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级疯狗Alpha玩命标记我(43)
“你的感情与其说我不知道怎么回应,不如说我根本不敢回应。”顾闻说道,“明面上,学校里的所有人都知道你那么喜欢景尚,这辈子非他不可。只有我这个老师,私底下知道你向我示好,好像满心满眼都是我。”
“我永远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你嘴里说喜欢我,毕业后想和我在一起,跟我长相厮守,却又为什么能做到在追求景尚的时候完全不看我一眼,”顾闻控制不住地看向陆承安的后颈,真的咬得很狠,音色低却,“实话说,你们年纪相仿,好像更适合共赴未来。但你又总是招惹我......”
陆承安要被顾闻受伤的神色弄心碎了,捉住他的手戚戚然地喊:“学长......对不起我错了。我没有喜欢景尚的,我......”
“承安,你总是把老师搞得很困扰,”顾闻叹了口气,没有抽出自己的手,拇指还依恋般地摩挲陆承安修长匀亭的手指,说道,“我是你的老师,当然也是你的学长。虽然我比你大,但我的心也是肉做的啊。它会难受会痛苦......”
“不是!”陆承安再也听不下去,他语速非常快地打断顾闻低柔却直击灵魂的拷问,解释他为什么不回消息,为什么不来找他。还说他根本不喜欢景狗,烦他烦得要死,只是因为厌恶所以才不想看他高高在上,“同样是人,他凭什么装得那么高贵。我和他是邻居小时候可是跟他一起长大的,我见过他哭得眼泪两把鼻涕三把的样子,丑死好吧。”
“现在装高岭之花,还无形地用他的权势压人。上将儿子了不起吗?我肯定要揭穿他的真面目!其实景狗特别软弱,小时候是个爱哭鬼。”
“景......狗?”顾闻怀疑人生地低喃出这个称呼。
陆承安哼道:“对啊,就是景狗。狗哔。”
“不要说脏话。”
“哦......”陆承安不认,“没说呀。”
然后笑起来,说道:“学长我乖吧。”
顾闻无奈摇头,跟着笑了。
天边的曙光开始从黯淡的金黄变成鱼肚白,陆承安双手交叉抓住衣摆,豪放地向上举脱掉恤衫。他把上衣随手扔桌子上,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顾闻温润好看的面容,喃声道:“学长......你长得真好看呀。”
顾闻喉结微滚,哑声:“没有你好看。”他没动手,只是坐在椅子上看着大胆坐到他腿上的陆承安,如水般温润的眼神在今天早上终于变得灼热起来。
“是吗。”陆承安骄傲地咧嘴笑,笑容阳光且热烈。
他伸手捋了下额首发根,不让碎发挡眼睛,很痞帅很招摇的姿态,特别地随意。
易感期这时又发作,他觉得热意冲顶,有一股想做点什么的冲动。陆承安双手扶住顾闻的肩膀凑近他,鼻尖相触,黏昧地低声喊:“学长。”
“嗯。”
陆承安睫毛颤动,难以启齿似的说道:“那个......一会儿你要是,没看到我有什么反应,那绝对不是你的问题。”
顾闻不解,直勾勾的眼神里透出疑惑:“嗯?”
“我......可能不行,”陆承安耳朵尖变红了,更加支支吾吾地说,“别人青春期都有那种......可是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过那种想法。一次都没有。”
“自己没手过吗?”
“......没有。”
顾闻低笑了声,说:“每个人都不一样。你只是欲念浅,自己连用手都没试过,不一定就是不行。”
“也是哦,”陆承安舌尖刮着牙齿的内槽舔了舔,“我后天成年,没关系吧。”
“......”
气氛愈发得灼热起来,顾闻微微阖眸,一副被被陆承安完全拿捏根本做不到拒绝的样子,说道:“我听你的。”
离高考还剩三个月而已,但他们的心于今日紧紧地连接在一起,仿佛一刻也等不得。他们赌上了自己的前程。
“那就没关系。”陆承安笑笑,垂下的睫毛遮住眼底不知为何稍显黯淡的光。
他的嘴唇缓缓向前,近乎虔诚地附贴在顾闻温凉的唇上。
还差一厘,就碰到了。因紧张或期待而微微屏住的气息先行喷洒,火速拉进他们之间距离。
陆承安体温很热,顾闻的体温却是凉的。他闭眼想道:‘和学长接吻肯定好爽。’
“嘭——咚——!”
