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给鬼怪拍戏全网爆红(19)
“嗯?”海棣喉结微微滚动,不动声色,“你想听什么?”
“叫声老板听听。”
“老板。”海棣没想到只是这个,又好笑又无奈,还是乖乖叫了出来。
“你说,请老板赏我饭吃。”姜斯又道。
海棣抿着唇睨他一眼,“六位数的投资,你确定一句话就抵了?”
姜斯沉默片刻,人不能靠大饼活着,先爽了再说。
“你先说。”
“行,还请姜老板。”海棣一字一顿,认真道:“赏我饭吃。”
“嗯。”姜斯矜持地点点头,忍着就要往上扬的嘴角,转身给他拿了香。
果然爽了,再一带入到前任老板身上,效果更是翻倍!
心情好了不少,他也大方起来,之前都是一根一根地烧,这次干脆烧了三根。
打火机一声轻响,火光在姜斯眸中跳跃,袅袅白香也就燃了起来,被对面的鬼一起吸入口鼻中。
姜斯半蹲在地上时间过长,感觉脚都要麻了,便随意拿个一次性纸杯,把香放在里面燃烧,自己则起身活动活动,没成想他还是高估了自己身体状态,稍微一动就感觉整条腿变成密密麻麻的马赛克,使不上一点力气就算了,还不由自主地往前扑。
径直压到海棣身上,手掌撑在他大腿,那里没有人类正常的肉感,只有冰冷的坚硬,活像是结了冰的钢铁。
“嘶——”
姜斯感觉腰也被闪了一下,努力想要起身,劲瘦的腰部却被一条胳膊环住,压下他的挣扎。
“你先别动。”海棣声音喑哑。
“怎么?”姜斯不解。
“我感觉自己好像没那么冷了。”海棣的声音在他脖颈边响起,靠得这么近之下,听在姜斯耳中就是连带着声音都结上了一层冰。
他最脆弱细嫩的皮肤瞬间被激起一圈细小颗粒。
胡说八道。
姜斯刚想说他,忽然感觉手掌下的温度真的有点回温。
似乎没那么冷了。
“你感觉到了吗?”海棣没听到他的回答,继续道。
“是有点。”姜斯推开他的手,“我看看情况。”
配合的放开人,海棣任由姜斯打量。他只能感觉到内部的状况,丝毫不知脸上也有变化。
那张惨白泛着青色的脸竟有了红润的迹象,唇瓣也有了点血色,整个人沾上了活人气,生动不少。
“还真是好点了。”姜斯啧啧称奇,眼看桌上的三根香烧的只剩最后一点也就不奇怪了,解释道:“我特意在香里加了犀角,这东西可活死人肉白骨。虽然只是传说吧,但现在看来确实有点效果。”
“犀角?”海棣脑中闪现前不久看到的新闻,神色古怪,“这东西不是犯法吗?”
“药材而已。”姜斯道,“而且我用得非常非常少,只有一点点。”
他伸出两指,比了个非常短的距离来应和口中的话。
左右没事,姜斯继续科普道:“知道犀角香吗?有个词叫‘燃犀照幽’。《抱朴子》里面记载了一种犀角,叫通天犀。传说燃之可见鬼怪,入水可以避水。不过这是传说的东西,没人知道这通天犀在哪里。我给你用的只是普通的犀牛角,合法合规渠道获取!”
