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影帝的仔之后被他封杀了(115)
靳若飞的房间实在很简陋。
墙面只简简单单刮了个大白,照明灯是毫无造型可言的圆形吸顶灯。踢脚线与地面砖同色,连美缝都没做,直接密封铺贴的。可是,身处这样的“简陋”之中,邢再洺却异常兴奋——他感觉,自己终于进入了靳若飞的“私人领域”。自这一刻起,两人可以算是真正的情侣了。
虽然酒醒了大半,但他今天的动作却比上次五分醉时更加渴切。坚硬的牙齿几乎要在靳若飞嘴唇上咬出伤口来,像隐藏的吸血鬼,借由这种举动偷偷品尝一番他鲜血的味道。
大手沿着皮肤一路向上抓揉、按摩,手指从衣襟伸向腋下,再沿着袖管延伸向袖口,触碰他每一寸手臂,再将睡袍脱下。beta男生依旧如上次那样任他予取予求,□□时还配合地抬了一下腰。
看着他活色生香如晶莹鱼生一般的身体,邢再洺的喉结滚动一下,随即毫不客气地置身其中,连衣服也来不及脱,埋下头大快朵颐。
有那么一刻,靳若飞感觉自己真的被他吃进了肚里——皮肉啃噬的触觉那么惊人,他必须要咬住嘴唇,才能忍住脱口而出的喘息,不要惊动一墙之隔的潇潇和妈妈。
但是,房间里依旧回荡着无法形容的声音。
粘粘的、胶着的水渍声,仿佛挤压胶水瓶,“啧啧”作响;碰撞产生的声音则更为沉闷,质感仿若装满了水的胶袋,被不断拍击;还有——还有小野兽被捋毛时发出的哼哼声,明知要赶快逃离,但又欲罢不能。最终被捋得四脚朝天,露出毛茸茸的小肚子,没了反抗的力气。
木质的床也在响。
“吱嘎、吱、吱。”极其富有节奏感,时缓时疾,时停时续。靳若飞的脸全红了,像一片桃花瓣,从眼睛弥漫开浓重的沁红。他呼吸急促。忍不住一把抓住邢再洺的肩膀,央求他停下来,紧张道:“我妈妈……我妈妈睡眠浅,这个声音传过去,会吵醒她的!”
“吵醒就吵醒啊。”邢再洺眼神幽暗地看着他,活像一只鳄鱼看着嘴里鲜美的羚羊:“你二十八岁的大人了,有性生活不是很正常的么?”
“不是……”话没说完,嘴巴已经被他封住了。禁欲了半个月的alpha刚吃到一半,怎么可能停下?他扣着靳若飞的后脑勺,一翻身,上下顿时易势。
随即,那股“吱、吱”声又响了起来,而且比刚才更重、更密。靳若飞失控地“哈啊”一声低叫,随即赶忙埋头咬住邢再洺的肩膀,堵住自己的声音。这时,房门外响起狐疑的“笃笃”声,秦丽君果然被他们吵醒了。
“小飞,是哪里在吱吱响啊,是你吗?还是楼上?”
邢再洺猛地搂紧他,停下动作,眼眸中满是意犹未尽。靳若飞趴在他怀里,眼神涣散,气若游丝:“妈……不是我,可能是、是楼上吧?”
