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给鬼怪拍戏全网爆红(110)
姜斯默默点头,说得是这个理,赢了就行。
她来这边也就是为了过个嘴瘾,没人听她讲,只能来找姜斯说。现如今也说完了,便略坐坐就要走。
姜斯随口客套了句:“来都来了,要不吃点香火?”
白七娘立刻回头,“可以!”
“……”
他好像说过一个月不给她和小凤仙供香来着,现在才过去几天?
姜斯懊恼自己嘴太快,起身给她拿香烛贡品。刚给她摆好香,白七娘美美开动。
一旁海棣看了,不知为何,他也有种想要吸一口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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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
姜斯留下海棣住宿,说他跑来跑去实在不方便,留这里住一晚也行。
说完后,姜斯就拿着睡衣去浴室洗漱,留下海棣独坐客厅,有些茫然。
他尽量稳住心态,告诫自己不要多想。就是留宿一晚而已,没有客房大不了就睡客厅。
姜斯完全不知道他内心戏这么多,半干的发梢下搭着块干毛巾,慢悠悠走出浴室门。
被水洗过的皮肤裸露在外,蒸出几分红润。几滴没擦干的水珠落在肩颈上,一路没入没扣严的睡衣衣领下。
姜斯浑然不知,用毛巾随意擦了两下,拿起吹风机,往发梢上吹去。
机器的嗡嗡声掩盖海棣的脚步动静,他一路靠近过来,从姜斯手里接过吹风机,故作为他吹头发的意图,实则趁着对方偏头时,一举擒上同样被水洗过愈发红润的唇瓣。
嗡嗡轰鸣不绝于耳,姜斯恍惚间似乎听见有水声啧啧在两人之间传输。
这声音太吵,姜斯伸手去够想要关停,被海棣避开,一本正经道:“你把它关了,我用什么?”
“那你现在也没用。”姜斯斜觑着他。
“我要用。”海棣把头扳正,左手插入蓬松半干的发梢里,右手举着吹风机动作。
每拨弄两下,都要有意无意揉捏摩挲过后颈至耳根的皮肤。带了点亵玩的狎昵的意味。
姜斯懒得自己动,干脆由着他来,对时不时的小动作,干脆置之不理,抱着手机刷刷最近的新闻。
海棣突然疑惑问道:“你家有虫子吗?”
“什么?”
姜斯单薄的斜方肌右下侧不知道什么时候红肿了一小块,被睡衣半包,不是仔细看加上他皮肤太白,压根看不出来。
海棣没回答,用指尖揉了两圈,问他什么感觉。
“没什么感觉。”姜斯漫不经心道:“不疼不痒,可能不小心被撞到了吧。”
海棣应了声,老老实实把头发给他吹干,这才去浴室洗漱。
最终姜斯还是没让他去睡沙发,直言道:“你太高了,沙发肯定不行。睡床上得了。”
海棣便顺理成章和他睡到一张床上。
不过也就是盖着被子纯聊天那种,姜斯今天消耗精力过多,躺了没几分就睡熟过去。
黑暗中,海棣悄悄握上他的手,同样闭上眼睛睡觉。
……
“海棣——”
“海棣——”
姜斯突然从梦中惊醒,推搡身边熟睡的人。
没有一丝光的情况下,精准捕捉到对方睁开眼睛,在他即将说话的前一秒,用手捂住他的嘴。
姜斯用气声道:“有东西跟着我们回来了,就在这个房间。一会我们先出去,我要拿东西把它弄走。”
海棣几不可闻地轻轻点头。
“我不能开灯,你跟着我出去。”姜斯嘱咐他。
说完,他扯了扯海棣衣角,小心翼翼下了床,光脚踩着地板慢慢朝外面移动。
身后海棣跟上。
两人出了卧室的门,姜斯打开客厅的灯,后怕地不停拍胸口抱怨:“真没想到那个东西这么厉害。居然一直跟着我们,我居然都没发现。”
“别愣着了,我要在卧室门口等着,你去帮我拿个东西。”姜斯边说边朝着一个方向指,“就在那,有个盒子,你把它抱过来。”
过了一会,姜斯感觉身后有人靠近,头也不回伸手去接。
“给我——你干什么?”