“犀角香的作用就像你的眼睛一样?”海棣款款起身靠近,灼灼目光盯着姜斯。很少有人知道这双琥珀般眸子下的秘密。
这么漂亮的眼睛,又因为能通阴阳增加更多的神秘感。
“自然比它更珍贵。”姜斯指着自己,道:“这可是无价的。”
海棣无声弯起唇角,看着姜斯转身接起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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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兆让服务员把饭送到了姜斯房间,俩人干脆呆在一块,一边吃饭一边讨论姜斯的剧本。
“其他都还行,就是你想过怎么去表现效果吗?纸扎人是很新鲜,但是视觉上看多了可能会审美疲劳。”王兆道。
“我想过用戏曲去贯穿,正好榕城也是千年古城,用戏曲贯穿古今也不突兀。”
姜斯说着,忽然听见外面闷雷一声,响彻云霄,震得窗户都在发颤。
“嚯!这么响。”王兆一起往阳台外看去,滂沱大雨一连下了几个小时都没有减小的迹象,正值中午十二点钟却阴沉如深夜,只能靠着灯光照明。
远处青山被掩盖在雨幕之下,勉强能看清几条水墨般的阴影。
“吃饭吧。”姜斯道,“反正你们这电影一时半会是没法继续拍了。”
惊雷打断两人的说话声,此刻都沉默下来,只有浠沥沥的雨声格外清晰。
忽地,姜斯耳朵微动。
走廊上不知道是谁在来回走动,踩踏声十分大。脚步声从走慢慢变成了跑,像是逃命般来来回回地奔跑。
没有喊叫声,也没有挣扎声,只有来回不断的跑步声,从这头到那头,如此反复。听久了甚至会产生共振,脚步啪嗒啪嗒踩在心口上,一起律动。
“王兆。”姜斯见好友还在吃着饭,忍不住问他,“你听见什么动静没?”
“动静?”王兆眨眨眼睛,“啥动静?外面下雨么?”
姜斯撂下筷子,走到门边,屏息去听走廊上的声音。这时阳台上玻璃门也在被敲动,极有节奏地敲击。
他猛地回头,在看见玻璃门上趴着个张牙舞爪、红裙长发看不清脸的女人时心跳直接漏了半拍。
可能是童年被吓得次数过多,姜斯有个不为人知的习惯,他被吓到时不会喊叫,尽管再害怕,身体也会保持平静。灵魂和身体在那时会决绝地割裂开,一面心惊一面冷静。
冰冷的手脚好一会才缓了过来,姜斯慢慢看清那是回来的小凤仙。
走过去开了门,又关上。
小凤仙飘进来,抱怨道:“怎么回事?我为什么不能直接进来?”
王兆看神经病一般看姜斯,他在房间来来回回走动,一句话也不说,现在又开关阳台的门,让雨丝都潲进来许多。
“老姜,你咋了?”王兆纳闷。
姜斯摇头,示意他别说话。自己则走到紧贴阳台门的墙面上开始摸索。
先是屈手敲动几下,传出闷闷的响声。是实心的墙体。
接着用手指一点点摁压,直到边缘,用指甲扣弄墙皮。
王兆盯了一会没看出什么门道来,忍不住想打断他问清楚状况。
下一瞬,姜斯捏起一角墙皮,用上力气慢慢地撕扯开来。
全程目睹的王兆隐隐感觉不对劲,出声询问,“这怎么是一层墙纸啊?”
“呵……”
姜斯侧身,示意他看过来,“你看清楚,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王兆探过身,顿时瞳孔骤缩,浑身血液凝固,寒意席卷全身,头皮发麻又想吐。
“我靠——这特么的,太吓人了!”
“曹他爹的,谁干得这事!”
外面干净的墙纸揭下来,露出的是密密麻麻地黄色符纸,数不清的符纸贴满整个墙面,血红色的朱砂在上面画满了符咒。
光是看着就足够让人胆战心惊,更不要提往深处去想了。
小凤仙飘了过来,同样震惊又嫌恶,“难怪我进不来,原来是有这些东西挡着!“
“不行,我得去问问老板,他安的什么心,有问题的房间还拿来让人住!”
王兆怒气冲冲离开,被姜斯拦下,“你别去,普通的房间肯定不会这样,这房间肯定有问题。但你现在把事情闹大了怎么收场?外面这么大雨,又没人烟,老板不让你住,你还能去外面打地铺不成?”
“那你就想一直在这住了?”王兆无法接受。
姜斯摇头,“已经住了一天也不差后面几天了。先别急。”
走廊外的奔跑声还在持续,一刻不停地飘入姜斯耳中。
他打算去拉开门看看情况,张导那咆哮的声音同一时间响了起来。
四十多岁的老头面目狰狞地对着空气破口大骂,脸色涨得通红,各种难听到不堪入耳的词汇通通被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