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影帝的仔之后被他封杀了(22)
靳若飞生涩地笑笑:“我衣服本来也不多,又没经验,所以随便抓几套衣服就出门了。造型什么的……随缘吧。”
他一边单手收拾衣服,一边注意到房间的两个顶角都安装了摄像机。第一次处在这样“被监视”的环境中,靳若飞只觉浑身别扭,连动作都不自在起来。
黄希文看得发笑,宽慰道:“放心,这个摄像头晚上10点就会关闭,早上7点才打开。你把它当摆设就好了,很快就会习惯的。”
“……这样啊。”笨拙地叹口气,靳若飞蹲在床边,已然感觉到了疲惫。
午觉一睡就是三个钟头。头天晚上他没睡好,现在躺到床上,纠结地看看这个摄像机、又看看那个摄像机,居然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等醒来时,窗外的太阳光橙黄橙黄的,已显示出疲态——已经是下午五点半了。
靳若飞心里一惊,赶忙坐了起来。
冲到楼下,其他九位嘉宾早就起床了。有五个坐在客厅,两个在花园里,另外二个则挤在厨房里。今晚是Omega于一帆和Alpha蔺梦澄做饭,她们俩在开放式厨房的案台前笨拙地忙碌着,一个煮饭,一个切肉,把案台搞得一片狼藉。
不想挤到客厅里参与社交,靳若飞果断选择了去厨房帮助于一帆他们:“有什么事我可以帮忙的吗?”
“你?”于一帆看一眼他吊在胸前的胳膊,脸上轻淡一笑,“不用了吧?之后节目要是播出了,我怕有人说我支使伤患呢。”
察觉到她对自己的不欢迎,靳若飞没说什么,转身准备离去。蔺梦澄倒是把他叫了回来:“你帮我剥花生吧!我准备炖个花生猪蹄汤。”
“好!”有人解围,靳若飞心里放松些许,在冰箱旁找到花生,坐到厨房边缘的小桌那儿慢慢剥。
不远处的客厅中,四个人围着安固言,兴致勃勃地谈天说地——这让靳若飞感到很安心。毕竟他忙着跟别人社交,就不会与自己有交集了。
正庆幸着,突然间,安固言却站起身朝这边走了过来:“咱们一直顾着自己聊,把于一帆和蔺梦澄都忙坏了~”说着,他从靳若飞身旁擦过,站到于一帆身后,笑嘻嘻道:“帆帆,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嘛?”
于一帆似乎很高兴,声音中的情绪突然变得十分饱满:“我都快做完啦,你才来说帮忙!我看你不是真心的吧?”
“哎哟,被你看破了~”
他俩旁若无人地打情骂俏着,靳若飞悬起来的心又缓缓地落了下去,长吁一口气:还好不是冲自己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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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后,晚饭终于做好了。
外行人做的饭菜不能细究,只要能入口就万事大吉——但是看着桌上这寒酸的五菜一汤,以及饭锅里几乎将锅盖顶开的一大煲白米饭,靳若飞还是一言难尽地抿了抿嘴角。
其他人也笑呢:“你俩这水平,以后世界末日该怎么活啊?”
“都世界末日了,还要做饭啊?那我宁可不活了。”蔺梦澄避之不及地道。安固言被逗乐了,赞同地抬手跟她一击掌。大家伙儿有说有笑的,倒是没再嫌弃这难吃的饭菜。
靳若飞依旧是当个尽职尽责的打酱油角色,坐在角落食不知味的吃了一碗饭。
饭后是“怦然心动”节目的例行环节——每人要写一封信给自己倾心的人。这个要求无疑给靳若飞出了一个巨大的难题:天,他能写给谁啊?大家都对他避之不及,唯一表现出友善的黄希文想必也没有那种意思……如果自己写信给她,会不会惹得她反感呢?
