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影帝的仔之后被他封杀了(96)
……自己好像永远也无法抗拒邢再洺。
赤身裸体地站在浴室里, 靳若飞看着镜中自己一片狼藉的身体,不由苦涩地笑了一下。吻痕、齿痕、结痂的咬痕,想起昨夜那无法逃脱的战栗感,巨浪一般将自己捕获、翻卷,拖向深渊。beta男生无法自制地颤抖一下, 唇间吐出了一串后怕的呼吸。
今天的拍摄怎么办呢?
咬着牙把咬痕的结痂扣掉, 用沐浴露狠狠搓洗,企图带走皮肉中的信息素残留。靳若飞垂下脸,难堪地伸手搓洗昨天那个被使用过度的地方,只感觉脑子里乱成了一锅粥:以后该用什么态度面对邢再洺呢?
直到把皮肤搓得发红, beta男生才顶着一张淡粉的面颊,一瘸一拐地走出浴室。
秦丽君还奇怪呢, 怎么一回来就洗澡?放好早餐凑过去,她见儿子神情萎靡、面色微红,便问:“你把水开得很热吗, 怎么脸红成这样?”
“脸红吗?”靳若飞茫然地抬手贴贴脸,好像有些热。秦丽君立刻拿来体温计,在他耳朵滴一下:“38.2℃!小飞,你发低烧了!”
“……低烧而已,不用这么大惊小怪的。”无力地摆摆手,靳若飞随便吃了点儿早餐,又开始满屋子找香水——他总害怕身上的气味会被安固言发现。那家伙不依不饶的,肯定会无理取闹,闹得人尽皆知就不好了。
但是可惜,自己没有用香水的习惯,翻遍了整个家也没找到一瓶能用的。最后,他的视线只能无奈地落到了六神驱蚊水上面——据说,六神的香味跟迪奥真我香水很相似,应该能糊弄过去吧?
……他立刻往脖领处涂抹了许多驱蚊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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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钟后,beta男生终于赶到了片场。
远远的就看见安固言坐在导演身旁,正听曹导说戏。靳若飞不敢出声,弓着腰小心翼翼地溜着边儿摸进化妆室,央求化妆姐姐帮自己掩盖脖颈上惨烈的咬痕:“廖姐……你,你能不能用粉底帮我盖一下?”
化妆廖姐毫无防备地转过脸,看见他肩膀上的痕迹,立刻惊讶地低叫了一声:“啊!怎么……”
靳若飞赶忙拽住她的手,神情哀求地摇摇头,央求她不要声张。廖姐下意识收起震惊的表情,嗓音压成气音:“你这、你这也太狂野了!……没有被欺负吗?”
“没、没有……”靳若飞难堪极了,又哀求一句:“姐,你别问了,快帮我盖一盖吧!”
“好好好,我就是想知道你有没有被欺负嘛……”
赶忙拿来最白的粉底色号,在他锁骨、肩膀、后颈等处厚厚地扑一层,再均匀地拍开。廖姐不动声色地数一数,他身上居然有6个咬痕!……那个人是得多饥渴呀!
最后喷上防水的定妆液,遮瑕基本完成。这时,安固言恰好走进化妆室——他听人说靳若飞到了,于是老神在在地杀过来,站到他身后。双臂撑着椅子的靠背,alpha满脸的意味深长:“来了怎么也不跟我打个招呼呢?”
下一秒,又闻到他身上浓重的花露水味儿。安固言诧异地低下头,在他耳侧嗅闻了一下:“怎么突然开始喷香水了?这个香型……迪奥真我?”
靳若飞嘴唇紧抿,整个人僵硬地坐在椅子里,不敢动弹:“昨晚宴会的伴手礼。我没闻过,就喷了一下——好像不大好闻?”
“……稍微浓了点儿。”没闻出刺鼻气味下的淡淡松香味儿,安固言直起身,眼神却依旧直勾勾地打量着,似乎发现了什么事情。
靳若飞垂下眼帘,不敢从镜子里与他对视:“我刚要开始做妆造,你先出去等吧,做好了我去找你。”
“……好。”不疾不徐地转过身,安固言扭着脖子,最后注视了他一眼,这才慢悠悠地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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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要拍的是前两天床戏的特写。
两人躺在床上,摄影师就在床边,镜头近在咫尺。导演助理拿着剧本和之前的片段给他俩讲戏,以防对应不上。安固言躺在靳若飞身下,游刃有余地一边念台词、一边找状态,却感觉身上的beta好像很不舒服似的,频繁地悄悄变换姿势,试图舒展腿脚。
“你怎么了?”近距离地望向他的脸,安固言见他面颊微红,忍不住摸一下,问:“你很热吗?”
