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影帝的仔之后被他封杀了(150)
听到“买断”二字,靳强眼珠子滴溜溜地一转,双眼又笑出了鱼尾纹:“那这个价钱可不能少了呀……你看,小飞给你生了个这么好的儿子,还教养得这么乖,这可比彩票头奖还难中!你说,我要个五千万……应该不过分吧?”
五千万……!
“你疯了吗?!五千万,你不如把我拆成器官卖了!”靳若飞目眦欲裂,拍案而起,几乎要从桌上翻过去揍他。邢再洺冷静地把他拉回来,搂进怀中:“靳先生,五千万是不可能的——五百万兴许还有得商量。”
“五百万?”似乎笃定他俩不会对自己怎么样,靳强无所畏地摊手坐着,不满地翻个白眼,嗤之以鼻:“邢影帝,单是潇潇都不止这个数吧?他又聪明又好看,难道不值个两三千万?还有小飞,我看你挺中意他的。别的不说,单说床上——他今年不到二十九岁,还能鲜灵灵让你操个十来年。我就算你一星期三次,那就是1500次——我要你一千万不为过吧?你家大业大的,别太小气了……”
话音未落,靳若飞已经挣脱邢再洺的怀抱,直接从桌面上飞身而过,双目赤红地把靳强掼在了地上!
他咬牙切齿地1挥舞着拳头,眼神仿佛入了魔:“你觉得我还小吗?你觉得我还打不过你吗?……别做梦了!”
靳强在地上挣扎着,一边躲闪一边大骂:“啊!你这个不孝子……操!你会后悔的!”
惨叫声中,邢再洺等了几秒才走上前,搂住靳若飞的腰将他捞走。靳强狼狈地翻身而起,鼻子淌下两道血痕,痛得龇牙咧嘴:“好,好,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等着,你们会后悔的!”
他跳着脚逃走了,跑得比昨晚还快。邢再洺冷眼看着他跑出包厢,随即望向怀里气喘吁吁的靳若飞——beta男生的眼神依旧带着彻骨的恨意,浑身紧绷着,像一只杀红了眼的小牛犊。
直到这一刻,邢再洺才明白……原来这个人平时的好脾气并不是逆来顺受。他是过早遇见了最最离谱的人,已经经过千锤百炼;再面对其他人的挑衅和刁难时,便也不痛不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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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已是晚上十点。
潇潇已经睡着了,在小床里挺着小肚子,睡得十分香甜的,显然很习惯爸爸家的卧室。靳若飞被邢再洺拉进去,趴在床边静静看了一会儿。沮丧的情绪终于被儿子化为疼惜和爱意,只不过眼底依旧透着无法自制的焦灼。
“我爸肯定还留着后手……我不知道他会闹出什么幺蛾子来,怎么办?”
关上房门,靳若飞想到靳强最后放的那句狠话,一颗心就像被绑上定时炸弹似的,惶惶不可终日。
“他闹就闹,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我还怕他藏着掖着呢。”邢再洺像安抚孩子似的把他推回房间,随即扳过那副瘦削的肩膀,严肃道:“今天的事就到此为止,不准再想了——我只帮你请了一天的假,明天你还要去拍戏。脑子里面的事一定要清空,知道吗?拍戏才是你的正事,你爸这边由我负责,ok?”
靳若飞惴惴不安地看着他,凌乱地点了点头。
把人暂时安抚好了,推他进浴室洗澡。邢再洺回身给私家侦探发去信息,让他们盯紧点靳强,务必查出他新的落脚处;随即又给秦丽君那边的保姆打电话,确认她今日的状态。
做完这些事,alpha终于放下手机坐到座椅里,琢磨着靳强出招之后,自己该怎么将人一举击溃……邢再洺突然想到了安固言,以及他那对不依不饶的爹妈。万一靳强受到这件事的启发,效仿他们坑害儿子也不一定。
……也不知道安固言那家伙把自家的破事儿处理得怎么样了。
心念一动,邢再洺拿起手机,搜索新闻,惊讶地发现这件事居然已经大结局了!
