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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娇[系统](6)

作者:抹茶啊 时间:2018-09-01 08:02 标签:系统 豪门世家

  “生生,你要弹吉他?”
  佘已说完,兴高采烈地给祝生要来了一把吉他。
  球场那边,周姿涵捏住衣摆,即使谢请让对她视若无睹,少女仍旧固执地想要把自己的喜欢说出口。
  她红着眼睛,“我……”
  白皙的手指拨响琴弦,祝生低头把音弦调好,轻轻地开了口:“宇宙有多大/你眼神里的温柔/淹没浩瀚的星流/想要拥抱你/想感受你的呼吸/此刻我们的距离/要怎样靠近/透过你的双眼/探寻你的幻念/在相遇的瞬间……”
  他的声音还留有少年的清透,而稍重的鼻音让吐字多了几分无端的温柔,没有说出口的告白终究只是少女辗转反侧的心事,祝生把歌词唱到最后一句,停顿了一下。
  他抬起眼,望着远处的谢清让,对上深色的眸,笑得眉眼弯弯,“已沦陷。”
  佘已捧着脸,喃喃地说:“生生,你太厉害了吧。”
  篮球队里有人开起了祝生的玩笑:“大概明天的表白墙又要被校花刷屏了,校花你果然是在蹭我们篮球队的热度!”
  “校花又在向我们无差别地释放他的美色攻击与掰弯技能,难道这样的技能都没有CD的吗,做一个直男也太难了。”
  “性感校花,在线点歌,快点打钱。”
  ……
  尽管这群人越闹越离谱,祝生只抿着唇笑,没有出过声。眉眼昳丽的少年安安静静地坐在台阶上,怀里抱着一把吉他,有风吹过,樱花瓣犹如粉红的烟霞,招摇欲坠,莫名的绮色在祝生的眼底缓缓荡开来,他的柔软、他的顺从,在此刻都沦为百口莫辩的原罪。
  谢清让收回目光,眸色深黑。
  过了许久,他不咸不淡地说:“今晚我请客。”

