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级疯狗Alpha玩命标记我(139)
他竟一时没听出是景尚。
“陆承安——”
“陆承安!”
“陆承安——!”
这个时间人们早已入睡,陆承安当时也是看中这里不是闹区很安静,所以才一次性地全款拿下。马路上没行人没车辆,只有仓促跑到马路旁的高大男人在昏黄的路灯边狂喊陆承安的名字。
“陆承安!”
“陆承安——陆承安——”
“......陆承安!”
“陆、承、安——!!”
景尚头发向下滴水,身上穿着衣衫不整的睡衣,脚下拖鞋跑掉一只。
整个人狼狈不堪。
而他就以这幅样子茫然地四处搜寻,呼唤不断。恍惚中,陆承安仿佛看到四岁的自己和六岁的景尚躲猫猫,因为景尚没玩过游戏,怎么都找不到陆承安,只能一遍一遍地叫他。祈求获得陆承安的可怜,祈求他能主动出来走回到自己身边。
不要再跟他闹了。
小小的身影与高大的身影融为一体,他们的脆弱那么像。四岁的景尚拿手背擦眼泪,31岁的景尚单手掩面......
“陆承安——!!!!”
心脏猛地缩紧,陆承安疾步跑过去,半步都不敢耽搁:“景尚!景哥......”
景尚猛地侧转身,走过来竟显得有些踉跄。
“景哥,我......”景尚用力地抱住他,声音那么嘶哑,“陆承安。陆承安......”
“陆承安......陆承安......”
“......陆承安。”
陆承安感觉到颈侧温热,胸口的疼痛倏然加剧,僵硬得手足无措。他只能紧紧回抱景尚,让他感受到自己的存在。
亲手杀过无数个敌人,见过无数尸山血海,杀伐果决到令人闻风丧胆的景尚景元帅,就因为找不到陆承安,站在马路旁无助低泣。眼泪染湿爱人的雪襟。
第99章
几个月来, 除非特别忙景尚抽不开身,其余时间他都几乎寸步不离地跟着陆承安。
医院的实验室外面永远都有他的一席之地。他永远在等陆承安,从来没有主动离开过。
如果陆承安不在实验室,他们又因各自事暂时分开, 景尚不出半小时便会给陆承安打电话。
分开时间超过三小时, 景尚能打十几个电话。
原以为这是景尚黏人, 实则是他有分离焦虑,并且非常非常严重。
今晚只不过出个门,陆承安买东西十分钟回来, 景尚便陷入恐慌之中, 衣衫不整拖鞋跑丢。
媒体要是拍到这样的景尚不知要如何大肆做新闻宣传呢。
从小到大, 陆承安向来不是笨蛋, 最近他却溺在和景尚亲密的欢愉里,没注意到这份反常。
“好了......好啦景哥。别难过景哥。”真奇怪,十年前被迫生离死别时才这么心如刀绞, 如今他们在一起,可陆承安又尝试到一次, 他猜景尚比他更疼。
“我不是在这里吗?我哪儿也没去啊。别难受。”
“你看看你, 那么大人, 只是一会儿没找到我而已就像个小孩子......好啦, 景哥。”陆承安一条腿蜷曲起来完全放在沙发上跪坐在景尚面前, 吻他的唇,一下又一下,“找不到我要先给我打电话问我呀,你手机呢?”
“浴室......”景尚于近在咫尺的地方盯着陆承安,深紫色的眼眸被一道道红血丝占据,让他显得骇人。
但陆承安只觉得更加心疼。
景尚:“口袋......没拿。”
手机在他洗澡前换下来的裤子口袋里, 出来发现陆承安不在家,根本想不起拿。他以为自己被抛弃,又或发生其他意外,总之令他再次失去陆承安。
上天不会总那么仁慈,所以这次说不准是永远。
永远失去陆承安......