“……没事,只是有点儿低烧。”靳若飞下意识躲开,掩饰地抿了抿唇。
这细微的动作却令安固言有些不高兴了。他眉毛一挑,不言不语地把剧本递到助理手中,将手掌搭到了他后腰上:“我准备好了,开始吧!”
靳若飞一愣,只得也放下剧本,迅速调整状态。
特写多是些用力亲吻、激烈纠缠的画面。安固言紧紧搂着他,闭着眼在他唇间作乱,吸吮着那根略有些躲避的舌头。不知是不是吻得太重,靳若飞本应该是更凶狠的那个,却忍不住紧拧着眉,发出了短促的痛哼:“唔……”
一个镜头结束,两人分开。靳若飞倒吸凉气爬起身,抬起手在唇边擦了一下:“嘶……你牙齿刮到我舌头了。”
安固言抬起下巴,意有所指地睨着他,表情里都是计较:“怎么,邢再洺可以亲你,我不能亲吗?”
心口重重一跳,靳若飞面色瞬间刷白,难以置信地看向他,不明白他是怎么得到消息的。安固言哼笑一声,又道:“你是不是觉得我不会看节目呢?……还说什么都没发生,他怎么亲你、怎么给你喂药,翡翠台全放出来了,你骗我也不用心一些?”
……原来是这件事。
顿时松一口气,靳若飞庆幸两秒,随即无奈道:“什么骗……我发烧了,那些事情哪里记得?你别随便乱扣帽子,好吗。”
“真不记得?”安固言在转场的间隙中扣着beta男生的腰,像情侣一般旁若无人地跟他小声说话:“他亲你、吻你,你完全没感受到?”
“……没有。”靳若飞硬着头皮否认,不敢跟他直视。安固言却好像舒坦了些,轻轻“哼”一声,拉着他搂到怀里:“勉强原谅你。”
……这话说得!靳若飞哭笑不得地推开他,修长有力的手指在他那张巧舌如簧的嘴上一摁:“你又不是我男朋友,用你原谅啊!”
“那就赶紧让我升级啊——”嬉笑着去吻他的耳朵。靳若飞眼角余光看着周围黑压压的工作人员,没吭声,用被子捂住了安固言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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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钟后,所有的床戏特写终于完成。
靳若飞今天的场次都结束了,去更衣室卸妆换衣服。安固言还有别的戏份,只能带着妆回保姆车吹一吹空调,散散暑气。
他一躺回保姆车上,助理就诧异地“咦”了一声:“安哥,你的嘴唇……怎么有一抹白啊?”
白?抬手一抹,手背上确实出现了一片淡淡的粉白色。安固言仔细地辨认一会儿,讶异地发现,这好像是粉底?
奇怪……自己没有亲靳若飞的脸啊,怎么会留下粉底呢?
再回忆一番,刚才拍摄时倒是用力吮了几口他的脖子……安固言拧眉思索着,突然意识到不对劲:他在脖子上涂粉底干什么?
想起昨晚他说要去翡翠台的杀青晚宴,而邢再洺大概率也在。安固言拧拧眉,眸色暗下去,扭头吩咐助理:“你去把靳若飞叫过来,就说我要跟他聊剧本。”
“哎,好。”
十分钟后,已经换好衣服的靳若飞毫无防备地走过来,从门外探进半个身体:“安哥,你要聊后天的戏吗?”
安固言眸色幽深,不动声色地坐在座椅上,朝他勾勾手:“进来说话,不然冷气都跑光了。”
“哦。”不疑有他,靳若飞跨进车里,关上门。一双吊梢眼求知地眨着,仿佛一只跨入陷阱而不自知的小豺。
安固言锐利的视线向下划去,睨向他的T恤领口,随即伸出一根手指,轻轻一勾——领口下粉底斑驳,露出了那些精彩纷呈的咬痕和齿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