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给鬼怪拍戏全网爆红(149)
这不是姜斯。
小凤仙猛地反应过来,冲他大喝:“你是谁?怎么会上他的身?”
姜斯扭头看她,眉眼尽显疏离,绷着脸没有任何表情,却凭空多了几分威压。这股无形的震慑让周围人全都喘不上气,只能怔怔看向他,不敢动也不敢想。
小凤仙被他轻飘飘看上一眼就浑身忍不住颤抖。
老人用力拄拐,激动地热泪盈眶。是太子神,他再次显灵保护了自己的信徒子民。
过了几分钟,竹楼里传出道嘹亮的小孩哭声,众人这才被打破桎梏般松口气,和老人一样反应过来,刚才的就是太子神。
他显灵了!
姜斯重新掌控身体后,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自己双手被十几只握上,全部抓得死死的,几乎撸下了一层皮。
有人摸不到手,趁机在他头发上撩一把,最可怕的是……
“我靠,谁摸我腰了!流氓啊——”
没人在意他的愤怒,摸到的人纷纷捧着自己的手陷入癫狂:“太好了,太好了,我也是摸到太子神的人了。这辈子都不能洗手了。”
老人更是一马当先,拉着姜斯的手不放,老泪纵横道:“谢谢你,谢谢你——”
姜斯:“……”
如果说这话前能放开他的话,姜斯会谢谢他。
还是王兆反应迅速,拼尽全力冲进人堆里把姜斯薅出来,护犊子似的挡在他身前,怒喊:“你们干什么呢?我朋友帮了你们,还想恩将仇报是吧?”
寨长和其他人:“......”
“不是的,不是的,真不好意思,太、太激动了。”寨长连忙道歉。
思及之前众人对他俩排斥的态度,王兆还想再刺两句出出气,一只手搭上肩头,姜斯有气无力靠过来,慢吞吞道:“算了。”
“先去看看孩子和阿婆吧。”
“老姜,你怎么样?”王兆心疼地看着他还在流血的手,“伤口怎么这么深啊。”
闻话,姜斯面色缓和,心里暖暖的。
“这还能扛得动摄影机吗?”
姜斯:“......你够了。”
旁边早就有人扶着昏倒的乌阿婆进入房间,孩子也被一起抱了过来。
众人不约而同看向姜斯,等待他的指示。姜斯轻咳一声,“带我去看看人。”
一行人走进乌阿婆在的房间,姜斯和王兆缀在后面,缓慢地挪动着。王兆纳闷问道:“你怎么回事,连路都走不动了?”
“你试试被上身是什么感觉。”姜斯唇色白得吓人,无奈道:“我恨不得现在就躺下睡觉。”
“行吧。”王兆扶着他进门,里面的人让出空间,让他走到床边。姜斯站直身体,俯身撑起乌阿婆的眼睛,没什么大碍。她眉心的伤口已经凝固,留下一点深红色的伤口。
“没什么大碍了。”姜斯嘱咐道:“让阿婆好好休息几天,等她自己醒来。醒后多煲点骨头汤喝。”
“这有什么说法吗?”寨长小心翼翼问道。
“老人年纪大了,骨质疏松要补钙。”
“......”好科学的说法。
姜斯没管他愣神,扭头朝一边看去,“那个丢魂的小孩呢?”
“在这呢。”寨长妻子抱着个三四岁的娃娃出来,胖乎乎的脸上一双黑亮亮的眼睛直勾勾瞅着姜斯。不说话,也不哭闹,安安静静躺在妈妈怀里。
姜斯轻啧,特意换了只没沾血的手去摸他的脸。小孩两只手堪堪握住他一根手指,拿玩具似的抱着抓玩。
趁他玩得不亦乐乎时,姜斯将他全身打量一遍,又问了他的八字,才道:“小孩子阳气轻,受惊离魂很常见。但是你家孩子八字也太轻了,得找东西压一压。”
“什么东西?带他多去太子神庙里拜拜可以吗?”