这时,其他嘉宾已经领了信纸和信封,分散到各处写信去了。靳若飞趴在客厅的窗台上,纠结之时,他听见不远处的于一帆在对另一个omega男歌手赵显道:“安哥帅是帅,就是太雨露均沾了……哼,我才不要写给他。”
靳若飞恍然大悟地眨眨眼:看来于一帆对安固言很有好感。
斟酌良久,他还是将黄希文选为了自己的“告白”对象,写信感谢她今日的友善和体贴。写好之后,他在封面写上“黄希文”三字,随即交给工作人员,由他们一起蜡封、并悬挂到花园的木绣球树下。
半个钟后,一切准备完毕。十名嘉宾回到客厅,在节目组的安排下一个一个走出去,确认有没有写给自己的信。
作为新加入的成员,安固言和靳若飞享有优先确认权——安固言第一个走出去,片刻后,他拿回了三封信,面带微笑道:“这么少?我以为会有五封。”
“切——”其他几个Alpha不约而同地大声嘘他,肆意表达自己的揶揄之情。
在他们吵闹时,靳若飞安安静静地走了出去。他心不在焉地来到被小夜灯点亮的木绣球树下,随意翻一翻剩下的七个信封。本以为这里面不会有自己的,但在翻到第六个信封时,他惊愕地发现了自己名字,“小飞~”,飘逸潇洒地写在封面上。
……操。靳若飞突然感觉到一丝不妙。
心虚地瞥一眼自己身后扛着摄像机的大哥,他纠结良久,还是认命地抽出了信纸,轻轻打开。上面只写着两行字:“你怎么不理我呢?我一直在关注着你哦~”
没有署名,落款的地方只画了一杯咖啡,杯身上还细致地写了“TIMES”一词。
……正是当年安固言哄骗自己去买的那一家咖啡。
第14章
躲躲藏藏地拿着信折返回来,于一帆见他右手背在身后,双眼难以置信地一亮,大叫出声:“哎,靳若飞收到信了!快给我们看看!”
大家都惊讶地瞪住他,连正准备走出去的贺安东都折了回来,起哄地跟于一帆一起催促他分享信的内容。
靳若飞恶补过几期节目,知道不需要公开自己收到的信;可这些人虎视眈眈的,借着玩笑越逼越近……更可恶的是,那个始作俑者一脸好整以暇地坐在沙发边上,笑得优哉游哉,完全没有帮他解围的意思!
靳若飞深吸一口气,干脆将信纸揉成一团,在众目睽睽之下塞进了嘴里。
“啊!”大家情真意切地发出遗憾的叹息,“你也太不给面子了!”
瞥一眼捂脸憋笑的安固言,靳若飞含糊地道:“……是你们逼我的。”随即不敢再停留,飞快地跑上楼梯,奔回了房间里。
客厅里又响起了整齐划一的嘘声:“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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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目组应该不大喜欢自己这种嘉宾吧?
回到房间,靳若飞把纸团吐进垃圾桶里,草草漱了个口。他在犹豫要不要下楼去,但一打开门,门外的阵阵大笑声立即传了进来。
——自己在场或者不在场,似乎没有什么分别。
干脆收拾衣服去洗澡,靳若飞折腾了好久才把受伤的手臂套好。洗头时只有单手可以操作,整个过程颇为艰难。这时他不禁庆幸自己头发比较短,如果是安固言那样的半长发,那就难办了。
洗漱完毕,靳若飞用浴巾包住湿头发,一边擦一边坐到飘窗前,看其他人在庭院中三三两两地聚集着,各自聊天。
安固言依旧是香饽饽,被三人围在中间,悠哉悠哉地靠在秋千上。他半长的头发蓬松微卷,掩住一部分眉眼,散漫的姿态活像一个乐队吉他手。
不明白他给自己写信是想干嘛,靳若飞悄悄地望着他,心里总有些忐忑。突然,安固言在秋千上抬起头,朝这边窗口望了过来。靳若飞一惊,赶忙躲到窗帘后——但是他不知道,屋里的灯光将他的身影完完整整地投射在了窗帘上,清晰无比。
安固言忍俊不禁地笑笑,收回了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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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二点,也许是下午睡得太久,也许是傍晚吃得太少,总之靳若飞睡不着,饥肠辘辘地起床找东西吃。
所有嘉宾都回到房间晚睡了,可此时此刻,一楼的客厅却颇为热闹——工作人员们还没休息呢,在加班加点地编写接下来的剧本、剪辑白天的视频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