傍晚时,安固言和经纪人召开了小型的发布会,将搜集到的证据一一摆上台面。先是证明自己每年的高额赡养费都有交到父母手中,再指控他们沉迷于赌博,欠债仿佛无底洞,自己怎么填也填不满。
最后,他语气严肃、面色疲惫地道:“今天,我在这里宣布,我跟安先生和乔女士正式断绝亲子关系,以后不会再帮他们还赌债。每月我会支付两万的赡养费,除此之外,他们的一切花费与我无关。”
……早这样不就完了!邢再洺鄙夷地想。慌慌张张、自乱阵脚,连把柄都不知道抓……那两人在内地参赌,直接找人跟着,摸清地点后报个警,人赃并获!开发布会时拿出他们的拘留甚至是判决书,这可比什么证据都有用。
轻蔑地把手机丢到一旁,邢再洺听着浴室里的水声,不放心地刚想走过去看看,一阵铃声却在房间里响了起来。
是靳若飞的电话。
扭头望向床头柜上那个不断震动的手机,邢再洺犹豫一瞬,随即理直气壮地接了起来:“喂。”
对面的人好像非常着急,并没听出声音不对:“小飞,我今天把事情都解决了,以后不会再拿这些事烦你了!……你在哪儿,跟我见个面好不好?”
原来是安固言。
想起昨晚他那个不合时宜的电话,邢再洺冷哼一声,鄙夷道:“安老师,之前你那么理直气壮的,我还以你会尽心照顾小飞……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折腾他的!”
“……邢再洺!”终于听出他的声音,安固言气恼得连尊称都忘了:“你又强迫小飞!……你把他带哪儿去了?!”
“他在我家——这可不是我强迫的,是他自己来找我的。”邢再洺不疾不徐地说着,又冷笑了一声,“昨天潇潇被他爸妈擅自带走了,他找不到人,吓坏了,只能来找我帮忙。”
“——那时的你做了什么呢?你还在用你家那点儿破事麻烦他,装模作样地让他安慰你、心疼你……安固言,你的追求和喜欢,真是令人无福消受啊。”
被他堵得无话可说,安固言语塞良久,才艰难地分辩道:“他爸……他爸不是还在牢里么?”
“提前出狱了,他妈没说。”邢再洺睥睨地望着窗外的树梢,仿佛那是安固言的头顶:“他遇见麻烦宁可来找我,也不去问你,看来,你在他心中并不可靠啊。”
安固言彻底无言以对了。
愉悦地挂掉电话,邢再洺抬起眼,突然在窗户玻璃上看到了一个人影——猛地回头,靳若飞不知何时洗完澡,穿着睡袍走了出来。此时身上散发着热气,正欲言又止地看着他。
邢再洺站起身,眼神理直气壮的,完全没有被抓包的窘迫:“……靳若飞,安固言这种无能的人,就算你再喜欢他,这次我也不会让你回去了。”
beta男生的眼帘像蜻蜓翅膀那样扑闪了一下,神情好似有些无奈,声音闷闷的:“……我没有喜欢他啊。”
“没有——?”邢再洺诧异地抬高音调,眉头难以置信地拧着,语塞地思索了两秒。随即,他眼眸一亮,克制地屏住呼吸,缓步走到靳若飞面前,注视着他躲闪的眼睛:“所以他完全是一厢情愿,对吗?”
“……嗯。”beta男生点了点头。
“那我呢?”邢再洺立刻追问,“我是一厢情愿吗?”
靳若飞的呼吸顿时停住了。
看着他沉默的发旋,邢再洺的心脏压抑地跳动着,很轻易便感觉到了他的迟疑和退缩。就在他以为靳若飞又要装傻时,这颗猕猴桃似的毛绒脑袋发出了低哑的声音:“一厢情愿的是我,不是你……我不止一厢情愿,我还不自量力、自以为是、异想天开。”
霎时间,邢再洺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伸手把beta男生搂进怀里,由轻到重地抚摩,仿佛安抚一只失落的小狗。他没再追问,因为追问也没有意义——毕竟,有些事情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解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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