  ☆、Chapter 3.2

  “既然是谢少请客,那就要排场大一点的,今晚必须得去鹤汀。”李见著毫不客气,他从台阶上跳下来,说:“上回我到鹤汀开包厢,结果那里面的人只认我家老头儿,给我道了半天歉,完了又说自己的包厢已经订满了。我问什么时候有空出来的,你们猜那前台怎么给我回复的?”
  李见著掐着嗓子,学得惟妙惟肖,“——李公子,不好意思,我们这边的包厢已经预定到了明年。”
  周围一片哄笑。
  谢清让的眼帘没有抬一下,“可以。”
  佘已扯住祝生的衣袖,悄悄问他:“生生,你去不去呀?”
  李见著闻言,回过头对祝生说:“校花也一起去呗。反正是谢少请客,不去白不去。”
  佘已来了劲儿,兴致勃勃地说:“那我也要去玩。”
  “你?你就算了吧。”李见著凉凉地说:“你这个大小姐到时候是打算在旁边写作业呢还是给我们做吉祥物?何况你一起过去,我们本来就不多的娱乐项目还要为你减少一半,这样去鹤汀还有什么意思?”
  “不去就不去,谁稀罕。”佘已信以为真,跺着脚说: “生生,我们自己去别的会所玩儿吧。”
  李见著泼她冷水,“别了吧,余巳,你自己倒是无所畏惧,可是人祝生美着呢,那么多的人打着他的主意,情书一封又一封的。你自己说说看,万一你和校花真遇见什么劫色的人了,人家会选哪一个?”
  他说着,自己都笑了,“你吧,又吵又闹,搁我也选校花。”
  佘已怒道:“你的话怎么这么多!”
  他们插科打诨到最后,佘已还是如愿跟了过去,就连祝生也没能脱开身。而谢请让的一通电话,鹤汀的老板就亲自带着自己的员工们把车开到学校,毕竟想与谢家攀上关系的人数不胜数,佘已幸灾乐祸地说:“看来我们李公子的面子还是不够大呀。”
  李见著坦然地回应道:“还不是我家那老头儿天天只知道喝酒抽烟逗鸟,太没有上进心了,回头我要让太上皇说说他。”
  佘已捂着嘴巴偷笑。
  鹤汀这样的高档会所,吃喝玩乐向来一应俱全。服务生先是上了满桌的菜,一群人没吃上几口又要了一个包厢,佘已抱着话筒不肯松手,其余的人喝酒的喝酒,打牌的打牌,他们招呼着祝生一起来玩,还彼此心照不宣地交换了一个眼神。
  “先说好了,不来钱的,输的人喝酒。”
  李见著在旁边负责发牌,他向来唯恐天下不乱,堂而皇之地对手里的扑克牌做完手脚以后,又摆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举发另外几个人昭之若揭意图,“校花,你可悠着点,这几个人都想把你灌醉。”
  祝生把倒扣在桌上的牌拿起来瞟了一眼,苦恼地问道:“……输的人喝多少?”
  李见著抬起下颔,示意祝生看向门口,那里有服务生才放进来的两箱冰啤。他笑嘻嘻地说:“也就十来罐吧。”
  祝生慢慢地蹙起眉,神色难得有了几分无辜,“但是我不会喝酒。”
  李见著说:“你又不一定会输。”
  李见著的嘴向来都是开过光的,更何况他还对扑克牌动了手脚,祝生拿到手的牌想不输都难。这边既然有热闹可以看,就有人凑过来,他们不仅抱了满怀的冰啤扔到桌子上,还催促着祝生赶紧愿赌服输,甚至就连佘已也痛心疾首地帮腔道:“生生,说话得算数。”
  祝生的小指勾进了结霜的拉环里,乌黑的眸抬起来,“喝醉了怎么办?”
  佘已信誓旦旦地说:“我来送你回家,绝对不会趁机偷亲的。”
  祝生低下头,无声地笑,白皙而纤细的脖颈线条优美。绚烂的灯光为他镀上暧昧的色调,有如昏黄的暗火、黯淡的碎钻,光点跳跃于少年的眼角眉梢,又浮动至锁骨下的那片肌肤,映出无瑕的雪白,随后再不看见。
  他轻轻地说:“好。”
  祝生抿了一小口,却轻轻地咳起来,感冒让他不太好受,又拧起了眉心。有一只修长的手在此刻伸了过来,夺过祝生手里的冰啤,谢清让的目光瞥过祝生的脸,他把冰啤送到唇边喝下几口,而后淡淡地说:“渴了。”
  佘已小声地嘀咕道:“还有这么多呢,表哥你非得抢生生手上的。”
  李见著挑起眉,刻意唱反调似的,又把一罐冰啤推到祝生面前,他别有深意地盯着谢清让,说:“校花,再来。”
  祝生摇了摇头,“太冰了。”
  李见著恍然大悟道:“也是,校花你感冒了,要不然换成常温的吧。”
  谢清让侧眸望向李见著,眼神无波无澜,他漫不经心地开口道:“适可而止。”
  “谢少你可真是根正苗红,连心都是敞亮的。”李见著揉了揉自己的鼻子,状若无事地说:“算了,不欺负校花了。班长呢,来来来,打牌打牌打牌,输的人喝一箱。什么?只喝十罐?滚滚滚,这可是校花的特殊待遇。”
