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给鬼怪拍戏全网爆红(159)
魏鞅压着声音破口大骂:“靠,那你他妈还有脸说我是骗子,你连这种内情都知道,你才是大汉奸,还帮着鬼子干活。”
王兆下意识看了眼一旁的东瀛人,见他们依旧无动于衷,总算是确认了他们是真的听不懂华夏语,不然不能这么平静地坐在这。
姜斯轻哂:“你不是厉害吗?跑啊,怎么在这跑不出去了?”
魏鞅后悔得肠子都要青了,如果有机会,打死他都不会选择踏入云省一步。
现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能讪讪道:“这不是我没想到吗?谁让这群东瀛人这么鸡贼,居然还骗我说是富豪,要寻龙点穴看风水。”
“救你的人就是他们?”姜斯了然,难怪当晚魏鞅逃跑的时候,他什么都没察觉到。
“不对,你既然和他们是一伙的,你怎么会不知道这事?”魏鞅陡然反应过来,“你在骗我!”
姜斯无辜地眨了眨眼睛:“我没说我和他们是一伙的。我只认识宫田野而已。”
魏鞅冷笑:“等召灵阵一成,不说我们,就是周围方圆十几里的生物全部都得成为这个阵法的祭品。宫田野算什么,一个连阴阳师都不是的人,他能保住你,别做梦了。”
“召灵阵?”
“召灵引龙。借地气、人气,引出龙脉之下的生气。”事到如今,魏鞅也不在意多说几句,扭头往前面一扬下巴,“看见没,这里山川环抱,水流其中,正是龙行止之所。来积上聚,冲阳和阴,土厚水深,郁草茂林,是块绝佳的风水地。更绝的是,这上通下达,气流通畅,金木水火土五行在这里俱全,让这块地活了起来。”
风水里的龙是指山,龙行生风,龙止有砂,环水抱而生气,风主动,水主静,动静皆有,才是块符合龙穴的风水地。
“你不会以为地宫什么的是真的地宫吧?沧海桑田,什么都留不住,风水也一直在变。唯有龙脉千万年不变,这才是我一直追寻的东西。”
魏鞅眼中流露出几分痴迷,“天下风水师毕生追求就是寻龙点穴,当年刘伯温斩天下龙脉,挖井定龙气保下一国江山,倘若我也能寻得龙脉为自己所用也该青史留名了。”
火光照亮他的眼睛,将里面的欲望展露无余。
姜斯仰头望天,这里不像城市有各种光污染,漫天群星闪烁。
他平静道:“可惜你不能。”
魏鞅回神,啐骂道:“都是这群东瀛人设下诡计!”
“老魏,该面对现实了。”姜斯幽幽问道:“就是你给他们指的路对吧?不然这里这么多山,他们怎么能找到的?”
魏鞅心虚,“我也是被骗的。”
“如果有机会让你活着,你愿不愿意?”姜斯问他。
“你跟我摒弃前嫌,暂时合作怎么样?”
魏鞅动了动被绑在身后的胳膊,眼睛一眯,“你想怎么做?”
“在这最懂风水的就是你了,我怎么会知道做什么。”姜斯意有所指道。
一旁的王兆还没从他们两人的对话里反应过来,便听见身后一阵慌乱的脚步声跑来。
一个男人捂着胳膊跌跌撞撞下了山,他半边衣服都浸了血,神色慌张,大喊大叫着东瀛语由远及近直到跑至宫田哲跟前。
几个人叽里咕噜不知道在说什么。其他火堆旁的东瀛人纷纷起身,靠拢过去。
王兆正茫然着,突然被一把揪起来,和姜斯魏鞅二人一起推搡过去。
“这谁啊?”他莫名其妙问道。
魏鞅看了看姜斯,说道:“这不是你那哥们吗?”
姜斯不语,脸色有点难看,明白该来的还是来了。
魏鞅有种不好的预感:“你不会又他妈的骗我吧!”