“庙里多妖邪,孩子还是少去为好。”姜斯看了一圈,道:“寨子里有百年古树吗?给孩子认个干亲。我家那边常有孩子带长命锁的习惯,你们也可以用银器打造一个小锁给孩子戴上,十岁之前都不能摘掉。”
“好好。”女人连连应下。
姜斯在小孩头上肩上各自拍了拍,把阳火体提旺些,这才起身问道:“今天你们夫妻拿的香是从哪来的?”
“是从家里拿的啊。我们这家家户户都有备香的习惯。”寨长奇怪道:“这香怎么了?”
“一般敬神和祀鬼的不是同一种香,敬神最常用的是降香,都说一炷真香达上苍,邪魔魍魉尽伏藏,可辟一切邪祟。你们用的是什么香?”
“就是降香啊,我们叫它紫藤香。”寨长情急之下脱口而出,“我们每年都会自己制作,给太子神上供的东西不可能搞错的。”
姜斯挑眉,望向身边的柱杖老人,“您闻出什么不对没?”
老人惭愧,“感冒了,鼻子不通气,什么也闻不到。”
“......”姜斯无语,直接告诉寨长:“香就是拿错了。降香不会发苦,燃烧时烟雾清透,不浑浊。今天你们烧的香发苦不说,颜色过于乳白,被风吹后久久不散,这怎么会是降香?”
“不应该啊。”寨长奇怪。
他的妻子想到什么,忙提醒道:“是不是前两天到寨子的那个男人干的?我当时从他身上也闻到一股香火味,他还自称是道士,到咱们家坐下喝了杯茶才离开。”
“是他?”寨长恍然,“肯定是他。”
他忙不迭把前因后果说出来,“那个自称道士的男人说我们寨子风水好,想进后山看看,还跟我聊有个大老板看重风水,如果乌丁寨被看上,就会立刻投钱把这里开发成旅游景区。可是我们这边有禁忌,后山是太子神的花园,别说开发了,外人都不能进去的。我当即毫不犹豫拒绝了他。”
“他估计是怀恨在心,又知道我们每年都有给太子神上香供奉的习俗,趁机将我家里的香调换了。”
“我对他也有印象。”一旁的寨民附和,“他来了寨子一直问我上后山的路在哪,我看他长得就不像个好人懒得搭理他。”
“我也记得他。我还想呢,最近怎么这么多外地人来。”
姜斯道:“他还在寨子里吗?”
“没有了吧?”
“应该早就走了。”
“没见到。”
既然人都走了,估计再找到也困难。姜斯只能嘱咐让寨长把香检查一遍,该丢丢,别再用了。嘱咐完这些,便撑着王兆的肩膀离开这里。
寨长跟妻子对视一眼,小跑出去,喊停姜斯二人:“恩人,还没请教您的名字,你们来乌丁寨是做什么的?”
“我姓姜,他姓王。我们是过来采风拍戏的。”姜斯简单道:“那个就是我们的导游。”
一直看热闹的白闪闪猝不及防被提到,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笑了笑。
“白闪闪啊。”寨长觑视他一眼,笑道:“好好,欢迎你们。你们随便逛,有什么需求尽管来找我。能帮忙的事,我绝不会推辞。”
......
“可以的,老姜你这本事真厉害。”王兆得意笑道:“你看没,刚才出来的路上,他们那表情太有意思了。哈哈哈哈。”
姜斯没说话,低头拿手机啪啪打着字。
“干嘛呢?”王兆斜眼看他,凑近了一眼瞅见他在跟人聊天。看清对话内容后,表情瞬间凝固,嫌弃道:“你搂着我的肩跟你对象诉苦?该诉苦的不应该是我吗?”
姜斯失笑:“你懂不懂什么叫情趣?适当的示弱可以促进感情!”
王兆抱着双臂,抖了一地的鸡皮疙瘩:“酸,太酸了,这恋爱的酸臭味我可消受不起。”
回到白家竹楼时,白青米刚热好饭,见姜斯的脸色不好,便提议让他回房间吃,省的来回跑了。
王兆则和白闪闪一起去餐厅吃。
姜斯没拒绝,回房间后洗了手,拿起筷子准备吃饭。海棣的视频电话就打了过来,果不其然,看见姜斯的脸时,刚扬起的笑意霎时消失,沉沉地盯着他瞧,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