手掌忽地被刺穿,姜斯震惊回头,难以置信地看着手里拿了把刀的海棣,压制不住愤怒质问。
“你在干什么!”
海棣面无表情,“你是谁?”
“我是姜斯啊!”
海棣面部肌肉往上稍微一提,露出个讥讽的弧度,“姜斯是人,你是吗?”
他和姜斯的视线同时落在被扎穿的手心,那块破开一个大洞,汩汩滴着黑色粘稠的液体。
姜斯惊愕的神情不知何时悄然收起,唇角邪肆上扬,舌尖舔过嘴唇,阴恻恻道:“被你发现了啊——”
他露在外面的皮肤一寸寸撕裂,血肉粘连的缝隙里,不停有东西在里面跳动。
海棣的瞳孔倏然紧缩。
他的面前,有个黑色的手撕开外面姜斯的皮囊,破开出来。
一个满身都是头的怪物缓缓显形,全身漆黑连个眼睛都找不到。
但海棣就是直觉对方是在死死瞪着自己。
“不过你早晚都得死,发不发现也无所谓……哈哈哈哈哈”
海棣猛地掏刀冲他身上捅,反被怪物踹开,落地的瞬间,怪物瞬移到他面前,双手死死卡住他的脖子,往方才指的方向去拖。
“呼——”
海棣艰难吞咽,脖颈被掐得一丝喘气的机会都没有。
既然怪物想让他去拿盒子,肯定是抱着用盒子来弄死的目的。
眼看离盒子越来越近,海棣使劲闭了闭眼睛,白炽炽的灯光实在晃眼,眼皮一睁一闭之间,他脑中闪过一个从未出现过的画面。
同样是他以这个角度仰视这盏灯。
姜斯受美术专业影响,习惯把每个摆在家里的东西加入点小巧思。
就比如这灯,看着是非常普通的造型,可其实是有左右之分。
如果不是姜斯自己说出来,谁也不会发现。
眼前的灯和记忆中完全相反。
海棣忍着被扼住喉管的痛苦,无声笑了笑。
在即将被压着手摸上盒子的瞬间,他毫不迟疑,抬手一刀从怪物的手背捅进自己脖颈中。
剧痛几乎撕裂他的神经,平躺着的身体抽搐两下。
海棣猛然惊醒,起坐在床榻,浑身衣服被冷汗浸湿干净。
额角一滴冷汗沿着鬓边流入眼中刺得眼睛生疼,海棣捂着脖子喘了两口气,这才迟迟回神。
依旧是在姜斯的卧室。
窗帘严严实实遮住所有光线,可谓是伸手不见五指。
可能是被海棣剧烈的反应打扰到,姜斯睡梦中翻身,一只手臂搭过来到他小腹上,轻声道:“怎么了?”
声音沙哑,带着浓浓困倦。
“没事。”海棣缓了缓,手掌摸了摸头发,像是在安抚姜斯,同时也在安抚自己。
稳定下心神后,海棣重新掀开被子睡觉。
姜斯靠了过来,小声道:“我渴了,你帮我倒杯水吧。水杯在你那边的桌上。”
“嗯。”海棣正要去拿,手掌悬在半空,突然问道:“你要喝茶吗?”
“嗯。”
海棣不动声色,起身下床。手擦着杯子的边而过,拿起记忆中桌子上一把用来削铅笔的美工刀。
翻身压在姜斯身上,一手完全拢住他纤细的脖颈。毫不知情的姜斯还有点讶然,“你做什么?”
“乖。”海棣面无表情,温声说道。
手起刀落,一刀插入他脖颈,鲜血喷出,冰凉粘稠的液体溅了一脸。
海棣看不见面前的东西,视觉被遮挡,但是其他五感更加敏感。
一只手从被刺破的伤口里钻出,径直抓上海棣的手,以一种死死地,几乎要把他的手骨折断的力道。
同时,他听见无数细微的牙齿碰撞声近在咫尺。
海棣一颗心不断降落至谷底,心知这是这怪物无法被杀死。
想要出去,只能再次杀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