“怎么会,我确实和他认识。”
魏鞅刚松口气,走近后就听见宫田野急促地喘息,一句华夏语话分成了三四句说完:“不好,仪鱼灵催动大阵提前开启了。我刚才,路上遇到许多受阵法影响的游魂的袭击。”
“什么!”魏鞅和宫田灵子同时出声。
宫田灵子当即大怒:“怎么会这样!你们怎么搞的,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我怎么知道仪鱼灵突然暴动起来,我身上的伤都是她弄的。”宫田野烦躁地踹了脚一边的石头,“现在怎么办!”
魏鞅不顾自己被绑着的手,硬是挤进来,厉声道:“什么时候开启的,说清楚!”
“你做什么?”
“你们这群大傻逼,知不知道这阵一旦开启,就再无转圜的余地,这里就是阵眼,所有人都逃不掉了,全都得跟我一起死在这!”魏大师大骂。
宫田野立刻扭头看向宫田哲,并回答着话:“就在九点左右,半小时前。”
魏鞅面沉如水,仰头看天,背在身后的手指迅速掐算时间。
宫田哲问起另一个事:“仪鱼灵呢?”
“还在原地,我拼死才挣脱开回来。”宫田野说道。
宫田哲眼神阴翳,看了他眼,随即手指在空中一划,“没用的东西,都被我催眠了几十年居然一靠近这里居然还是不受控制。”
他以手为刃,在掌心划开一道伤口。血液瞬间流出,却没掉到地上。一滴血不断分裂,组成一个飘在空中阵法似的图形。
鲜红的血阵随着他的低吟迅速旋转,暗淡的光隐隐从中发出。
最后一声石破天惊,震碎山石。阵心的光芒流转出残影,被中间的黑暗逐步吞噬,虚空裂开一个口。
一道红影凭空出现,被宫田哲掐在手中。它身体浑似无骨,软绵绵拖在地上。
“简直找死。”宫田哲冷冰冰盯着它:“既然这么想去找旧主,等阵法成功,你就可以去陪他了。”
看到她的刹那,姜斯的瞳孔微微放大,难以置信。
这个女人就是出现在剧本杀照片里的红衣女鬼。
她居然是仪鱼灵,传说中那个让人有起死回生能力的镇墓兽。
仪鱼灵身上的红衣破破烂烂,裸漏出的皮肤上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伤痕和针孔,青紫一片,让人不敢相信它平常的日子都是怎么过来的。
即使被掐着脖子,它依旧半死不活地低垂着头,浑身的骨头被抽走般,跪也跪不直,站也站不起来。
“哼。”宫田哲甩垃圾一样把它丢到地上,转而问魏鞅:“怎么样了?”
魏鞅阴着脸,“难道我说了就能活下去吗?”
宫田哲轻哂:“魏先生,您旁边这两位先生可以代替你。只要你说出来,我们依旧是合作伙伴。小野,你不介意让你的朋友为我们的大业做出些贡献。”
姜斯心道,果然是这样,他和王兆从始至终都被当成祭品带来这里。
宫田野直到这时才注意到姜斯的存在,“我当然不介意,这个人,我巴不得他早点死。”
他一字一句咬牙切齿,俨然是恨到了极致。
此时万籁俱寂,山中的鸟鸣不知何时停了下来。宫田野的声音异常清晰,听到的所有人都是一怔,不由自主在他和姜斯之间打量,揣测两人这是什么个情况。
八卦是被刻入人类基因里的东西,就算是面临这么紧急的情况下,魏鞅还是没忍住疑惑道:“昂?”
什么情况?不是说过命的交情吗?
宫田灵子皱眉:“他不是你朋友吗?”
自动忽视掉宫田野恨不得扑上来咬一口的眼神,姜斯摸了摸鼻尖,“他都一眼认出我来了,怎么不算朋友呢。”
“......”
王兆崩溃地看向他,无语到嘴角不停抽搐,这是朋友的定义吗?
谁家朋友是这种恨不得对方去死的关系?
“好、真好。”宫田野搞清楚状况后气急反笑,刚才被打伤的身体不停颤抖,几乎喘不上起来,脸颊被憋得通红,笑了没两声,突然捂着胸口,一口黑血喷出来。
“......”
姜斯挑眉摊手,“你们都看着呢,我可什么都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