  李见著没了顾忌,和其余人一同闹班长去了,一时间沙发上只坐着祝生和谢清让。祝生的手里还拿着易拉罐的拉环,细霜融出水珠,他并没有丢开,而是弯着眼睛,说:“谢谢你。”
  谢清让没有应声,手里的打火机一开一合,“啪”的一声,跃动的火光映入眼底,星星点点、忽明忽暗。
  祝生惊讶地问道:“你抽烟?”
  谢清让不置可否。
  “我总觉得谢少和我们是不一样的。”祝生眨了眨眼睛,稍微偏过头来,漂亮的眉眼间多了几分灵动与狡黠,“成绩优秀、家世完美,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从来都不会和我们一样——”
  祝生思忖了片刻,轻轻地说:“玩物丧志。”
  谢清让半阖着眼帘,低头轻啜一口手上的啤酒,过了许久,他才侧眸望向祝生,平静地回答:“我同样经不起诱惑。”
  “你……”
  “祝生,你过来一下,班长有话要跟你说。”
  五六个人围着班长,起哄让祝生过去,祝生只好对着谢清让笑了一下,走到那边。李见著还在给班长灌酒,已经有了醉意的班长嘴里嘀咕着“祝、祝生”,见到人了,又一把推开李见著。
  李见著不怀好意地提醒道:“班长,你刚才说祝生什么来着?”
  班长酝酿了半天,红着脸,结结巴巴地说:“算、算了吧。”
  李见著嘲笑他:“班长你说你丢不丢人,都怂成这样了,别人都是酒壮人胆大,到你这里了胆大只有三秒,一见了正主就没了。”
  周围的人跟着附和道:“班长,是男人就告白,大不了就是被发一张好人卡。反正校花拒绝过的人有那么多,你又不丢人,而且万一校花答应了呢,稳赚不赔。”’
  班长有点松动了,但还是不敢抬起头,他瓮声瓮气地说:“祝、祝生……”
  祝生抿着唇笑了一下,“这里人太多了,我们出去说吧。”
  班长点了点头,答应下来,
  他们一同来到空无一人的露台,喧嚣的春日终于在日暮以后沉寂下来,只留下露浓花重的春景,倒吊的景观灯好似银河倒泻,细细碎碎的星光闪烁飘摇,犹如前仆后继的流星,与远处的那片火树银花相互辉映。
  班长把告白的话在心里反复默读多遍,急不可耐地对祝生说:“祝、祝生,我喜欢你。”
  祝生并不意外,他苦恼地说: “可是我已经有了喜欢的人。”
  班长猛地抬起头,“你喜欢谁?”
  随即又摇了摇头,自嘲道:“其实你可以不用告诉我的。反正我已经猜到了,我的告白肯定会失败,毕竟不会有人喜欢我这样、我这样五大三粗的类型。”班长双手握拳,又松开,留存在心底的不甘心驱使着他再度询问祝生:“那个人好不好?”
  祝生眉眼含笑,美艳而不可方物,“他很好很好。”
  班长沉默了片刻,酒意已经清醒了大半,他低声道:“我先回去了。”
  祝生点了点头。
  包厢里太闷,他没有立即回去,而是给司机发短信让他九点过来接自己。祝生低着头,才把短信编辑到一半,有只手倏然从斜后方伸过来,捂住了他的眼睛,另一只手则放在祝生的腰上,稍微收紧,把他带入了怀中。
  潮湿的空气酝酿着新雨,春光竟比不过唇色/诱人,挣扎着的少年仓皇地拧起眉心,却无济于事。他的眉、他的眼,他的每一寸都深受造物主的爱怜,以至于精致如斯,绮丽如梦,而他的安静与脆弱都是无声的引诱——
  占有他。

  ☆、Chapter 4.1

  有一个不太温柔的吻袭向祝生。
  灼热的气息将人笼住,少年被紧紧按入怀中。这个怀抱的力度大到几乎将人揉入血骨,祝生挣脱不了,只得仓皇落泪,而对方的唇舌已然探入了自己肖想已久的唇——柔软的、甘甜的。
  并放肆品尝。
  “痛。”
  唇齿厮磨间,扑簌簌的眼泪打湿了少年的脸庞,他被迫承受这样的吻,也被迫接受这样肆无忌惮地攻城略地。呼吸间尽是淡淡的冷松香,祝生咬住对方的舌尖,却只换来只言片语的停顿:“不要……唔。”
  颜色偏淡的唇被濡湿、被亵玩,逐渐浮出蔷薇一样的花色,轻微的喘息在这寂寂夜色中格外诱人。捂住祝生眼睛的手始终不曾放开,而这个吻也不再仅仅满足于他的唇,一再落向祝生雪色的侧颈与漂亮的锁骨。
  直至在锁骨那里留下一个克制却又暧昧的桃红咬痕,身后的人用指腹蹭去他的眼泪,终于松开了对祝生的桎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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