这样的惊骇念头仅在眨眼间便完全侵占景尚的全身心,他慌不择路地跑出去,惊慌搜寻陆承安的身影。他明明有许多的话要说,每句都是乞求垂怜,能让不想跟他在一起所以要离开的陆承安回心转意。但张望着空无一人的街道,他只能嘶哑着嗓音笨拙地高喊陆承安的名字。
“......别离开我。”景尚几近低喃地说道,“我只有你。”
“我去买东西了呀。你见过那个售卖机,你还过去买过两回呢,装什么大尾巴狼——靠你不会真忘了吧,就是那个卖成年人东西的。”陆承安忍着泛酸微热的眼睛故意说道,“你不知道节制,家里的上次用光了。喏,你自己拆开啊。”
他的手从兜里拿出来,往景尚手里塞,接着一扯自己的衬衫领子,贝壳扣顿时崩坏几颗,咕噜噜地朝地上滚,只是掉在地毯上没声音,掩盖不过呼吸:“好好感受我在你身上。景尚你真是个浑蛋,你自己都知道的吧,玛德我真想骂死你,你把我搞得特别难受。你特妈哭什么啊,我看不得你这个样子。”
“我感觉心口很酸很酸,好像有人朝这儿打一拳又用羽毛蹭我......我真看不得你这样。”
以前像这种话,陆承安在心里说都难免要加一番工,不会让人窥透真实想法。那是他坚硬的蚌壳。但自景尚活着回来,他学会珍惜每一个时刻,表达自己时没有丝毫隐瞒。
“嗯......对不起。”景尚揽着陆承安的腰亲他的下巴,“我没想让你难受。”
“你是不是有很多话想对我说?”陆承安恶狠狠地捧住景尚的脸让他看自己,“说吧,别特妈憋心里。从回来后除了说‘我很想你’之外一句剖白的话也没有,以前不特妈挺能说吗?骂我的时候不是更利索吗?现在学得这么文静?婆婆妈妈的是不是男人啦。倒是学会干了,每次都恨不得直接捣死我——看吧特妈说你还来劲!啊温柔点行不行!嘶唏......有什么说什么,多简单的一件事啊,我看你半天憋不出两句话都替你难受。”
陆承安眼前发晕,缓过一口气才又发号施令。
不知过去多久,景尚不再只做正事,低声:“陆承安。”
“嗯。”
“我害怕你恨我。”
“......嗯?”
“我走的时候,你刚满18岁不久,还是个小孩子呢......我和你一共分开4021天,”景尚抱住陆承安不撒手,“这些天里,我每一天每一晚都很怕......我真的特别害怕听到你过得不好的任何消息。那比杀了我还难受。”
“可你过得真的很不好,都是因为我没用。”
景尚说:“......我恨我。”
陆承安眼热:“傻哔吧。”
“......我爱你啊陆承安。我爱你爱得不知道怎么办。我真的很爱你啊。”如昼的灯光下,景尚的眼睛里有种挥之不去的难过伤感,以及对自己的厌恶,好像陆承安的一切不幸都是因为他才造成的,不知如何弥补,也不敢将那颗早已满目疮痍的难看的心脏剖开来给他看。
“我应该对你很好......我应该对你很好很好的。我小时候想抓住你,长大后更想抓住你,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好像总是在做错事。”
陆承安红着眼睛拍他脸,拍狗似的,语气很冲道:“谁特妈说你对我不好?没有人比你对我更好了!景狗你少特妈矫情。”
“你有病吧,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比我大20岁不是2岁。”
“我那时候18岁是个孩子难道你很大吗?追忆什么往昔!”
脸被拍得啪啪响,景尚纹丝不动,抓住陆承安的手让脸颊贴着他的掌心说:“对不起,陆承安,我以前总伤害你。”
他说的是陆承安做舔狗的那几年,景尚一直爱答不理,他被所有人嘲笑的事。
可是他们不得不如此。
“那叫什么伤害我,那叫景狗爱我。”陆承安重重地亲他嘴巴,“臭傻哔。”
景尚与他亲密无间:“对不起陆承安,那时候总是骂你。”
“......”
抱歉,曾对你秽语污言。
“......”
陆承安眼泪淌下来,又哭又笑的:“我骂你骂得更起劲,我也要给你道歉吗?我才不要跟你道歉,那是你应得的景狗。”他让景尚尝他的眼泪,虚张声势的音色软下来,“你没有骂我,那是我们约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