沙发上,手边放着几瓶红酒。沈清疏瞟见推门而入的祝生,伸长脖子往后望,没有见到靳寒川,他愁眉苦脸地给祝生打了一个招呼,“哎呦喂,小外甥,你回来了啊。”
  祝生点了点头,犹豫了一小会儿,轻声问沈清疏:“沈叔叔,你怎么了?”
  沈清疏摆了摆手,不打算跟祝生谈及,但是他又忽然想起来什么,兴冲冲地对祝生说:“赶紧给你舅舅打个电话,随便扯个理由,不管是发烧也好,出了车祸也好,只要能把他骗回来就可以了。”
  祝生看着他手边的几瓶红酒,“为什么要把舅舅骗回来?”
  沈清疏理直气壮的说:“当然是为了借酒消愁。”
  祝生笑了一下,眼角眉梢都弯了起来,“沈叔叔怎么啦?”
  “这个……”
  沈清疏从来都对美人说不出拒绝,否则这会儿也不会在这里嚷嚷着要借酒消愁了。他吞吞吐吐地说:“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我那会所上个月了一美人儿,请她吃了饭,看了电影,指哪儿买哪儿,天天又是哄又是宠,好不容易答应跟我在一起了,我就把人拐到酒店去了。”
  他停顿了几秒,“结果裤子一脱,他妈的比我都大。”
  “……”
  沈清疏骂了几句脏话,实在气不过,又扭过头把自己带过来的红酒开了。沈清疏对祝生说:“小外甥,你舅舅太不厚道了。平时我为他两肋插刀,都快成刺猬了,今天找他喝个酒,不就是多打了几通电话,把我拉黑名单里了,既然这样,那就舅舅债外甥偿吧,来,今天你必须得跟我一起不醉不归。”
  祝生本来想摇头,但是系统气鼓鼓地告诉祝生:“生生,他就是想骗你喝酒,「傲慢」都在回来的路上了。”
  祝生的动作一顿,乖顺地接过沈清疏递过来的酒杯。乌黑的眸间明晃晃的都是笑意,祝生对系统说:“三岁,我们来装醉吧。”
  

  ☆、Chapter 16.1

  靳寒川回来的时候, 祝生正趴伏在沙发的扶手上。
  沈清疏这会儿可算是回过味儿来了,他不可思议地推了推祝生,见人没反应,不由咂舌道:“小外甥,你这酒量也太差了点吧,连一杯倒都算不上,恨不得喝一口就给趴下, 起不来了。”
  靳寒川走过来,微微皱起眉,“他喝酒了?”
  “喝了, 不过只喝了一点,我可没有给他灌酒。”沈清疏有点心虚,连忙和自己撇清关系,“况且这不是你把我拉进你的黑名单里, 我给你打电话又打不进去,只能过来堵人了, 正好碰上你小外甥从外面回来。”
  沈清疏张嘴就来:“你的小外甥人美心善,见他的沈叔叔肝肠寸断,就主动要求来陪我借酒消愁,不像他的舅舅, 无情无义、两面三刀。”
  靳寒川懒得搭理他,凉凉地一眼瞥过去,言简意赅道:“自己滚。”
  沈清疏掐着嗓子说:“真真是郎心似铁。”
  靳寒川嗤笑一声,“你的郎心倒不铁。”
  沈清疏被他说中痛处, 总算老实下来。他自个儿唏嘘了半天,终于提起正事,问靳寒川:“我听说你打算开拓海外市场,这是准备回国外发展了?”
  靳寒川“嗯”了一声。
  “你怎么跟打副本似的,还是升级流换地图的那种。”沈清疏暗自嘀咕道:“不过你一走,你外甥要怎么办?我可听说了,谢家那少爷前不久出国了,我估摸着是和你外甥分手了。”
  说着,沈清疏冲着靳寒川挤眉弄眼,“靳总,这可是一个趁虚而入的好时机啊,别怪我没有事先提醒过你,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啊。”
  靳寒川没有应声。
  说到这里,沈清疏又压低声音,说:“说起来我那会所天天来的什么人都有,前几天我还听见有人在饭桌上谈起你外甥和谢少,说谢家的那位喜欢你小外甥喜欢到都把人关了起来,不许他出去,更不许他接近别人,甚至连带他去“维多利亚”号,人也都在套房里出不来,连别人多看一眼的机会都没有。”
  “……真的还是假的?”
  靳寒川的神色一顿,黑沉沉的目光望向趴在沙发上的少年,他枕着自己的一只胳膊,侧着脸安静地伏在那里,从靳寒川的角度看去,只有一截雪白而纤细的脖颈露在外面,白皙得过分。
  男人抬了抬下颔,语气淡淡地问道:“你觉得是真的?”