就在陆承安张嘴想笨拙地伸舌头试着吮咬顾闻的嘴巴时,一声巨响裹挟着怒而暴走的信息素疯狂地袭击了这间办公室。
反锁的房门咣当一声从合页处断裂,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摇摇欲坠地朝地上砸来。就如前段时间七楼的高三年级后门被景尚一脚踹断,差点把高木栖砸死。
陆承安惊得从顾闻腿上跳起来,仓皇着神色还没来得及看清来人是谁,双眼就被蒙住。
罗曼尼康帝的信息素味道充斥在——可以说是被砸向他身上的外套上面。陆承安光裸的肩膀由景尚的外衣罩盖,他伸手想拿下来,刚露出小半张脸,就被景尚掐住下巴。
四目相对,陆承安瞬时心慌身抖。他从来没有在景尚脸上看见过这样的表情,叫他这样自诩不怕痛、不怕死的人都害怕得软着腿跌坐在地,站不起身。陆承安双手抠住景尚死命掐他下巴的手腕,想要让他放手。
“景、景哥......”
外套即将滑落,景尚看了眼他的肩膀,用堪称可怖的语气说道:“陆承安,你这一副下、贱的身体再敢让别人看见,你想不想知道下场是什么?”
他把最粗俗的两个字咬牙切齿地说出来,陆承安当即猛地抓住差点滑出肩头的外套,再紧紧揪住前襟。
等下巴被松开,再被甩向地板的时候,陆承安原本白皙的皮肤留下几个鲜明的指印。他毫不怀疑如果景尚完全失去理智,他的下颌骨会碎掉。
易感期在罗曼尼康帝的刺激下,刹那淹没陆承安的神智。他四肢发软,只觉得头脑“嗡”地一下,不理解刚打了抑制剂的易感期为什么能重新折磨他。
随后在罗曼尼康帝的信息素里,陆承安悚然意识到,景尚的易感期提前发作了。
针剂猛地扎进皮肉的声音很轻微,陆承安抬眸看,只见景尚看也不看地往后颈偏旁边的位置扎了支针剂。
淡蓝色的液体。
不是易感期的抑制药物。
这种液体在上次景尚信息素暴走时,陆承安看到景慈用过。
“顾老师,没玩到陆承安这个学生,你是不是很遗憾。”景尚走到顾闻面前。他被信息素冲击得单腿跪在地上起不来,维护尊严地扶着桌腿,不让自己两条腿全跪下。咬着牙说不出话来。
景尚一脚踩在他手背上,暴虐欲让他想要血腥,药物却让他保持理智:“我亲眼让你看着我标记他不是为了恶心你,是让你知道他是我的东西。”
“我信息素要暴走了,得离开这儿。我不想再给社会制造出什么人形武器的话题新闻,没有时间真拿你怎么样。”景尚轻飘飘地拿起那支里面有纸玫瑰的雕塑做的笔筒,眼角抽搐。随后他把笔筒高高扬起来,重重地砸在顾闻太阳穴处。
陆承安高喊一声景哥!
景尚回敬他闭嘴!!
恐怖的模样简直目眦欲裂。
红色的鲜血如注地从顾闻脑袋上淌下来,他另一条支撑自己尊严的腿还是趴了下去,毫无还手能力。
陆承安吓呆了。
景尚是真的敢杀人。
他父亲是上将,他不怕。
天光大亮,景尚丢了染血的笔筒,抓住陆承安的头发强迫他仰脸看着自己。陆承安觉得能听到他因为暴怒而把牙齿咬得嘎嘣嘎嘣响。
他根本做不到查看顾闻的伤势,便被一只强有力的手提溜起来朝门外拖去。外套被拉起来严密地盖住他的脑袋,陆承安机械地往前踉跄。然后他看到,被外套遮住的视线底下,有几双脚站在门外。
当听到校长愁绪叹气的声音时,他倏地睁大眼睛。
有一双腿跟了上来,陆承安知道那是田辛。