说话间,邢再洺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已经灵魂出窍却又强撑着应付的模样,忍不住轻轻入了一下。靳若飞顿时“嗯”一声轻呼,闷头埋到他肩上,浑身密密颤抖,不敢再说话。所幸秦丽君没再追问,只奇怪地嘟囔着“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回了房间。
“……怎么,你到了?”抬起他潮红的脸,邢再洺见靳若飞双眸紧闭、气乱如麻,身体的颤抖还在继续。一时间欲心大炽,翻身压住他,狠狠撞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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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若飞短暂地昏过去了一会儿。
醒来时,房里开着灯,床上空荡荡的只有他一个人。他下意识挪动一下手脚,感觉屁股有一种钝钝的感觉,但不算太痛——邢再洺好像只做一次就放过了自己。
……这倒不像他的风格。
本以为他做完就离开了,但靳若飞精疲力尽地翻个身,却注意到了浴室里那股白噪音一般的哗啦啦水声。
疲惫的大脑短暂地出现一片空白,他愣了一会儿,随即忍不住叹一口气:……还没走啊。
像一只小兽失去了独自恢复的空间,靳若飞颇觉沮丧,歪歪斜斜地坐起来,用力挠了挠脑袋,这才认命地套上浴袍走过去,准备询问他还需要什么服务。
……邢再洺居然没有关门。
浴室的们虚掩着,喷溅的水滴溅出些许,水柱落下的声音没有丝毫节奏变化,仿佛里面并没有人。靳若飞生怕他在里头出了什么意外,忍不住轻轻推开门扇,邢再洺赤裸的高大背影顿时出现在眼前。
只见灯光之中,Alpha低着头站在水柱下,脊背微弓,仿若美术馆里精雕细琢的石膏雕像,肌肉纹理纤毫毕现。
靳若飞的视线不自觉地从他宽阔肩膀开始,慢慢往下滑……结实的肩胛,宽阔的背阔肌,以及锻炼得十分到位的腹外斜肌和竖脊肌,最后是结实修长的臀腿。beta男生眼睁睁地看着,脑海里突然出现了一幅第三视角的画面——就是这样的背影,半个钟前曾覆盖在自己身上,狂风骤雨一般地侵略。
他不由自主地咽了一口唾沫。
忍不住再看一次,这时,靳若飞终于发现了不对劲——邢再洺左手撑着墙壁,右手则放在身前,正在频繁的、稠密地……捋动。
beta男生瞬间明白了他在干什么。
烫手一般收回手掌,房门回弹,发出一声轻轻的“吱嘎”。邢再洺猛地回望,仿佛进食被打扰的巨蟒,那焦灼的眼神几乎在他身上烧穿了一个洞。
看见这只小羚羊穿着睡袍站在门口,表情慌乱,眼神却欲盖弥彰。邢再洺转过身,灼热地吐息着,抬手把湿漉漉的头发捋到脑后,关上喷淋,赤身裸体地走了过去。
“既然你不睡觉,那是不是应该过来帮一帮我呢,嗯?”
感觉那股炽热的温度来到面前,沙哑的声音像蚂蚁,顺着耳道酥麻地爬进去。靳若飞的视线四处躲闪着,不敢与他对视。下一秒,自己的手腕被拉了过去,按到那处。随即,身体被用力一拽,温水兜头浇下,打湿了他的睡袍。
嘴唇被用力攫住,火热的呼吸和蛮横的舌头又一次攻城掠地。他被邢再洺紧紧搂在怀里,睡袍湿了,头发也湿了,仿佛一个狼狈的抱枕、又或者一个逆来顺受的安抚物,可以恣意地在他身上倾泻欲望。
晴事结束后,靳若飞抽回手,总感觉整个掌心、手指被磨破了一层皮。他在邢再洺怀里小声喘息着,半晌,低声道:“我睡着了,你可以叫醒我的……不用自己解决。”
邢再洺搂着他,意犹未尽地这里亲亲、那里啄啄:“你倒是有志气……只可惜身体跟不上,我再折腾的话,明天你能不能起床都是个问题。”
“我没这么差……”之前陪你做四次不都起来了么?靳若飞心里嘀咕。
“奇怪,你着什么急?”邢再洺不满地放开他,拧眉质问:“非得让我一次性吃饱吗?我慢慢吃行不行,细水长流行不行?……你说得像我吃了上顿没下顿似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就老实闭嘴!”把他身上湿沉沉的睡袍剥掉,邢再洺扯过浴巾把人一包,抱起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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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邢再洺没有换洗衣服,干脆赤身裸体地在他家留宿。靳若飞自己想穿衣服,他还不让,就这样抱着,两只手不老实地到处乱摸,搞得beta男生都没法睡觉。
无法,靳若飞只得热着脸表态:“……我真的困了。”
这句话十分有用,立刻让邢再洺的咸猪手不再乱动,转而环紧他的腰,安安分分地睡了过去。
睡梦之中,靳若飞梦到了第二天的场景——他梦见自己跟潇潇和妈妈打游击仗,一边避开他俩的行动路线,一边把邢再洺往门口转移。最后,在大汗淋漓之中,两人终于有惊无险地到达门外。邢再洺还对他笑:“谢天谢地!不然咱们的炮友关系就被你妈发现了。”
是啊,谢天谢地。
怀着这种心情,靳若飞迷迷糊糊地醒过来,只见窗帘的缝隙中透进刺眼的亮光,外面天色已经大亮。他瞬间清醒,下意识伸手摸邢再洺,道:“很晚了!你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