  “应该不至于吧。”沈清疏向来懂得怜香惜玉,他笑嘻嘻地说:“这样的小美人儿,就应该放在心尖尖上疼着宠着,稍微蹙下眉就让人心疼,哪里舍得把他关起来。更何况你家小外甥就跟一株菟丝花似的,不止漂亮,而且安静又乖巧,别说我了,就连你也舍不得把他关起来的吧。”
  “舍不得?”
  靳寒川闻言,垂下了眼,眸色稍沉,没什么表情的脸上显出几分高深莫测。他意味不明地对沈清疏说:“菟丝花太过柔软,想要生存下去,就必须要拥有一个依附对象。你不想成为他的依附对象?”
  沈清疏忙道:“不敢想不敢想。”
  靳寒川置若罔闻,只是缓缓开口道:“第一次见到他,我只想把他关进我为他打造的金笼里,做我的金丝雀。”
  沈清疏来了劲儿,迫不及待地追问道:“后来呢。”
  靳寒川的目光从祝生身上掠过,他又记起少年在自己怀里,哭得楚楚可怜的模样,水汽把眼角眉梢都晕湿开来,发红的眼尾是有如玫瑰艳丽的颜色。靳寒川顿了顿,状似漫不经心地说:“太脆弱了,也太爱哭了。”
  他似笑非笑地问道:“一有不顺心就哭,谁会舍得把他关起来?”
  沈清疏略有失望,“果然只是传谣啊。”
  靳寒川不置可否,“自己滚吧。”
  酒也喝过了,谣言再香艳,终究也只是谣言而已。沈清疏不再厚着脸皮留下来,不过临走前,他倒是不忘再耍一下嘴皮子,沈清疏不怀好意地说:“靳总,人都醉了,你万一再努把力,没准儿舅舅变情人。”
  靳寒川薄唇轻启:“滚。”
  沈清疏摸了摸鼻子,“走了走了。”
  他一走,周围立即就清静下来,冷气从屋顶的水晶吊灯上吹拂而过,层层叠叠的珠串轻轻摇晃,撞击出清脆的响声,客厅的窗帘没有拉严,鼎盛的日光穿过玻璃,在大理石的地面留下疏疏落落的光影,而沙发上的少年,始终趴伏在那里,没有动过。
  靳寒川走过去,正要俯身把人抱起来,结果一只手才贴上祝生的腰,祝生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他抬起脸,轻轻地拧起眉,无意识地抱怨:“……好难受。”
  声音软得像是在撒娇。
  靳寒川的目光从祝生的脸上一扫而过,而后将自己的手放到祝生的额头上,并没有发烧的迹象,这才平静地开口道:“睡一觉就好了。”
  “不要。”
  祝生摇了摇头,难得任性起来,他轻轻地拽住靳寒川的衣袖,主动扑进男人的怀里。祝生晃了晃靳寒川的衣袖,把自己的声音放得很软很软,“抱一抱我呀。”
  靳寒川眉梢轻抬,却没有任何反应。
  “不可以吗?”
  靳寒川只当祝生喝醉,把他认成别人,男人不耐烦的“啧”了一声,捏住祝生的下颔,将他的脸抬起来,迫使少年看向自己。靳寒川面无表情地说:“看清楚我是谁。”
  祝生仰起脸,乌黑的瞳眸里几乎要淌出水,潮湿而莹润,一个眼神就把人看得心底发软,“我知道你是谁,你是……”
  他稍微停顿了一会儿,歪着头笑得狡黠,“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是谁。”
  捏住少年下颔的手陡然失了几分轻重,祝生蹙眉说疼,靳寒川盯着他看了许久,终于松开自己的手。男人面色如常地嗤笑道:“我是谁,还需要你来告诉我?”
  祝生眨了眨眼睛,软绵绵地说:“可是你问我了呀。”
  醉酒后的少年与平日判若两人,他的眼神格外绵软,而眸光则潋滟生辉,轻微的酒香芬芳不已,又有着红酒特有的清甜,靳寒川见状不再搭腔,只是把自己的目光从祝生的脸上挪开,把人往楼上抱。
  “真吵。”
  他评价道。
  祝生在他的怀里蹭了几下,抬起手捏住靳寒川身上的衣扣,轻轻地出了声,“舅舅。”
  靳寒川低低的“嗯”了一声,“怎么。”
  祝生说:“我知道你是舅舅。”
  靳寒川的脚步一顿,随后若无其事地推开房门,把祝生放到床上,对此不置一词。祝生被安置好以后,男人回过身要走,祝生却又环住男人的腰,他咬了咬唇,泫然欲泣地问道:“舅舅不要我了吗?”
  靳寒川皱起眉。
  祝生泪眼矇眬地说:“舅舅,你不要走,我很害怕。”
  “喝醉了酒,就老老实实睡觉。”
  靳寒川的语气平稳,他避开祝生湿漉漉的目光,不轻不重地按住少年的肩,把埋在自己怀里的人推开,“不要再撒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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